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強吻了
不一會兒,白桑到了“夜色酒吧”。
再一次來到這裏,她還是很不習慣,再加上上次的事情,本能的對這裏有些抗拒。
剛一踏進去,一股熱浪裹着濃郁的酒精味撲面而來,還夾雜着重金屬的喧嚣。
白桑擰緊了秀氣的眉毛,這時有一個服務生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走近後就恭敬地問道:“是白桑小姐嗎?”
“我是。”
“請跟我來。”見白桑疑惑,他解釋道:“是屈少爺吩咐的,讓我帶您過去。”
白桑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跟着他往裏面走。
一路上,看到了很多服務生,但都不是她上次在這裏的那一波人了。
白桑第一反應就想到顧少臣,她眼睫顫了顫,說不清自己心裏此刻是什麽感覺。
“到了。”上了二樓,服務生領着白桑在一間面相豪華的包廂門前停了下來。
“嗯,麻煩你了。”
見服務生離開,白桑深吸一口氣,抓住門把手,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包廂內強烈的光線刺激的白桑眼睛微眯,不禁用手放在眼前擋了擋。
适應了光線後,就對上了房間內齊刷刷的幾道視線。
白桑猝不及防下下被吓了一大跳,回過神來後,臉就不由自主地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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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開的白熾燈下,臉上的緋紅格外明顯。
屈南廷打趣道:“臉皮這麽薄,怎麽就看上了顧少臣那厚臉皮的家夥。”
說着,他沖白桑抛了個媚眼:“我可比他好多了,脾氣好,長的帥,不毒舌,也沒他老。要不,你甩了他,考慮我吧?”
白桑還沒有回答,屈南廷頭上就挨了一巴掌。
景黎深看着他冷笑:“這話你都敢說,小心少臣扒了你的皮。”
屈南廷揉着頭,笑的一臉蕩漾:“他醉的不省人事,聽不見的。”
這時,旁邊有人吹了聲口哨,笑道:“屈少,這個你放心,我們會為你準确傳達的,保證一字不差。”
其他幾人也連聲附和。
屈南廷氣的跳腳,轉而對着白桑笑的一臉谄媚:“白桑啊,我剛才可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是不是?”
看他們這麽一鬧,白桑也沒那麽尴尬了,她笑了笑,眨着眼睛反問:“你剛才有說什麽嗎?”
“沒說,什麽都沒說!”這姑娘太上道了。
屈南廷又看了趴在桌上的顧少臣一眼,撇了撇嘴,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當然,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裏說說,背地裏罵罵,要是當着顧少臣的面,給他十個膽也不敢。
沒辦法,誰讓他們這些人從小到大,自從認識了顧少臣開始,都一直活在他的暴力欺壓下。
“我們先幫忙把他扶下去吧。”景黎深提議。
屈南廷點頭:“這麽重的一坨,對白桑這麽嬌弱的美女來說,的确負擔不起啊。”
白桑抽了抽嘴角,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這人是個大寫的逗逼。
簡直不能再搞笑了!
當兩人把顧少臣塞上車後,屈南廷沖着白桑笑的一臉暧昧:“春宵苦短,抓緊時間,該幹嘛就幹嘛……啊!景黎深你幹嘛?!”
景黎深将被他“重傷”了的某人推到後面去,抱歉地沖白桑笑了笑:“他這人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你別管他。”
“沒事。”白桑笑了笑。
“你開車回去小心點,少臣今晚喝了不少,要是他醒了的話可以弄點解酒湯給他喝。”
“嗯,知道了,謝謝。”
和兩人告別後,白桑上了車。
車子發動後,在馬路上穩穩當當地行駛起來。
白桑從後視鏡裏往後座看了一眼,見那後面只是黑黑的一團,顧少臣顯然還沒有清醒。
見狀,白桑不由得感嘆一句,顧少臣這人的酒品還是蠻好的,喝多了就睡。
回到別墅後,白桑看着熟睡中的顧少臣犯了難。
現在可真特別認同屈南廷那句話了。
這麽大一坨,對她來說,太是個負擔了!
白桑咬着牙将顧少臣生拖硬拽着從車裏弄了出來,她腳下不穩,只好靠着車身,才把顧少臣一只胳膊搭到她肩膀上去。
一離開車子,顧少臣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白桑的腰硬生生被壓彎了下去。
她咬緊了牙關,一步一步往前挪,總算是把顧少臣弄進了房子。
兩人都沒有換鞋,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了,只想着趕緊把人給“搬”上樓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白桑實在承受不住了,膝蓋一軟,整個人向地板上栽去。
一聲痛呼,白桑還來不及感嘆屁股痛,顧少臣的半邊身子已經直直壓在了她身上。
白桑悶哼一聲,随即倒吸一口涼氣。
要砸出內傷了!
她用力推了推顧少臣,卻見他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居然完全沒有醒過來。
“是豬啊!”白桑忍不住低咒了一句。
她真的好想把他扔客廳裏,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但是一想她現在要從他手裏拿工資,就歇了這心思。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桑才從顧少臣身下爬出來,随即重新使勁,慢慢地将顧少臣拽了起來。
白桑喘着粗氣,一手扶着欄杆,硬是馱着顧少臣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地上去。
爬到一半的時候,她實在沒力氣了,抓着欄杆勉勉強強直起腰來,歇了一會氣才重新往上爬。
等到跨上最後一級階梯的時候,白桑感覺道她腿肚子都在打顫了。
真是沒想到顧少臣看起來精瘦的,馱起來卻這麽重!
白桑連罵上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艱難地挪動雙腿,總算把顧少臣給馱進了卧室。
開了燈之後,她緊抓着顧少臣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将他往床邊帶。
然而,在把他放下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被那股力道帶着一同往床上倒去。
當身體和大床親密接觸後,白桑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次顧少臣沒壓在她身上,頂多壓了她半只胳膊,但她也壓了他一條胳膊,全是扯平了。
白桑将那半只胳膊從顧少臣身下抽了出來,打算起身。
突然,原本一動不動的顧少臣卻突然翻了個身,直接将白桑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頓時猶如天雷滾滾,白桑一臉呆滞。
精壯的男性身軀貼伏在身上,兩人的心跳聲似乎彼此交融,連呼吸帶動的胸腔起伏都貼和在了一起。
耳邊癢癢的,是顧少臣伏在她肩頭呼吸噴灑出來的熱氣。
白桑臉上溫度極速升高,她擡起手肘抵在顧少臣胸膛,試圖把他推開。
當兩人的臉正對着,相距不過十厘米時,一直緊閉雙眼的顧少臣睫毛顫了顫,半睜開眼睛。
剎那間,白桑從他眼底看到了潋滟流轉的光華,配着醉酒的熏然,讓染上了紅暈的面容更加俊美。
她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突然,唇上一熱。
白桑驚愕地瞪大眼睛,緊接着一只靈活的舌頭抵入她的唇瓣,在她唇齒之間流連。
眼睛上方那雙眸子已經阖上了,可是唇上的動作絲毫不停。
“轟”的一聲,在白桑腦海裏炸響。
她被強吻了!
頓時,滿腦子裏只有這一個想法。
等她回過神來時,顧少臣已經撬開了她的貝齒,開始攻城略地。
鼻腔處充斥着灼熱的呼吸,口腔內是濃烈的酒精味。
剎那間,她腦子裏一片混亂。
白桑怒瞪着上方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某人,俏臉充血,通紅一片,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她用力推了推顧少臣,可是怎麽也推不動。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了顧少臣嘴唇上。
只聽“嘶”的一聲,顧少臣已經從她唇上抽離。
白桑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他從床上彈了起來。
轉過頭看時,卻見那個始作俑者再次睡着了,一動不動。
若不是他唇角被咬的微微紅腫,白桑幾乎都要以為剛才的一切是錯覺。
她盯着顧少臣,目光兇狠,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她說錯了,顧少臣這人酒品非但不好,還差到了極點。別人喝醉是胡言亂語,他喝醉是耍流氓!
越想越氣,白桑忍不住伸腿一腳踹了過去,在快要碰到顧少臣腿上的時候,她又恨恨地收了回來。
氣沖沖轉身,“砰”的一聲将門關上,連燈都沒來得及關。
床上躺着的人動了動,依舊沒醒過來。
隔壁卧室的門緊閉着,洗手間裏還亮着燈。
白桑拿着擠上牙膏的牙刷,伸進口腔內在牙齒上一頓猛刷,頓時嘴唇上面布滿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過了兩分鐘,她才用清水漱口,感受到口腔內那股讨人厭的酒精味消失了,她才罷休。
白桑對着鏡子一陣呲牙咧嘴,眼神惡狠狠的,一想到剛才的事就火冒三丈。
她重新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躺回床上睡覺。
燈一熄,白桑眼睛一閉,拉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然而一閉上眼睛就會不受控制地想到剛才那一吻,本來洗漱幹淨的酒精味不知道怎麽的又竄了出來,被吻住那一刻的感覺不斷放大,白桑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猛地睜開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
結果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後,依舊沒有絲毫困意。
白桑甩了甩頭,開始盯着天花板數綿羊,數到第二十只的時候,思緒又不受控制地飄飛了,唇上似乎又開始灼熱起來。
“重來!”白桑伸腿在床上狠狠一蹬。
“一只綿羊,兩只綿羊……”
好不容易數到了第九百九十九只綿羊,突然之間所有的羊全都變成了顧少臣,一只只的,全都對着她笑,笑的特別張狂。
“啊啊啊!受不了了!”白桑忍無可忍,從床上彈坐起來,捂着頭使勁晃。
好一會兒,她才停了下來,頭都快晃暈了,可是依然沒有困意。
白桑無力地往床上一倒,把綿羊改成了水餃,繼續數了起來。
反反複複,一直折騰到天快亮時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