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秦寧登錄許久沒登過的微博, 點入熱搜界面,果真見到有關他的熱搜。

不過,是跟陸修一起上的熱搜。

熱搜前排暴熱詞條, 非常的顯眼。

#陸修同性戀人#

秦寧:“……”

平白無故成了陸修的同性戀人, 秦寧沉默了數秒。

現在娛記爆料都這樣瞎掰造謠?

秦寧點開這條熱搜,見置頂的博主是圈內娛記, 爆料也是由這個號發出來的, 配圖是幾個月前陸修的照片, 場景在季老爺子舉辦生日宴的酒店頂樓花園。

最後幾張照片, 是陸修在私立醫院養傷時拍攝的,偷·拍的角度很刁鑽,有一張照片的畫面,是他在季家別墅那天偷·拍的。

所謂的同性戀人造謠的來源,也是始于這幾張照片。

讓秦寧不寒而栗的是,狗仔竟然堂而皇之跟蹤陸修,溜進季家別墅所在的別墅區,進行偷·拍。

而這些模糊的照片,其中一張是他睡在沙發上,陸修擡手親密地碰他的鼻尖, 被狗仔抓拍到。

秦寧看完後, 立刻返回微博編輯, 準備發布澄清的微博。

正準備發出去, 手機“嗡”響一聲。

有人打電話進來。

秦寧接聽,對方直言道:“是我,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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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嗯”了聲,問:“你是因為熱搜的事,打電話來麽?”

陸修默然一息, 說:“是,澄清微博你先別發,我這邊讓公司負責這塊的人編輯好,發給你,你再直接發出去,以免給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秦寧贊同他的處理。

陸修那邊笑了聲,問:“你不猶豫麽?”

秦寧反問:“我為什麽要猶豫?”

陸修:“……”

秦寧說:“我挂了。”

陸修那邊“嗯”了聲,秦寧就果斷挂斷通話。

遠在京城機場的陸修放下黑屏的手機,搖了搖頭,唇邊揚起一抹苦澀笑意。

助理小九見他居然露出這種情傷表情,暗說,這是被誰給拒絕了?

陸修轉頭問:“幾點登機。”

小九展開機票看了兩眼,說:“再過一小時登機。”

陸修點頭,順手調整着黑色口罩的耳畔,放下時,撩起長卷發。

“小九,回濱城後聯系造型師。”

小九冷不防聽到這話,順嘴問:“要做護理麽?”

陸修低聲一笑,“不,我要剪短發。”

小九立刻轉頭看他,非常震驚,“陸哥你、你你要剪短發?”

她跟了陸修好幾年,深知陸修對那頭卷發的喜愛,他曾經有一任女友不小心燙壞他的發梢,他就和對方分手,走得毫不留情,而現在……

他要剪短發。

這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陸修點頭,“沒錯。”

小九緊張的說:“可這樣不會讓粉絲反感麽?我看很多粉絲都喜歡你的長頭發。”

陸修睇她一眼,“真正喜歡我的粉絲,不會在乎我頭發長短,那種會在意的,遲早會因別的原因脫粉。”

“這樣的人,值得我為她們改變主意麽?”

小九恍然驚覺,“陸哥你說的好深奧,好有道理哪。”

“你讓公司那邊盡快把澄清微博發了,再準備一份解釋發到我手機。”

小九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馬上聯系。”

陸修一笑,繼續看手裏的時尚雜志。

秦寧挂斷電話後,便上樓去整理被褥,這些東西需要清洗。

除非必要,否則他不會讓別人進入私人空間,被褥被單由他自己更換,再拿出來讓保姆清洗。

換好後,秦寧去書房跟老錢他們開視頻會議,實驗室的進度也在不斷加快,第一個實驗品隐隐有了雛形。

這個消息讓秦寧很愉悅。

老錢照例讓柯松過幾天送實驗數據,讓秦寧更透徹的了解到當下進度。

秦寧忙完,收到林護士和陸修的微信。

林護士告知他,陸修工作室已經發布澄清微博,讓他放心。

而陸修那邊,給秦寧發來編輯好的文檔,秦寧照着上面指示,發布一則微博。

秦寧發出去後,就退出微博。

他吃過保姆做的清淡餐食,回卧室休息。

并不知道接下來微博發生了什麽。

另一邊。

林護士給秦寧發過微信後,切換界面到微博,看看情況。

這緋聞來得太快,又牽扯的是陸修,他如今正是事業上升期,熱度很高,唯粉也非常多,曾經跟他交往過的女星,多被他粉絲罵過。

林護士對陸修沒什麽意見,在醫院接觸時,他人又随和,她和同事都蠻喜歡陸修的,但對他某些偏激粉絲,沒什麽好感。

緋聞是娛記淩晨發出來的,涉及新晉影帝陸修,當時微博服務器直接癱瘓,半天點不進去。

她怕又像上次那樣,得知此事,立刻聯系秦寧。

好在這次陸修工作室給力,很快澄清緋聞,将影響降到最低。

突然,林護士想起在秦寧頸窩見到的殷紅紅痕。

看起來像近幾天留下的。

會是誰哪?

難道真的是陸影帝?

林護士正猜測,就聽醫院宿舍的舍友“啊”了聲。

她問怎麽了,對方直接把手機遞過來。

林護士低頭看屏幕,也“啊”了聲。

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愕的神色。

林護士連忙打開自己手機的微博,切入熱搜,關于影帝同性戀的話題壓到後面去了。

現在前排熱搜詞條變成了別的。

#賀氏集團謠言#

#着名鋼琴家溫辭回歸#

#濱大科研員曬自拍#

這頂上的三個熱搜,都跟秦寧有關。

賀氏集團官微轉發影帝澄清微博,配文:謠言止于智者,寧寧獨美勿擾。

着名鋼琴家溫辭幾年不更新的黃V賬號,突然點贊秦寧澄清微博。

濱城大學實驗室最年輕的科研員發了雙人自拍,艾特秦寧微博,隔空喊寧哥。

更有網友挖出曾在直播中,令人驚鴻一瞥的秦寧。

現在微博完全炸開鍋,吃瓜群衆的瓜紛紛落地,撿不起來。

林護士和舍友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兩個字。

卧槽。

季氏公司。

會議室。

季應閑整理衣擺,緩慢起身,跟顧濯握手。

季應閑:“合作愉快。”

顧濯:“合作愉快。”

不多時,顧濯拿上簽署好的文件離開,季應閑不緊不慢地走出會議室,劉助理拿起桌面的文件跟随。

季應閑回到辦公室,處理堆積的工作。

劉助理手機微博推送“滴”的響了聲,他拿出來看,順手點進熱搜,一看前三個詞條,滿臉問號。

他挨個點開看,心下猛地一凜,然後擡頭看自家季總。

季應閑正擡頭看來,想讓他去泡杯檸檬水,不料見劉助理發蒙的瞅着他。

季應閑:“???”

季應閑問:“有事就說。”

劉助理扶了扶眼鏡,“季總,或許你現在需要看看微博熱搜。”

季應閑滿腹疑問,愣然幾秒,劃開手機鎖屏,直奔熱搜榜。

然後。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種安靜讓劉助理忐忑不安,甚至有種暴風雨來臨前兆的錯覺。

兩分鐘後。

“哐當”一聲響音,手機被扔在辦公桌。

辦公室內的氣壓迅速下沉。

劉助理心髒猛跳一下,等着季應閑開口吩咐。

季應閑雙手交織抵住眉心,半分鐘後,他不緊不慢地擱下手,臉色相當陰沉。

“聯系公關控制輿論,別讓秦寧私人信息曝光,那些照片源頭,你查查那狗仔背後是哪家公司,至于造謠的賬號,封了。”

劉助理手速極快的在備忘錄打字,記下季應閑的吩咐。

季應閑頓了一息,食指點在辦公實木桌上,節奏一下一下,很有規律。

他沉思片刻,說:“沈見溪的治療,看來很放松,你聯系國外那邊,給他多安排點行程,賀氏集團的官微,找點事給他做,整天公號私用。”

劉助理正記錄着,忽而聽見自家季總一聲嘀咕:老子都沒叫他寧寧,你憑什麽,憑你臉跟冰塊一樣難看麽,給你臉了。

劉助理:“……”

劉助理問:“季總,還有麽?”

季應閑掃他一眼,“溫辭……”

說到這個名字,季應閑臉色很難看的冷哼,似嫉妒,又似憤懑。

他在桌面翻找了一會兒,把一份文件抽出來,甩到桌面。

“這是非洲那邊的公益項目,你送去溫家,告訴溫玮良,明年我們兩家合作的前提,是溫辭去非洲待個一年半載。”

劉助理:“……”

這似曾相識的遠離套路。

他瞄了眼季應閑,心說,你倆先前關系不是不錯麽,溫辭住院,隔三差五去醫院,甚至讓人送備用物件去,這就厭惡上了?

劉助理為難道:“溫先生會答應麽?”

季應閑說:“溫玮良會答應,溫家現在資金出了問題,溫奕又不中用,溫玮良如果想保公司,他會想辦法送溫辭去。”

至于什麽辦法,就不關他的事了。

劉助理依次記下,暗想,季總但凡追秦先生,有對待工作和驅趕情敵這種果決,至于現在牽個手都紅臉麽。

季應閑自然聽不到他的腹诽,低頭繼續工作。

劉助理離開辦公室。

濱城機場。

飛機準時抵達。

陸修裹得很嚴實地走在VIP通道,小九跟在他身後,快步追着。

兩人離開機場,坐上一輛帕薩特,朝着公司安排的酒店前去。

在高速行駛一段時間後,司機開車下高速,開始走城市道路,車速也控制下來。

然而開了不到半小時,司機從後視鏡察覺了什麽,顯然小九也發覺了,正往後看。

陸修正在小憩,聽到動靜睜開眼。

他問:“小九,你在看什麽?”

小九不安道:“陸哥,後面那輛黑色大衆好像一直跟着我們,會不會又是私生飯啊?”

這幾年陸修紅得發紫,卻也引來更多瘋狂偏激的私生飯,上次離開機場就有私生飯開車尾随,險些讓陸修出車禍,這讓小九至今心有餘悸。

陸修坐直身,也回頭看。

那輛黑色大衆車跟得很緊,他們拐彎時也緊追不放,半個小時過去,仍然在他們車後面綴着。

陸修皺眉,“如果到酒店,這輛車仍然跟着,就報警。”

小九點點頭,捏緊手機,時刻準備着。

而別墅區那邊。

保姆洗過碗筷,就離開。

汪海沒有走,他得呆到十二點,确認沒有任何問題再離開。

秦寧在落地窗邊畫油畫,他需要再畫幾幅畫,挂在卧室的牆壁。

汪海坐在客廳看法制節目,聲音調得很低,以防打擾秦寧。

室內很安靜,偶爾有節目主持人細如蚊聲的交談。

這時,門外響起“滋滋滋”的□□噴/射聲。

汪海對這類動靜反應很敏銳,他立刻關閉電視聲音,轉眸看向大門,表情異常肅然。

外面的聲音很細微,仍在繼續。

不至于難聽見,秦寧也停下上色的手,看着門口。

他示意秦寧別出聲,秦寧朝他點頭。

汪海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撥開貓眼遮擋物,警惕地掃了眼室外。

短短看了幾秒,他霍然打開門。

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汪海往外面看了看,确認沒有任何異狀,合門落鎖。

秦寧問:“是什麽人?”

汪海搖頭,“沒看到。”

秦寧思索後,說:“那或許是隔壁鄰居。”

麓山別墅區的洋房是七層,一梯兩戶,他搬過來有段時間,卻沒見過對門鄰居,可能對方今天恰好回家。

汪海卻不太放心,說:“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今晚留下,以防萬一。”

秦寧知道他有陰影,同意道:“一樓有客房,被褥在衣櫃內,你自己鋪一下就能睡。”

汪海點頭,但目光仍逗留在入戶門,似乎依然不能放下心。

秦寧說:“不放心的話,我聯系物業保安再過來看看,這邊夜裏也有巡邏的保安。”

原本別墅區占地廣,巡邏時間的間歇很長,但上次秦寧在小區內遇險,季老爺子專程聯系物業公司老板,增加了巡邏次數與時間。

汪海想了想,道:“那秦先生聯系一下物業保安吧,這樣更保險些。”

聽他這樣一說,秦寧就開始聯系物業,讓他們派保安到這附近巡邏檢查。

半個多小時後,物業那邊反饋說沒有任何異狀,或者可疑人員。

汪海勉強放心,由于挂心這件事,他沒有去客房休息,直接宿在客廳,保證自己第一時間能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秦寧也由他去,家裏有地暖,也不會受寒。

他畫完油畫的大面積色塊,就上樓洗漱休息。

某工作室。

號稱最強狗仔的娛記郭強被強行按坐沙發上,一左一右兩個彪形大漢,讓他無法離開。

他戰戰兢兢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看向坐在他辦公椅上的俊美男人。

對方靠在椅背,目光淡淡掃過桌面上的娛樂報紙,繼而撩着眼皮看過來,那雙異色的灰藍眼瞳既好看又瘆人。

尤其對方眼眸中冰冷的情緒,令他倍感壓力。

“季、季先生。”

郭強磕磕巴巴喊出敬稱。

他心中叫苦不疊,這濱城有名的瘋批魔王怎麽跑這裏來了?

季應閑拿起桌面的相機,問:“照片怎麽拍的,用這相機?內存卡在裏面吧?”

郭強看了眼壓在他肩膀上的兩條粗手臂,吞咽唾液,憋屈地點了點頭,稱“是”。

季應閑打量相機,說:“多少錢。”

郭強:“?”

被季應閑掃視一眼,郭強趕緊說:“十來萬。”

“三十萬夠不夠?”

郭強再次一臉懵逼的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麽問。

他正滿臉問號,忽見季應閑握住相機,朝着牆壁狠狠一砸,登時相機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渣渣。

郭強驚訝得下巴落地。

他反應兩秒,頓時瞠目結舌道:“你、你你你……”

“我什麽我?”

季應閑皮鞋碾着相機碎末,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郭強又氣又急,眼圈發紅,眼見着快哭出聲。

季應閑看了眼劉助理,劉助理會心地拿出支票放在旁邊的邊櫃。

季應閑走過去,微微附身看郭強。

“這錢是買你相機和相機裏的照片。”

“如果你電腦裏有其他備份,今晚之後,我希望它不存在,明白了麽?”

郭強看了眼滿地碎渣,心疼地閉了閉眼,然後狠狠點頭。

季應閑擡了擡手,兩個彪形大漢松開對郭強的掣肘,幾人往外走。

郭強立刻松了口氣。

在出門前,季應閑又頓住腳步,不緊不慢地轉過頭。

他說:“下次再敢動我的人,你會在濱城呆不下去。”

留下這句話,季應閑大步離開,他身後的三人也快步追上去。

郭強扒拉扒拉臉,蹲在地上捧起滿地殘渣,心痛得滴血,可又想到季應閑臨走前的威脅,更是惴惴不安。

他爆料時,分明仔細查過,季應閑跟陸修僅僅是朋友,沒有那層關系,怎麽季應閑當夜就找上門?

思來想去,郭強恍然驚覺。

這爆料出來牽扯的是兩個人,陸修不是,那肯定是另一個。

他趕緊翻出手機微博,看圖片中陸修靠近的青年,盡管隔得遠,照片畫質差,但依舊能看出秀麗的輪廓。

這個人是季應閑的人?!

等等!

他好像叫秦寧。

秦寧……

這他媽不是季應閑當中退婚的未婚夫麽!

郭強整個人在風中淩亂,半晌,他正想再發微博也說說這件事,以免再被季應閑追究。

他點進編輯欄,就立刻彈出提示。

賬號已經被查封。

星級酒店。

小九背着包跟随陸修上樓,兩人在前臺辦理入住手續時,跟着他們過來的那輛大衆車也消失了。

小九暗中松了口氣。

看來是他們多想,那輛車內的人并不是私生飯。

兩人乘電梯上樓,小九住在陸修隔壁,她幫陸修整理好明天需要更換的衣服,就回到自己房間。

陸修洗完澡,擦着頭發出來,正面對着客廳那盆綠植。

突然,他不動了。

半分鐘後。

陸修桃花眼中一片森冷,他幾步走過去,撥開葉片找到藏在花盆中的微型攝像頭。

他手裏捏着這不知什麽時候放來的東西,眼神沉冷。

咚。

微型攝像頭被扔進垃圾桶,發出一聲悶響。

他吹完頭發,又在室內掃視,接二連三找出另外幾個微型攝像頭。

看着垃圾桶中的東西,陸修眼睛危險的眯起。

而在某個地方。

陰暗不見光的房間中,一臺電腦屏幕亮着,正鏈接着數個視頻畫面,畫質很差。

那些視頻依次黑屏。

數個拼接在一起的視頻後面,是網頁版微博,停留的位置,隐約可見是娛記郭強發的微博,爆料用的九宮格照片依次排列。

坐在電腦面前的人咧嘴笑開,手下撫摸着一張明信片,愛不釋手,像在撫摸深愛的情人。

明信片中的人,是當紅影帝。

陸修。

那人親了親明信片,滿臉甜蜜的喊着“哥哥”。

麓山別墅區。

季應閑獨自開車回去,卻在路過秦寧居住的洋房樓時,轉動方向盤,駛至那棟洋房樓下。

停在樓下,季應閑仰頭看。

六樓客廳燈光滅了,室內的人可能已經休息。

他倚着車門,就這樣望着六樓的落地窗,不知不覺地看了有十來分鐘。

等他回神,手都快凍僵了。

季應閑彎腰坐入駕駛座,忍不住再擡頭看了眼。

秦寧那麽畏寒,肯定緊緊裹在被褥裏,像個可愛的粽子。

腦海中閃過幾幀畫面,他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坐了會兒,季應閑拿出別在大衣內包中的脫漆鋼筆。

他目光落在鋼筆上,微垂着眼。

在最絕望時,那個人出現在他身邊,毫無保留的幫助他,解救他,為他喪命。

他以為自己是愛着那個人。

但他現在忽然發現,那不是愛。

他很敬愛救他生命的恩人,可那不是愛戀。

對那個人,他不會有産生強烈的欲望,不會跟他牽手就心跳加速,不會今夜月色真美,要與他共賞,更不會有那麽多酸楚心痛懊悔的複雜情緒。

只有一個人。

讓他有這樣的心情。

看到別人靠近,就讓他嫉妒得發瘋,恨不得把人藏起來獨占。

看到他生病吐血,像被剜心般疼痛難忍,恨不得把命給他,替他承受那種痛苦。

想情不自禁對他好,想讓他對他一個人笑,想讓他只屬于自己。

在接觸的點點滴滴中,他的心早已淪陷。

他喜歡的,不是多年前救他的恩人。

而是……

秦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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