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總裁有點智障

關上水龍頭後,牙印周圍的那一處皮膚通紅一片,又麻又癢的感覺不停刺激着他的大腦皮層。

顧少臣俊臉一片猙獰,沖到辦公桌前撥了劉錦明的電話。

“總裁……”

“給我找個醫生來!”顧少臣一口白牙冒着森森寒意。

劉錦明聞言,心裏一驚,是白桑的傷勢惡化了嗎?

哪知下一秒就聽見那邊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帶上狂犬疫苗!”

劉錦明一頭霧水,白桑不是燙傷嗎?怎麽還要用到狂犬疫苗?

一想到他剛才調查到的情況,劉錦明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安娜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又放狗咬了白桑!?

一個激靈,他忙說道:“總裁,白小姐被狗咬傷了應該趕緊送醫院去,我現在就聯系最近的醫院,讓他們做好準備!”

顧少臣額上青筋暴起:“叫你去你就去!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扔去喂狗!”

說完,“啪”的一聲将話筒摔下。

劉錦明聽着電話裏頭傳來的忙音,狠狠打了個哆嗦。

他忙聯系了一位疾病控制中心的知名醫護人員,随後為了保險起見,又給附近的一家醫院打了電話。

沒多久醫生就到了,劉錦明帶着他奔進來。

看了看,卻發現只有顧少臣一個人。

忙問:“總裁,白小姐呢?醫生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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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這會兒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撐着膝蓋,另一只手用衣袖擦着汗,焦急地說道:“快帶我去見病人,被患有狂犬病的狗咬了必須盡快救治。”

顧少臣沉着臉沖劉錦明喝道:“你出去!”

劉錦明雖然心裏詫異,卻還是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出了辦公室,又将門拉上。

“病人呢?”醫生問道,視線一邊在偌大的辦公室內轉了一圈。

顧少臣冷着臉将右手伸了出去,“這裏。”

醫生一愣,随即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起他來,怎麽看他都不像是被狗咬了一樣!

見顧少臣臉上隐隐出浮現不耐煩的神情,醫生心頭一凜,暗想也不會有人拿被狗咬這事來開玩笑,便将醫藥箱從背上取下來,一邊走了過去。

“傷哪了?”醫生只在他伸出來的那只手上看到了牙印,沒有多想,又往他胳膊上瞅了瞅。

顧少臣臉色一黑,指了指牙印:“就是這裏。”

醫生滿臉詫異:“這裏?”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他湊近了點,仔細瞧了瞧,疑惑道:“怎麽看起來并不像狗咬的?在我職業生涯裏,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的犬牙咬痕,也從來沒有在犬類資料庫裏看到過符合這個特征的。”

頓了頓,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倒像是人的牙印。”

“從輪廓來看,還應該是個女性咬的。”

顧少臣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就是一個瘋女人咬的。”

話音一落,醫生驟然擡起頭來,臉上的詫異漸漸轉變成隐忍的憤怒:“顧總,你這是侮辱我的工作!”

顧少臣擰眉,不解的看着他:“什麽意思?”語氣隐隐有不悅的氣勢。

醫生正視着他,全然不懼,一副凜然正義的形象,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是個醫生,手上的狂犬疫苗是用來診治那些被狗咬傷的患者,不是可以随便胡來的!”

顧少臣眉峰擰的更緊了,沉聲道:“被失心瘋女人咬了不也一樣嗎?”

見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醫生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憤怒地将醫藥箱背上,狠狠一甩手:“胡鬧!”

“這病我是治不了了!顧總另請高明吧!”

說完,也不管顧少臣是什麽反應,徑直走了出去。

一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劉錦明還站在外面,臉色頓時更加不好看了,繞過他就要離開。

劉錦明也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出來了,看着覺得不對勁,忙上前問道:“醫生,情況怎麽樣?”

醫生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裏一急,也不管顧少臣是什麽身份:“我看你總裁不是被狗咬了,是這裏有病!”他指了指腦袋。

劉錦明聽的心驚肉跳,這醫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居然敢這樣罵總裁。

然而他很快又反應過來重點,不是白桑被咬了?

是總裁被咬?

劉錦明聽着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又不敢沖進去,着急地問道:“醫生,到底是什麽情況?”

醫生心裏的火氣“蹭蹭蹭”往上竄,怒道:“被一個女人咬了居然讓我給他打狂犬疫苗!侮辱侮辱!這是對我職業的侮辱!”

劉錦明有點沒消化過來,愣愣地看着醫生怒氣沖沖地走遠,隐約聽見一句:“原來南城顧少腦子不清楚,難怪現在還單着!”

他抽了抽嘴角,猛地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才徹底接收剛得到的消息。

是總裁被女人咬?而不是白桑被狗咬?

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總裁被白桑咬了!?

簡直了!白桑要不要這樣兇悍!

劉錦明一臉震驚加敬佩的表情,然而很快臉上的表情就古怪起來。

總裁居然因為這樣一個咬傷就讓醫生來給他打狂犬疫苗,這是得有多……智障啊!

頭一次發現自家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總裁腦子不太好使。

劉錦明看了一眼半開的辦公室門,憋着笑趕緊離開了。

辦公室裏,顧少臣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臉上的神情明明白白表示出他很憤怒。

尤其是想到剛才被醫生當做神經病一樣,就連撕了白桑的心都有了。

越想越氣,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桌身一震,上面的文件都彈了起來。

……

白桑醒來的時候,已經四點多鐘了。

她揉了揉眼睛,慢騰騰地走了出去,一擡頭就對上了一雙陰森森的黑眸。

白桑猛地打了個哆嗦,感覺一股寒意兜頭而下,整個人都清醒了。

“怎……怎麽了?”為什麽一覺睡醒,顧少臣變的這麽奇怪,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她,好像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顧少臣緊了緊拳頭,獰笑着說道:“睡的好嗎?”

白桑下意識點了點頭:“挺好的。”

話音一落,似乎發現顧少臣的眼神更吓人了。

她縮了縮脖子,默默往後退到一個安全距離,才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被鬼給附身了?”

顧少臣嘴角一扯,唇邊的笑越發猙獰:“我要是被鬼附身了,你覺得我現在會做什麽?”

白桑又往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會撕了你,把你扔進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聲音格外低沉,莫名的有種寒意。

白桑打了個寒顫,越發覺得顧少臣很不正常。

她仔仔細細打量着顧少臣,想看出他有什麽異樣來,卻發現他手掌上有一個牙印,當即疑惑道:“你手怎麽了?”

顧少臣臉色倏地一沉,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嗓音眼裏擠出來:“被狗咬了。”

白桑臉色微變。

這句話聽着如此耳熟,上次她也是含沙射影地說她被狗咬了來着,當即便立刻琢磨着顧少臣是不是在說她。

念頭剛浮現出來,腦海裏立馬閃過一副畫面。

夢裏頭,她咬了一口豬肘子……還沒吃到,豬肘子就飛了。

白桑眼睛猛地圓睜,聲音脫口而出:“你就是那豬肘子!?”

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驟然凝滞住了,越來越沉,越來越冷。

白桑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顧少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慢條斯理的,但看在白桑眼裏格外吓人。

她一步步往後退着,顧少臣邁着修長筆挺的雙腿一步步逼近,不一會兒就欺近她身前。

白桑心頭一陣狂跳,又快速往後退了幾步,就在這時,只見顧少臣眼裏有某種光芒一閃而過。

她直覺不對勁,下一瞬,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貫徹整個大腦,人也貼在了牆上。

有那麽一剎那,她的腦袋是空白了,眼前甚至出現了好幾顆星星,緊接着鈍鈍的疼痛從腦後勺傳來。

白桑剛擡起右手,又立馬放下了,轉而用左手摸上後腦勺,輕輕按了下,忍不住呲牙咧嘴。

這下子腦震蕩都要出來了!

顧少臣嘴角一勾,看着她直冷笑:“蠢的無可救藥!”

白桑後腦勺本來就疼,聽見這話更是腦門直冒火氣,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怪你!”

“你再說一遍!”顧少臣眼眸一眯,危險的光芒在眼底乍現,擡腿上前一步。

頓時,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裹着清冽的薄荷味撲面而來。

白桑呼吸窒了窒,明知道後面無路可退,卻還是下意識往後面靠去。

顧少臣将她的動作看在眼裏,薄唇一掀:“你覺得你逃的掉嗎?”

白桑小心髒都顫了顫,卻還是故做鎮定地和他對視,義正言辭地說道:“打女人就不是個男人!”

周圍的空氣又凝滞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一陣陣從顧少臣身上散發出來。

只聽見顧少臣冷笑一聲,反問道:“你是個女人嗎?”

白桑氣的肝疼,下意識挺了挺胸脯,“當然是女人,貨真價實的女人!”

“是嗎?”顧少臣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鼓鼓的胸上,黝黑的眼眸暗了暗,唇邊的笑意帶着戲谑。

白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幹了什麽蠢事,此刻一看他的神情,頓時又羞又惱,臉上一熱,吼道:“你往哪看呢!?”

顧少臣擡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輕飄飄地說道:“不是你剛才主動讓我看的嗎?”

“你……!流氓!”白桑憋了半天,最終只憋出一個詞來。

被罵了顧少臣也不惱,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哪個男人不流氓。”看見白桑臉色漲紅,他又慢慢地加上一句:“要是真有這種男人,那他肯定不是個正常男人,說白了……”

“就是不行。”

顧少臣挑了下眉:“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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