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的事情,但柯旻卻會因此而丢了工作,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事情。
對半年以前的華言來說,和寒澤做/愛就與吃飯是一樣的。到時間了就該吃飯,到晚上睡覺時就做/愛,這是一種類似生物鐘般的習慣。
可是十年啊,再好的習慣也會有被厭煩的那一天,所以華言被抛棄了。
當初口口聲聲說着已經對自己沒有性趣的人如今卻想要強上自己,華言真的想放聲大笑!笑寒澤的混賬與任性!笑自己十年的愚蠢與自欺!
“所以,現在你又對我有性趣了是嗎?”華言還是想知道寒澤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寒澤的手指輕輕地滑過華言的胸膛,嘴角上翹似笑非笑:“也許吧。我怎麽也想不到愛了我十年的你居然會愛上別的男人,我可以放任你和別的女人結婚過正常的生活,但如果對方是男人,那絕對不行。”
二十三、不是愛,是必須
二十三、不是愛,是必須
華言說道:“是你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曾屬于自己的東西歸屬別的男人,對嗎?那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因為我沒有愛上柯旻,我發誓。我答應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我需要被人需要的感覺、我需要那份被人關心愛護着的溫柔。如果你不喜歡,我立即和柯旻分開然後找個女人結婚過日子,這樣你滿意嗎?”
寒澤搖頭:“晚了。現在,女人也不行。你,只能是我的。”只不過分手了半年而已,寒澤卻在華言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似乎自己從未了解過他,這實在是一種令人着迷的感覺。
“你真他媽的有病!”華言還給寒澤一個響亮的耳光,“告訴你,我現在的失眠症和起床氣比之前還要嚴重,我依舊讨厭人多熱鬧的地方,之前所有的缺點我不僅沒改還變本加厲,只要你能忍受那就随你的便!”
寒澤揉着自己的臉:“不繼續裝下去了?柯旻如果看到你此時的模樣,他還會愛你嗎?他愛上的華言不過是你在離開我之後裝出來的溫柔假象。”
“你說的都對。”華言捂着自己的腦袋,頭疼得厲害,“我可以休息了嗎?還是你要繼續未做完的愛?”
寒澤冷哼一聲:“每次做/愛看到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就夠了。”明明每次都可以把別人做得死去活來,怎麽就是不能讓華言多一點點反應?!
穿好自己的衣服,寒澤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午飯你自己解決。如果我在監控裏看到你趁我離開與柯旻見面,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華言猜測寒澤是要去找被趕出這個家的小貓咪了,也許小貓咪此時住的地方才是寒澤真正藏嬌用的金屋,誰知道呢?反正華言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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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澤離開之後,無事可做也睡不着的華言就開始胡思亂想,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寒澤現在把自己關起來究竟圖什麽。
愛,似乎也不愛了;性,似乎也無趣了。那,究竟是在圖什麽?或許就是因為這十年的習慣嗎?華言覺得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寒澤怎麽可能因為“習慣”二字就留一個不愛的人在身邊?
寒澤在離開一天一夜之後才回到他和華言的新家。
華言正坐在沙發上看書,門被打開之後他便嗅到了被風帶進來的香水味道,他之前果然沒有猜錯。
合上書,華言回憶起自己曾在那只小貓咪的身上聞到過類似味道。這種特別火辣熱情的香水味,似乎還帶着某種催/情作用,華言猶記得自己在聞到那股香味的一瞬間也想一親那只小貓咪的芳澤。
“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父親的壽宴。”寒澤把手中的盒子扔在華言的身邊,“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今夜參加宴會的都是大人物,你別讓我丢臉。”
“宴會伴侶是個男人難道就不會讓你們寒家覺得丢臉嗎?”華言實在是無法理解寒澤的思維世界。也許在上流人士的主觀意識中,男人的伴侶就該是男人?有意思。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寒澤很不高興,華言的話總是會讓他的心情變得很不好。
華言不再說話,默默地打開手邊的盒子卻被裏面的衣服吓到了。
盒子裏面是一套精致無比的白色西裝,布料很柔軟,摸起來像是嬰兒吹彈可破的肌膚;領口的蝴蝶結和西裝上的紐扣皆是由鑽石鑲嵌而成的,華麗得可怕卻異常和諧,就好像它們本是為這套西裝而生……還有很多很多讓華言喜歡的小細節,總之,他很滿意寒澤準備的衣服。
看到華言喜歡自己準備的衣服,寒澤的臉色終于緩和了許多。
卷起衣袖,寒澤問道:“吃飯了嗎?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華言收起衣服說道:“你喜歡做飯的癖好是越來越重了。不是剛給別人做完嗎?你還是歇着吧,反正我也不餓。”這裏的“做”自然是兩層意思。
寒澤笑了:“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聰明呢?”他的确是剛做完,那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他回味無窮,總之比華言硬邦邦的身體強太多了。
“以前嗎?大概戀愛中的人都很愚蠢。”華言這句話是在告訴寒澤,那個愚蠢的、陷在愛情漩渦裏走不出來的華言已經消失了。
寒澤不置可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掩飾了。不管你和我是否願意,你都要和我在一起,而我這輩子的法定伴侶也必須是你。如果不是‘必須’,你以為我會在你的身上浪費十年的時間嗎?至于我們結婚以後,你也別期望我會對你忠誠。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會撒嬌的可愛貓咪,而不是随時張開血盆大口吃人的老虎。”
“為什麽是我?”得到了所謂的真相,華言只覺得心都要被撕碎了。十年啊!十年啊!!他就這樣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耗費了十年光陰!
寒澤看到華言如此痛苦,心裏卻沒收獲預期中的快感,反而有些慌亂。
為什麽是華言?寒澤從十年前就開始思索這個問題,直到最近才查明白。而在查明白的第一時間他便追回已經被自己抛棄的華言,也算是可笑至極。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反正華言也不錯,就算湊合着過也挺好的不是嗎?
華言實在是太過堅強,強到他以讓寒澤震驚的速度從打擊中恢複過來。仿佛揉揉臉、深呼吸等打氣的動作就能讓華言忘記之前被浪費的十年時光。
說實話,這種堅強讓寒澤很不爽,好像他的存在和帶來的傷害對華言來說都算不得什麽。寒澤喜歡看到華言的臉上出現除了平靜之外的任何表情,哪怕是痛苦、傷心都無所謂,總比每天面無表情和活死人一樣要來得好。
此時華言若是知道寒澤內心的想法,那麽他一定會賞給寒澤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這個混蛋知道那些傷害究竟算什麽!
冷靜下來之後,華言在想寒澤“必須”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理由,然而無果。
在一起十年,華言對寒澤的了解卻很少。經常是寒澤說什麽,他便聽什麽,從來不會多嘴詢問一些有的沒的。這令華言此刻很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多了解一下寒澤,說不定這個時候還能想出對付他的辦法。
對付?嗬!談何容易?寒澤的父親可是鼎鼎大名的寒振坤啊!這實在是讓華言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擔憂的重要原因之一。華言不禁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以前的心究竟是多專注于寒澤,怎麽會從沒注意過他的家人!
華言突然想到,既然寒澤如此肯定地說他未來的伴侶必須是自己,那麽這個意思是寒振坤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并且認同這段關系。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天底下哪有父母願意自家孩子和一個同性在一起過一輩子的?!
這個寒振坤絕對有問題!如果能夠親自詢問他說不定會有什麽收獲。華言像是終于找到了所有疑惑的突破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晚宴什麽時候開始?”華言重新打開裝着西裝的盒子準備試一試衣服,萬一不合身也好提前做準備。對于見寒振坤,華言不得不上心一些。
寒澤不太高興,連呼吸都重了幾分:“怎麽心情突然就變好了?難不成你想趁參加晚宴的機會做什麽事?”晚宴上邀請的客人都很尊貴,萬不能讓華言砸了場子。
“我還能做什麽?你想太多了。”華言拿起衣服走向卧室。他現在就是籠子裏的燕子,只是撲棱幾下翅膀而已,能鬧出什麽亂子?
寒澤也很期待看到華言穿上這套白西服的模樣,所以就沒有阻止他。但是十幾分鐘過去了,華言卻一直沒從卧室裏走出來,寒澤坐不住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