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引火(十八)
“暮暮,不行。”
唐婉兒的一句話把梁暮從虛幻拉回了現實。
梁暮總算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可放在唐婉兒腰上的手卻并沒有收回。
她只是放輕了一些力度,手依舊虛搭在原處。
唐婉兒沒想到自己一句不行,梁暮就真的沒有再進一步了。
只是不管梁暮是不是真有那種意思,現在都的确不太适合。
梁暮自然也明白,雖然一開始她只是想感受一下唐婉兒的細腰,不過是肌膚碰觸之後的電流讓她不清醒罷了。
但親還是要繼續親的,梁暮手一點點從唐婉兒的腰往上走,點在唐婉兒的後脖頸上,扣住唐婉兒的頭,輕輕湊前去,咬住了唐婉兒的唇。
*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坐着節目組的車去電視臺彩排。
唐婉兒和梁暮還有路一行在一個排練室裏,曲宴還沒來。
三個人在排練室裏拉劇情選片段。
上一期的情節都是節目組挑選好的比較經典的情節,這一回讓演員自己選,也是對演員們的另一種考驗了。
正式表演在明天下午,她們的時間不多,快進了劇情反複看,最終選擇了主角三人撕破臉的一段。
唐婉兒飾演的姐姐終于發現男朋友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在交往。
姐姐在一次夜班歸家途中繞路去給男朋友買夜宵,卻在宵夜檔看到了互相投喂的兩個人,沖上去詢問,誰知道男朋友卻護住了妹妹,還把姐姐奚落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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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氣瘋了,三人在大馬路邊撕扯一塊。
最後男朋友帶着妹妹走了,留下一身傷痕累累的姐姐失魂落魄地坐在河邊喝酒。
原劇情這裏姐姐喝醉後準備跳河,正好被路邊經過的醉漢救下,拖回家後開啓了悲慘命運。
但是他們決定只演到喝醉酒那一幕就停下。
确定好片段後,曲宴也來了。
對于她們選擇的這一段,曲宴沒什麽意見,不過幫忙調整了一下臺詞和細節。
“一個小時後我會回來看看,希望你們能完成好第一階段給我看。”
唐婉兒和梁暮是能适應曲宴這個模式的。
但是路一行就有點困難了,因為他要演出在姐妹之間糾結的情緒,選擇妹妹後走之前又不斷回頭望着姐姐,似乎在思考為什麽不能坐擁姐妹那種渣而不自知的感覺。
好在梁暮和唐婉兒進入情緒很快,脫稿更快,有兩人帶着,路一行好歹是抓住了一點角色特點了。
讓工作人員搬來需要的簡易道具,她們大致走了一遍劇情。
曲宴回來看過之後,又給她們不斷指導調整。
從早上排練到下午,三個人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
晚飯過後,正好是第一期的播出時間,不知道節目組怎麽想的,召集了在排練的大家全部到演播廳去一起看首播。
一大批人就這麽坐在演播廳的觀衆席上,看了起來。
唐婉兒和梁暮是挨着坐的,她們時不時輕聲交談,交流經驗。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期播完,導演還不讓走。
他讓上一期沒來的曲宴又對每個選手現場做了點評。
接着又讓每個人總結了自己的不足,拿出小卡片讓每個人寫出自己心中的目标名次,錄制結束後拆開。
折騰完後,天色已經很晚了。
坐在回宿舍的車上,唐婉兒點開了微博查看節目的播出動向。
她和梁暮可謂是異軍突起,熱搜排名比張悠和李導還要高了好幾位。
兩人上的熱搜都是顏值和演技相關。
特別是梁暮在實景場地拍攝的那一段,真的很絕。
唐婉兒仔細刷,看到有影評人也來點評了梁暮這段,說是即使将這一段單獨拎出來作為電影片段,也沒有半點違和感。
看着梁暮滿屏幕的好評,唐婉兒也很開心地給好幾個微博點了贊。
搜完了梁暮的,唐婉兒才看起了自己的,誇贊什麽的唐婉兒早就看得沒有什麽感覺了,她快速劃過。
重新進入一個熱搜詞條,唐婉兒也沒注意看詞條寫的是什麽,就進了這個話題。
第一個熱轉的微博就是糖量超足發的,把梁暮和唐婉兒在綜藝中有出現的畫面都單獨剪了出來。
底下評論轉發都是各種的磕到了。
唐婉兒好奇把視頻看完,卻沒發現有什麽她們所謂的糖。
她輕輕湊到梁暮耳邊,小聲說道:“暮暮你看這個視頻,她們說有糖。”
梁暮本來閉着眼睛靠在唐婉兒肩上發着呆,聽見唐婉兒跟她說話,擡起頭來:“什麽糖?”
前頭跟拍的攝像已經把鏡頭關了,其他同車的演員也在睡覺。
車裏靜悄悄的。
梁暮接過唐婉兒的手機看起了那個無聲的視頻。
經過上一次手機失靈後,唐婉兒就不怎麽攜帶舊手機了,更多都是在用公司發的這一部,而且她連耳機都沒帶,所以播放視頻都是選擇靜音。
視頻經過剪輯加工,重新添加了濾鏡,配了甜甜的歌曲,所以才吸引了不少粉絲們喊甜。
像她們兩個這樣幹巴巴地看,自然也看不出多少名堂。
梁暮平靜地把手機還給唐婉兒,“沒有糖。”
唐婉兒對梁暮的說法表示認同,收起了手機沒再接着看。
如果她們點開聲音的話,就會發現這個配音的歌曲,是她們在商裏和惜古的副本裏,惜古經常哼唱的那一首。
等到晚一會兒回到宿舍後,于未藍卻先聯系上了她們。
于未藍拉着兩個人開了個語音通話,已經鑽進梁暮被窩裏的唐婉兒怕于未藍聽到兩人在錄制的宿舍還睡一塊兒,抓着震動的手機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梁暮看着唐婉兒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像偷情的人怕被抓個正着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笑了笑,接通了電話。
隔壁房間唐婉兒也氣喘籲籲地接了起來。
于未藍長話短說,把節目播出後兩人的熱度簡約講了一下,團隊借此出了不少通稿,所以現在就已經有合作找上來了。
綜藝節目,劇本,雖然不是正經的女一號,可是配置相對不錯。
“只是你們倆這回搶了不少風頭,一切都要記得盡量小心點,防人之心不可無。”
于未藍的提醒兩人都默默應下,但她們都沒有在怕的,畢竟風險總是與機遇同在。
唐婉兒挂了電話後又默默爬回了梁暮的房間。
“暮暮,你說我們兩個這樣像不像偷情?”唐婉兒抱住梁暮,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很晚了,睡覺。”梁暮手捏了捏唐婉兒的臉。
“嗷。”
第二天節目組就根據演員選好的片段搭造出了相應的場景,也開始了第一輪實景彩排。
上臺後唐婉兒和梁暮先檢查場景中要用到的道具。
路一行對于兩人的小心很是贊同,也加入了檢查的行列。
三人一起确認了一遍之後,才開始彩排。
因為有沖突的戲份,又有曲宴在指導,她們這一次彩排餓折騰了挺久。
唐婉兒最後那一幕是要喝酒的,節目組準備了真的啤酒和啤酒瓶做道具,可卻在唐婉兒是真喝還是假喝這兩個選項中出現了分歧。
曲宴認為要真喝,這樣演起來才真實,可節目組覺得不能在這樣的節目中讓演員真喝,怕有不好的影響。
最後還是唐婉兒站出來說,把易拉罐的酒換成玻璃瓶的,再把玻璃瓶裏的酒換成顏色接近的酒就好。
“那就這麽安排吧,道具組的人呢,趕緊去處理。”導演算是同意了這一個方案。
她們下臺回去做妝造,發現化妝師換了個人。
而且張悠也在,沒有攝影機在拍。
跟張悠打過招呼,兩人就坐在化妝臺前任由化妝師裝扮了。
張悠沒有要走的意思。
“唐婉兒。”
唐婉兒閉着眼睛在打粉底,她只好應了一聲,“張悠老師怎麽了?”
“我有一個新戲,主角我一直還沒定下來,你有興趣試試嗎?”
“可以啊。”唐婉兒一口應下,畢竟她任務都提交了,說明這部戲的資源肯定是穩的。
“我已經把劇本邀約發過去給于未藍了,你回去公司後可以看看劇本,我們改天安排一下試鏡。”
唐婉兒接着答應,這些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麽難事。
“對了,你認識元溪嗎?”張悠又問唐婉兒。
“元溪?那是誰,不認識。”
張悠似乎對唐婉兒不認識這號人物感到意外,“沒什麽。”
張悠話題一轉,問起了她們對于下午上臺的準備,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總之一直坐在原處。
直到唐婉兒的妝容化好,化妝師将她頭發放下來開始做造型。
唐婉兒終于能将眼睛睜開來了,她第一時間看向鏡子,覺得今天鏡子裏的人跟自己有點不太像,可仔細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在副本裏時,唐婉兒沒見過真正的惜古模樣。
可是梁暮看過,她轉過頭時,微微愣神,差點以為又回到副本裏。
不只是梁暮,張悠也在看到唐婉兒的妝容後,有片刻的失神。
化妝師是張悠找來的,特意讓人對着元溪的妝容,給唐婉兒化同款。
沒想到,效果出奇,神似得不像話。
梁暮根據張悠的反應來看,大膽猜測張悠口中的元溪,可能就是副本裏的惜古。
“小溪…”張悠低聲喊了一句後,很快調整了表情。
她又看了幾眼唐婉兒,才跟兩人道別說去其他的排練室看看。
唐婉兒雖然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根據張悠的情緒變化大致也猜出了大概。
她低下頭,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正式開始錄制前,于未藍也來了。
她帶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讓一旁的助理背着。
梁暮和唐婉兒站在外頭的走廊上吹風。
梁暮看到于未藍神神秘秘地上來:“你讓于姐帶了什麽?”
唐婉兒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圍沒人後,才跟梁暮說,是讓于姐帶了跟節目組一樣的道具酒。
“嗯,有備無患。”
梁暮轉頭看向唐婉兒,“我記得你以前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吧?拍大戲的時候,導演要求真吃,但是有人趁亂換掉了你的茶。後來呢?我好像沒聽到後續消息。”
唐婉兒看着梁暮眼裏冒出來的心疼,心裏頭有些異樣,“壓下去了啊,對方背靠資本大佬,仗着沒有明顯的證據,摘得幹幹淨淨。”
“可憐我被送去洗胃,喝了一個月的白粥。拍完那部戲之後,我就再也不和那個人合作了。”
梁暮聽唐婉兒雲淡風輕地說起往事,更加心疼了。
她擡手順了順唐婉兒的頭發,“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
本來覺得沒什麽的唐婉兒,被梁暮這麽一安慰,心頭一酸。
“是啊,我那麽辛苦才換來的榮耀和成績,一個破系統,就讓我變得一窮二白,從頭開始。”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八五七三。”
梁暮沒想到唐婉兒畫風一轉,還謝起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系統。
“因為沒有它讓我跟你綁定的話,我可能就會一輩子錯過你了呀,現在雖然又要為了影後的目标去奮鬥,可是我再也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我的身旁有了你,這就是我現在重新努力的最大動力。”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梁暮心跳加快了不少,她拉起唐婉兒的手,“嗯,我陪你,我們一起回去。”
唐婉兒聽到這,打算問梁暮那假扮情侶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把假扮給去掉了。
結果身後傳來了于未藍的喊聲。
于未藍問了工作人員後就找了過來,一看兩人就是小情侶随時找地方想膩歪呢,也沒去說她們什麽。
畢竟在于未藍看來,唐婉兒和梁暮的演藝之路已經算是贏過了許多人,更別提一個綜藝就能帶來這麽多源源不斷的資源,這麽有潛質的員工,自然也該多給些空間她們了。
“東西都給你帶來了,我讓小王在那兒守着,沒人去換更好,萬一有人動了手腳,就收集證據,再把咱們自己帶來的給換上。”
于未藍說着,就要帶着兩人往裏走,“都做好妝發了,怎麽還在外面吹風。”
唐婉兒轉過頭看于未藍的時候,正好頭發飛到臉上遮住了半邊臉,這一下才撥正了回去。
而于未藍見到唐婉兒這個妝造時,也是有點愣。
“于姐,你是不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像元溪?”梁暮直接問道。
聽到元溪這個名字,于未藍還有些晃神,“你們是從哪聽說的這個名字?”
唐婉兒:“張悠導師。”
“是像,但不是五官像,是眉眼間的神似。不過那人都走了那麽多年了,竟然還有人念念不忘着她,唉…”于未藍講到這,明顯是不願意再說下去了。
“快走吧,要準備開始錄制了。”
第二期的模式有稍許的改變,沒有将男女演員分開,而是分在了兩個大的休息廳,沒有演的在一號廳,演好的則去二號廳。
這麽一來,錄制前期的一號廳就熱鬧了不少,二十個人分坐在幾排位置上,有低語的有大聲笑的,還有在不斷記着臺詞的。
表演順序由每一組的代表抽簽選擇,唐婉兒随手在盤子上的卡片上一翻,抽了個最後一組。
要不是鏡頭在拍着,她覺得她可以在柔軟的沙發上睡上一覺,醒來也許還沒輪到她們。
不過有個屏幕可以看到錄制現場的情況,這也算是讓她們不會顯得太無聊。
第一組是楚飛影的組,楚飛影還是有點害怕被淘汰的,演得很用心,細節上處理看着要比上一次好了不少。
唐婉兒其實特別想點評,因為以前她就是坐在導師席上點評新人演員的那一類。
鏡頭限制了她,她只好在腦內不斷調戲系統,拉着系統來聽她腹诽的點評。
八五七三不堪折磨,跑了。
梁暮就感受到原本一直亮着的光屏忽然變灰暗,她呼叫了系統,可系統沒有反應。
再看旁邊失落嘆氣的唐婉兒,梁暮似乎有點明白了原因。
的确,這些新人演員的演技實在是參差不齊。
有的人上一期正好拿到了和自己性格相符的角色,本色出演,得到了還可以的評價,這一回演了個不擅長的,就完全找不到感覺,被導師批評的體無完膚了。
其實每一組上去表演得時間不長,長的時間是更換布置和道具,以及導師們慢悠悠地點評。
随着時間的流逝,一號廳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唐婉兒想伸個懶腰,氣都提起來了最後又松了下去。
倒數第二組的選手已經在接受點評了,唐婉兒閉上眼睛,開始醞釀情緒。
沒多久,工作人員就叫她們去後臺準備了。
小王也就是于未藍帶來的助理,背着帶來的裝了茶的酒瓶,一直守着她們的演出道具。
于未藍說過,如果一切沒問題,她就在臺下其中一個攝像機旁邊觀看她們的演出,如果真出了事,她可能就去收拾證據想辦法揪出幕後的罪魁禍首了。
小王背對着她們,看不到小王的面部表情,于未藍也沒在附近。
她們的實景很簡單,很快,工作人員就示意她們可以上臺去了。
唐婉兒走上臺之前,順勢掃了臺下一眼,于未藍不在。
梁暮也發現了這件事,走位經過唐婉兒身邊的時候,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一下,輕輕說了句別慌。
唐婉兒點頭,表演是正事。
燈光全部亮起,唐婉兒早已進入了情緒裏。
原來的角色演員和唐婉兒長得完全是兩個類型,所以唐婉兒幹脆脫離那個演員塑造的手法,換成了自己的表演方式去演繹,這是經過曲宴認可的方法,唐婉兒演起來絲毫不慌。
梁暮就更不用說了,基本功沒話說的她,穩紮穩打。
路一行這個三四線的新人,也在兩人和曲宴高強度的調整下,演得中規中矩,至少放在唐婉兒和梁暮這兩個水平上一起看,沒有拖後腿。
最後一幕,唐婉兒坐在假欄杆旁,一口一口喝着悶酒,她的表情從無力到憤恨,又從悲傷到迷離。
把被親妹妹和男朋友背叛後不甘心的微小情緒,演得淋漓盡致。
風吹過她臉頰,配上節目組準備的哀傷音樂,燈光逐漸暗了下來,直至看不見臺上的人。
片刻,燈光恢複,道具撤下。
全場掌聲雷動。
這一回換了個飛行導師,這位飛行導師是考究的學院派,前面好幾個表現還不錯的演員都被他批評挑剔得一文不值。
從上臺至今,這位導師一直冷着臉沒有笑過,直到剛剛唐婉兒她們這組表演時,他的嘴角才微微勾起了一瞬。
其他導師也有人發現了這一點,趕緊讓他來點評這一組的表現。
唐婉兒雙手交握着在身前,額頭布滿了細汗,她剛剛在一號廳時也聽到了這位的犀利點評,而且都是非常有針對性的,說得特別好。
因此唐婉兒這個時候也有些緊張,畢竟學院派的老師,很容易有看不上其他學校學生的毛病。
導師在點評路一行的時候,唐婉兒和梁暮的系統都來了提示。
[溫馨提示:陳導師也是兩位宿主原身份的大學專業老師。]
唐婉兒:忽然更緊張了。
她們都沒有原身份的記憶,實在是不知道以前在這個老師面前是個什麽印象。
不過陳導師雖然面容嚴肅,對着自己的學生還是有濾鏡的。
他很巧妙地誇了兩人的表演,還悄悄在語句中給她們提了些資歷和咖位,最後才點出了一點不是致命傷的小缺點。
其他導師聽到權威的評價後,也是跟着大肆誇獎了一番,甚至有位導師直接說要邀請三人有機會和自己一起合作。
導師臺上的風向,很大一部分帶動了觀衆的投票。
而這一期,是要淘汰人的。
統計票數時,所有的演員都回到了臺上,節目組将她們彩排時寫下的目标一個個展示出來,還讓她們對自己今天的表現發表看法。
票數出來花了一點時間,公布總票數和排名的時候,唐婉兒總算看到了于未藍回到了臺下。
只是于未藍的表情不是很好。
唐婉兒和梁暮依舊拿到了女生組的一二名。
公布完結果之後,惜別了遺憾被淘汰的選手,節目組又把下一期的賽制宣布了出來。
第三期就不按照男女組分類排名了,而是所有的演員一起評比,除此之外,本期的導師會将留下的選手做一個評級,級別越高的選手越有優先選劇本的權利。
不過要在錄制之前才知道自己拿了什麽等級。
錄制結束,觀衆散場,選手們和導師又分別取接受賽後的采訪。
別的經紀人都跟着自己家的藝人去采訪間,于未藍卻沒去,她直到大家都四下散去了,才帶着所有證據去找導演組。
這種在別的選手道具裏下東西陷害的行為,絕不是一個演員該做的事。
導演組和幾個導師還在開會讨論評級的事,于未藍執意要見,導演也只好暫時中斷會議,放了于未藍進去。
短短三言兩語,于未藍就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導演組的面色都很難看,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地盤出的事,如果如于未藍所說,唐婉兒沒有未雨綢缪,而于未藍也沒有及時趕來,不敢想象唐婉兒會遭遇什麽。
張悠聽了這事後也很氣憤,唐婉兒和梁暮都是她很看好的新起之秀,怎麽能被小人這樣對付?
幾位導師紛紛要求節目組徹查此事,并且罪魁禍首絕不能輕易放過。
總導演只得賠笑臉,“一定一定,我馬上就叫人去處理。”
“雷導啊。”一直不怎麽出聲的陳導師忽然喊了一聲。
“這事我認為還是報警吧。”
衆人齊齊看向陳導。
“梁暮,是我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