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之間找到他的腳。啊,老天,終于看到了。沒等我彙報,腳就走近了,擡起來。
“砰!”一聲,我作狗啃屎狀趴在地上,摔得腦中一片空白。
“這混小子真難搞。”他自言自語地從我“屍體”上邁過去。
然後我腦子中由空白跳進了小星星。
沒有公道啦!沒有天理啦!沒有上帝耶酥!沒有聖母瑪麗亞!!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我不就是沒好好配合他整我嗎!?不至于踹我屁股吧?!還踹麽狠!我腦子不禁開始輪播小強常用的經典國罵。
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骨辘坐了起來,努力喘勻氣,一邊尋找那兩個十惡不赦的兇手。
好啊!踹完我還坐的位置!我可愛的2號機!于是我立刻跳了起來。
跳?我還能跳?遲疑地,我伸出手來戳了戳我的腰,霎時眼淚都快感動下來——不疼了!除了還有些水腫之外,好像真的沒什麽!欣喜若狂地扭了扭腰,招搖地從三十二號扭到十五號,不顧包宿包得眼紅的各位突然來了精神,看着我像看耍猴。
原來那家夥果然幫我治好了。啊喂!不能用別的方法嗎?我敢打賭一定有別的方法!!
那故人好像很怕廖月的樣子。好家夥,剛才還跟我那麽嚣張。我拍拍剛才趴的一身灰,坐到了收銀臺裏。
對了,他幹瘦成那樣子是因為他染了毒瘾,不知道現在戒沒戒好。廖月換了副冷漠樣子,兩人言來語往一人一句,不知在聊些什麽。
這兩人個保個地很陰險!就像地獄的夜叉。其實廖月能比修一達陽光點吧,至少他還有點和藹的時候。而且怪不得廖月游戲裏叫羅剎,原來他明白自己的本質!
天啊!兩個公夜叉又接吻!不是我回避不回避的問題,這可是明晃晃的公共場合。喔,廖月明明很享受的樣子。看來還在相愛吧,可為什麽呢?廖月在等什麽呢……
我雖然一直眼神空洞地盯着他們看,可我一直專注地在想事情,所以他倆突然停下一起轉頭觀賞我的時候我毫不知情。直到有人站在我面前在我眼前揮手,我才回過神來。
“你別想碰月一根頭發!”他小聲威脅我,一只拳頭捏緊了在我眼前晃。這還真不巧嘿,我拉過他頭發……
Advertisement
“哎……我沒有……”我真不是情敵。
“閉嘴!我要你好看!”他咬牙切齒地差點撲上來跟我展示獠牙利爪。
我有些無力,他轉身出了網吧。
我沒精打采坐回了剛剛讓出來的二號機。
“你腰沒問題了。”他陳述道,手指打着鍵盤,發出噼裏啪啦的誇張響聲。
“那家夥整死人不倘命!從頭到尾臭着張臉給我看!”我控訴道。
“他臭着臉?”
“對!還特沒好氣兒,把我當情敵,一副要吃了我的樣!踹那腳也太狠了!好腰也踹廢了!”我幾乎聲淚俱下,一看廖月竟然一臉興奮,我淚就不好意思下了。
“惡聲惡氣的是嗎?”眼看他眉毛都興奮得快飛進頭發裏,我就郁悶不打一處來:這變态的一對兒……
“對對對……”我就不指望從他這裏得到什麽公道了。
他喃喃地點着頭:“好……真好……”
我在一旁崩潰進行時。
章十四 驚愕
他一臉幸福地碎碎念了好一陣,終于起身閉了游戲坐到收銀臺後。
“董輝!”他叫我名字,我轉頭看他還有什麽更讓我崩潰的話語和行為,“你的。”他随手就把東西抛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地去接。黑線,是那個該死的□□小瓶。接到手以後就像看外星異物一樣盯了一會兒,便随便塞到褲袋裏了。
腰的風波過去快一周以後,腰上腫也消了,走路快養成扭腰的習慣了,我才想起要去聯系水泾渭的事。
又逢廖月當班,還是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橫在吧臺裏的樣子。我起了個大“早”【下午三點鐘】,出門去尋找一個垃圾箱,其實主要目的是老太太的電話亭。
很順利地到達目的地。老太太一如既往地笑着,好像也記得我一般。我拿出尋人啓示,又盯着我的肖像畫瞅了一會兒,最終果斷撥出了水老頭留下的聯系手機。
沒聽過的彩鈴叫了一會兒,那邊終于接起電話。
“你好。”一把中年男人聽起來有些疲憊的聲音。
“你好,是姓水吧?”
“是的,你是?”
“我是董輝。”
“你在哪??”他聽起來有些焦急。
“為什麽找我?”我提問。
“見一面,你到底在哪?”他急躁地問。
“先告訴我原因!”
“當面談!”他強勢地一錘定音。
“好吧,”我也沒再拖下去,“在哪兒見?”
“約瑟咖啡!”他聲音有點激動,“你一會兒就有時間吧……越快越好,就五點見面吧。”
約瑟,是我和水老頭兒第一次“會晤”的地方。
我沒有答複,直接就挂了電話。
付了電話錢,我在大街上閑逛,準備步行到約瑟去。
一路上除了踩到只貓尾巴以外沒什麽大事,不到四點鐘我就到了約瑟。從它門面的大塊玻璃向裏面望,我竟然發現了水老頭的身影。來得好早!
他端着咖啡杯抵在嘴唇上一動不動,似乎粘在上面了。眼睛注視着桌角,仿佛我下一秒就會從桌角裏擠出來。
他明顯比我上次見到他時憔悴了許多,兩道發灰的眉毛快擠在一起了,愁容滿面也阻擋不了他不怒自威的神态,可惜我不吃他那套。難道他“為了我”奔波了很長時間?
雖然還沒到時間,可我還都來了,還是進去吧。
“水伯父。”我踱步到他面前,乖寶寶一樣禮貌地同他打招呼。
他突然擡起頭朝我瞪大眼睛,誇張地張開嘴:“董……董……董……”
“輝。”我好心地接,“對了,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他一下跳起來,把裏面座位讓出來:“坐,快坐……”
我對他的态度變成這樣表示疑問,可仍是聽話地坐了進去,然後水老頭坐在我對面。
“你喝點什麽?”他嗓子似乎有些幹澀。
“為什麽到處找我?”我直接切入正題。
“關于……關于一點家務事……”他直直地和我對視,好像有些猶豫要不要說略略地思考着。
“什麽??”家務事?我鼓膜沒穿孔吧?
“是的,關于晨晨。”他立刻嚴肅起來。
“她怎麽了?”
“她連續自殺了三次……現在還因為服毒卧床,她嘴裏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就來找你了。”他痛心疾首道。
我心裏猛跳一下。自殺?為什麽?為了我?不會啊!她明明正式跟我分手了的!難道是水老頭逼她放棄我?最後還是拗不過就來找我了?
“是你逼她?”我繼續問。
“我?怎麽可能是我……”他苦惱地晃着頭。
“那為什麽?”
“因為她懷孕了。”
哦,她懷孕了。哦?她懷孕了。
我慢慢地咀嚼這幾個字,當我真正明白其中含義的時候已經震驚得不能自已。
“哦。”我艱難地開口,聲帶好像扭成一團了,“那恭喜你了。”
他眼睛又突然瞪大:“說什麽?……”但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是立刻轉了話鋒,“她一直不承認是你,但你會負責的,對吧?!”他氣勢洶洶地問。
我負責?我能負上什麽責?忽然明白了水老頭話中意所指,我估計我的臉變成了茶色。
一直不承認是我……那是自然的!我從來都沒做過什麽越矩的事啊!最多抱她入懷親吻她額頭,這個責任我還負得起。但那個懷孕算什麽?!我從心裏一直涼着,涼到五髒六腑,涼到四肢百骸,指間冰冷。
“我沒碰過她……”我嗓子也幹得要命,聲帶振動着讓我有種想吐的欲望,開始後悔剛才沒要一杯喝的。
“你敢說??”他眼睛愈瞪愈大,幾乎要掉進他面前的咖啡杯裏,難以致信地看着我,“不是你??你敢說?!”
我緩緩點頭。真想找面鏡子,看看我現在到底是個什麽表情。冤枉?委屈?憤怒?無奈?哭笑不得?扭曲抽筋?
“哼!畜牲!”他冷笑着罵道,“晨晨那麽護着你,你竟然給我來個死不認帳!”
我用力皺了一下眉頭。多大的人了,居然不明事實胡攪蠻纏。可他再怎麽着也是依晨的老爹。
我壓根沒有挑釁他的意思,他卻“騰”地站起來,隔着桌子,只見他一巴掌揮過來,“啪”的一聲正中我左臉,我只好往地上撲倒。
“畜牲!”他大叫着撲過來。
我頭腦還一片混沌着,但人體對傷害總是想要避免的,于是我在地上連滾三四圈,躲了他又踹又踩的幾腳。
“晨晨真是瞎了眼!你這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