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小仙女沖啊 “我沒主意啊”“所以問你……

林曉曉周末哪能安心在家裏呆滿,周日一個懶覺自然醒就匆匆收拾東西要回B大。

人都上了車了,林媽還是追到門口勸:“曉曉,這麽急着回去幹什麽?不行下周請假一周,媽媽帶你出去旅游。”

“旅游?”林曉曉不是不心動。

林媽一看有戲,立馬繼續鼓勁:“是啊,一周的時間我們就能去國外。去巴黎博物館啊,你不是高考之前一直說等考上了就去看油畫展嗎?我們曉曉就是出息,考上了卻一個暑假跑去你舅舅那打什麽工。”

一提起林曉曉暑假去舅舅公司打雜做行政的事情,林媽就心疼得不得了。事後還時不時口裏面怪舅舅哪也不缺個人啊,怎麽能讓她們林家的千金小公主做一些格子間的活。

“媽媽,我去舅舅那是想自己鍛煉一下。我們同學暑假都去找兼職了,都是超市收銀員,飯店服務員之類的,還沒有我的好呢。舅舅給我的工作已經很輕松了。”

林曉曉張開小口一直勸,弄得林媽很快愁雲散開。

當然最後又少不了在後備箱裏面塞了滿當當的零食和衣服,這才終于放人走了。

林曉曉長舒了一口氣。

下次可不能輕易回家了。

坐在車上的林曉曉看着車窗外簌簌而退的背景,想起來暑假到舅舅公司兼職的事情。

辛苦是真的辛苦,格子間确實像媽媽說的那樣,又悶又累又勾心鬥角。

林曉曉去的時候,特意沒讓舅舅說明身份,大家不知道她的背景,也都當她是個高中畢業小丫頭使喚。

不過呢,林曉曉捧着下巴眼睛彎彎地笑了起來。就因為這一個暑假的辛苦,才最終換來了舅舅的佛手慈悲,幫她安排了進了人民醫院。

只要能見到傅清言,還有什麽不值得的呢?

林曉曉低頭把放在座位旁的小兔子從籠子裏抱了出來。

它的傷已經好了,睜着紅突突的大眼睛,似乎在想這個抱着它的漂亮小姐姐跟送它來的小哥哥是什麽關系呢?

林曉曉摸了摸兔兔耳朵,也笑着問:“是啊,我們會是什麽關系呢?”

小兔子籠子邊還有一張打滿了字的A4紙。

要說岑今這個大傻子關鍵的時候辦事還有那麽幾分靠譜。

林曉曉邊抱着兔子,邊拿着A4紙看起來,可 * 是眼前揮之不去,耳中餘音繞梁,全是傅清言啊。

傅清言的臉,傅清言的聲音,傅清言手背上的溫度,傅清言……身上的那股檸檬淡香。

林曉曉好不容易集中了注意力看下去的時候,‘靠譜’的岑今一通電話打來了。

聽筒裏是岑今賤兮兮的聲音:“喂,曉曉。”

林曉曉不耐煩地:“幹嘛啊。”

美好回憶中的傅清言低音磁性炮被岑今這個高嗓門全吼沒了。

岑今反問:“你幹嘛呢?”

林曉曉只想快點挂斷:“沒幹嘛啊。”

岑今默了幾秒,跟着一陣爆發破音:“卧槽,你不會真的在背我寫的傷口包紮步驟吧!!!”

嘟嘟嘟。

盲音。

林曉曉果斷挂了電話。

煞筆,沒救。

林媽帶的零食林曉曉都給扔在了B大宿舍讓薛小雪去發了,随身只帶了一小包回到醫院寝室,四個姑娘們也都分得樂呵。

“哎呀,曉曉從家帶回來的小兔子啊。”

“不是不是,要送回去的,不是我養的。”

同寝室的姐們顧着分她帶來的東西也沒多過問,林曉曉火急火燎地沖了把澡,把汗了裙子換了一套。

要第一時間把兔兔送回去,傅醫生才會有好印象呀。

林曉曉出了浴室,眼睛盯着小兔子不讓它亂跑。她能看着它的時候就不給放籠子裏面,畢竟傅醫生交給她的時候就沒有把它關在籠子裏。

林曉曉邊盯着小兔,邊順手拿着書架二層的護膚品朝臉上塗。

她天生麗質,皮膚底子好得不得了,在家都是被林媽三令五申才能塗一點精華在臉上。

可是現在是要去見傅清言!

林曉曉一道程序都沒少,從水到精華、從乳液到日霜……

越擦越有點不對勁了。

林曉曉翻起了鏡子,一看果然不對頭,臉上像是糊了幾層豬油一樣,滿滿地油膩浮了一臉的。

“呦,曉曉你不是剛洗過澡嗎?怎麽臉上還這麽油,不會是放假兩天在家熬夜玩嗨了,內分泌失調吧。”

林曉曉還以為是自己錯覺,這下別人一說更不是自己問題了。

她的臉從來都不會出油,就算是高考前熬夜,第二天都沒有黑眼圈,狀态好得讓誰看了都羨慕。

既然臉沒有問題,那麽問題在……

林曉曉的目光鎖定在桌上的一排雅詩蘭黛化妝品上。

打開,乳霜的顏色都一樣,可是呢?

林曉曉把瓶子一一湊到鼻下細聞,頓時皺住了眉頭。

林曉曉望了望身邊空空的書桌,一向會窩在寝室裏面埋頭苦讀醫學課本的袁淑雅今天居然不在。

林曉曉問道:“咦,淑雅今天怎麽不在?”

“淑雅周末這兩天白天都不在。”

“不在?她去哪呀?”

林曉曉更疑惑了,寝室幾個人只有袁淑雅是從外地來的,平時更是哪裏都不回去。怎麽這麽巧,她不在寝室的兩天,袁淑雅也破天荒的出去了。

“得了優秀獎金,出去玩玩吧。”有個師姐道,“她這兩天晚上回來都挺遲的,我們都睡 * 下了。”

“是啊,誰也不能悶頭學啊。”

幾個姐妹并不在意,随口讨論了幾句。

只有林曉曉暗暗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可是她并沒有當場說出來。

沒過一會兒,林曉曉重新洗了個澡,抱上小兔子也出了門。

傅清言早早地等在了樓道口的吸煙區。可是他并沒有抽煙,樓道口空氣幹幹淨淨的。

傅清言斜靠在牆邊望着林曉曉會來的方向,表情淡淡的。沒過一會兒他接通了一個電話。

開口就是吃了黃蓮般的訴苦:“言哥,太難了,查不到啊。”

傅清言手裏把玩着手機,順着對方的腔調:“哦?查不到?”

“是啊,是啊,難啊,都是個人隐私,機密文件呀。”

“呵,是啊,”傅清言邊說邊把打火機高高地撩起,跟着穩穩接住猛地叩開開關。

汽油在震動未平之下,火焰砰地一聲蹿了出來,在手機聽筒裏面被放大了十倍。

傅清言吊着嗓子又問:“還沒查到?你下面的東西嫌長了?”

祁子一陣幻肢痛,趕緊改口: “言哥,查到了。乖乖,那妹子長得不咋地啊,言哥你咋又號這口了。”

“屁,”傅清言輕啐了一聲,“查到了直接發,打破個電話,操。不曉得你哥眼裏容不得沙子,最接受不來欺騙。”

祁子在電話那頭直撓頭,還是忍不住八卦:“不是言哥,這個叫趙麗的妹妹也太普通了吧。簡直一個三好青年書呆子啊,從小到大的乖乖女。是勤奮好學又能吃苦,可是……嘿嘿,這長得也很能吃苦。”

電話那頭祁子要笑哭了,合着還有小王子他們幾個的聲音。

“靠,你們幾個夠了,發,挂了。”

傅清言罵了一聲挂斷,微信很快就傳過來兩張照片。

皮膚偏黝黑的一個帶着深度近視眼鏡的姑娘,兩張畢業照,一個是高中一個是大學畢業近照。

祁子就是祁子,沒有祁家調查不到的信息資源。

腳步聲傳來,傅清言擡頭望過去,林曉曉踩着輕快的步伐朝這邊走來了。

她換了一身白色的百褶連衣裙,手裏的小兔子跟她的顏色簡直混為一體,像是仙女捧着玉兔。

傅清言合上手機,按下鎖屏鍵之前,目光最後在照片上掠過。

林曉曉已經到身邊了,揚着的尾音聽着愉悅又輕快:“傅醫生,您的兔兔已經完全好啦。”

林曉曉捧着小兔子,身子微微前傾,甚至還踮起了一點腳尖。

紅紅的唇縫間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

小仙女的百褶裙嗎?

傅清言感覺眼前似乎恍了一下,眨了下眼睛幹咳一聲接過了小兔子。

此‘趙麗’和彼‘趙麗’。

傅清言簡單地看了一眼傷口,縫合和包紮都處理得非常好,用的外傷藥也有講究,一看就是一雙巧手做的,是個基本外科操作不成問題的人。

單從外表看上去,面上這個乖巧得像大兔子一樣的女孩倒比黑皮眼鏡更符合。

傅清言淡淡的問:“照顧得這麽好 * ,你怎麽包紮的?”

“哦,是這樣的,”林曉曉胸有成竹地娓娓道來,“一開始我看見它的大腿跟腱不穩,就猜測該是有內部拉傷存在。所以我是先處理的大腿內傷,最後包紮小腿的時候,它的後跳反應就……”

林曉曉一通回答十分流暢,滴水不漏。

傅清言點了點頭:“嗯,不錯。”

林曉曉心跳砰了一下,禁不住問道:“真的嗎?”

傅清言擡頭,視線剛好撞到她充滿期盼的大眸子。

他又點了下頭:“很好。”

林曉曉歡樂極了,傅清言幾乎從來不會表揚別人,能讓他開口說個不錯簡直是難能可貴,更何況他後來重複說的還是‘很好。’

傅清言的‘很好’好像開渠的鑿子徹底打通了林曉曉心底的一點顧慮。

她鼓起勇氣開口道:“傅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傅清言幹脆地道:“說。”

“是這樣的……”

林曉曉把心裏的猜測一股腦說了出來:“雖然我知道背後這樣說別人非常非常不好,可是我想來想去,就只有她會這麽做了。”

林曉曉說到最後,扯了扯裙角,有點後悔一時沖動。

萬一傅清言覺得她背後說人家壞話不道德怎麽辦。

萬一傅清言覺得她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來找他很煩怎麽辦。

哎呀,很煩啊,她怎麽就沒忍住一股腦全說了呢。

林曉曉咬着唇,低着腦袋,突然變得垂頭喪氣的。

傅清言眯了下眼睛,差點禁不住失笑。

明明是被人欺負了,這麽笨笨地說到最後變成自己喪起來的人,也是除了這個丫頭莫屬。

傅清言直接道:“是袁淑雅,上次打了蛋白針又不說的也是她。”

林曉曉難以置信地看着傅清言:“什麽?”

傅清言掠過目光放在懷裏的小兔子上:“蛋白針的事情很惡劣。如果一個實習醫生從實習期就開始心思不純,那麽以後的職業生涯每一步都是對病人的危險。只不過,我想給她一個機會。”

林曉曉默了下來。

雖然吃驚,但是她相信傅清言不會随便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傅清言又道:“你的事情,打算怎麽辦?”

林曉曉擡起頭,咬了咬唇,又皺了皺眉。

傅清言差點又要被她這個樣子逗笑:“怎麽?”

林曉曉兩只食指反複上下拉扯,緊張得不得了:“我、我沒主意……”

傅清言眉頭漸漸微蹙:“嗯?”

林曉曉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更小得可憐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過來問你的吖。”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有點理直氣壯了。

林曉曉重新擡起頭來,怔怔地看着傅清言。

是這樣啊。

沒毛病呦。

傅清言:“……”

傅醫生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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