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又癢的。明天還要早起,我先下線啦,88。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把這章寫得清水一點,結果寫着寫着剎不住車了,哈哈哈哈
分水嶺啦
我覺得小風最近有事瞞着我,而且是要緊的大事。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前幾天小風說家裏有事,于是跟學校請了假。我原本想暫停晚上的補習去陪他,結果被他笑話了一頓:“你還沒娶我呢,就想入贅我家啊?”
我臉一紅,又聽他說希望我能好好學習,為我們的未來打拼,便壓制住了想要每天見到他的沖動,專心搞學習。但偶爾的微信、視頻是不能少滴。
馬上就要到聖誕了,學校裏彌漫着一股迎誕慶祝的氣氛,街上随處可見裝飾華麗的聖誕樹。我思考着要送小風一個禮物,于是周末的時候去潘多拉給小風選禮物,誰知碰到了許久未見的範小景。
[瑟瑟發抖.gif]
說實話,我現在挺怕範小景的,總覺得他身上有股邪氣,好像随時準備報複我。于是,眼看着他朝我走來,我頑強地裝作沒有看到他,把目光移到潘多拉項鏈上。
“陳駿,別裝了,有意思嗎?”
他譏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後背發涼,僵硬地轉過身,尴尬地對他笑了笑:“呵呵,好巧啊。”
“哼,不巧,我是故意來找你的。”範小景抱胸看着我,一臉不好惹的表情,“走吧,我有話跟你說。”
“為什麽?在這裏說就好了,我還要給小風挑禮物呢。”
“呵,看來你是真的跟沈風在一起了。”範小景說這話時充滿嘲諷意味地挑了下眉,目光十分不屑地移到我拿着的項鏈上,讓我很不爽。
我不滿地提醒道:“我早就跟你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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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是很早就分手了,但你跟沈風在我們分手前就在一起了吧?”
“你什麽意思?”
範小景看了眼我身後的售貨員,挑眉看我,示意我出去說。我猶豫了一下,讓售貨員包下我剛剛看中的一條項鏈,跟着範小景出門了。
我隔着一米的距離走在範小景身後,見他像是有目的地帶我去某個地方,忍不住問他:“你剛剛那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急個屁啊,到了地方再告訴你。”
我心裏有些煩亂,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是我不願意知道的。
範小景帶我來到湖縣第一酒店,毫不猶豫地往裏走。我吓得叫住他:“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我不會跟你做那種事的!”
他回頭輕蔑地看我:“你想多了,我帶你來是讓你看看沈風的真面目的。”說完,他往一樓大廳的西餐廳走。
我是相信小風的,但是人天生就有好奇心。于是,我跟着他走了進去。
在進入西餐廳前,範小景給了我一個口罩,示意我戴上,他自己也戴了一個。進去之後,他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在服務員的詢問下不緊不慢地用手在菜單上點了兩份牛排。
“到底怎麽回事?我不是來跟你吃牛排的。”我心急地問道,聲音在口罩的遮擋下,降了好幾個分貝。
範小景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靠窗的一張桌子,那裏正坐着兩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一個正對着我們,一個背對着我們。
正對着我們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儒雅溫和的臉上洋溢着真誠善良的微笑。我覺得他十分面熟,突然想起來他是小風那個“秋哥哥”!
我緊張地将目光移到背對着我們的男人身上,他雖然穿着西裝,但是發型、身材都跟小風很像。我看向他們旁邊的玻璃窗,玻璃窗上反射出男人的面容,正是小風。
那瞬間我是震驚的。玻璃窗上的男人有着小風的臉,可是說話的神态、表情,世故得像是社會上的老油條,跟我印象中單純傲嬌的小風完全是兩個人。
心有點累,後來的事情下次再說,88。
希望你們不會讨厭他們
回來了,接着上次的說。
我那天盯着玻璃窗上的男人看了好久,要不是早已将小風的鼻子、眼睛、嘴巴甚至唇色、發色都印在了腦子裏,怕是要懷疑小風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哥哥了。
平常軟軟搭在額頭上的短發被小風用發蠟梳成了背頭,露出白皙的額頭和精致的眉眼。一身齊整妥帖的深藍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衫,勾勒出他纖細挺拔的身材。
自信的微笑,略帶侵略性的眼神,切牛排時快速精準的動作,以及幹杯時娴熟的姿态……玻璃窗上反射的關于小風的一切,都讓我覺得陌生。
在我面前愛撒嬌愛耍賴愛親親愛抱抱,甚至連吃飯都要我喂的小風,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一面呢?我一邊不可自拔、幾乎癡迷地看着他,一邊又有些惶恐,這樣的小風,還會完全屬于我嗎?
“果然,你不知道這件事。”或許是注意到我眼神的變化,範小景得意地笑道。
我沒有理他,繼續看小風,想找出他身上我熟悉的地方。
範小景又說:“我也是偶然發現的,這幾天沈風每天都會來跟那個男人吃飯,然後送他回房間,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你想,他們在酒店房間,除了做那種事,還能幹什麽呢?”
“不準你污蔑他!”我瞪着範小景低聲吼道,絕不允許任何人譏諷小風。
範小景愣了愣,眼神有些受傷,随即發狠似的說道:“我污蔑他?陳駿,你根本就不知道沈風是個什麽樣的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我們根本就不會分手!”
我皺了皺眉,不懂話題怎麽扯到我和他身上了,就見範小景一臉怨恨地說:“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逼你标記我嗎?因為沈風告訴我,你喜歡的是別人,我只是一個打發時間的替代品。我手機裏,還有他給我聽的錄音。”
我不知道範小景說的是不是真的,接過他遞給我的耳機,按下播放鍵。我聽到了我的聲音,稚嫩又傷心地嚎叫着:“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馬上分手,馬上離開他,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不理我,求求你……”
聽聲音起碼是兩三年前發生的事,那時我還沒開始變聲,可我完全不記得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但我有感覺,這段錄音不是編輯處理的,肯定是我親口說過的,因為當時那種委屈心疼的痛感,我現在還能體會到。
“這段錄音是沈風給我的,我當時聽到後太害怕你真的愛着別人,所以才用那種辦法逼你。你現在明白了吧,沈風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沒你想的那麽好。”
“可小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又為什麽會說出那些話呢?”我把目光重新投射在小風身上,對他充滿了疑問。
“他一定是早就喜歡上你了,才會想出這種辦法拆散我們。至于這段錄音,或許是他找人做的吧。”
我搖了搖頭,總覺得是我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一只冰涼的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打斷了我的沉思,我驚訝地看着範小景,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陳駿,我們重新開始吧,好不好?”範小景期待地看着我,眼裏似有淚花。
我快速地将手抽出,看向小風,幽幽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現在喜歡的人只有小風。”
“哪怕他不是好人,哪怕他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你,你還是喜歡他?”
“對。”我脫口而出道,對小風的愛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呵呵,”範小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苦澀,“陳駿,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吧?就像沈風說的,你當初就是把我當成了替代品,你可真TM狠啊!你TM就是個渣男,就該去死!”
我無法反駁,因為聽到那段錄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對不起。”我對範小景誠懇地說道,除了這個,我實在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麽。
“對不起有個屁用!你們兩個就是一對渣A渣O!我TM還戴口罩,還TM維護你們的臉面!維護個屁,老子現在就要拆穿你們,去你M的!”
我眼看着範小景就要脫下口罩一聲吼,連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另一個門拖,生怕讓小風看到了,一路上收獲了許多人奇怪的目光。等離開酒店一百米遠,才放開範小景,他立馬跟瘋了似的往酒店跑,我只好拽住他的衣服,雙手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跑回去。
“你TM放開我,我要回去撕開你們的真面目!”他大叫着,拼命甩胳膊,用另一只手揍我的肚子,還用腳死命地踹我的小腹和大腿。
或許是自覺對不起他,我快被他揍吐血了也沒有還手,最後靠着牆滑倒在地上,依舊拉着他的胳膊。
我的手快沒力氣了,我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只好哀求他:“你別去找小風的麻煩,如果心裏不爽,打死我都行,就是別去找他。”
範小景憎惡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重重地踹了我一腳,罵道:“你真TM犯賤,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惡心!”
我看着範小景離去的方向跟去酒店的方向相反,終于放松下來,随之而來的是五髒六腑被火燒的疼痛。有兩個路人見我倒在地上,把我扶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還是要在這裏感謝一下他們,謝謝!
[鞠躬.jpg]
那天我沒有直接回家,一直坐在酒店對面的咖啡館,直到看見小風和那個什麽秋哥哥(算了,之後叫他秋賤吧,現實生活中不能當面罵他,在網上罵罵也好)從西餐廳走到大堂,然後分手,小風從酒店走出來,上了張叔的車,我才完全安心。
我就知道,小風是不會背叛我的。
回家後,我悄悄用急救箱裏的紅花油抹了抹被範小景踹的地方,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給曹剛打了個電話。
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呢,之後的事下次再說,總之是些十分複雜的事。
88。
作者有話說
之前寫小駿和前任的事時,有寶寶在評論區指出覺得小駿有點渣。我這裏還是說明一下吧,我們從現在倒看,肯定會有小駿是渣男的感受,覺得他不負責任,不想清楚就随便戀愛。但如果我們從小駿每段戀情開始時來思考,應該就能夠理解他。他不過是一個想談戀愛的青少年,只是想得沒有那麽遠,當下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不會拿未來綁架自己。
聖誕快樂呀!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慢慢說。
我那天從酒店回家後,給曹剛打電話,第一個沒人接,第二個鈴聲快結束的時候才被接起。
“你煩不煩啊,大晚上的一直打電話。”
曹剛說話的語氣十分不耐煩,我懶得跟他計較,開門見山問:“你當初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你哪根筋不對,多久的事了,你提它幹嘛?”
“跟小風有關嗎?”
那邊沉默了幾秒,曹剛冷笑了兩聲,說:“有關,當然有關!不止分手跟他有關,連開始都跟他有關,你個蠢貨!”
我皺了皺眉,今天被罵多了,心裏也煩,不滿道:“有關就說是什麽關系,罵人算怎麽回事。”
“哼,陳駿,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吧?呵呵,我是為了報複沈風,才跟你在一起的。”
“……到底怎麽回事?”
“上初中的時候,我就聽過沈風的名字。八校聯考的時候,他的成績永遠在前十名,再加上他是首富的兒子,學校老師總喜歡拿他當正面教材來激勵我們。我最常聽到的一句話是‘你們看看,有錢的人還那麽努力,你們好意思想着玩嗎’。
其實,我那時候挺讨厭沈風的,對他嗤之以鼻。總想着,他肯定是資源好,有個有錢的爹給他請家教,天天幫他補課,他才會成績那麽好。如果我有他那條件,一定比他做得更好。
直到高一上學期的元旦晚會,我第一次見到他,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就像是一只白鶴,悠然散漫地站在人群中,淡淡地笑着,表示對他人的友好。可他不知道的是,白鶴永遠是白鶴,哪怕他低下頭,他的姿态也是高貴優雅的,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的。”
“等等!你說的是小風嗎?小風明明是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抱在懷裏呵護的。”
“……”曹剛呼了一口氣,咬牙說,“那是對你,他收起了那些溫和疏離的笑容,這也是我恨你的原因!你除了有一個當官的爹,還有什麽地方配得上他的,為什麽他單單對你不一樣?”
我細思恐極,問他:“你既然這麽讨厭我,為什麽還要跟我在一起?”
“因為沈風拒絕了我!我為他折了999只千紙鶴,還為他寫了半年的日記,可他拒絕了我的心意,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所以我要報複他!既然他喜歡你,那我就要得到你,讓他痛苦,讓他後悔,讓他看清他喜歡的人是多麽的愚蠢、多麽的配不上他!”
曹剛的聲音幾近癫狂,而我已經聽不下去了。匆匆忙忙挂上電話,我穿上衣服往外面跑去。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小風那段時間總是郁郁寡歡,為什麽他總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些我想不通的所有疑問,如今都有了答案。在我不知道的日子裏,小風一直都喜歡着我,守護着我,而我卻讓他傷心、成為別人傷害他的工具!
自責、懊悔混雜着心痛幾乎讓我無法呼吸,而我最害怕的是,在我醒悟後的現在,小風還願不願意喜歡我,願不願意要我。
那天晚上,我瘋狂地向小風家跑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見到小風,一定要抱緊他,哪怕死纏爛打,也不能讓他放棄我。
可等我吹了一路的冷風,真的到了小風家門口時,看着那棟黑漆漆的別墅,突然有些害怕。如果我勾起小風的回憶,讓他想起我以前讓他傷心的事,會不會破壞我跟他現在的感情?
我拿不準,所以我不敢找他。在門口猶豫地坐了一個小時,才趁着月色轉身回家。
我想,我應該去找一下我爸,然後用更成熟的方式來愛小風。
作者有話說
對一個人太愧疚的話,容易走向兩個極端,要麽想要拼命補償他,要麽想要拼命躲着他。目前來看,小駿好像兩者都有一點。。。。
作死_[ABO]好哥兒們突然跟我絕交怎麽辦?_長佩文學網
小風不理我了,好桑心啊,感覺生無可戀了。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不當面送聖誕禮物給小風的,我只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我怕見到他時,他穿的還是那身藍色西裝,讓他看起來像個大人,不像我熟悉的小風。
于是,我把象征“真愛矢志不渝”的星月項鏈在聖誕夜當天寄給了小風。晚上12點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準時給小風發送了“聖誕快樂”的祝福語,等了一個小時,小風沒回複我,我也不知道小風看到消息了沒。
為什麽微信就不能跟臉書一樣,設置“已讀可見”呢?
第二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寄給小風的禮物被退回來了,還附上了一張便利貼:“如果真的在乎我,就把禮物親手送給我。”
我心裏酸酸的,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個什麽勁兒。像是走進了死胡同,本來以為會有人喊住自己,然後就可以順勢回頭。可那人只是在你身後靜靜地看着你,你知道他希望你回頭,可你更希望他能先開口叫你,而不是呆呆地看着。
于是,你倔強地往前走,他也倔強地不開口,等你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已經走到了牆角下,無法前進,又不想回頭,自己把自己尴尬死了。
“唉!”我趴在桌上長嘆一口氣,心裏亂糟糟的。
雷雲和白月回頭,憐憫地看着我,兩人對視了一眼,雷雲裝作不經意地問:“這幾天沈風怎麽沒有陪你補習?”
“唉,他家裏有事請假了。”我無力地擡了擡眼皮,看了眼雷雲,然後繼續趴着。
“他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
“他請了多久的假?”
“不知道,大概元旦後回校吧。”
“你是沈風的男朋友嗎?”
“當然是了!”我瞪着白月,覺得他這問題居心叵測。
白月輕蔑地看我,說:“一問三不知的男朋友,我還真沒見過。”
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那是因為小風沒告訴我嘛。”
“你就不會問嗎?”
“我忘記了。”
“不是忘記了,是你根本就不關心。”
“誰說的,小風如果生病了,我會立馬趕到他家。這次是因為小風讓我不要擔心,說都是小事,與我沒關系,我才沒有問的!”
“呵呵,你談戀愛可真輕松。”白月冷笑道,随即回過頭去,似乎不屑再看我一眼。
我瞪了眼旁邊的雷雲,雷雲迷茫地看着我,然後握拳說道:“兄弟,加油!”
我心裏越發堵得慌。
本來以為自己是一個完美的男朋友,現在卻被白月輕易地戳破了真相,我根本就不夠了解小風。
好難受啊!!!!!
我家的青山
青山不就我,我來就青山。
我決定了,要親手送小風禮物,而且要堂堂正正地送!
既然小風現在喜歡穿西裝,那我也要穿!
為了與小風的見面,元旦前一天,我去了我們縣城最大的百貨商場,走進了那家一看就是高端男士才會進的名品西裝店。
我問售貨員:“你們這裏最配藍色西裝的西裝是哪一套?”
售貨員不懂我的意思,問:“您的意思是想買藍色西裝嗎?”
“不是,是站在穿藍色西裝的人旁邊時,看起來與他最搭的西裝。”
“請問,你們的關系是?”
“我老婆!”
售貨員奇怪地看着我,似乎有話要說,最終被我居高臨下的一瞪眼給憋回去了。
她帶我來到一套暗紅色西裝面前,說:“先生,自古紅藍出CP,想來紅色是最配藍色的。再加上您年紀比較小,穿紅色的西裝會讓您看起來成熟一點,所以您可以試試。”
我被她一口一個“先生”和“您”說得心神蕩漾,瞬間覺得自己也是精英人士了。再加上她說紅色西裝能讓人看起來成熟一點,我當即試了試,挺合身的,于是很爽快地買了,順便買了一件白色襯衫。
或許是買西裝的過程很順,我見小風的信心倍增,本來準備第二天見小風的,當天下午就等不及了,一定要小風盡快看到我的新面貌。
我怕小風不在家,所以提前給張叔打了個電話,電話過了十幾秒才被接起。
“喂,駿少爺。”
“張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別告訴小風。”我不自覺壓低聲音道。
“這……”張叔猶豫了一會兒,我也能理解,畢竟小風才是他嫡親的少爺。
“行,駿少爺問吧。”
我咳了咳嗓子,想讓自己小聲說話時,口齒能清晰些。我問:“小風現在在哪兒?”
張叔那邊又沒聲了,過了幾秒,張叔問我:“駿少爺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見見小風,給他個驚喜,你別告訴他。”
“好的,不過,我能問問您,您要給風少爺什麽驚喜嗎?”
“我突然出現在小風面前,不就是最大的驚喜嗎!”
“這……”
張叔似乎有些無語,我依然理解,畢竟他已經過了戀愛的年齡,不懂得戀人之間的化學反應。單單見上一面,就能興奮一整天。
“陳駿,你很得意啊!”
小風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我頭皮一麻,問道:“小風?”
“不是我還能是誰。”
手機險些掉下來,我稍微握緊,手掌心沁出一層冷汗。我有無數的話想跟小風說,可那些話都只能當着小風的面抱着他說,在電話裏說實在太浪費了,不确定因素也太多了。
有了這樣的顧慮,以致我一時不知道該跟對面的小風說什麽,陷入沉默的尴尬中。
小風嘆了口氣,問我:“這幾天想我嗎?”
“想。”
“還愛我嗎?”
“一直都愛,永遠都愛!”
“有多愛?”
“想把整顆心掏給你的愛,想跟你每天睡在一起的愛,想天天幫你舔的愛……”
“咳咳,我知道了!”
小風快速地咳了兩聲,打斷我的告白,我想他是害羞了。我心裏一喜,害羞可愛的小風又回來了,他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想讓小風更害羞,于是我故意低沉地說話,展現我富有磁性的嗓音。
“小風,我真的好想你,天天都想親你的嘴唇,舔你的舌頭,還想親吻你的脖子,把你的小喉結含在嘴裏,感受你難耐的呻吟,你想這樣對我嗎?”我興奮地問道,有種偷情的快感。
小風沉默了片刻,說:“駿,我在免提,你爸就坐在我旁邊。”
卧槽!我淩亂了,手機掉下來砸到了我的臉,因為我是在床上打的電話。
“咳咳,兒子別怕!爸都明白。”我爸這麽一高官,說話永遠都是浩然正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麽為難的說話,想來我剛剛那番話讓他受了不小的驚吓。
“爸,您在的話怎麽不吱一聲啊?”
“這不是怕打擾你和小風嗎?”
“……”我癟了癟嘴,說,“您下次還是吱一聲吧。”
“行,爸下次知道了。你在家待着吧,我和小風馬上就到家了。”
“什麽?不是,你們怎麽會在一起?”我一腳踹到牆上,驚訝地問道。
“今天請伯伯幫了大忙,當然要送伯伯回家。”
我重新靠在床上,嘆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還有多久到?”
“大概五分鐘吧。”
我去,這點時間換衣服都不夠!我急忙道:“那先挂了,我們待會兒見!”
“等等!”小風喊道,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剛剛說的事,我也想對你做。”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老臉一紅,真有種被丘比特射中心髒的感覺。
後面的下次說。
經過這件事後,我發現一個道理,戀愛還是要主動點,不然怎麽知道小風那麽喜歡我呢?
成長的代價(标題與正文無關)
(接着上次的說,不設分割線了)
為了以煥然一新的姿态站在小風面前,我匆忙換上了紅色西裝,還用我爸的發蠟把頭發弄齊整了,等我準備下樓迎接小風時,突然想起來忘了買皮鞋!
總不能用拖鞋或球鞋配西裝吧?
我當機立斷,偷摸摸跑到我爸媽的房間,穿上了我爸的老幹部專用黃棕色牛皮皮鞋。
我爸的腳比我大兩個碼,我穿他的鞋走路有點飄,下樓還得扶着扶梯,生怕腳動了,鞋子還留在原地。慢悠悠地走到一樓時,正巧門開了,我爸和小風走了進來。
小風依舊穿着那件深藍色西裝,梳着背頭,不過他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看我時一雙杏眼笑得彎彎的,讓他看起來格外可愛。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說:“你來啦?”
“你怎麽這副打扮?”
我挺了挺胸說:“怎麽樣,看起來跟你很配吧?”
小風噗嗤一笑,回頭跟我爸說:“伯伯,今天拜托您的事,想必我們公司的劉副總已經說清楚了。我有點事跟駿說,先帶他走了。”
“哦,好,你們去吧。”
小風小跑過來,拉着我的手往樓上走。我一踉跄,一只鞋掉了。小風疑惑地看我,我只覺得氣血上湧,臉紅得厲害,偏偏我爸還在後面喊道:“小駿,你這鞋是我的吧?”
我頓時有些難為情,回頭沖我爸叫道:“我忘了買皮鞋,借您的穿穿,等會兒還給您。”
說完,任由小風拉我往上走,熟門熟路地來到我的房間。
一關上門,小風就把我推到牆上,不由分說地踮起腳親吻我。小風的嘴唇有些冰涼,含住我的嘴唇時,就像在幫我的嘴唇做柔軟的冰敷。溫柔純粹得像是冬天卧室裏26攝氏度的暖風,吹在身上不熱不燥,溫度剛剛好,讓我有種被當成小公舉呵護的感覺。
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進攻的那一方,我覺得既新奇又舒服,便擁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由他掌控這次的親吻。
可我還沒享受夠,就覺得唇瓣一疼,被小風咬了一口。
我應激性地收緊雙手,卻不敢把小風推開,由着他繼續咬我出氣。睜開眼睛時,隐約看到他目光裏的挑釁。
他咬了會兒,又重新閉上雙眼,伸出舌頭舔吻剛剛咬過的地方。我忍不住咧開嘴笑了笑,想告訴他,其實我一點都不疼。
小風大概是不想我那麽得意,用牙齒重重地咬了咬我的臉,板着臉道:“為什麽這幾天不來找我,也不跟我聯系?”
我突然就有些內疚了,說“對不起。”
“是不是範小景跟你說什麽了?”
“你怎麽知道?”
“你那天和範小景動靜那麽大,我怎麽可能沒發現。”
“那你發現我了,為什麽不來找我?”
小風睜大眼睛愣了愣,低頭小聲埋怨道:“我以為你會來找我,誰知道你幾天都不來消息。”
原來小風跟我一樣,這幾天也很不安啊,我欣慰地咧嘴一笑,摟了摟小風的腰,惹來他的白眼。
“不準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超過三天不理我。”小風說着,脫下西裝坐在我床上,跟小時候一樣晃着他的腿。
我撓了撓頭,坐到他身邊,說:“我只是看到你穿西裝的樣子,有點不習慣,還以為你不是我認識的小風了。”
“你以為我想穿西裝啊?”
“嗯?”
“不穿西裝的話,怎麽鎮住場子跟別人談判?”
“為什麽要跟別人談判?”
小風嘆了口氣,皺眉看我,認真地告訴了我他家裏最近發生的事。
原來,沈叔叔為了擴大沈氏集團的版塊,在市北那邊開發了一處房地産。原本只是為了做商品房,後來聽說政府有心在市北那邊建機關大樓,便想将商品房改成大型商場和寫字樓。
舊的建築設計被推翻,新的設計需要更多的資金投入,且遠大于最初的預算。因為資金鏈沒有跟上,市北那邊的房地産項目目前處于擱置狀态,如果不快點拿到資金,幾棟還未成型的高樓很有可能變成廢樓。
我聽他說得這樣嚴重,問他:“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主要是資金的問題,告訴你了也沒用。”
我失落地問:“那你今天找我爸是為了什麽事?”
“現在房地産那個項目必須要找人投資。我爸原先準備拉秋哥哥的爸爸入夥,誰知伯父野心比較大,想直接拿走50%的項目分成,我爸當然不願意,于是準備找其他投資商。我爸知道政府機關大樓的項目就要公開招标了,但具體時間不知道,所以讓我來探探陳伯伯的口風。只要政府對外宣布市北那塊區域要建機關大樓,很快,那塊區域的低價就會水漲船高,我們想找投資人,便會輕松很多。”
我看着小風徐徐道來的自信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幼稚了。努力壓制內心的沮喪,裝作自然地贊美道:“小風,你真聰明,明明只是個高中生,卻已經能管理一家公司了。”
“你真以為我有那麽聰明?”小風湊過來看我,一臉壞笑地逗我,眼睛裏閃着光,他說,“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全是公司的那幾個副總教我說的。我在公司裏學了三天,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才知道該怎麽說。”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哪裏弄得清楚蓋一座商品房和建一座大型商場之間的區別!”
我開心地将小風抱在懷裏,說道:“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小風拍了拍我的背,由着我抱了一會兒,不耐地說:“好啦,要抱把西裝脫了再抱,太硌人了。”
我連忙脫下紅色西裝。小風則把白色襯衣也脫了,露出纖細的身材,說:“你幫我找一件T恤,我懶得再穿襯衣和西裝了,一點都不舒服。”
于是,我幫他找了一件白T。他穿上後能遮住半個臀部,索性把褲子也脫了下來,躺在我的被子裏,惬意地說道:“太好了,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我趴在小風旁邊,支起腦袋看他,發現他眼周有些烏青,挂着明顯的黑眼圈,很是心疼地親了親他的眼角,說道:“睡吧,我守着你。”
“唔。”他輕聲哼道,拉着我陪他躺下,在我懷裏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才安心睡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我正好陪他看跨年演唱會。他靠在我身上,一邊吃着餅幹,一邊樂不可支地笑着,我親了親他的耳朵,問他:“這麽好笑啊?”
他擡頭瞪了我一眼,說:“我是因為在你身邊才這麽開心的,誰愛看這麽幼稚的東西啊!”
我笑了笑,點點頭說:“好巧,我也是。要不是因為你,誰愛看這些明星唱歌啊?”
他将餅幹盒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用紙擦了擦嘴,轉身跨坐在我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說:“既然我們都不喜歡看,不如做點都喜歡的事?”
我看着他幽深的目光,吞了口口水。
後來的事太長了,下次有空再寫。
作者有話說
還有幾章應該就要完結了,寶寶們興不興奮?反正我很興奮哇!!哈哈哈
這章很甜噠
做了,真的做了。
元旦那天我絕對沒慫,我家寶貝小風都主動邀請我了,我能拒絕嗎?
小風沒有誘惑我,他永遠都是小天使。
我最騷,騷斷腿的豬蹄子就是我。全是我勾引的小風,拉着他陪我幹,逼着他說葷話,舔得他受不了。
怕我爸媽發現我們做的事,電視機被開到了最大的音量。電視裏主持人喊倒計時,我們兩幹了個跨年炮。直到倒計時結束,我才緊緊擁抱着小風一起洩了出來。
小風的雙腿本來鎖死了我的腰,讓我有種蛋蛋都要被擠進去的感覺。等到完全釋放時,他的兩只腿已經沒力氣了,胳膊也因為之前太用力而脫力了,我将他放倒在床上,一邊叼他的奶,一邊G他。
幹到最後一次時,小風的腿已經合不攏了,軟軟地搭在床上,被我幹得一聳一聳的,嘴裏發出細細的呻吟聲,一下一下的,像是接不上氣。
我舔了舔他的耳朵,趁機問他:“寶寶,嫁給我好不好?”
他閉着眼睛皺了皺眉,嘟着嘴像是要說話,但又十分猶豫的樣子。
我喘着氣,繼續蠱惑道:“嫁給我,你就是我的王。我什麽都聽你的,什麽都不要,只要能讓我每天G你就成。”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我趁機狠狠地往裏捅了一下,然後一下比一下狠。
“太,太快了,好快!”小風身子猛地拱起,細碎的聲音從他嘴裏流出。
“寶寶快說,嫁不嫁給我?”
“嫁,嫁就是了,壞蛋!”
興奮和滿足在我的心裏發酵,我一下下地捅他,直到他的小寶貝和裏面射不出水了,才作罷。
他熟睡後,我去浴室找來濕的熱毛巾幫他擦拭幹淨身子,才在他大腿內側輕輕咬了口,作為标記他的證物。
第二天醒的時候,小風說他奶頭疼,我掀開被子一看,上面都被我咬破皮了,我那個心疼啊,趕緊給他吹了吹。也不知道是舒服的還是冷的,小風顫了顫,小紅果跟着抖了抖,我邪火起來了,又叼了上去,被他揪了好半天耳朵,才吐出來。
我委屈地看着他,一只手朝他屁股下面摸。小風往被子裏挪了挪,抓住我的手說:“真的不舒服,下次再給你。”
我只好回握着他,将他親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小風身子不舒服,我讓他先躺在被子裏。想着他可能餓了,便準備下樓給他拿早餐。
他抓住我的胳膊,皺着眉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問:“你去哪兒?”
我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都化了,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乖,我下去給你拿吃的。”
“我不餓。”
我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竊喜地問:“就這麽舍不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