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地看向身旁,正是聞人異。
“你老實告訴我,別氣我。我拿你當徒弟,不是玩物,不需要你做這樣的事。你若拿我當師父,以後也不要再這樣了。”聞人異一邊拍他一片溫言勸道。
楚群咳了一陣,緩了呼吸,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開口:“我是書上學的……”
“什麽?”
“藏書閣有書,弟子是跟書上學的。”
聞人異只對武功秘籍有興趣,平時很少會去藏書閣翻看典籍,要看也定然不會去看這種奇技淫巧之書,故而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家神宮內竟還有這等荒誕的東西。
覺得下身有些涼,他忙抽了一旁的被子蓋住,清了清嗓子:“以後這些雜七雜八的書少看看。”
楚群垂着眼,盯着眼前的一塊褥子看得目不斜視,聞言抿了抿唇:“是。”
聞人異嘆了口氣:“你回去吧。”
楚群身子僵了僵,爬下床,始終都沒正眼看過聞人異。
“弟子告退。”說罷他轉身快步離去。
将人趕了回去,聞人異掀開被子,只見自己下身仍然高高舉起十分不雅,不由懊惱地一抹臉,渾身無力。
只要閉上眼,他眼前便都是少年精致的臉龐,天知道剛剛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去觸碰對方。
聞人異将手伸進自己的亵褲中,抓住自身陽物,腦海裏回憶着少年春色無邊的模樣,欲潮湧動。他對着腿間那物又是揉捏又是拉拽,不知是不是剛剛被楚群舔得太過,竟很快就洩了出來。
他盯着手掌上那攤白濁注視良久,神色晦暗難明。心裏似乎有股氣,咽不下吐不出,他索性将那白濁都擦在了褥子上,随後掀被而身,自去重新沐浴,把那團糟心事物獨獨留給侍從來打理。
“讓少主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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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異剛回雪域神宮,連屁股還沒坐熱呢便迫不及待地召見了楚群,他這次一走就是三個月,心中最挂念的還要數楚群那個小崽子,在中原辦完事快馬加鞭地就回來了。
在等待楚群的這段時間,他專注地撫摸着手中新得的長劍,看起來愛不釋手,只見那寶劍劍鞘黝黑,劍柄、鞘口、護環、劍标等皆以素銀打造成蓮花紋樣,“噌”地一聲,聞人異握住劍柄将劍緩緩抽出,劍刃雪白,寒光凜凜,揮動間似還可聽到劍鋒輕吟,看起來很是不凡。
“弟子拜見師尊。”
聞人異将劍一收,看向門口方向。
“群兒,你來了。”他笑着招了招手,“到我身邊來。”
随着楚群一年年長大,他的身形變得更為修長,臉孔雖還是美麗的,但也已經脫出了雌雄莫辨的範疇,變得英氣勃勃。只是他身體仍是不好,臉上常年沒有血色,三不五時病一場,特別是冬天,雷打不動的就要咳上一咳,無論聞人異喂他多少好東西都不管用。
再說他的武功,也不知是他天賦高還是為人勤勉,本來聞人異算準以他的體質雪凝劍法頂多練到第五重,偏偏他如今已經練到了第七重,馬上就要突破第八重,讓人完全出乎意料。
“師尊先前說要下山辦事,現在事情辦好了嗎?”
歲月在楚群身上痕跡明顯,對于聞人異而言卻好像沒什麽變化,他将手中寶劍遞到楚群眼前,道:“喏,這就是我辦好的‘事兒’。”
楚群皺着眉接過那把黑不拉幾的長劍,看着看着便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後不可思議地問聞人異:“這是歸劍閣的那把‘蓮華劍’?”
聞人異點頭:“正是。”
“怎會到你手中?”
“我打贏了他們閣主,這蓮華便是彩頭,所以算是我贏來的。”
楚群眉頭皺得更緊:“你去挑戰歸劍閣閣主了?”
歸劍閣乃是中原武林中一個以鍛劍聞名的門派,他們不僅鍛劍,還賣劍。但有價的劍也就不算舉世無雙的名劍了,所以他們門面上賣的都只是普通弟子鍛造的二三流凡品,真正一流的名劍從來不标價,也從來不賣。若想買,需得是一流的高手,遞拜帖,與那歸劍閣閣主約定日子比試武功。贏了,自然能得到寶劍,輸了的話若不想死便只能拿自己獨門的武功心法來換。故而歸劍閣成立百年,閣主的武功一個比一個高,甚至還有傳言說這任的閣主萬哀精通百家武功,通曉千萬克敵之法。如今聞人異取回了歸劍閣十七把寶劍中的“蓮華劍”,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打贏了那厲害的閣主,但與那樣的高手比試,自己又怎會一點傷也不受?
“做什麽這種臉色?”聞人異仍是微笑,“喜歡這把劍嗎?這是為師贈與你的弱冠之禮。轉眼你都二十了,以後就是大人了。”
楚群握着劍鞘的手一緊:“你這次下山就是去為我贏這把蓮華劍的嗎?”
聞人異以為他感動之餘不敢收此等大禮,便一搖頭:“我早有要與萬哀一決勝負的想法,這彩頭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有沒有,我都是要去挑戰他的。”
楚群手漸松,眼皮微垂,視線便落在了手中蓮華劍上。
“師尊這次入中原肯定又是掀起不少波瀾吧。”
聞人異每隔幾年就要宣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在江湖上掀起驚濤駭浪,“不少波瀾”實在是說得輕了。就拿這次說,兩位用劍高手的比試被傳做百年難遇的一戰,觀戰的人海裏三層外三層将比試的山頭圍了個水洩不通,就快趕上武林大會了。
“我反正又不經常去中原,他們怎麽說我是他們的事,過個幾年也就消停了。”作為一個武癡,他從來不會去管別人說什麽,一向都是我行我素得很。
楚群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反手抽出長劍,身形一晃便到了屋子中央空曠之處。他起手就是一套自創的“楚氏劍訣”,舞得虎虎生風,既有短刀的利落又有長劍的飄逸,看得聞人異不住撫掌叫好。
蓮華劍劍如其名,舞動時仿佛有無數銀色的蓮花綻開,随着楚群的招式或開或敗,令人見之稱奇!
一套劍法耍完,楚群做了個收勢,将劍刃舉到眼前用手指撫平劍鋒顫鳴。
“真是把好劍!”他雙眼閃着光,顯然也是沒想到換了把劍感覺竟會如此不同。
聞人異見他心喜,臉上笑意不自覺便深了幾分,但看到他臉色蒼白依舊,就算舞完一套劍法也不見半點血色,那笑就又淡了下去。
“群兒,最近你身體怎麽樣了?你過來讓為師把把脈。”
楚群聞言身體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好在離得遠聞人異也察覺不了。
“師尊放心,弟子的身體并無大礙。”楚群将蓮華歸劍入鞘,重新走到了聞人異身前,自然地伸出左手給對方把脈。
聞人異細細把了會兒脈,發現楚群脈象與以前一般無二,囑咐了他兩句注意休息,按時吃藥,便讓他下去了。
等到楚群退下後,他很快又招來一人,正是他手下雪神衛的首領薛凡。他此次下山并未帶薛凡,而是帶了副領肖奈何,本意是想讓薛凡在神宮坐鎮,順便……盯着楚群。
“屬下叩見尊主!”
聞人異坐在大殿盡頭的座椅上,這會兒楚群不在,他也就懶得維持端正的坐姿了,頃刻不成樣子地歪在了那裏。
“我不在的這三個月裏,神宮可有異狀?”他直截了當地問。
薛凡單膝跪在階下,朗聲道:“回尊主,神宮在尊主下山這段日子裏一切如常,不曾有異狀。”
“少主呢?”
“少主每日不是在院中練劍就是在房中打坐,幾乎不出門。”
“沒有異狀?”
薛凡看着眼前地面:“沒有!”
聞人異輕笑一聲:“很好。”他動了動手指,“你退下吧。”
薛凡很快退了下去,聞人異的臉上也漸漸斂了笑意。剛剛他發現楚群的身上有很淡的卿月草氣味,這種草喜寒、常年翠綠、開花即死,天山上就能采到,但用途不多,一般都是将它當做藥引來用。而他偏偏知道幾個會用到它的方子裏有一種正是楚群用得到的,也的确是他做得出來的。
卿月草氣味單薄,若不是他今天突然回來,恐怕楚群匆匆忙忙的還不會露陷。一想到對方可能已經騙了他好幾年,聞人異就臉色鐵青越想越氣,怒不可遏之下竟一掌将身下座椅的扶手給拍斷了。不過那之後他自己也不好受,捂着胸口緩了老半天。
他與萬哀比試,萬哀輸給了他,他怎麽樣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一身內傷自是不可免的,更何況還有些個皮肉傷。不過還算好,他養了一個月,也算養回了往日的五成功力,對付楚群那小子是綽綽有餘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沒去找楚群,楚群倒是先來找他了。
幾天後的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