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永年洩身時,總算是長了心,怕陸大掌櫃嗆死,那話兒退出來大半,抵着陸大掌櫃的舌頭,一股股地洩出去。
陸大掌櫃瞪大了雙眼,沒反應過來,咽了好些下去,大多流出來,順着下巴滴在衣服上。
不曾想,而立之年居然吃了一嘴男人的精水,陸青原一動不動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沈永年洩了身之後有些慵懶,後仰着支起雙臂,長袍掉了一邊下來,斜斜地挂在胳膊上。
他看着雙腿間的陸大掌櫃滿嘴白濁,目光落在自己那根疲軟的肉棍上,發着呆。心裏便倍感舒爽,嘴裏不由得哼唱起來,調不成調,隐隐約約的是什麽香汗濕,綿雨膏等淫詞豔曲。
陸青原終于哆哆嗦嗦爬起來,看見裏屋窗戶邊的小茶幾,沖過去抱起茶壺,喝了好些茶水,又吐在茶杯裏,不停地擦着嘴。
沈永年得意地支着腦袋躺在床上,手指點着拍子,微笑着看他折騰。
陸青原站在窗前腦子發懵,覺得喉嚨裏黏黏的還有些精水,卻是吐不出來了。
窗外涼涼的秋風吹了進來,陸大掌櫃稍稍回了神。
拔腿就跑。
剛跑了幾步,才跑出裏屋,後背就被人抓住,手臂一撈,往床上拖去。
沈永年早防着他跑。
一邊拖一邊笑嘻嘻地哄道,嫖完了就跑,還沒給銀子呢。
陸大掌櫃氣的臉都紅了,叫道分明是你嫖我。說完更生氣。
沈永年趕緊說對,我還沒給你銀子呢。說完拖的更大力。
陸大掌櫃活這麽大,第一次吃男人精水,已是受了刺激,如今眼看要被這人拖上床,做些那颠鸾倒鳳,疼死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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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亂之中,沖口而出。
你不要欺人太甚,宋蟲兒可是你殺的。
這話說的極不厚道,沈永年殺宋蟲兒完全是為了他,如今卻拿着這個當把柄要挾人家。
那兩具骸骨也是沈永年處理幹淨的,他心中本是存了些感念。又因着沈永年猜到那兩副骸骨是盧三小姐和那奸夫,陸大掌櫃怕這事兒被捅出來,剛才便由着這人玩弄。
沈永年手臂一松,把他扔在地上,轉身回到床上坐下,冷冷地盯着陸青原。
陸大掌櫃心都涼了,剛才口不擇言,現下後了悔,也只能硬撐着。
磕磕巴巴道,你我都殺了人,我,我……
磕巴了半天,被沈永年冰冷的眼神盯得越來越害怕。
他很少見沈永年不笑的樣子。上次見到沈永年這種眼神,是在配藥房,自己差點被玩死。
卻聽沈永年的聲音在昏暗的屋裏響起。
屍體都化成了水兒,你說出去試試。
陸大掌櫃不由自主道,那,那骸骨,也化成了水,我……
雖然骸骨化成了水兒,但是一個富家女兒,留書私奔,十年來總該會偷偷回來看看,抑或寄封書信。
那盧家主母的病,也是想着若不是女兒客死異鄉,怎麽會十年杳無音訊。
那宋蟲兒賤命一條,盧家保得住沈永年。
可盧家若是懷疑起盧三小姐死在陸大掌櫃手裏,又或是在井中追查出蛛絲馬跡,不用送官,就夠他陸青原死好幾回的。
陸大掌櫃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想着還不若剛才躺平了任這人操弄,最多疼一疼,現在淨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惹這人生氣。
卻聽沈永年冷冷地說,骨頭是化沒了,金镯子可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