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弟053章,(8)
XX餐廳了,去附近的玩具店吧。”
顧離急急忙忙掏出手機,卻不料,手機居然關機了。
“拿我的打給他吧。”宋念将自己的蘋果6遞過來。
顧離也不客氣,快速撥了承承的手機號碼,那邊似乎是等着接電話一樣,響一聲就接通了。
“念念阿姨,你有沒有看到我麻麻,她不見了,我很擔心她。”
聽見小家夥十分焦慮的聲音,顧離頓覺鼻酸,深深吸了口氣,才說:“承承,我是媽咪,我和念念阿姨在一起,我們馬上去接你。”
“好哇。”
小家夥興高采烈挂斷電話,轉身賴進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懷裏,嘻嘻笑着說,“大叔,我找到麻麻了,她和念念阿姨在一起,馬上就回來。”
楚耀風摟着他,知道他媽媽平安無事,他也就放心了。這才有心情打量房間,兩室一廳,跟他住的別墅比起來,估計就兩間客廳那麽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客廳被布置得很溫馨。
楚耀風不禁想,承承的媽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想着想着在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功夫裏面包租婆那個樣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叔叔,你冷嗎?我去給你拿*被子。”
“承承……”
楚耀風想叫住他,但是承承已經炮彈一樣的沖進了房間。
他起身,跟了進去,想看看小家夥的房間是不是髒亂不堪,在他的潛意識裏,孩子都是混世魔王。
結果卻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承承的房間幹淨整潔,他打開衣櫃,裏面工工整整,衣服疊得很有水平,小*,小襪子,厚衣服,薄衣服,分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承承,這都是你自己收拾的?”楚耀風只覺不可思議,深深被震感。
“對呀。”承承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沒有為自己的賢惠而驕傲,他抱起*上的被子,遞上,“叔叔,這裏就我和麻麻兩個人住,從沒有男人來過,家裏沒有男人的衣服,你就湊合着披吧。”
楚耀風擰了下眉頭,覺着小家夥是話裏有話,是想告訴他,她的媽媽很潔身自好嗎?
承承心裏在想什麽,他很早就知道了。
他喜歡承承不假,但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的全家。
“承承,我不冷。”他将被子往*上一放,剛坐下來目光就被*頭櫃上的一張照片吸引。
“她是你的什麽人?”他拿着照片問小家夥。
承承看了一眼照片,見到他瞳孔裏的震驚,實話實說,“我麻麻。”
轟的一聲,在他心裏像是坍塌了一座城,大手一抖,相框從他手中掉落,哐當一聲,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大叔。”承承似是被吓到了,小身板重重一顫,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相框。
照片是他五歲那年拍的,媽媽抱着他坐在公園的草坪放風筝,母子兩都笑得特別開心。
“承承……我,我不能陪你過生日了。”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的楚耀風,眼窩發深,臉色蒼白得很明顯。
“大叔,不要走。”承承追上去,在門口抱住了他的大腿,抖着嘴皮子說,“大叔,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沒有。”楚耀風深蹙着劍眉,垂在身側的大手緊緊的,緊緊的握着拳頭。
“那你留下來,不要走。”承承忽閃忽閃的大眼裏噙着我見猶憐的淚花。
楚耀風打心眼裏喜歡疼愛舍不得讓這孩子受一點的委屈傷害,可是,他還沒有心理準備,不敢保證自己見到顧離會不會情緒失控,要假裝若無其事太難了,他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
“承承,生日快樂,禮物,叔叔改天補給你。”
他一點點掰開小家夥的手,承承就一個勁兒的掉眼淚,成串成串的淚水,哭得他心都碎了。
為什麽承承要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如果他不是,該多好。
“大叔,不要走,求求你……
長這麽大,承承是第一次哭得如此傷心,小臉漲得通紅,淚流滿面。
楚耀風走得很決絕,頭也不回,他怕自己回頭會心軟,光是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就已經心如刀絞了,要是再看到他可憐的模樣,他一定會心碎的,一定。
顧離和宋念回家看到的一幕就是平日裏流血不流淚的小超人,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地上已經哭濕一灘。
兩個大人吓壞了,這孩子是被劫財了,還是被劫色了,怎麽哭得這麽傷心?
“兒子。”
“承承。”
小家夥看了一眼兩個大人,然後哭倒在顧離的懷裏。
“我的心肝寶貝兒,你咋了,是不是被欺負了,告訴念念阿姨,我替你讨回公道。”
承承躲在顧離的懷裏,只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顧離對義憤填膺的宋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自己的兒子,自個兒清楚,能讓他哭得如此傷心的,絕對不是皮肉痛。
承承睡着以後,顧離用熱毛巾替他敷臉,看到兒子的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那麽大,她的心就像是破了一個洞。
始終想不明白,承承遭遇了什麽?
宋念去附近的元祖蛋糕店給小家夥買了個冰淇淋蛋糕凍在冰箱裏,又給他買了幾套漂亮的新衣服和一架飛機模型。
顧離看到後,嗔她,又浪費錢。
宋念卻白她一眼說,“我喜歡,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承承就是我投資的一只潛力股。”
“我兒子還只是一根苗,求放過。”
兩人嬉笑打鬧了一會兒,宋念見她心情好多了,才敢問,“承承他怎麽了?”
“睡了,我沒問。”
宋念唉了一聲,這孩子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
“念念。”顧離突然喊她。
宋念一臉呆萌,“我在。”
“我辭職了。”
說出這句話,顧離縮了縮肩膀,等着宋念罵她,腦洞大開。
結果,宋念只是平淡無奇地“哦”了一聲,“也好,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麽樣了,承承正是敏感期也需要人照顧。”
說着,宋念伸手抓過放在茶幾上的LV包,打開,從裏面拿出兩踏厚厚的百元大鈔,“這錢你拿着,給承承買點好吃好玩的。”
顧離吃了一驚,連忙推回去,“你給我錢做什麽,我有。”
“你別騙我了,你的錢都用來買房了,拿着,這錢我是給承承的,又不是給你的,承承是我半個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你活活虐待死。”宋念煞有介事的樣子說。
顧離眼窩深處微微發紅,“念念,謝謝你。”
“嗨!咱兩誰跟誰,等你發財了,關照我,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宋念大大咧咧的說。
…………………………
後半夜,顧離守在兒子的*前,心裏內疚到發痛。
她從來沒有給過承承一個像樣的生日。
念念說得對——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誰也料不到,享受當下的幸福最重要。
“寶貝兒,媽咪要送你一個驚喜作為你的生日禮物。”顧離埋頭,在承承的耳邊輕輕的說了這麽一句。又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給昏迷的他講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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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的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不下二十只酒瓶子,桌上也歪歪斜斜空着幾瓶洋酒,已經去洗手間吐過一次的麥斯齊,實在喝不下了,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用手背遮着眼,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發現好友一個人還在喝悶酒,精神抖了一抖。
“你怎麽了?”他暈暈沉沉坐直身。
楚耀風一聲也不吭,整個人陷入一種忘我的精神,麥斯齊把手沉沉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也毫無反應。
以麥斯齊對他的了解,能讓他心不在焉的事情,一定是和感情有關,“你碰到曲向晚了?她結婚了?”
聽到這個名字,楚耀風不過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的樣子,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這個名字一直是他的禁忌,誰提,他跟誰翻臉,別說好朋友,就是親兄弟也照打不誤。
換成是平常,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事情,麥斯齊是絕對不會做的,他又不傻,誰會沒事找胖揍。
今天他是借酒失言,才會不小心提到這個名字,出口之後他的內心其實很掙紮很後悔,也做好了被他胖揍一頓的準備。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平安無事!
麥斯齊頓時酒醒了一大半,眼神充滿不可思議,“不是曲向晚,你有新歡了?!不仗義,太不仗義了,居然瞞着我不告訴我,漂亮嗎?我認識嗎?的莉莉,還是曼迪?”
楚耀風一口酒噴了出來,吐他一臉。
“呸!……”麥斯齊也吐了,“我靠,你故意的。”故意在他講話的時候,往他嘴裏吐。
楚耀風連正眼都不帶瞧他一眼,一個勁嘔吐不止,雙腿一下子滑跪到地上,左手撐着地,右手按着胃。
“喂,耀風。”麥斯齊想到他有很嚴重的胃病,一下子臉都吓白了,雙膝跪地想将他攙扶起來,只可惜力不從心。
“耀風,你別吓我,我馬上叫救護車。”麥斯齊腸子都快悔青了,怎麽忘了這檔子事,耀風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
救護車來得很快,不出二十分鐘就将兩人拖進了醫院。
中途,麥斯齊酒勁上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到了醫院怎麽也弄不醒,楚耀風命在旦夕,必須送進急救室,可沒有家屬的簽字,醫院不敢貿然決定。
于是,找到楚耀風的私人手機,裏面只有兩個號碼,一個是麥斯齊的,還有一個則是顧離的。
二十分鐘後,顧離匆匆趕到醫院,急症室門口的燈還亮着。
門口站着一名護士小姐,手裏拿着一份意向書。
顧離根本連看都沒仔細看一眼上面的內容,接過筆,龍飛鳳舞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為手抖得實在厲害,顧離兩個字,寫得歪歪斜斜。
又過了十幾分鐘,急症室的門開了,她的臉頃刻間比來的時候還要蒼白,沖過去,掐着手,聲線極度的不穩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被推出來的楚耀風臉色看起來倒是紅潤,不過雙唇卻泛着淡淡的紫色,眼睛閉得很重,氣息也很微弱。
“你是病人的家屬?”穿白大褂的醫生看着她。
顧離遲疑了一下,才硬着頭皮點頭,“……是!”
她心裏其實很不明白,醫院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楚耀風的家人,而是打給她,但竟然她來了,生死契約也是她簽的,她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擔起他“家人”的職責。
“病人有胃病你不知道嗎?”醫生刻板着臉對她說。
“我知道。”
“知道你還讓他喝酒,你想過後果嗎,再晚一點就沒命了,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怎麽那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丈夫不像丈夫,老婆不像老婆。”醫生很是生氣道。
顧離乖乖認錯,并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讓他喝酒了,醫生見她認錯的态度良好,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抱怨。
醫生一走,顧離也松了口氣,看着被送進病房的楚耀風,嘀咕了一句:誰是你老婆,我壓根不認識你。
混蛋,明知道自己有胃病,不能喝酒,還喝那麽多,這次又是為了誰傷害自己?
不會又是曲向晚吧?
她,回來了嗎?
越想,顧離越覺得添堵。
算了,愛誰誰,跟她又沒關系,他喜歡誰,願意為誰糟蹋自己,那是他的事,與她無關。
真的與你無關嗎?——顧離內心小邪惡的一面問。
——真的不在乎,就不會一個電話丢下承承,飛奔到他身邊了。
——承認吧,你喜歡上了楚耀風,并且,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喜歡。
“我不喜歡他。”顧離捂住耳朵,拒絕心裏的那個聲音,大聲的喊了出來。
走廊經過的護士都奇怪的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就是懷疑她腦袋不正常。
你們才不正常,你們全家都不正常。
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之後,顧離趕緊撤了。
………………
VIP的病房很大,很安靜,仿佛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顧離坐在病*前,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只是這麽看着他好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說什麽呢?
說什麽他都聽不見。
這樣也好,可以無所顧忌暢所欲言。
有些藏在心裏最深處的話,她不敢說給他聽,可是又很想告訴他,正好今天是個機會。
“該從何說起呢……”顧離想了一想,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王,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王後,王後替她生了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幸福,只可惜好景不長,王後在公主八歲那年患了一場大病,不治身亡,公主很想念她的媽媽,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後來也生了一場大病,國王為了幫助公主盡快從失去媽媽的陰影中走出來,給公主娶了一個後媽,後媽有一雙兒女,兒子比公主大七歲,女兒比公主小兩歲,他們對公主很友好,慢慢的公主接受了他們,并相信了他們,可是有一天,公主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毀容了,奶媽告訴她,是後媽在她臉上潑了硫酸,開始公主不相信,後來奶媽死了,公主親眼看到後媽勒死奶媽,她不敢聲張,也不敢告訴國王,因為國王非常信任後媽。”
“從那以後,公主看到後媽就像看到洪水猛獸一樣害怕,每天都會做噩夢,越來越膽小,越來越沉默。公主的成人禮,國王問她想要什麽禮物,她說,她想結婚。是的,她想擺脫惡毒的後媽,擺脫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受夠了,她只想過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日子。”
“可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願望,都難以實現。”
說到這裏,顧離已經是淚流滿面,緊緊攥着楚耀風的手,仿佛只有抓緊他,她才有力氣,才有勇氣直面那些讓她不敢回首的往事。
*上的人一動也不動。
顧離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如果她能分出一點點的心,回頭看一眼,就能夠發現站在門口的麥斯齊。
……………………
清晨,陽光從敞開的窗戶暖洋洋的照進房間,顧離就是被這刺眼的陽光給曬醒的。
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病*上,而房間裏已經沒有楚耀風的影子時,整個人連滾帶爬從*上滾了下來。
“唔。”屁股着地,像是被摔成兩半,顧離悶哼了一聲,剛揉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門口遽然插進一道男聲。
“你醒了?”
是楚耀風,他手裏提着兩個白色塑料袋,身上的襯衣西褲已經被卡其色的休閑套裝替換,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神清氣爽。
顧離不可思議,“你什麽時候醒的?”
當他走近,一股沐浴露的香味撲鼻而來,這人……居然連澡都洗過了,她是睡的有多死,連他什麽時候起*離開的都不知道。
“大概兩個小時以前吧。”楚耀風絕口不提她怎麽睡到*上去的,将買回來的早餐從塑料袋裏拿出來,一一擺好。
“餓了吧,先吃飯,吃完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牽起顧離的手,動作是那麽的自然。
“去哪裏?”顧離一邊握住筷子,一邊皺着眉頭問。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微微一笑說,“先吃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不會在飯菜裏面下毒吧。”
這麽神神秘秘,很可疑。
“對付你,我不需要下藥。”
“你什麽意思?”顧離就是再怎麽不聰明,也不會聽不出他在諷刺自己不如他。
雖然事實的确如此,不管是智商情商還是力氣,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人艱不拆。
很多事情心裏明白就行了,說出來,就是在挑起戰火。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楚耀風見她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心情愉悅得不得了,故意如此說道。
果然,顧離禁不起他的挑釁,啪一聲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劈手就朝他砍去。
楚耀風輕輕松松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懷裏一帶,然後抱着她轉了好幾圈,最後雙雙跌向大*,标準女下男上的姿勢。
☆、如果不愛,就請離開
四目相對,連空氣裏似乎都彌漫着一股*的味道,顧離臉蛋紅紅,伸手推了他一下,極度不自然地說道,“起開。”
楚耀風壓着她紋絲不動,嘴角的笑紋不斷的擴大,最後連眉眼都染上了如沐春風的笑意,吐納的氣息噴薄在她紅潤的臉蛋上,她想不心動都難,微微顫栗着身子怒嗔,“楚耀風,你給我起開。”
“嗯?沒大沒小,我是你上司。”某個厚顏無恥的人故意把臉湊近幾分,英挺的鼻梁骨幾乎要觸碰到她的唇,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此起彼伏的胸看。
“我辭職了。”顧離把臉轉向一邊,這麽和他直接的面對面,她亞歷山大,根本沒辦法正常呼吸。
他的眼神慢慢的回到她漲紅的小臉上,轉為大手*。
“唔。”感覺被襲胸了,顧離頓時惱羞成怒,“你……放開我,我叫非禮了。”
“這是我的病房。”
“……”所以呢?
“我在門上挂了免打擾,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救你。”楚耀風洋洋得意。
“無恥。”
他的大手幹燥有力,在她身上處處點火,顧離被他壓着,動一下都艱難,更別說反抗,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淫魔為所欲為。
其實說喊救命,顧離只不過是想威脅他放開自己,她的臉皮還沒有厚到他那種程度,就算會有人進來救她,她也不好意思真的喊救命,要是春-光外洩了,只會便宜更多的*。
所以當楚耀風真的對她實施非禮的時候,她反而出奇的安靜,但并不代表她就認命了,她腦筋飛快的運轉着,終于,在衣服快要被八光的時候,她想到了可以脫身的辦法,“楚……總裁,我好餓,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又守了你*,體力消耗可想而知,求您行行好,先讓我吃口飯,行嗎?”
“為什麽不吃飯?”聞言,楚耀風板起了臉,眼神充滿了責備。
“忙。”
“我記得你昨天很早就下班了,忙什麽,約會?”
他的眼神分明寫着,你敢承認,我吃了你,顧離哪裏會笨到往槍口上堵,“昨天,我家裏有人過生日,太累了,反而沒胃口。”
生日兩個字提醒了楚耀風。
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似的疼。
感覺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滑了下去,撐在*單上,顧離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松得還太早,楚耀風從來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對方最放松的時候給她制造驚喜。
“唔……”唇上一熱,顧離瞬間瞪大雙目,只能看見他潔白的額頭,和他陶醉的眼神。是錯覺麽,他好像很享受自己的吻一樣。
這是否說明……他對自己并非毫無感覺?
顧離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最後一顆紐扣被他解開。
“唔……別。”明明是想推開他,卻身不由己輕輕的哼了一聲,手被他輕松捉拿頭頂,顧離渾身的血液都被搗騰了起來,血氣不斷的往上湧,皮膚逐漸的呈現出一種極淡的粉色,迷人至極。
“你好美。”楚耀風暗啞的聲音不難聽出他的隐忍。
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顧離的理智已經被他徹底的打亂,整個人都是一種眩暈的狀态,他深邃的眼神像是具有催眠的效果一樣,她已經徹底對他繳械投降了。
熱=火在不斷的攀升,空氣似乎都被染上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暧=昧因子……
突然,“砰”的一聲,病房的大門被推開。
楚耀風以最快的速度抓起*上的棉被蓋在顧離的身上,她的身子,只有他能夠窺見,別的人想染指一分,都休想。
顧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睜開眼最先瞧見的是楚耀風那張欲求不滿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微微縮了縮肩膀,将自己像蠶蛹一樣嚴嚴實實包裹在棉被底下,只露出一顆頭,看向門口。
闖入者一點沒有破壞別人好事的自知者明,還臭着個臉,看着好有一副“超鄙視你”地眼神。
“你怎麽來了?”楚耀風坐在*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手緊緊壓着被子的一角,生怕麥斯齊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他的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麥斯齊的火眼金睛,他故意伸了伸手想要揭開顧離的被子,被他一手擋開。
“回頭我再跟你解釋。”楚耀風如此說道。
“不用了。”麥斯齊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直接看向臉上的潮紅還沒散去的顧離,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因為耀風,所以你才拒絕我的,是嗎?”
顧離下意識看了一眼楚耀風,其實她的這個眼神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但有的人就是固執,不到黃河心不死,而麥斯齊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如果是真心喜歡耀風,我祝福你們,但倘若你只是想利用他,達到某種目的,抱歉,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
——包括那個人是他喜歡的女人,也絕對不行!
“斯齊你在說什麽?”楚耀風一臉對顧離的袒護。
顧離也不明白麥斯齊口中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不知為何,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盡管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誰。
“顧小姐,請你回答我,你是真心喜歡耀風的嗎?”麥斯齊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顧離與他對視的目光慌亂地閃了一閃,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可能嗎,楚耀風都不知道她的過去,麥斯齊這個局外人怎麽可能知道。
一定是她想多了。
要承認嗎?
顧離拿不定主意,他和楚耀風之間存在的問題還很多,不談過去,就說眼下最大的難題,她有兒子,以楚耀風的傲嬌,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單親媽媽。
“如果不喜歡,就請你離開他,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傷害他,而坐視不管。”麥斯齊給出了警告。
顧離瞪大的瞳孔緊緊一縮,突然心虛得厲害,被子都快被她摳出一個洞。
楚耀風憋不住了,這不像是他認識的麥斯齊,好友從來就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對她身邊的女人,更不會指出半點的不是,今天卻處處針對顧離,這一點也不像他。
“斯齊,我們聊聊。”不由分說,楚耀風将他扯出了病房。
…………………………
門外,楚耀風将麥斯齊帶到顧離聽不見的地方才停下來,刻板着臉說,“我想你對顧離有所誤會,是我追她的,她還沒有答應跟我交往。”
“耀風,我會害你嗎?”麥斯齊盯着他的眼睛問。
楚耀風愣了一下,倒不是猶豫,只是有點莫名其妙,好友今天的行為實在反常。
“不會。”
“那你就聽我的,離她遠點。”
“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他是愛慕虛榮才接近你。”
“你撒謊,你和我都清楚,顧離她不是這樣的女人。”
“人心隔肚皮,誰能保證她安的什麽心,只能說她僞裝的技術太好,把你我都給騙了。耀風,聽我的,別招惹她,你會後悔的。”
看着一臉語重心長的好友,他突然覺得好陌生,垂在身側的手頃刻間握成硬梆梆的拳頭,“斯齊我從來不認為女人能影響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你該怪的人是我,我明知道你喜歡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如果是因為我的關系,你讨厭她,對不起,我沒辦法接受。”
“耀風。”麥斯齊拉住了他轉身的手,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我不讨厭顧離,只是我覺得她和你不般配。”
“兩個人在一起,冷暖自知,配不配我心裏有數。”楚耀風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走得那樣堅決。
麥斯齊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楚耀風從來就是這麽的任性,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任何人苦口婆心都沒有用。
他有預感,顧離會是第二個曲向晚,更甚至,她會比曲向晚更傷耀風的心。
在感情上,楚耀風絕對比大部分的人都要脆弱,他在商場上對敵人有多殘忍,在感情上對自己就能有多狠。
已經見證過一次他對自己極端的麥斯齊,在心裏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他傷害自己第二次。
勸不了耀風,那麽他只能從顧離那邊下手……
………………………………
楚耀風回來的時候,顧離剛把衣服穿好,吓了一跳,還以為又是什麽人闖進來了,慌慌張張說了句,“你沒事,我也該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顧離擺手拒絕,讓他送,萬一在小區裏碰到兒子怎麽辦?
顧離還不知道,他和承承早就見過面了,而且還很熟,“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你還沒辦出院手續怎麽能到處亂走。”
“我已經吩咐人辦了,走吧。”他的手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覺察到她的手冷冰冰的,他感到有些自責。
“總裁……”他的側臉,完美無瑕,顧離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裏有些刺刺的痛,“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麥總監說得對,我的确不喜歡你。”
“你撒謊。”他停下,回頭看向她的眼神冷如浮冰,“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會承認是我老婆,我吻你,你也不會有感覺,剛才若不是斯齊突然打斷我們的好事,我們現在估計已經……”
——生、米、做、成、熟、飯!
最後一句,他一字一頓,字字铿锵。
“呃……我,我什麽時候承認是你老婆了?”
他那個時候剛從重症室裏出來,不省人事,怎麽可能聽到他和醫生的談話,一定是他故意拿話激她,她才不會上當咧!
“要我找醫生當面對質嗎?”
他陰恻恻的聲音傳入顧離耳朵裏,她只覺得不寒而栗,連同周遭的溫度也将至了零度,雞皮疙瘩嗖嗖的往下掉。
她的舌頭像是被貓吞了一樣,張着嘴唇,半天也發不出一個音節,臉蛋卻是越來越紅,一戳,就會爆開滿地血漿一樣。
避開讓她覺得狼狽的眼神,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才結結巴巴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當時醫院打電話給我,說你的情況很糟糕,問我是不是你的家屬,我都被吓懵了,說了什麽……不記得了。”
“竟然你承認了,就要對我負責。”
“我承認什麽了?”顧離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太霸道了,明明她是一番好心, 結果卻是好心沒好報。
“你承認是我老婆,就要說話算話。”楚耀風洋洋得意的笑容,分明就是耍賴到底,“老婆。”
“別亂叫,我壓根不認識你。”甩開他的手,顧離一臉傲嬌,奪門就想跑。
楚耀風長腿一跨,用背擋住門,不讓她有機可逃,摸着下巴,色米米地壞笑,“你是覺得生米沒煮成熟飯,質疑我那方面的能力是嗎?”
是你個大頭鬼!
男人果然就是色,開口閉口,都想着那檔子事兒。
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顧離真想踹他個斷子絕孫,看他還怎麽花心?
“讓開。”她氣呼呼,鼓了鼓腮幫子。
楚耀風像個門神一樣,把門守得死死的,一動也不動,雙手抱胸,笑容邪氣得很,“除非你答應我。”
雖然早就見識過了他的無恥,但像今天這樣厚顏無恥逼她就範,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麽傲嬌的一個大少爺為了她放低姿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女人其實都大多是口是心非,尤其是面對喜歡的人,往往都是說一套做一套,顧離的本性并不矯情,怪只怪造化弄人。
他們注定了,有緣無份。
“楚耀風,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聽得明白,我不喜歡你,你就算勉強我,我也不會喜歡你。”她臉上的冷若冰霜他看得見,心裏滴答的血卻只能自己品嘗。“憑你的條件,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要來戲弄我,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我只想要一份簡單的愛情,免我驚擾,而你——我高攀不起。”
顧離一口氣說完,心酸得要命,眼窩有些熱熱的感覺。
她低下頭,用盡全力想要将他推開,結果卻是被他抱在了懷裏——
☆、顧小姐,我看見楚總抱着一個孩子和女人
…………
真的想寂寞的時候有個伴
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雖然這種想法明明就是太簡單
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裏
愛從不容許人三心兩意
遇見渾然天成的交集錯過多可惜
如果我是真的決定付出我的心
能不能有人告訴他別讓我傷心
…………
車子平穩地滑進小區,一路上都在播放着劉若英的《當愛再靠近》,很難想像楚耀風那麽一個*的男人,居然聽如此傷感的歌曲,這和大總裁英明神武的形象一點也不符,不知道是不是當下的心情正如歌詞裏面唱的那麽多愁善感,一路上顧離都顯得格外的沉默,窗外像是有什麽東西吸引着她,讓她目不轉睛,直至車廂裏尼古丁的味道濃重的彌漫開來,她被嗆着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