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咬人

糾結了一下,林清跑下床把門闩插好,又快速跑回床頭。

看着還有些溫熱的包子,林清蹭過去,小心的把手放上去,腦子裏想着收,手下面的東西一瞬間消失了。

與此同時林清也感覺到腦海中的景象,一平米大的空間,像是一個立方體,包子就在角落放着,空間的中間有一顆小幼苗,不知道是什麽苗,青青的嫩嫩的,除此之外裏面什麽也沒有了。

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有了,說不清什麽時候有的,但就是有。

但是她在孤兒院并不能剩下什麽,而且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份額的,到處是監控,林清沒找到機會,也不需要用,所以裏面什麽都沒有。

林清試探着想象着接觸小樹苗,得到了一段信息,也不能說一段吧,就是六個字,一次性空間樹,不知道什麽意思,不過林清冥冥中感覺澆水它是能長大的,至于能長多大,什麽時候長大她也不知道。

空間裏沒什麽可看的,林清試着把那個包子收來收去的好幾回,還把被子也收進去試了試。

林清在屋裏轉着,把能收的小物件都收進去又拿出來試了試,直到感覺頭有些昏昏的才停止,躺在床上,看見櫃子又掙紮着爬起來,試試收衣櫃。

然而,失敗了。

林清知道了這個空間可能就是自己看上去的一立方米那麽大,大的收不進去,而且還很耗神,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林清仿佛聽到敲門聲,把臉埋的更深,繼續睡,不過屋外的敲門聲一直不停止,沒好氣的坐起來,小嘴不自覺的撅着,看着門口,思索着到底敲的是不是自己屋子的門,應該沒人找她,而且哥哥回來會叫她。

“妞妞,你不會睡死在裏面了吧,快開門,你再不開我去找你哥了。”

林清皺眉,這人是誰,聲音有些耳熟,不過聽他說找哥哥,還是過去在裏面敲了敲門,耳朵貼在門上聽。

蘇澤晨一臉不耐煩的站在門外,抹着汗,這天真是熱死了,不過裏面的人一直不說話,心中有點擔心,聽到裏面的敲門聲,知道就在門口,快而急促的拍起了門,“妞妞,開門,我是蘇澤晨。”

猝不及防的,巨大響聲傳入耳朵,林清趕緊從門邊離開,看着門,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還在。

蘇澤晨?林清靠着床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昨天幫他們怼林奶奶的人,怪不得聲音耳熟,看他不敲了,才蹭到門邊,踮着腳把門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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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門闩開的下一秒,門哐的一聲,被使勁推開,撞到了牆上,林清眼睜睜看着土牆往下掉了許多細碎的土塊,甚至有些還濺到自己腳上。

秀氣的小眉毛又擰起來,怎麽冒冒失失的。

蘇澤晨卻沒這個感覺,“你吓死我了,怎麽不早開門,我還以為你在裏面出事了,差點就出去找人了,你知不知道……”

林清看着他不喘氣的說了一大串話,頭頂上都是省略號,無聊的看着地面。

蘇澤晨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林清,以為她知道自己錯了,滿意的停下說話,神态有些倨傲的說:“軒子哥說了,讓我帶你出去玩,走吧,真是讓人不省心,也是四歲的人了,怎麽什麽都要別人帶。”

說完彎腰拉林清的手,準備牽着她出去。

林清避開他的手,往後退了退,直接爬上了床,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誰非得別人帶,她自己也玩的好好的。

“你去不去,說話呀,你不走我走了,你以前不是經常纏着軒子哥帶你出去玩嗎。”說到最後,蘇澤晨的臉上帶了幾分不高興,以前軒子哥可會玩了,經常帶着他到處跑,後來有了妹妹後,帶着妹妹玩,跟他們出去的都少了。

林清想着那天他到底幫了忙,就搖了搖頭,她不跟小孩子計較。

蘇澤晨看她真不想去,也有些急,她不去,軒子哥回來後以為他不帶妞妞出去玩怎麽辦。

“你到底去不去,你這次不去以後我都不帶你出去了,”蘇澤晨臉上作出惡狠狠的表情。

林清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移開視線,以後她也不會想跟着一個小孩子出去玩。

蘇澤晨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壞了,他難得願意帶她出去玩,她竟然不去了,要不是軒子哥拜托他,他才不想來。

“你到底去不去,要不是軒子哥讓我帶你玩我才不來呢,走不走,”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懂點事,四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軒子哥每天去上工還要擔心你,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會幫忙了。”

蘇澤晨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心虛,四歲的時候接待客人都是他去的,每個人都誇他,不過,現在不是了。

聽到上工,林清瞥了他一眼,有些心動,她有點想去看看哥哥上工的地方是什麽樣,不知道累不累。

從床上跳下來,看着蘇澤晨,伸着胳膊指着門口,示意他出去,自己要關好門了。

蘇澤晨瞪了她一眼,早這樣不就好了,這麽費勁幹嘛。

率先走了出去,在院子外等林清。

林清關好門,站在院門口,腳擡了擡又放下,看着門外的土路,半天,攥緊了拳頭,閉上眼一腳邁了出去。

“怎麽那麽慢,腿短還不肯走,”蘇澤晨拿着跟牆角拔的野草甩來甩去。

迎着光,林清眯着眼看着他不耐煩的樣子,他那天和奶奶鬥嘴的那個機靈模樣徹底從心中抹去,變為長的好看但是脾氣極差的男孩。

林清離他遠遠的,不緊不慢地慢慢走着,一開始還緊張,但是走了一段時間發現村裏一個人都看不見,連小孩子都沒有看見,就放松下來,有心情觀察環境。

村子裏大部分是土坯房,有的連個門都沒有,從門口就能看見院子裏面長的郁郁蔥蔥的各種小青菜,他們家也有,粥裏面經常會放青菜,她也比較喜歡吃。

一路走,林清覺得或許林家的條件算好的吧,家裏的三間正屋都是磚房,還有一個看上去比較結實的大厚木門,林清一路上還沒看到第二家有的。

蘇澤晨在前面走,看林清慢悠悠的跟着,也不管她,時不時回頭看兩眼,就一路拔野草玩,看着遠處樹林裏若隐若現的小夥伴,又看了看走都走不快的林清,回頭,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拖後腿?”

林清忽而擡起頭看他,她怎麽就拖後腿了。

蘇澤晨嘴裏說個不停:“要不是因為你,軒子哥就能上學了,還有不是為了給你掙口飯吃,軒子哥也才十歲就去掙工分了,都不能和我們一起玩,”越說越氣,拉着林清的的手不自覺收緊。

林清感覺有點疼,卻沒有掙開,努力消化着他說的話。

“結果你還這麽不懂事,處處讓軒子哥擔心,好好的野雞蛋,軒子哥找了一晚上,你怎麽就被別人搶去了,有沒有長點心眼,笨的要死。”

林清猛地掙開他的手,那不是她幹的,她不笨,瞪着蘇澤晨,小拳頭緊緊握着,放在胸前,打了他一下,然後轉身往家裏走。

“你竟然還打我,我說的不對嗎,一直都只會拖後腿,還不止這件事,以前找的野葡萄我們說好偷偷吃,結果你非要給你媽媽吃一顆,被發現了,連累軒子哥挨了好一頓打。”

林清沒有回頭,但是拳頭握的更緊,呼吸也有些急促。

“整天笨的就會讓軒子哥照顧你,以後你自己懂事點,不要再讓我們操心你。”

看林清不吭聲往回走,蘇澤晨更氣,本來去找林清的時候就被罵了一頓,結果她還這麽不省心,“你往哪走呢,說你笨我還說錯了嗎”上去扒拉林清的肩膀想把她掰過來。

結果太高估自己才七歲的小身板,兩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情急之下,林軒抓住了林清的頭發。

林清又氣,頭皮又被揪得生疼,張口就胡亂咬下去。

“你松開,松開,”蘇澤晨也顧不上林清了,想起來,結果把林清揪得更疼,也就被咬的更厲害,嘴上不饒人,“我看你不僅笨,還傻了,聽不懂話是不是,松開。”

聽他這麽說,林清更是咬住不松開。

蘇澤晨按着林清的腦袋把她推開,沒破皮,就是有很深的牙印,瞪她:“你屬狗呀,動不動就咬人。”

林清也瞪着他,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氣場有兩米八,一定要壓住這個小屁孩,以後再也不要跟他一起了。

蘇澤晨揉着胳膊,也瞪着林清:“你瞪什麽,你眼睛大啊,使勁瞪,能超過牛眼睛嗎。”

于是在村口的土路上,就呈現衣服場景,兩個小孩子互相看着,一邊的男孩還不停說這什麽,看上去還挺有愛。

如果忽略掉,小女孩亂蓬蓬的頭發,以及兩人沾了滿身土的衣服。

林軒在樹林裏就看見他們兩個過來,拴好了大花,趕緊跑過來,結果還沒到跟前就看見他們打起來了,趕緊把妞妞拉起來,拍了拍土,又把蘇澤晨拉起來。

“你們倆怎麽回事,”無意間看到蘇澤晨手臂上的牙印:“妞妞,你咬你小晨哥了?告訴哥哥怎麽了。”

林清抿着嘴不說話,也不看他,腳在地面上亂畫,手揪着衣服。

“小晨,你說,怎麽回事。”

蘇澤晨扭過臉,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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