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處,積雪消融,樹木卻絲毫不傷,楚群第一次感受到了雪凝劍法的威力,以及與聞人異的差距。

這便是真正的武學奇才嗎?

劍鋒在楚群手下如游龍般靈活游走,絲毫不見滞澀,仿佛已與身體合二為一。可他知道,控制這把劍的主人,并不是自己。

“會了嗎?”聞人異側首笑着問楚群。

他其實長得并不如何好看,偏偏這一笑讓少年心跳快了幾拍。

不知怎麽的,背後相貼的地方似乎變得灼熱起來,楚群緊了緊握着子持的手:“師尊再……多教幾遍。”

聞人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

這一晚,兩人在雪地中舞了許久許久。

聞人異年少成名,又因雪域神宮的關系被世人所矚目,向他遞戰帖的人逐年遞增,都想将他打敗了好取而代之。這兩年江湖新秀輩出,他覺得無聊了也會從中挑一兩人應戰。

西山劍客範黎便是聞人異開春以來迎戰的第一人。

範黎成名得晚,二十四方在江湖上闖出些名堂,所以如今雖名氣大不如聞人異,但年紀也和對方差不多大。

他早前要來挑戰聞人異時便做足了功課,但見到真人,還是要大吃一驚。湖嘗言天山神劍“形如素雪,笑如春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聞人異長得十分普通,不是說他五官有哪裏不好,恰恰是他眼耳口鼻樣樣完美挑不出毛病,拼合在一起看反而哪樣都不突出了。

不過天山神劍自然也不是白叫的,只要他手握寶劍往那裏一站,高手的淩冽氣質便不容叫他人忽視。

西山劍客用的是劍,聞人異用的也是劍。

範黎用的是一柄重達三十多斤的重劍,天山神劍用的是名劍——子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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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過招無需多說廢話,唯快而已。

範黎知道聞人異的劍路在于輕捷、迅猛,力量上卻要稍遜一籌,便想以力克之。

黝黑的重劍擊在子持劍上,瞬間火星四射,聞人異只得氣走下盤,以抵擋範黎如此威力強大的一擊。縱是如此,鞋底還是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短短二十招,聞人異就被對方震得右手發麻。

他随手挽了個劍花,贊道:“西山劍客果然名不虛傳。”

範黎劍尖指地,聞言一笑:“彼此彼此!”

聞人異跟着勾唇一笑,平凡的五官因為戰意頃刻綻放出耀眼的光彩,讓範黎看了為之一愣。不過好在只是極短的時間,當聞人異的快劍攻到他眼前時,他已擡劍抵擋。

兩人足足戰了三個時辰,直戰到黃昏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範黎大口喘着氣,體力已在激戰中嚴重透支,再看聞人異,雖氣息微亂,但仍舊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便有些不甘。

他收斂心緒,屏氣凝神,重劍微側,顯然是要拼這最後一擊了。而聞人異也不敢怠慢,子持劍在手,嚴正以待!

雪凝劍法輕靈、詭谲,要訣便是“劍如凝雪,跗骨難消”,故而十分難纏,聞人異的雪凝劍法更是快如迅雷,讓範黎漸漸便顯了敗績。

又二十招範黎露出破綻,重劍難揮,聞人異一劍“雪凝回春”直刺對方右肩,沒想到範黎急急後仰撤劍回擋,眼見一擊不成,聞人異也不收劍,手腕翻轉中改變劍路已是斜斜劈下一劍。

範黎躲閃不及只覺胸口一痛,一條血痕便從衣袍間冒了出來,染紅了衣襟。他大喝一聲重劍向聞人異劈去,剛想開口說點到為止的聞人異沒有防備,竟也叫範黎将他左手手腕劃傷了一點皮。

聞人異盯着那點沁出袖口的紅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再揮劍時周身氣場便完全不同,劍招急風驟雨般襲向範黎,完全是将對方壓着打的架勢。

明明西山劍客使得才是重劍,卻被聞人異逼得連連倒退毫無還手之力,到最後竟叫聞人異一腳正中門面踢翻在地,狼狽不堪。

範黎輸的難看,心中難免不服,剛想起來再戰頸間便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範兄還是量力而行方好,不然我可就不會再這般手下留情了。”

範黎咬牙與他對視,到底還不至于那樣難看死不認輸,于是坐在地上一抱拳,也算灑脫:“是我輸了!”

回到雪域神宮,衆人已在門口迎接聞人異,沐浴更衣都十分的及時,一切都是按照他的習慣來的。只是等聞人尊主洗好澡一身清爽的回到卧室,房裏卻多出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麽來了?”聞人異視線盯在楚群身上,繞過他坐到了床上。

“聽說師尊受傷了。”楚群臉上沒什麽表情。

聞人異挑挑眉,沒想到他開口竟是說這個。

“不是什麽大傷。”

楚群這時候向前走了幾步:“弟子特來獻藥,望師尊不要嫌棄。”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支白瓷瓶。

“哦?”聞人異又是好奇又是熨貼,便讓他上前來。

楚群依言拿着東西上前,聞人異拔了瓶塞将瓶子湊到鼻端一聞便知這傷藥不凡。

“你哪來的?”楚群上山時身上除了一身傷啥都沒有,而他也無比确定這藥并不是神宮之物。

“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聞人異奇道。

“神宮中有許多醫術典籍,弟子無聊時翻看看到有用的便會學來做做。”楚群眸如夜星,聞人異對視片刻覺着心跳得有點快便錯開了目光。

“不錯。”他将上衣去除,露出手臂上一尺來長的傷口,“替我上藥吧。”

傷口并不深,但因剛剛泡過了水,有些發白,滲着縷縷血絲。

楚群眉眼陷在陰影裏,看不真切:“是誰傷了師尊?”

“西山劍客。”聞人異答。

“死了嗎?”楚群問。

“沒死。”

“師尊應該殺了他。”

聞人異瞅了他一眼,教訓道:“你殺心太重。再說了,我贏都贏了,殺他做什麽?”

楚群不說話了,默默坐到聞人異身旁為他上藥。藥膏塗在傷口上頃刻便緩解了刺痛感,十分舒适,聞人異不自覺便靠在床頭閉目假寐起來。

楚群的動作十分輕柔,很快便上好了藥,但他卻沒有立馬起身告退。

聞人異閉着眼小歇,正是放松之時,突然下身一陣異動,竟是要害之處被人隔着亵褲含弄。他唰地睜開眼,只見楚群跪在床上,正俯身在他胯間。

少年動作青澀,隔着層布,用唇試探性地碰觸那灼熱的陽物,間或伸出舌頭舔舐。也不知他這些都是跟誰學的,雖做的磕磕絆絆,但也銷魂蝕骨。

聞人異一下有些傻眼,被少年撩撥得渾身發軟,竟也不知道是推好還是不推好。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楚群挺拔的鼻梁和濃密的睫毛,以及對方微微蹙着的眉心,光是見着這幅模樣,他本來只是半硬的陽物便一下子硬到了極致。

要說這出獻身記,也是事出有因。聞人異先前承諾不再逼迫楚群,這本是好事,他一開始着實松了口氣,但慢慢的他卻怕起對方心有芥蒂反而不願盡心教他。再者他也不相信有誰還會不求回報的對他好,特別還是像聞人異這樣的人物,于是便有了今天這出。

說白了,作為聞人異“對他好”的回報,他也是心甘情願以身相許的。

少年的唾液早已沾濕了聞人異薄薄的亵褲,使內裏猙獰的巨物顯露無疑。它如一根鐵柱般矗立在那裏,直愣愣的,将亵褲頂出一塊濕滑的形狀,淫靡得讓年少的楚群簡直呼吸都要為之一窒。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反而才是剛剛開始,認命地想要去扯聞人異的褲腰帶,卻被這根腰帶的主人一把按住了手。

“誰教你的?”男人的嗓音暗啞,似乎在極力忍耐着體內澎湃的欲潮,目光卻銳如鷹隼,讓人觸之膽寒。

楚群被他抓着手腕,只覺得那手仿佛就像一副鐵鉗将他牢牢鉗住,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師尊不高興嗎?”他盯着聞人異,眼中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聞人異高興嗎?

他當然不高興。

娈童是娈童,徒弟是徒弟。他不會把娈童當徒弟教,同理也不會把徒弟當娈童用。既然已經放下了那些個旖旎心思,自然也沒有再撿起來的道理。

“我再問你一遍……”他語氣危險,手勁越發重起來,“誰教你這些的?”

楚群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腕骨發出的脆裂聲,疼痛難忍,剛要說什麽他喉嚨一癢便咳了起來,只好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聞人異見他咳得厲害,驚覺自己好像反應有些大,一下松開了對少年的鉗制。他這時才看到楚群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圈青紫的淤痕,很有些觸目驚心,內心立馬生出了些許自責。

楚群咳了陣突然感到背後有只手掌在替他順氣,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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