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在做什麽?”寒澤推開門,入眼的景象便是如王子般的華言站在落地鏡的前面,溫文爾雅公子如玉,鏡裏鏡外都是那麽的迷人。
華言轉頭看到寒澤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瞬間緊張了起來:“不好看?我也覺得這衣服實在是太好了,不是自己能夠配得上的。我這就換下來,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
寒澤回過神來,走上前握住華言的手,并且替他整理衣服:“很好看。讓我想起了當年初見你的模樣。那時候你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貓咪一樣黏在我的身邊,趕都趕不走;偶爾也會對我很高冷,似乎是在吊我的胃口,不過那時我還真的很吃你這一套。”
華言打掉寒澤的手,恥笑自己道:“誰還沒個犯賤的時候!不過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寒澤看着自己的手,莫名失落,然而很快他便想起來自己已經擁有了其他更可愛的貓咪。而且只要他想,就會有更多的可愛貓咪排隊等着自己的寵愛。至于華言這只假貓真老虎的心思在誰的身上,他才不想管。
二十四、虛假的誓言
二十四、虛假的誓言
夜晚很快到來。華言的心情有些焦慮,似乎今夜注定不平凡。
随寒澤坐上回寒家的車,華言突然有種跳車逃跑的沖動。人生之前的十年被不得不接近自己的寒澤霸占着,難道人生之後的幾十年也要被不得不和自己共度餘生的人蹉跎掉嗎?華言很是惱怒,為什麽他們的“不得不”需要自己的人生來負責?那麽自己的人生呢?誰來考慮過嗎?
寒澤是在人已經修煉成妖魔鬼怪的圈子裏成長起來的,看到華言的表情就能把他心裏的想法猜透出八、九分。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寒澤撒謊道:“等我們結了婚、我繼承了父親的一切財産之後,你若是想要離開,我可以放你走。”
華言此刻就像是已經在深深的枯井下面絕望了很多天的人,本以為死定了,一根可以活命的繩子卻突然被扔在眼前,他一定會緊緊抓住!然而這種大落大起的心情真的是讓人不願再品嘗第二遍。
“我真的可以離開?”華言在懷疑,“你發誓,以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起誓。”
寒澤在心裏嗤笑華言,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如此天真。誓言這個玩意兒,真男人哪個把它當寶貝?
華言卻不這麽想,真正的男子漢一定會做到言必行、行必果。但是他卻忘記了,寒澤從來不是什麽男子漢,他是一個奸商、一個會用手中的筆來撥弄風雲的強橫之輩!
寒澤豎起手指起誓道:“今日我寒澤承諾在繼承父親的家産之後定會放華言離開,若違此誓,我将甘願上天收回自己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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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寒澤的誓言,華言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焦慮的心卻在慢慢地平複。寒澤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對嗎?
安撫了華言,寒澤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很快對方甜膩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老公!你怎麽還不回來呀?寶寶都要被餓壞了……”
九轉十八彎的聲線硬是讓華言起一層雞皮疙瘩,然而寒澤卻很享受:“是哪個寶寶要被餓壞了?前面還是後面?”
“老公!你好讨厭!”然後是羞答答的一句,“前面和後面都餓了呢……”
寒澤笑了:“你這個貪吃貓。冰箱裏還有黃瓜,前後都湊合着吃吧寶寶。今晚我就不去寶寶那兒了,別讓自己餓着。”
“寶寶知道了。老公麽麽,參加完宴會記得給寶寶打電話,要想寶寶啊!”
電話那邊似乎傳來了不想讓人聽見卻偏偏又能讓寒澤聽到的抽泣聲,寒澤又少不了安慰一番。
整個對話下來聽得華言直想撞車,最好能直接暈過去的那種。誰來拯救他徹底被颠覆的三觀?
挂了電話,寒澤問華言:“需要停車讓你吐一會兒嗎?”知道華言被惡心到了,但他偏又問出來好再惡心華言一次。
華言擺手說道:“從早上到現在我都沒吃飯,還真吐不出來。”
“噢?你也餓了。”寒澤意味深長地看着華言的前面和後面。
華言被氣得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滾!別把那些淫/穢惡心的話套在我的身上!”
寒澤現在不想惹怒華言,所以見好就收,不再說話。想起華言十年如一日在床上像個石頭人般的僵硬表現,寒澤不禁暗罵了他一句無趣。
寒澤和華言到達寒家時離宴會開場還有一個小時。
華言不知道晚宴開始的具體時間,看到周圍都是正在準備食物的服務生這才察覺出他們兩個是來早了。
“跟我走,帶你去我的房間看看。”寒澤的心情不錯,畢竟過了今夜,寒家的一大半都将是他的。至于剩下的那部分,他也會慢慢地收進懷中。
“你的房間和你父親的房間離得近嗎?”華言本就是抱着向寒振坤詢問一切的想法才來到宴會上的,自然要先想盡辦法見到寒振坤才行。
寒澤沒想那麽多,給華言一個短暫的擁抱:“別害怕。我父親很喜歡你,他很早就想見你,不過我沒同意。”
“伯父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華言說的哪個字刺痛了寒澤的神經,後者的臉色立即陰沉了起來:“是啊!很早!”說罷就往前走,也不管落在身後的華言。
今夜寒澤身着黑色禁欲系西裝,華言一個眨眼,他就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忙忙碌碌的服務生,華言瞬間找不到寒澤了!
“華言!你果然在這裏!”柯旻把華言緊緊攬進懷裏,生怕一個松手,人就消失了。
“你怎麽來了?”在這個宴會上居然能見到柯旻,對華言來說實在是意外的收獲。
看到來往的服務生都在對他們行注目禮,華言立即推開柯旻。然而柯旻太過用力,華言沒能推動。
這時跟在柯旻身後的寒朗提醒道:“這裏人來人往,很容易被寒澤看到,你們還是找個隐蔽的地方再說話吧。”
“多謝提醒。”柯旻立即松開懷抱,然後牽着華言的手向沒有燈光的地方走去。
兩人來到幾顆大樹的中間,剛站穩腳,柯旻就急不可耐地親吻華言的唇。
滑軟的舌尖擠開唇縫,柯旻帶着專屬于他的氣息和滋味,擦過牙齒,探入華言的口腔。一開始的火熱激烈在兩人唇齒的厮磨下變得百轉千回起來。
華言閉起眼睛,用最溫柔缱绻的姿态,細膩地回應着柯旻既急切又糾纏的吻。
對于柯旻來說,華言的吻更像是一種療傷,舌尖滑過的地方都幸福得能開出一朵朵漂亮的花。似乎多日以來在等待中飄飄浮浮的心瞬間被安撫了下來,安穩地落進了肚子裏。
華言和柯旻吻得太過忘我,彼此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寒澤的地盤上。
直到柯旻被一根木棍襲擊,悶哼一聲差點咬到華言的唇,兩人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寒澤扔掉棍子,然後用力把華言拉回自己的身邊,用手帕擦幹淨他的唇之後吩咐身邊的保镖:“把那個人趕出去!只要打不死那就随便打!”
眼看着那些兇神惡煞的保镖開始活動筋骨準備向柯旻大展拳腳,華言真的慌了,懇求寒澤道:“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柯旻,求你了……”
寒澤的眸子裏泛着嗜血的冷光:“求我?你拿什麽求我?”說罷擡手給華言一個耳光。
“幸虧客人還沒來,否則今晚這頂綠帽我戴得就更風光了是不是!”寒澤反手又給華言一巴掌。
寒澤其實并不想打華言,但奈何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若他不拿出些實際行動整頓家風,這寒家上下的人都會以為他寒澤是個窩囊廢!再者,打華言這兩個耳光也算是打給柯旻看的,想必這小子以後都不會再如此明目張膽地來找華言了。
柯旻被兩個保镖鉗制着,只得大喊道:“寒澤!有本事的話就沖我來!別孬種似的只會拿華言出氣!”
“喲,你們一個哭着喊着求我放過,另一個就充當英雄營救美人。合着只有我是壞人?還他媽的是個渾身冒着綠氣的壞人!”寒澤怒火中燒,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地上的棍子就往柯旻的身上打。
柯旻自始至終不躲也不喊疼,只要寒澤不拿華言出氣,随便打他多少下都可以。
“阿澤!”華言從背後抱住寒澤,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們在一起十年,期間你偷食無數次,我都忍了。這一次就當我們扯平了,可以嗎?”
寒澤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頓時大發脾氣:“扯平?扯平了就好一刀兩斷是嗎?!你他媽的想得美!我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麽公平與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