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由于這兩個月正值暑假,江父江母深深覺得高考後的孩子那一定是要放輕松的,再加上江睿狀元的名頭,江父江母每天簡直是樂開了花,就連來店裏的顧客都像是感受到了這股氣氛一樣,都覺得十分的舒心。

當然,這也是江睿在店裏面擺放了許多花的效果。

即便是這一世的江母身體在他的調理之下已無大礙,只是但凡能夠對她稍微有點好處的東西,江睿卻是一點都不會吝啬的。

現在江母想出錢讓江睿去旅游,對江睿來說,雖然沒有必要,但是不得不說,江母的這個打算,在一定程度上,确實是給了他很大的方便。

現在才不過是七月初,剛剛放假的時間,考生都忙着打聽學校和網上報名,只是江睿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除了他的成績之外,他也已經接到了醫學院的直接錄取名單。

同命法器說起來不過是輕飄飄的四個字,可真正做起來卻是才能夠體會在這其中的艱辛。

在這方面,即便是淼玄那的記載都不算是多,因此,江睿也就只能去翻閱空間裏面的藏書,只是收貨并不大。

他想要和容靜堂創立的,并不只是單純的道侶關系。

道侶關系之間可能僅僅存在于肉體、修為,但是并不全部包括于其中的感情。

他也知道這個東西急不得,至少是在現在。

同命法器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時,而江睿手裏能夠拿出手的護身法寶也确實是不多,因此,他就花了近七天七夜的時間,用自己的心頭精血給容靜堂做了一個護身法器。

在出來之後,他本來是打算找個時間給容靜堂送過去,正在他還在思索要用什麽樣的借口讓容靜堂帶上那個腳鏈的時候,機會就這麽從天上掉下來了。

王城晖不知道怎麽搭上了容靜堂的線,邀請他去晖都,只是不知道容靜堂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真的同意了。

江睿算算時間,這個時間段,也差不多該是他和葉文斌相遇的時間,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多了容靜堂這個就連他都算不出來的變數,又會出現什麽樣的狀況。

這天,在準備好了一切之後,江睿應約從空間裏出來。

容靜堂的車已經等在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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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兩個之間并沒有進一步的關系,只是對于容靜堂這樣……體貼的态度來說,江睿還是覺得心頭暖上了一些。

活了兩輩子,除了父母那種建立在親人的感受之上的愛,他還真的是沒有感受到別人對于他這麽體貼的樣子,這種感覺很新奇,但卻不讓人讨厭。

江睿彎腰看到了車廂內一臉淡然,低頭翻閱着資料的容靜堂,垂下眼睑微微一笑。

在這樣的容靜堂面前,江睿實在是掩藏不住任何的秘密,他嘆了口氣,唇角帶着些弧度,伸手把那串嵌了五顆極品靈翡的腳鏈拿了出來,在容靜堂平淡無波的視線中,說道:“這是我這幾天無事做的……”

容靜堂嘴巴微張,看着江睿努力想要讓自己淡定一點的樣子,伸出手,“戴上吧。”

“……這個是腳鏈。”容靜堂的手腕很細,但是是因為肉太少,這也是他體內靈根導致的後果。

容靜堂挑眉,江睿覺得他那一瞬間似乎是看到了一種頗為戲谑的表情,只是随後容靜堂馬上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擡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又等了一會兒,才按下了前面隔音窗戶上面的窗簾。

四周一瞬間黑暗了下來,窗簾的遮光度讓外面一點點的光線都不能照射進來,随後,昏暗的燈光亮起,容靜堂的臉色在這暖黃的燈光下居然顯得……

江睿吞了口唾沫。

容靜堂臉色的戲谑神色更深了。

容大爺在江睿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緩緩地脫下了白色皮鞋,然後……把腳放在了江睿的大腿上。

這位爺似乎還挺舒服,就好像是接近了江睿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清爽了,“戴上吧。”

“江睿:“……”

車子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司機久久都沒有動作,江睿耳邊聽到了窗外有些稍顯淩亂的腳步聲,看樣子應該是到了地方。

合着他剛才是算好了時間的?

江睿瞪眼,在容靜堂一點都不明顯的得瑟的神色中咬牙切齒的把腳鏈給他戴上了。

門外衆人顯然是等了有一會兒,在看到江睿的樣子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方面去。

随後的容靜堂下來後,直接就邁步走到了江睿的身前,這也不由得讓那些人的想法更深了一層。

好嘛,給人家送了這麽多美女都不要,合着原來喜歡的是個男孩兒?

心思各異的人們不約而同的打量着江睿,從頭到腳幾乎連頭發絲都沒有放過,最後确定……想要找到和這個孩子長相氣質差不多的人……還真是普天之下都難找啊。

容靜堂的前面走着一個穿着侍者服飾的人,一直都在他的斜前方引路,那弓着的腰讓江睿都覺得對方實在是太敬業了。

有意無意的,江睿的位置居然就一直都在容靜堂的右後方,後面隔了一個跨步的距離,才是那些他記得,但是都叫不上名字的人。

想到這裏,江睿低頭冷冷一笑,王城晖能把容靜堂給請過來吃這麽一頓飯,也不知道是花費了多少力氣,他的目的是什麽不言而喻,只是卻是打錯了方向。

更何況,在這種時間,王城晖即便是在門口迎接着容靜堂都算得上是怠慢,而現在……他們可還都沒有看到王城晖的人影。

整個晖都似乎都被王城晖給清場了,裏面顯得很空曠,只是江睿卻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輕微的嘈雜聲。

他神色一動,随後又收斂了起來。

這個聲音,他即便是做了鬼都會認得。

葉文斌。

江睿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前面正倔強的站在一群強壯的成年人的圍攻之下的少年,微微擡起了額頭。

上輩子,對于這個少年,他心裏有的,都是欣賞,珍惜以及對對方的愛意。

而現在……

他們走的越近,就看到了正坐在上方的王城晖一臉不在乎的和身邊的少年交談的一幕。

在看到了容靜堂之後,王城晖似乎是有些吃驚,随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容靜堂身邊,大聲的說道:“貴客貴客,容先生怎麽這麽早就到了?”

容靜堂看着他沒有回答,一邊的隋明向前邁了一步,攔下了王城晖伸出來的一只手,客氣又冰冷的說道:“王先生,我家先生一向守時。”

現在這個時間,确實是還沒有到和王城晖約定好的時間,只是也差不多少。

容靜堂也沒說什麽,就在回過神的王城晖的引導下走向了一邊的賭桌,揮手讓那些人把葉文斌帶下去。

江睿還在遲疑容靜堂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就連脾氣都沒發,眼角撇到這人今天似乎比平常走路稍微大一點聲音的腳步上……又默了。

爺,您今年是多大了?

這一次的賭桌上面,王城晖就和之前一樣,不急不躁,只是話裏話外透出了關于晉林的一些消息。

晉林官位改朝換代在即,衛家老爺子已經度過了危機,本來還有着幾方勢力平均的晉林的勢力一下子被打破,衛家成了鳌頭。

而在這之中,給了衛家方便,并且對衛家有兩命之恩的肖律南,在這場争鬥裏面,必定是平安無事的。

只是……随着這一次大洗牌,剛剛在晉林伸出了手腳的王城晖,恐怕一定是會大出血了。

只是對于王城晖的勢力,他似乎是還沒有完全摸透,至少對于他這一次是怎麽搭上容靜堂,而容靜堂又同意了他的事情……江睿一點頭緒都沒有。

王城晖和容靜堂分別端坐在賭桌的兩邊,在容靜堂的示意下,江睿也得了一個凳子,看着周圍一圈站的筆直的人,江睿一點壓力都沒有的承受着。

只是來自于王城晖那個方向的暧昧不明的視線讓他有些不舒服。

随後他一笑,恐怕,王城晖這是把他當作容靜堂的小寵了。

“容先生,既然都來了這裏,不賭上一場,也實在遺憾了。”王城晖命人拿出了砝碼。

容靜堂微微側着頭,眼睛半合,似乎是有些疲累,“我對這些事情并不精通,江睿愛倒騰這些東西。”

王城晖一愣,随後看着非常給面子站起來的江睿拍額笑道:“和這孩子比可是要說我欺負小孩兒了,懷清,你來。”

在王城晖身邊的少年往前走了一步,氣質就和江睿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一模一樣,只是卻又多了一分……嬌媚?

江睿一皺眉,心裏暗罵王城晖王八蛋,這個懷清看歲數顯然是沒有成年,恐怕,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和上輩子的他和葉文斌一樣,只是身份位置完全調等了而已。

容靜堂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依舊是保持着那麽個姿勢看着桌子下面,江睿餘光順着容靜堂的方向往下看了一眼……随後就眼角一抽。

這位爺翹了個二郎腿,仗着自己身後沒人,換了個姿勢就開始光明正大的看起了腳丫子。

爺,您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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