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松鼠和麋鹿10
米迦勒自己所說，他是找過大多數地方的。生成時間裂縫的石頭無法被感應，只能靠自己手腳去找。順便他去提醒溫徹斯特們別再做這種召喚的傻事，那會把這個世界的米迦勒同時也給召喚過來。
米迦勒雖然最後把召喚巫術屏蔽，但他依然了解另一個自己會怎麽做。他會有疑心，然後肯定會派更多的天使過來。
這個世界多危險，他們兩人大概還不知道。于是米迦勒只有耗費口舌把這個世界的觀念完完整整的對迪恩和薩姆解釋一遍。
那倆人越聽越是莫名其妙，于是迪恩還是将手慢慢擡起來說道：“你是說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個你？”
“是的，我見過一次，而且那時候我殺了他不少人。他要知道我還在這的話，會立刻過來追殺我。”米迦勒平靜地說，“不過那無所謂，我倒是收複了他的幾個天使手下。讓我們多幾個幫手找石頭也不算什麽過分的事情。”
……
他解釋了可以有一個地方能夠感應到黑暗來源，但得先接近。
鑒于路西法和天使們去另外一邊找，米迦勒只能帶着溫徹斯特們躍過森林去到盡頭。森林的出口在以外幾百米，三人好不容易才從充滿雜草堆的森林繞開。
外面全被厚雪塊擋住路，米迦勒推手出去，雪塊被他打散。
那地方像是荒廢很多年，灰塵迎面撲來。前面沒有路，早就被堵住。薩姆隐約覺得這地方有點熟悉，讓他擡頭看去。就算戰争讓這裏變成廢墟，但還憑着遺址還是能認出來。
“堪薩斯……”
東邊沒路，西邊有路。
米迦勒不洩氣，踩着雪塊硬是走過去。走過去也沒幫忙清除雪塊，只顧着來催促兩人快點跟上。常年積攢的雪塊底下已結成冰，冰面很滑。薩姆翻下來的時候差點坐下去，米迦勒擡手讓他身體保持平穩。
大天使往前走的時候順便提醒道：“別摔死了。”
“你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好像在這能多感應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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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往前多走兩步，擡頭時墨影翅膀在身後展現出來。深藍色的眼睛開始在四周圍眺望。宇宙虛空間的裂縫存在很多，有些裂縫很大，有些裂縫則在那裏是個不足五厘米的小破口。
米迦勒正對迪恩的時候他正發狂想走，多虧薩姆拽住他的手臂讓他待站着。兩人看着米迦勒，但不知道什麽東西使他的眼睛顏色稍微有些減弱。迪恩過去把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他才閉眼用手揉了揉。
“你看到什麽了？”迪恩問道。
“一個空間，空間裏面的很多世界。多到我也數不清具體是多少個。”米迦勒怔住後察覺不對勁，又說道，“迪恩，那個石頭正在尋找他自己的主人。如果石頭回歸宇宙我們就都不能回去了。”
……
“那很好啊，你為什麽突然停下來？”
“記不記得我說過天使在虛空是沒有力量的。”米迦勒回答後，對面兩人才點頭。他接着嚴肅地說，“這是黑暗的地盤，現在那個石頭在黑面騎士那裏。我的力量被他阻止了，沒辦法瞬移到那。就算我帶上再多天使也沒有用。”
“……有多糟糕？”
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這才是恰克讓他們過來的原因。三人沒辦法從雪路過去，就只好先走回頭路去商量計劃。小房間的桌上放着張平行世界的地圖。米迦勒陷入思考，最後在卷軸圖上抓着筆畫上一個大圈。
“黑面騎士的巢穴。”
地理位置看上去是個幾百年前的王國。
“父親能給人們創造一個世界，黑暗也能給她的人民創造一個。”米迦勒放下筆說，“你們殺到黑面騎士的巢穴，然後直接去把東西搶回來。”
……你們？
米迦勒的意思是他不去了，勉強送一程倒是可以。
“那些黑暗怪物有什麽弱點嗎？”
“和地獄犬一樣，你會看不見他們。碰上小兵喽啰的話，你們可以拿聖水對付，那些家夥碰上聖水就會死。不過假如碰上的是黑面騎士，你們就跑。”米迦勒貼心地拿出兩個眼鏡遞到薩姆和迪恩手上，“我們進不去那個地方，我和路西法會在王國外一裏以外的地方駐紮接應你們。”
印象中，紫色的石頭應該在王國的其中一間草屋裏面。到時候怎麽樣聽天由命，只救跑出來的人。
米迦勒沒有再多說話，迪恩朝他點頭。
迪恩覺得得先和薩姆這個木頭腦袋商量下，于是他把薩姆從米迦勒旁邊抓出來說道：“你知道連大天使都不确定要怎麽對付的東西，我們也拿它沒辦法對吧。”
“我敢說要是沒那紫色石頭，巴爾薩澤不會管我們的。”
……
迪恩沒辦法，抓了一把頭發，同意了。
米迦勒走過去把手按在倆人的肩膀上。
迪恩和薩姆最後落下的地方在王國的大門面前，門裏面有個很高的寶塔。倆人蹲在大門外的草叢裏，薩姆從黑包裏拿出眼鏡戴上。王國大門外的虛空守衛站在對面，虛空守衛基本算是個黑影輪廓，就算戴着眼鏡也不一定能仔細分辨。
迪恩從黑包拿出水槍灌了一半聖水，趴下來朝虛空守衛的位置發射過去。接觸到聖水的黑影逐漸濃縮成一灘黑水，過去後地上像被墨水染過的痕跡。薩姆想起身往前走，被迪恩用手攔住。
王國另外一邊的守衛正在向草叢接近，迪恩擡起水槍又滅了一個。
三分鐘過去後外面也沒見怪物們出來，虛空王國的防衛大概不怎麽嚴謹。迪恩從布包裏抽出一把天使刃扔到薩姆的手上，另外半瓶聖水在刀面染上水珠。迪恩對他使了眼色，并且低頭說道：“走。”
王國沒什麽高層建築，很難完全遮擋一個人不被發現。幸好大部分都是現代簡潔建築，草屋并不難找。王國分岔口有兩條，在空蕩的角落裏兩人正商談怎麽繼續前進。一起走會拖延時間，分開走又很難會合。
米迦勒說行動失敗至多帶走一個。
“我們沒必要幫那些天使幹後事。”迪恩思考後說道，“薩姆，在這個世界有那麽多人我只在乎誰你應該知道。就半個小時，能不能找到你都得回來。”
……
半個小時，一趟來回。剩下的聖水只夠撐這麽久。
兩人比了手勢，開始從左右兩條分岔口去找。王國的守衛大概在遲疑很久以後才開始向薩姆這邊趕來，來的大概有十幾只怪物把薩姆重重包圍。他把刀刃握在手上往前走，正面迎向三只怪物。薩姆揮動刀，刀刃從怪物身上猛地劃過去。尖上不時有水珠滴下來刻在怪物們身上。
一些黑暗的生靈碰上聖水立刻開始蛻化，薩姆拿着刀刃從黑暗生靈中間橫穿過去。
眼鏡砸下來的時候這世界恢複成原本的顏色。薩姆急着再次撿起來戴上它，正前面是一灘墨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