第41章 ☆、黑色騎士團(二)

我最近時常聽到關于八田美咲的消息。

即使已經畢業,我依然能夠接收到來自希望之峰學園的消息。或者說,正因為希望之峰學園是鎮目町數一數二的名校,我才能夠無時無刻不接收到此地的消息。

所以,不用刻意去打聽,“八田美咲”這幾個字就會蹦進耳朵裏。

這是因為,八田最近鬧了個大新聞。

【八田組】,【SOS團】,【三國戀戰記】決鬥游戲。

即使是不關注游戲的人,也逐漸意識到八田的存在。

——就是那個“很強的預備科”……

每每提起八田,腦海中就是閃現出這樣的印象。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身邊開始有人向我打聽八田的存在……雖然被我搪塞過去,也感覺到了不厭其煩。

從【黑色騎士團】時期就是如此,那個時候,八田是【很強的決鬥者】;而現在,八田成為了【很強的預備科】。

到底有多強呢?

沒有人能夠給出标準答案。

或者說,八田的信息少之又少……不具備推理出其能力範圍的前提。于是,只能得出一個類似玄學的答案:“看上去很強”。

明明是個身高166.9cm的笨蛋,竟然随便被人冠以“很強”的頭銜,我想,那個家夥也在困擾着吧。

當然,對于“到底有多強呢”這個問題的标準答案,我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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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團還沒有通過嗎?”

“沒有哦。”看上去,他的樣子有些氣餒,“真是的!比企谷老師心裏是怎麽想的啊!!我真的完全不明白!!”

“真的好嗎……吐槽老師也不能變得輕松吧。”

“在一旁說風涼話的城惠才可恨吧。”

“喂,別把炮火轉移到我身上啊!——話說回來,既然沒辦法通過,就不要執着于這件事了,放一陣子再說不也可以嗎?”

“不行啊。我和他約好了的。”

“但是……反正對方也不記得了。”

“不行就是不行。”

哎。

我嘆了一口氣。

——到底有多強呢?

答案是:這家夥不是力量本身的強大,而是意志力的強大啊。

——無法估量的強大。

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了吧,八田他呀……根本不聽人勸的。

認準某件事情以後,不完成它就誓不罷休。

直腦筋到這個地步,也是很了不起了。

“怎麽了,突然嘆氣?”

“心累。”

“什麽啊!嫌棄我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樣嗎?”

“絕交哦,絕對!”

“哈哈,這不就和撒嬌一樣嘛!”

一邊認準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一邊向前奔跑。

即使前方什麽都沒有,也要往那裏去。

最初,我認為這樣的他很傻。

但是——一直奔跑,一直向前。

或許就能夠觸碰到什麽。

雖然無法言說,但我想理解這樣的八田。

所以,即便是向我撒嬌也沒有關系。

我樂在其中,在理解着八田其人的過程中體會到攻略高難度游戲的快樂。

“理解”,這是個很艱難的過程。

而理解八田,更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啊。”

“啊,什麽?”

“明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約定,為什麽要拼命去實現呢?”

就像那次的奔跑,明明前方什麽都不會有,只能看到同伴冰冷的軀體……

“因為,除了前進,我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事了。”

八田露出了些許寂寞的表情。

“是麽。”

能夠到達的地方,能夠容身的地方,對于八田來說,已經沒有了。

他除了前進,還能做什麽?

除了前進,他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做的。

換句話說,他存在于此的理由,只有一個。

就是——實現之前的約定。

“但是,看到大家的笑容就覺得這樣做還是值得的。”

“是嗎?”

這樣的笑容,真的是實實在在的笑容嗎?

什麽都不知道的苗木,與什麽都不知道的才能者們一起度過愉快的高校時光。

這樣的故事,是個令人開心的故事嗎?

還是說,令人發笑的可悲故事呢?

“苗木曾經對我說,希望之峰學園所堅守的【才能至上】是錯誤的……所以,我想試試看,創造出一個預備科與才能者一起露出笑容的地方,讓雙方都有容身之所。”

“這就是你和他的【約定】嗎?”

“雖然是這麽講的。但是……我其實也只是想創造一個屬于八田的容身之所罷了。什麽才能者和預備科相互理解,要我思考這些事情,還是有點困難啊。”

“什麽嗎,糾結這種事情——你還像個孩子啊。”

“是嗎,孩子嗎……這樣也不錯啊。城惠爸爸。”

“噗——!!這是什麽PLAY。”

“某種扮演PLAY,也許。”

“剛才真是吓死我了!八田!!”

“哈哈,你是老頭子嗎,這麽禁不起驚吓。”

“那個已經不是驚吓的級別了!!”

“只有身為老司機的城惠才能一秒就get到這個梗吧!”

“不要說的你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超H!死宅!Hentai紳士!”

“住嘴啊!!”

這個家夥,就喜歡為難別人!

借給他的那些Galgame,哪一個他沒有玩過!

這種稱號不要随便挂在別人頭上啊!

“對了,關于【那個】——城惠有沒有線索?”

那個?

下一秒我反應過來了。

是指【森羅變轉】嗎?

幾天前,八田突然聯系我,說是第二次森羅變轉被發動了。

當時,我還一臉迷茫的樣子。

“森羅變轉嗎,還真是心驚肉跳的詞彙啊。說實話,我以為它不會再出現了……盾子那邊,有異樣嗎?”

“沒有。”

“是嗎,那就是絕望殘黨裏的人做了什麽吧。”

這的确是比較合理的推斷。

最初發動森羅變轉的人,是我。

如果要做一個“最了解森羅變轉原理的人”排行,我應該理所當然地位居第二。第一位,應該就是李·耿恩了。

說這些并不是要炫耀什麽,而是為了梳理潛在的“嫌疑人”。

如果第二次森羅變轉真的發動了,八田懷疑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絕望殘黨嗎?我之前去找克哉,他也是這麽說的。但是絕望殘黨的範圍這麽大,就連具體的絕望殘黨有多少我都不知道啊。”

“是啊。說是絕望殘黨,其實是江之島盾子聚集起來的松散集團吧,嚴格來說,恐怕連集團都算不上呢。”

每個人的目的都是不同的。

每個人的情緒也都是不同的。

這樣的群體,要說“團結”是不太可能的。

但龐大的數值又昭示着這個群體的存在感。

比較不嚴格地說,只要是感染了絕望病的人,都可以稱得上是絕望殘黨。

“一個個排查是不可能的。”我向窗外看去。外面車水馬龍,說不定其中就有絕望殘黨存在。

“我啊,讓克哉找出網絡中類似絕望殘黨的言論,禦狐神在希望之峰學園尋找他們,杏裏也說要幫我問問她的‘孩子’……感覺像是燈下黑啊。越是靠近自己的地方,越是靠近真相。”

“是哪裏?”

“我将範圍縮小到了希望之峰學園。我覺得,發動森羅變轉的人就在那裏。”

“所以,你想問問我,知曉森羅變轉原理的人有哪些。”

“恩,我只知道大概。我想問具體的人有哪些。”

“排除不在這裏的李·耿恩,只有我、盾子、克哉。還要包括後面知道的宗像、威斯曼、伏見。就這幾個人。”

“這些是完全知道原理的人嗎?”

“是的。我認為,只有完全知道原理的人,才有可能發動森羅變轉。其他的絕望殘黨,就算知道它的存在,也很難再現它。”

“城惠和克哉……當時在忙着游戲決鬥的準備。宗像和我在一起。江之島和威斯曼都是沒有一周目記憶的人。剩下的就是……”

八田的聲音消失在半途。

“剩下的就是伏見猿比古。”我接下去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我在明知故問。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除了前進,我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事了。”好好體會一下八田這句臺詞吧……我就不說什麽了。

“苗木曾經對我說,希望之峰學園所堅守的【才能至上】是錯誤的……所以,我想試試看,創造出一個預備科與才能者一起露出笑容的地方,讓雙方都有容身之所。”在前面《倒錯的輪舞》裏有一段苗木與八田的對話,那段對話暗含了這個意思。

關于爸爸的PLAY:老司機城惠聯想到的是某個名叫《聽爸爸的話》的裏番。

杏裏的“孩子”:其實是罪歌的孩子,設定見《無頭騎士異聞錄》

最後——兇手就是伏見猿比古!(猴哥一臉懵逼,關我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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