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松鼠和麋鹿19

得到有關女巫的消息,當時薩姆就立刻回頭正準備走人。迪恩聽克勞利說起羅威娜是他的母親,察覺不對後就在原地待站着久了一點。五星陣中被困着的人對迪恩轉身看着自己時有點不耐煩。

于是就看到克勞利作出攤手姿勢問:“什麽?”

他的母親是女巫,他是地獄王。……真是作妖的一家人。

迪恩之前覺得反正他也沒法從這地方離開,不如多指望一個人幫忙去找女巫羅威娜。不過自從知道女巫是她的母親後心想還是算了吧。克勞利沒準就專門幫忙作對,把他扔在這裏比讓他出去好。

“先至少告訴我你們在找誰,我說不定能幫忙。”在兩人走之前克勞利忽然說道。

薩姆把一塊木板扔到五角星陣裏,克勞利蹲下去撿起地上的木板。木板上的最後一個名字是:埃克哈特。

克勞利沉默一會,然後說道:“他是修黎社的人。”

“我們知道他是修黎社的。”

……

克勞利停頓一會接着問道:“母親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她幾個月前因為詛咒之書的事情和修黎社的人鬧了個小矛盾?”

然後兩人相互對望一眼。

“因為有人想讓路西法從牢籠裏出來,必須用到詛咒之書。同時修黎社的人也想得到詛咒之書讓自己家族的人能夠永遠不死,而不是擁有被火燒死這個弱點。”地獄之王克勞利看着兩人茫然的眼神又說,“你們不會還不知道發生這件事了吧,否則路西法怎麽出來的?我跟你們一樣不想他出來。多一個人搶我的王位,你們是不是認為很好玩?”

薩姆回頭時候長嘆氣,然後只聽迪恩小聲對自己說道:“米迦勒。”

米迦勒?另一個大天使嗎?印象中他們難道不是仇人嗎?

克勞利不知道埃克哈特在哪,但根據母親的性格來說他們可能都會出現在一個公共場合。他說:“今晚就看哪個地方人多了。”

不過,克勞利這次算幫了大忙。兩人好意謝過他後就回頭要走,克勞利在後面幹咳三聲,終于是不耐煩地說道:“前提是你們要先放了我,我才會幫忙。否則你們知道我出去後會怎麽做!”

Advertisement

被天使扔過來的時候身上并沒有惡魔手铐,聖水也因為全部用在黑暗王國裏不剩下多少。迪恩在薩姆的阻攔下拿出惡魔刀刃走到五角星陣前,開始在地板上劃着小口子。邊做着動作,邊擡頭注意克勞利的表情。

“你聽着,如果我把你放了後你敢背叛我們。我會用同樣的方法把你扔……”

說話的時候迪恩沒有注意到五角星陣上已經被劃開一個口,然後話還沒說完擡頭就見克勞利已經瞬移走了。他呆滞一會,僵硬地轉身面對薩姆。

跑了,又逃跑了。

兩人沒辦法,只好自己上路去尋找。

晚上十一點,路上依然有人。

索科維亞的群衆不知道聚集在一起舉辦什麽活動,就算現在時間已經很晚,街邊巷口也依然不少人在往同一個方向趕去。這附近大概就兩個酒吧,其中一個酒吧是廢棄的,還有個只有少數人。

迪恩過去詢問了群衆的去處,才知道今晚在廣場上會舉行一個大會,處置一個罪人。

兩人跟着索科維亞的人民過去,廣場在一個很偏的地方。周圍彙集很多人,而罪人頭上被戴着黑布。手铐栓的他好像很緊,薩姆在人群中間向前走了兩步,看到罪人的手铐上有些限制的符文。

罪人的身份應該也不平常,可他也沒什麽過多的舉動。

“你能看到什麽?”

迪恩想擠到人堆裏面去,但嘗試後失敗了。

然後就聽到處刑者說:“今天我們所有人将聚集在這裏,罪人因其承認自己是納-粹巫師,将在這地方接受制裁。他将被處死,在大火中死去。”

……

處刑者說完話,把手按在蒙着面的那人頭上。蒙面的黑布被摘下來,跪在地上的人有些憔悴。處刑者把跪在地上的人衣領拽起來,兩個人身體接觸的有些迫近。罪人想推開身前的那個人,但被他強壯的身體擋開。

“埃克,知道我手上這是什麽東西嗎?”

被稱為埃克的青年又強硬的性子,讓他擡頭看着處刑者手上的聖火說道:“下地獄去吧。”

倒是跪在地上的罪人有些硬朗,薩姆多讓自己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總覺得就之前在哪裏見過,人們的位置有些疏散,好像怕大火傳來的時候會燒灼到他們那樣。薩姆一直在回憶,直到處刑者擡手的時候他突然記得自己在閣樓內看到過一張照片。

“埃克哈特……”就聽薩姆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迪恩也不管埃克哈特還是納-粹巫師,于是緊接着甩開身邊的群衆向場地中間跑去。場地中間的處刑者帶着笨重的身體慢慢站起來,聖油就即将要掠過埃克哈特的身前。迪恩沖上去後想将處刑者放倒,可忘記了那具身體的強壯讓他撞上去後依然不抵什麽用。

迪恩有點不死心,只是用手緊緊扒着處刑者的大衣。

“獵人!”處刑者冷冷地說。

處刑者把身邊的人往地上一扔,迪恩朝柱子旁邊摔過去。埃克哈特看到半空中被扔過來的人立刻低頭躲開。過來送死,那麽正好兩個一起燒。

迪恩有個小動作和眼神,随後他将目光放到薩姆身上。薩姆看着趴在場地中間的人,覺得那個目光有些疑慮。很快迪恩趁着處刑者不注意即刻甩了一樣東西到薩姆手上,場下的人從口袋拿出打火機,吹了口哨讓處刑者注意到他。

他把手往外一翻,然後說:“看起來你掉了一些東西。”

……

處刑者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薩姆把巫術袋往地上扔。接着甩下去的是一個打火機,打火機在巫術袋上被燒毀。場內的三人用手遮着煙霧。

處刑者從頭昏腦賬中回過神來,偏頭依然看着被束縛在地上的人。

“先生?”處刑者過去說,“很不好意思。”

他替埃克哈特松綁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