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撸啦啦啦啦啦啦

長生再回到病房時,陳青竹已經回來并買好了藥,正站在離着病床不遠的地方玩手機,聽到腳步聲後他把手機一收,擡頭望向門旁的長生,“怎麽才回來?”

“有點事兒。”長生摸着後腦勺,一臉窘迫。

陳青竹觀他臉色以為得了什麽不能言喻的菊花病,交待道,“回去多吃蔬菜水果。”

長生一臉震驚,以前還有幾片肉吃,怎麽現在只喂草了,“沒有肉我是活不下去的!”

陳青竹不為所動,看了他身-下一眼,“你不是去洗手間半個多小時嗎?”

長生哭着小腫臉,磨磨蹭蹭地說了在兒科診室那兒止小兒啼哭的事跡,後半段自然省去了,被看見臉就大吐不止的畫面不忍回憶。

陳青竹肩膀微微顫動,像是忍着笑,但又不好打擊長生,他擡手揉了揉對方頭頂翹起的小呆毛,“袁青去季醫生那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讓我們先回去……你這樣挺好的,別聽別人瞎說。”

“不吓人?”長生跟在陳青竹屁股後面小聲問。

“不吓人。”陳青竹走在前面,背對着長生嘴角挂着濃濃笑意。

連草莓大福都怕的花骨朵,就算開了花也不能放心地把祖國交到他們手裏!

“最近還要來醫院打針,藥記得按時吃。”陳青竹看着還想撓撓臉的長生,直接伸手把對方的小肥爪子拍掉,“你想平時把手綁起來?”

陳青竹眯着眼,笑着問。長生背後莫名地襲來一股冷意,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連忙搖晃着小腦袋,把手立刻放在腿上,板板整整地坐好,“不不不要。”

“我最近沒什麽事情,會陪你來打針。如果發現你再撓臉或者身上一次。”陳青竹發動車,不動聲色地說,“我會把你綁在床上。”

長小胖身子都要被吓僵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就是可害怕!

因為過敏這一折騰,長生回到家中時已經将近十一點鐘。期間白來財來了電話,被袁青接到,三言兩語地敘述完後,兩個人又例行公事地對頭吵了起來。

袁青說對方纏上長生不安好心,雖然并不知道白來財在長生身上能圖謀到什麽,但并不妨礙他耍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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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來財梗着脖子說他們是同盟是盟友,是你理解不了的全面協作夥伴關系!這句話他也是聽長生說起的,盡管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但說起來感覺爽爽的。

兩個人咋咋呼呼地進行嘴炮攻擊後,雙方才一臉滿足地挂斷電話。袁青跑到季醫生那裏尋求安慰,白來財安定地在小師傅家門外等人回來,寧死不肯邁進家門一步,因為隔着門板聽見裏面惡魔似的咩咩咩叫聲。

和平常羊狗蛋的叫聲不盡相同,甚至更加瘆人。

長生打開車門,小-炮-彈一樣沖回家,因為在車上陳青竹跟他打了個商量,雖然太晚了不能再吃晚飯,但折騰一下午畢竟消耗太多,只要他能保證耐住癢意,還有機會喝幾口湯。

長生用手套裹住手,還讓陳青竹在腕間用細繩纏上打了個蝴蝶結。他剛呼哧呼哧地踩了幾步樓梯,聲控燈忽地亮開,燈光灑在門口一蹲雕像上。

白來財窩成一團縮在牆角裏,他穿了一件駝色大衣,現在更像皺巴巴的牛皮紙團,在寒夜裏瑟瑟發抖。

“白來財?”長生蹲下,戳了戳正窩在衣服裏呼呼大睡的人,又回頭對着進來的陳青竹說,“他被凍死了,因為賣光了火柴。”

陳青竹:……童話書裏的故事不要随意套用。

長生站起來小聲地嘆了口氣,拍了拍白來財的肩膀,“願天天堂裏沒有寒風刺骨的冬日……記住不要去廣寒宮。”

陳青竹無奈地搖了搖頭,草莓大福最近吸收的知識太駁雜,顯然無形之中做到了中西方文化的交融。

他彎下腰,貼近白來財的耳邊,“來通告了。”

白菜來一下驚醒,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臉,眼睛還未睜開就連忙道,“我在路上了在路上了,還剩三分鐘馬上就到!”

陳青竹:……

長生:……

混到三百六十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閻王:……就這貨還敢跟我對抗演技?本王在地府裏分分鐘都要進行換臉表演好嗎?對待刁鬼如同冬日般寒冷,對待上司要夏日般熾熱。

被風一吹,白來財終于清醒幾分,他揉了揉眼看着長生問,“你是誰啊?”

長生頓時垮了臉,躲到陳青竹後面不肯出來。

“這就是過敏的症狀?”白來財探過腦袋,好奇地又看了幾眼,“其實一點都不吓人,真的,我從來都不騙人,你看見我真誠的雙眼了嗎?”

長生拒絕觀看,并用沉默表示你剛才下意識地就說出了一連串小謊話。

“先回去,我把煲得湯給你端過來。”陳青竹把身後的長生拉出來,“羊也餓了,你現在能喂嗎?”

長生揮了揮手裹成粽子的手,又求助似的看着白來財。

白來財腦袋一歪,硬生生打起了飛快的呼嚕。不愧是專業演員,聽起來特別逼真!

屋內側耳貼着門板的閻王:……媽的智障。

長生打開門進去,正把閻王先縮進書房裏,再讓白來財進門。

閻王踮起前腿,盯了長生的臉片刻後,忽然道,“我能施個法術,讓你臉上的症狀消失,你要不要試試?”

法力被限制,每天只有那麽幾次施展的機會,你胖砸你可不要放棄!

長小胖仔細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閻王的好意。

“為什麽?”閻王不解其意,繼續忽悠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兒了,我一天只能施五次你知道嗎?”

況且今天給自己弄了一個清塵咒一個烘幹咒,又強行凝出真實身體照了鏡子美了三分鐘後被打散,現在還有力氣給你弄個法術,閻王已經很厲害了,你不打算誇誇?

“不是能用五次嗎?”長生不在意道,“過了這個村,我還能在下個村等着啊。”

閻王委委屈屈地懷抱着兩次法術郁郁不得志,門外還有自己的事業對頭,整只羊蔫在書房桌子下面,開始思考羊生。

“你進來吧?”長生打開門對吸溜着鼻涕的白來財說。

完全卸下偶像包袱的白來財狠狠撮了一通鼻涕,整個鼻頭被搓得通紅,“你可吓死我了,我以前演過一個角色就是食物過敏,說了沒兩句話就翹辮子了。”

長生:“你演過臺詞超過五句的角色嗎?”

白來財老臉一紅,“這不是重點,你難道聽不出我濃濃的關心之意嗎?而且還有這些……”

他鬼鬼祟祟地四處打量着,然後猥瑣地把大衣一下敞開,嘩啦啦地掉出一堆零食,他惋惜道,“我今天出門買了好多零食偷運回來,在外面怕被你家鄰居發現都不敢偷吃,還有好幾包花生酥,只等我自己吃了。”

說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還好我是吃不胖的體質,哎!”

長生:……關門,放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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