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撸啦啦啦啦啦啦

最近被經紀人催促着苦練廚藝的白來財壓根沒時間去b站刷直播,等到今天回公司陪長生去攝影棚拍照時才被前臺妹子一把拽住。

白來財:最近每次來公司都能看見前臺妹子在偷懶。

“你最近怎麽不更新了!”前臺妹子有點激動地握住白來財的手,險些變身成迷妹,“咱倆關系這麽好,你快透露一下那個倒茶的小哥是誰?”

白來財抽了幾下胳膊無果,“你力氣這麽大你男朋友知道嗎?”

“當然知道,一天三頓揍呢。”前臺妹子毫不在意,“你就拍了個側臉加眼尾,不過以我閱顏無數的經驗來看,對方一定長得比你帥。”

說着用[你居然這麽嫉妒對方顏值不惜雪藏]的眼神瞧着白來財。

白來財被前臺妹子看的發毛,連忙讨饒,“比我帥倒是真的,但是人家不願意露臉,就那視頻還是我偷拍的呢。”

前臺妹子一臉可惜的啧啧幾聲,威脅白來財一定多上傳視頻後,忽然壓低聲音打小報告,“方連成今天也來公司了,你小心點兒啊。”

白來財一愣,小師傅待會兒和大廚他們一起過來,自己是到公司有點事兒,心想等會兒一定避開,千萬別再跟方連成弄出來什麽幺蛾子。道了聲謝,又去跟經紀人彙合談了節目的安排後,這才準備乘電梯去攝影棚。

一路上遇到幾個熟人,他雖然不夠火但這麽多年也算混了個臉熟,打過幾個招呼。有個關系親密點兒的歌手還一下跳到白來財背上,嬉鬧地沖他眨眨眼,“狗富貴!勿相忘!”

說完還汪汪汪了幾聲,白來財黑着臉一把把人甩下來,就他這個時間段在深更半夜沒人看的廚藝節目,難道還想一炮沖天嗎。

歌手老氣橫秋地指點他,“你這樣是不對的,人要是沒有夢想,和一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白來財嗤之以鼻,“我就算去主持那檔節目,也不過是一條會做飯的鹹魚。”

歌手雙手抱懷,呲牙一笑,“一條會做飯的鹹魚,看上去就想讓人多吃幾口。”

白來財趕緊把人揍走了,這人明明在外走高冷路線,其實內地裏就是一個逗比,到了走廊盡頭還能聽見對方吆喝着節目開檔一定去捧場的聲音。

白來財籲出胸中悶氣,把頭腦裏亂糟糟的念頭清空,道聲恭喜不過是面上的客套話,他能做這檔節目完全是本着有始有終的原則,合約也快到期,他是當真不想混下去了。

電梯還沒到,白來財想起來前臺妹子的威脅,索性打開手機刷b站,然後就被自己暴漲的米分絲驚掉了下巴,接着打開微博一刷,腦海裏瞬間刷出一片卧槽。

[大家讓一讓,我手裏的硫-酸有點沉,po主再不交出小哥微博i-d,我可控制不住手了!]

[全屏都在刷小哥啊,你們沒發現po主的照片很眼熟嗎?就是想不起來叫什麽名字。]

[樓上你家是不是沒有電視,po主演過很多電視電影啊。沒錯,我是路人米分。]

白來財受到會心一擊,他就是萬年透明王,跑過很多龍套混過很多眼熟,但透明感太強,大家一晃眼都記不住名字。

這次無意中居然跟着小師傅的水丹青小火了一把,還在當了一把微博熱搜的男人。

當初死乞白賴跟着小師傅的自己,簡直太英明了!

回去一定要抱着小師傅轉好幾圈,小師傅一定是錦鯉轉世,沒錯!

路上再買幾貼化淤膏,畢竟抱小師傅是要冒着挨揍與挨餓的風險。

電梯一停,白來財愉悅地收起手機,哼着跑調的歌剛邁進一條腿,接着就陰下了臉。

方連成好整以暇地靠在電梯牆壁上,沖他打了個招呼,“還不進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來財猶豫幾秒,最終還是進了電梯,站在方連成對角線的位置,努力站得最遠,又轉了個神聚精會神地看電梯數字。

“沒想到你也是趨炎附勢的人,”方連成自嘲道,“我現在不火了,就連看我一眼也不願意?”

白來財頭也不回,道,“你錯了,你火的時候我也不願意看你。”

“因為我被包-養?”方連成倒是坦然,也不避諱,“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在意的了,你當他是真包-養我?以那個人的勢力,我能這樣一直不溫不火着?”

他又冷哼幾聲,盯着白來財的後背,“你不過也是個假清高,還真以為自己在河邊走不濕鞋?”

白來財眉頭一皺,鐵青着臉,最終轉過身陰沉着臉問,“你什麽意思?”

“我還能什麽意思?”方連成挑眉,有趣地看着他,“你也是個可憐的,這麽多年一直被護着又被半雪藏着,不然你覺得為什麽以你的資質一直火不起來還沒人敢安排你出去做些肮髒事兒?”

電梯緩停,紅色跳動的數字止住,方連成像是言盡于此,目光卻又飽含深意地看了白來財一眼,接着像是有了莫大的釋然般,擡腿走了出去。

白來財頭上的青筋一跳,多年來的三觀被這幾句話弄了個天翻地覆,方連成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說的這幾句話卻是将這幾年來他的生活軌跡印證了個遍。對于有人在暗處,戲弄一般掌控自己人生的消息,白來財臉色由青轉白,胃裏翻騰不已。

他木偶一般走出去,精神恍惚地找到攝影棚,在外面呆愣地站着。直到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臉,才勉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來人。

長生見白來財臉色不對,又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卻一手的冰涼,不禁更擔心的問,“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見對方還沒有反應,自己又被陳青竹拉回了懷裏,袁青跑上來,“看我的!”

說着就撓上了白來財的癢癢肉。

白來財被一激,終于清醒過來,強打起一點精神,對長生強撐起笑容,“我沒事兒,你快進去吧,等拍完了我們好回去過年。”

沒幾天就是春節,自己的合約也快到期了……

白來財不複往日的欣喜,卻有種商品過期的感覺。

長生又安慰了對方一番,才在袁青的督促中進了攝影棚。

剛進門,接着一愣,條件反射喊了一句,“大嫂!”

“叫哥,”齊修不滿地把長生兩頰的小肥肉往兩側一拉,又下手狠狠揉了一通。

手感不錯,那個冰塊弟弟也沒跟來,棒。

“回去再多吃點兒,”齊修戀戀不舍地又捏了一把才放手,“臉上的肉都快沒了,夏裝的拍攝我還指望你呢。”

長生苦惱地搓了搓臉,“再揉就腫了。”

齊修正得心意,“腫點兒也好看。”

“臉上有印子拍起來不好看!”長生企圖喚醒惡人心中一絲良知。

“沒事兒,”齊修見長生鼓起來的小包子臉更可愛,壞心地又偷襲了一把,坦蕩蕩地說,“有後期!”

後期人員:麻噠前期就能做好的就不要來麻煩後期好嗎!強烈要求加工資,按一幀幀的算!

長生鏡頭感很強,就連随後進來的非專業人員陳青竹也不得不感嘆,他家的小團子在鏡頭前沒有絲毫扭捏的樣子,放得開又灑脫自如。

齊修不禁自得,“啧我真是撿了一塊小金子。”

“合同要改,”陳青竹眼神粘在長生身上拔不開,“反正也只簽了短期。”

齊修一陣咬牙,說好的哥哥從商弟弟掌勺呢?

這弟弟明顯跟着他家那位學壞了!

“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家人,”齊修道,“不過說起來自家人……”

“親兄弟明算賬,”陳青竹一身正氣。

齊修:……就知道這一家人切開都是黑的。

“夏裝要帶泳裝拍攝,”至少最後也要争奪一把,不然還真不甘心。

“你敢拍泳裝,我就能讓他瘦下來。”陳青竹把放在長生身上的視線挪走,眯着眼看齊修,“你最讨厭的紙片人。”

齊修黑了臉,決定回去狠狠虐陳清河一把。

他倒也不是非得讨價還價一把,慣性使然不說出來不舒服,但現在說出來更不舒服。

由于長生的配合,以及老板從頭到尾的盯梢,拍攝的十分順利。齊修又送去一堆自家品牌的服飾,趁着陳青竹不在的功夫又揉了一通小團子。

按吃醋狂魔陳青竹的占有欲,可真是揉一次少一次。

長生從攝影棚出來,臉上還帶着一點尚未消退的紅印,看着面色不愉的陳青竹,趕緊上前給對方順毛。

順完毛,長生才跑到白來財身邊小心地戳戳他,“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兒,到底怎麽了?”

“我三觀被刷新了……”白來財恍惚道。

“嚯,”袁青跳過來,“挺神奇啊,你還有這玩意兒。”

“你走開,”白來財被袁青一鬧也沒心思繼續栽進去想,把人一推就要往長生身邊蹭。

半路小師傅被大廚截胡攬進懷裏,白來財更加悲憤,索性在車後座一躺,“哎呀我太傷心了,需要做一頓好吃的才能起來。”

“你可拉倒吧,”袁青根本不買賬,甚至落井下石,“就你這種吃貨,聽見菜名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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