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松鼠和麋鹿9
血鷹從天空中飛下來阻擋，眼神中間看來有些憤怒。迪恩拖着薩姆小心後退，血鷹的軍隊很快追到後面，所有的鳥雀開始在漸漸在後面彙聚。迪恩拿槍支轟散一些，但另外一群烏鴉又很快趕來。
見到的黑色烏鴉很熟悉，之前墓地和天堂就有。
天使子彈不夠多，剩下的還要留點去對付天使。不能把時間全部耗在和鳥類的争執上。
“我們怎麽辦？”
迪恩試着把腳剛往前移動，血鷹就煽動翅膀往前。被迫下兩人擠在鳥群中間準備找機會脫身，但該死的是沒人來幫忙支開血鷹。它很快要有什麽動作，鷹朝空中飛起的時候薩姆急着推開迪恩。
“趕緊走！”
話剛說完，血鷹開始朝雪地面吐下一地嘔吐物。下坡在雪地中滾動的泥沙混在一起像是血漿。兩人迅速分散站開，血漿向下蔓延。難聞的氣味中間摻和致命的毒物。薩姆用手捂住鼻子，從築起的雪塊開始攀爬到血鷹後面。
血鷹這時沒有看見。
薩姆和迪恩一起同時落地，掉下去的聲音讓血鷹帶着軍團遲鈍的移動方向。兩人一直向前方沖去，最前面虛幻的地方正有個時空咒語生成。那是個勝利的曙光，但距離仍然有十幾米。血鷹在空中轉身，迪恩邊向裂縫趕去，邊提槍扣下扳機。
血鷹的翅膀被槍擊中，它的速度有些下降。
迪恩還沒及時想到接下來要怎麽辦，就被薩姆拽着向裂縫那邊跑去。血鷹在後面緊追不舍，搗亂的鳥雀又不肯停手。烏鴉群體堵在裂縫邊緣，不少只被直接吸進去。迪恩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擾亂烏鴉。
烏鴉群體散開後，緊接着迪恩就被薩姆扯進時空裂縫。
剛好在兩人進去的時候，裂縫就消失了。消失的裂縫讓血鷹留在這世界的另外一邊。兩人被關在森林中間的小房子裏。房子窗戶是有，就是沒有玻璃。薩姆走過去往窗外看，大致沒見有什麽危險。
“沒有跟來。”隔了一會薩姆才說道。
走回去的時候，窗外砸進來一個方盒子。方盒子剛好準狠砸在薩姆頭頂，最後落到地上開始滾動。迪恩把那方盒子踢起來握在手裏，上面顯示着一個名字。
他一癟嘴，從方盒子裏面取出一張字條。最後往椅背上靠去，說道：“巴爾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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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什麽？”
“他說讓我們不要招惹異世界的怪物，碰上不對勁的趕緊遠離。鷹類不喜歡有人侵占它們的地盤，而且那怪物嗜血成性。他說這裏暫時很安全，讓我們沒事幹的話趕緊去把石頭找回來。”迪恩把字條打開全部，皺眉頭後冷笑說道，“不過看來……血鷹能被柯爾特殺死。”
“那我們有柯爾特嗎？”薩姆問道。
“沒有。”
……
看來石頭也不用怎麽費心思去找，米迦勒和路西法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巴爾薩澤能這麽說，他早知道血鷹會很危險。
“那家夥拿我們看戲，哥。”薩姆作勢攤手說道，“他甚至在把我們送走前都沒有告訴我們要來這對付誰。”
怪物們習性都不一致，誰都不知道哪天又會掉進誰的巢穴。
薩姆想往門口走，但因為在忌憚什麽最後停下來。方盒子的樣子還挺吸引人，迪恩把床底下的那東西給撿起來收到大衣口袋。
薩姆走到黑包旁邊。随身的黑色背包裏面，子彈就最後剩下兩個彈匣。聖油打火機剩下一個，聖水只剩下一瓶。倒是銀彈有很多，可惜沒什麽用處。
“迪恩……”薩姆嘗試喊道。
迪恩也不說話，就是直接擡手打斷他。
“我不會同意這種做法，也不會去做。”迪恩從椅子上坐直身子，把子彈重新上彈，“你知道路西法根本不會幫忙，也知道那人對你來說意味什麽。如果你再次面對他，他會選擇殺了你。”
之前見過面的時候，路西法就已經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了。
“那米迦勒呢？”
迪恩覺得，米迦勒沒好到哪裏去。
薩姆低下頭，從黑布包裏面拿出兩個彈匣扔在前面的木桌上。一個彈匣大概有二十發子彈，這就是所有的子彈了。異世界肯定還有他們自己的天使，這子彈都不夠打翻一個巢穴。
“那就這最後一次，如果米迦勒要動手我們就跟他打！”迪恩低聲對他說。
兩人拿上火柴走出去，外面是個大山森林。薩姆準備好一口巫術鍋放在地上，在裏面添上召喚材料，火柴的餘火在巫術鍋中發亮，咒語完成後好像并沒人出來。沒什麽可以覺得意外，等候約有三分鐘迪恩轉身回去，森林中忽然出現黑影。
黑影出現，迪恩立即對他提槍。
這兩個人真敢玩，在異世界冒着把其他天使找過來的可能性，用咒語召喚米迦勒。
三人互相對視，停頓過後米迦勒才說道：“我沒叫上路西法。你們想好了？”
“我們能幫忙，就是你要給個理由。”
“我正好需要離開這鬼地方，你們也需要。”米迦勒嚴肅地說，“我不想來這破地方，真的不想。我當時只想關閉裂縫，路西法那小子一定沒告訴你們我是被他強行拖出來的。我們拿到石頭就能走了，到時候路西法随便你們怎麽處置。”
迪恩把目光轉回來看向薩姆，他正把手按住在他的脖子下面扭回去正對米迦勒。
“關于這個世界你還多知道什麽？”
“我和路西法被關在石頭裏的時候大致看見過。通常來說虛無分為兩種，一種是黑暗，一種是宇宙。這個世界最大的統治者是黑暗，黑暗軍團的首領是黑面騎士。它無法接觸到任何東西也無法被殺死。”米迦勒低頭沉思了會，“這是她在被關起來之前創造的東西，在我們那個世界父親把她關起來了。這沒有，黑暗創造了那些東西。”
“她？”
兩個孤陋寡聞的小子，建議還是去問問父親當年做了什麽。
“黑暗只想要虛無，這裏被創造的生靈力量都來源于她。”米迦勒湊過去說道，“這世界還有不少天使和人，我覺得黑暗應該并不幹預這些。”
……
“說回來，我急着走。”米迦勒說，“你們到底要不要幫忙找那個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