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醒過來時,已在一個寬大的房間內。房裏只有他一個人,點着一盞油燈,照着他面前放着的飯食和清水。

海浪聲就隔着船艙板傳來,而船身起伏,即使他趴在地上,仍然感覺十分不穩。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他覺得嘴唇幹裂至極,只能勉強扶着艙壁,慢慢坐起身,摸到身邊的水碗,喝了些水。

身旁無人,他緊繃了多時的神經終于舒緩下來,口中輕輕說道?「龍主大人,我心中對你愛慕已久,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快要死掉了!」請芴傳蕃他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真正說了什麽,不由得驚駭至極。原先還在想,或許青龍珠只是讓自己說出違心的話,并不會有更惡劣的後果,大不了自己對這青龍主多生些好感,說不定便能口出惡言。如今想來,卻是他想得太輕易了……

原來這枚青龍珠竟會讓自己不停傾訴對青龍主的愛慕之意,并且每多忍耐一天便會更難受一些;到最後,一開口所說的話便會讓自己難堪到了極點。

他呆坐了半晌,只覺得心裏一片煩躁,将碗端起,飲盡碗中的清水,卻覺體內那股莫名的欲火無法纾解半分。相比之下,背上被烙傷的痛楚仿佛毫無感覺。

他扶着牆站起身,在房內焦灼地走來走去,但口中仍然不停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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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門口的大鎖動了一下,有人開了門進來……此人俊美儒雅,笑容猶如春花初綻,整個房間都似乎因為他而變得一亮。

像是堵住了洪水的大壩終于有了宣洩的一個口子,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青龍主面前,卻覺得一口氣哽在胸口,一時不知要說哪一句。

反而是青龍主笑了笑道?「我聽人說你昏迷不醒,還發了呓語,所以特地帶了傷藥來看看。怎麽樣,好些了麽?……」

『……他會被烙傷還不是他的下屬所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張茗陽心中雖然是這麽想,但他不是刻薄的人,從來不會反口相譏,嘴唇動了動,卻是說道?「有勞龍主挂念,我已好了許多。多時不見,你竟是似乎比臨別時更美了……」

……這話說得好似登徒子一般,他嘴角一陣抽搐,話語卻是無法停下來,「龍主大人為何現在才出現,我心中委實……想念你;即使你不是為送藥來,而單單只是來看我一眼,我也會感激不盡。……」

青龍主微笑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我竟是不知你心裏是這麽想我的,難道你是愛着我不成?……」

張茗陽傻了一下,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但青龍主的話語卻像是指示一般,讓他急急忙忙說道?「是的,我心裏愛你如狂,只盼你像這般對我笑一笑;和我說上一時半會兒的話,我便會萬分喜歡,比什麽都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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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主眼底詫異之色一閃而過,随即便是有些毫不掩飾的輕蔑不屑?「倒看不出來你這麽會吹噓拍馬。我手下的人雖然愛我的很多,但是沒幾個敢當我的面說我長得好看的,你說得這麽有誠意,我便不怪罪你了。」

看到青龍主眼中的鄙夷,他不由微微地低下頭,心中一陣羞愧。向來以為自己心性堅定,但卻敵不過這小小一顆丸藥。原先決定了要忍辱負重,熬過在龍宮島的時日,可是這藥性的猛烈卻讓他感到前景有些不妙。盡管有心辯駁自己并不是在溜須拍馬,只是身不由己,但口中卻是歡欣地回道?「是,多謝龍主大人!」請芴傳蕃……這種可怕的語氣,幾乎讓他想一頭撞死在船艙裏。

青龍主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但語氣有些冷淡?「你說『我和你說話,便已是天大的恩惠』。其實,這個世上還有更讓人快活的事,你深居簡出,藏在深山之中,只怕還沒見過。」

張茗陽雖然有些疑惑,不知他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但口中已經問道?「龍主大人願意賜教嗎?……那真是再好也不過了,大人如此大仁大義、不拘門派之別、傳道授業、解他人之惑,着實是我輩的典範。」

青龍主臉上不由得一僵,若不是張茗陽糾結的表情十分明顯,他幾乎要以為他在說反話,故意激怒自己。

……他身為龍宮五島主之一,行事放浪形骸,從來算不上仁義俠士……但是這人口中,卻說得自己完美無瑕。兩人比劍三次,交談的時間總共算上來也沒超過一炷香。本身他對這張茗陽也算不上了解,開始毒發時張茗陽還會說幾句話,但後來的幾天便已十分克制,讓自己以為青龍珠的毒性并沒有傳說中不死不休的那般大,興趣也減弱了不少,只是将他随意安置在船上。想不到今日便聽到他病倒在船上,昏迷不醒。畢竟這張茗陽吃了青龍珠,讓他十分好奇,于是到船艙相見;着實沒想到他并不是在發『呓語』,而是毒發時無法控制的『傾訴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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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青龍主不由得感到有些意思,不經多看了他幾眼……此時他身上衣裳盡褪,顯露出身材颀長,膚色如蜜,沒有一絲蒼老之态,不由得在心裏暗贊他會保養;但目光掃到他須發滿臉時,登時顯露了幾分不滿?「他們幫你收拾時,怎麽沒給你刮胡子?我幫你刮了罷!」請芴傳蕃……因碧蛟沒有多做吩咐,其餘弟子便沒敢再多動手;之後卻有兩個丫鬟添油加醋地将岱宗派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于是其餘弟子們都知道這張茗陽是青龍主的仇家,故而生擒他之後故意将他當賤奴看管;心中都暗自佩服龍主大人會折騰人,同時暗暗警惕自己以後伺候龍主更要小心謹慎,免得不小心得罪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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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龍主大人好意,但在下不得不蓄須,還請龍主大人見諒……」……前任掌門去世時,所有弟子都要守孝三年,在三年內吃素食、穿素衣,不得割斷須、發,以示孝道。

張茗陽的弟子算起來是前任掌門的徒孫,自然也在守孝之列。只是他們年紀尚小,還沒到長胡子的時候,自然不會像他一般……一把胡子半長不長,看起來不修邊幅,人也顯得略微蒼老。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青龍主推到了牆上,鉗住下巴,連話也說不出了。

青龍主從袖中取了一把匕首,将匕首按在他的面頰上,微笑說道?「你不得不蓄須……可是上了龍宮島,卻是不得不修面了。我們龍宮島就是五十歲的總管,也要将自己修得體體面面的;膚色晦暗的,還要打上白粉……你這個樣子上了島,便是犯了島規,按律當受『蓮臺之刑』。」

張茗陽此時又是羞恥又是難受,想将青龍主推開,卻感到脖頸處微微一痛,不由渾身僵硬……原來是青龍主飛快地用刀背在他脖子上劃了一下,以示警告……這匕首握在青龍主雪白如玉的手中,仿佛一泓清泉流動,顯然是鋒利至極,若是割在脖子上,只怕頃刻之間,便能讓人斷了氣。于是張茗陽閉上眼睛,不敢再動……

「你知道什麽叫『蓮臺之刑』麽?」青龍主的手腕輕動,刀刃在他臉上游走。他左手三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右手修面,似乎不願多碰一碰張茗陽的臉。

張茗陽只覺得他手指肌膚如玉般滑膩,聽他問話,直覺地便想回答,但喉結微微一動,便被青龍主用刀背敲了一下。

「那『蓮臺之刑』……便是将粗如兒臂的長木棍嵌入那岩石內,抹上春藥;同時将犯人雙手被綁縛在身後,雙足不沾地,再将犯人的內穴對準木棍插入,便只得在長棍頂端呻吟浪叫,直到屁股落了地,這刑罰便算成了。」

他手法極快地将他半長不長的胡須,刮得幹幹淨淨,卻留着他耳側兩邊極長的鬓發。

……在中原只有女子和幼童在留着雙鬓,顯得面頰更增尖細秀美。張茗陽面龐方正,留了鬓發後也沒顯出秀美來,反而将嘴唇襯得蒼白了幾分。

「那……那人豈不是死了?」

「木棍都從口中頂出來了,人又怎麽會不死?張掌門問得可真是天真……」

張茗陽只覺得心緒頓時混亂至極……這島規如此嚴苛,要想活到離島那天,恐怕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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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主左看右看,笑道?「這樣看起來年輕多啦……不錯,雖然算不上俊美,但也算輪廓分明。」

張茗陽年紀也就三十餘歲,并不算老;但青龍主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一眼望去,兩人的年紀便像差了十餘歲。

張茗陽聽青龍主贊他容貌後,口不對心的已不由自主地道?「在下相貌平平,和青龍主若雲泥之別。龍主大人謬贊,在下愧不敢當。」

青龍主漫不經心地撫摸過他赤裸的背脊,張茗陽輕微地一震,顯然被他觸碰到了傷口,卻沒有哼出聲音。青龍主沒出現時他便要自言自語才能平複身體的氣血,如今青龍主就在他面前,自然無法忍耐。

光滑結實的背上,多了一個魚形的烙印,而此時傷口還沒結痂,出了不少膿血。青龍主将帶來的傷藥均勻灑在他的傷口上,自然張茗陽又是一頓的感恩戴德。

聽着他口中層出不窮的道謝和贊美,對比他臉上抽搐的表情,青龍主不由偏着頭仔細欣賞,只覺得說不出的心情愉快。

「你說話文绉绉的,是上過私塾麽?」

「龍主大人容禀,在下所學,均是先師所傳授,并未上過私塾。」

「行啦,除了客氣和贊美,你就沒什麽其他的話會說了麽?」青龍主語氣雖有責備之意,但臉上笑盈盈的,顯然是十分愉悅。他不喜歡別人吹牛拍馬……但若是真心實意的贊美,是誰都會喜歡的。

張茗陽被他的手臂環在牆邊上,聞到青龍主身上木樨的熏香更為濃厚,不由得心裏莫名的一顫,這種幹淨天然的味道,熟悉得讓他恍惚起來,但又實在記不得在哪裏聞過。

「龍主大人想要聽什麽話,在下一定盡力而為,定然不負龍主大人期許……」

撫摸着掌下身軀的堅韌,青龍主不由得挑了挑眉……

在龍宮島中閱盡千人,他自己又美貌至極,再怎樣的絕色也已入不了他的眼。這張茗陽的容貌只是中人之上,他其實在心裏嫌棄了許多遍。但如今摸到他的肌肉皮膚,發現他體格肌膚都要勝人一籌,手中傳來的肉體的彈性和皮膚的滑膩感更讓他躍躍欲試。

……将一個高手壓在身下,想必是絕頂美妙的滋味。

青龍主的手指忍不住摩挲在張茗陽平坦而結實的小腹上,張茗陽掙紮着要推開他,滿面驚慌之色,但口中卻是叫道?「……龍主大人,我難過得很,你給了我罷!」請芴傳蕃青龍主揉捏着他的胸部那可憐的茱萸,并沒有回答。

或許是身材保持得極好,肌肉并不算太誇張,卻是極致的力度美感;隆起的胸肌上,在那風中顫抖的褐色茱萸顯得比旁人更小巧玲珑幾分。

這個男子容貌雖然普通,但身材卻是極好,寬肩窄臀,雙腿修長,骨架又十分均勻,關節處并不明顯,肌肉的形狀也是完美無瑕,蜜色的肌理在油燈下顯出獨特的光彩,唯一的瑕疵卻是肩膀處那個醜陋的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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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什麽?說清楚……」青龍主想到這句話不知是誰教了他的,目光變得幽深難測,摸索的力道變得粗暴許多,卻不知被逼瘋了的張茗陽是情急之下說出口的,并沒有誰教給了他。他說完後便感到胸口為之一暢,勝過了之前絞盡腦汁想的千百句拍馬之語。

「不不……」仿佛意識到自己點燃了青龍主眼中那道奇異之火,他直覺便是否認;但面色的蒼白和恐慌,顯得他的拒絕無力得讓人汗顏,只能張開手胡亂地隔開青龍主的騷擾,手腕間的鏈子叮叮當當地響成一片,清脆悅耳。

青龍主此時已看得出他剛才那句是情急之言,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幾分,笑盈盈地在他的腰間掐了一把,讓他打了個顫栗,幾乎站立不穩……

「說啊、說你想要我的大肉棒,你的小穴穴想得都流淚了……」

青龍主的這句可怕的話語傳入耳中,仿佛一道閃電般讓他當場呆滞,讷讷地在心裏重複了一遍,本該讓他羞憤的一句話,卻讓他渾身酥麻,幾乎站立不穩,就連青龍主扶着他躺倒在地上,他也似乎毫無所覺……

青龍主輕而易舉地按住他的雙手,在他耳邊輕輕吐氣,「五色龍珠都是奇毒之物,世間無解;每七天必發作一次,若是得不到纾解,便會增加至百倍的痛苦,直到爆血而亡。你不想死得難堪吧?……」

「懇請……龍主大人指點……」

「被我做上一次便會好了。所以你多說些好聽的話,本座一個高興,能讓你欲仙欲死,只要你嘗過一次那妙不可言的滋味,便會再難忘懷。」

「龍主大人……單憑驅使……在下自然肝腦塗地。」

「我不要你肝腦塗地,只要你『陽精塗地』就行了……來,你快說讓我的大肉棒進到你的身體裏,想讓我捅你一千次一萬次……」

羞恥和絕望幾乎同時湧上心頭,他感到自己的臉上仿佛充血一般,讓他羞憤得緊緊閉上眼睛,卻聽到自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我想你的大肉棒……快些進來……」

「進哪裏……?」

「……進……進我的身體裏,想讓你捅我一千次一萬次……」這種淫詞浪句,讓拒絕的态度也變得如此虛僞,他只覺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消失殆盡。他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一個被淫魔掌控的自己。

他不想承認那些話是自己說的,可耳朵卻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口中發出淫蕩無恥的聲音。

仿佛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之前的三十幾年清心寡欲的張茗陽在記憶裏模糊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被欲望驅使的,宛如娈寵般的男子。

青龍主用手指試探那緊閉的幽門,因為緊張抗拒的原因,連一根手指也無法進入,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這裏這麽緊,讓我怎麽進……?」

青龍主皺着眉頭,用指尖撬開那緊閉的幽穴,戳了進去,發出一聲奇怪的輕響。

張茗陽雖然早有聽聞闖龍宮島中的人喜歡亵玩娈童,卻不知是用什麽法門。被青龍主靠近時,只是直覺地緊張擔憂,也并不知道要如何做那魚水交歡;此時被青龍主摸到私密之處,只覺得詭異至極,手腳并行地想爬離青龍主的魔爪,熱汗和冷汗幾乎同時順着背脊滑下。

「不……不是這裏……」

青龍主啼笑皆非道?「不是這裏,卻又是哪裏?難道你的屁股還能找出第二個洞來給我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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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青龍主無所顧忌的調情他仿佛充耳不聞,急切地往後退去,反而不慎地爬到了角落處,退無可退。

青龍主抓住了他的手腕,拖到牆邊上,讓他靠在牆上坐着。青龍主在他頭頂上摸索片刻,那木制的船艙板上彈出一個鎖扣,青龍主便将他手腕中間極短的那一段鏈子鎖在環扣上扣住,讓他雙手不能動彈,才略有不滿地道?「你動來動去,我怎麽進去?」

張茗陽急道?「你讓我死了罷!」請芴傳蕃

費盡了千辛萬苦,總算說出了一句讓自己滿意的話,可是立時心中有些喘息難受,又道?「青龍主……我并不是故意那麽說的,其實我喜、喜、喜……」

這一個「喜歡」,終究在他的克制下沒有說出口。

青龍主溫言說道?「每一個愛慕我的人我都會溫柔以對,你不必害怕。如今你是初經人事,我也不想傷了你,可是你若是亂動,可不大方便。」

「多謝青龍主照顧,我很是感激……」

「以後感激的話就放在心裏,不必說出口。所謂大恩不言謝,你既然真的感激,那就以身相許吧!其實我并不在乎別人的感激,不過以身相許麽……似乎還可以接受。」

青龍主笑吟吟地道,「我去拿些藥來,免得你等會兒難受,你先在這醞釀一下要怎麽『叫春』吧……」

……聽慣了島上美姬娈童嬌滴滴的軟糯聲音,他竟然覺得張茗陽低沉低啞的嗓音說不出的迷人,只想好好聽一次再說。

眼看着青龍主出了房門,張茗陽努力掙紮了一下,卻發覺那鎖扣緊緊釘入壁內,紋絲不動。很快青龍主取了藥回來,将門合上,看到他徒勞無功地在掙紮,不由啞然失笑,「這個鎖扣是用來對付身懷武功的人的,你就是武功還在也掙紮不脫。還是別動了,免得弄傷自己,反而不美……」

「龍主,你快些罷……我心裏急得很,已是……忍耐不住了。」他壓低了嗓音,卻沒想到将房內的氣氛變得更為色情,心裏也不知是慌亂還是失措,抑或是有了早死早超生的覺悟……畢竟青龍主也說過了,只要做過一次就能解毒,至于下一次發作是什麽時候,他此時也已無力多想,只想早些免除這「欲說還休」的難受之感。

青龍主抓住了他垂軟的性器,笑道?「你這裏都還沒硬,怎麽這麽急?就是心裏急也不可以對人說,知不知道?……我龍宮島上的美人,即便是最便宜低等的侍婢,也知道在性事上要欲迎還拒;你審慎細致,進退有據,怎麽會在這當口如此輕佻?……會被人當輕薄下賤之輩的。」

這假意安慰的話讓張茗陽更覺汗顏無地,恨不得羞死在此處,然而青龍主套弄他的垂軟的動作卻仍在繼續……

握劍時淩厲肅殺的手此時卻是柔軟至極,張茗陽保持了三十餘年的童子之身一旦壞在這青龍主手裏,禦劍之術便不能再練。心中苦澀難過,卻是忘了克制自己口中變得愈加放蕩的言語?「龍主,好舒服……我舒服得快要死去了……」

他這時的聲音顯露了過多的媚态,雖然不如少年男女一般的嬌軟,但低啞婉轉,竟似萬種風情,青龍主不由得心裏一蕩,感到下腹一緊,對着這具純陽男子之體硬了起來。

……他平日裏喜歡的乃是那風格清雅的女子,宛如碧蛟一般絕色多情;對于男子卻甚少碰觸,即使曾經玩弄過少年,卻也是淺嘗辄止。總覺得男子畢竟不如女子溫軟,若是刻意打扮,又脂粉氣息過重了些,卻沒想到今日被一個男子的叫聲所迷,不由為自己的轉變而感到吃驚。

……只怕這就是青龍珠的功力了。

他素來潇灑不羁,游戲人間,平生只為找到那個令他牽挂一生的人兒,即使因為自身欲望的原因會找人纾解,卻從來不為別人控制,此時箭在弦上,卻是讓他不由得産生了猶豫。

「龍主,求你……求你快些進來罷!」請芴傳蕃被青龍主握着自己的要害,張茗陽感到渾身血液都往那處湧動,不用多時就血脈贲張。仿佛饑渴多時的乞丐遇到了将要施舍到眼前的甘露,張茗陽的聲音發出了令人心神蕩漾的喘息和嬌吟。

「龍主……啊……龍、龍主……啊……嗯……」

這種奇怪的叫聲讓他自己也感到驚訝駭然,不敢相信自己在青龍主撫摸下反應竟然如此激烈;可是更讓他懼怕的是心裏還沒出口的話,他如今能做的只是竭盡全力克制,不要将那些淫蕩的話溢出口中,以免自己逃出龍宮島的那天再也無顏再見自己的門人弟子。

他淫蕩的叫聲還在繼續,青龍主看到他又羞又憤的表情,不由得一笑?「別急,我的小乖乖,很快就讓你承恩雨露了。你還是留着點力氣吧,待會兒還有你哀求呻吟的份。」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盒,挑了點玉脂一般的藥膏抹在張茗陽的後庭;那鮮豔緊窒的密穴被抹上藥膏後,在青龍主的按揉下逐漸松展開來,柔軟得仿佛化為一池春水……

張茗陽感到連自己都羞于碰觸的地方竟然被青龍主用心探入抽送,不由得渾身一緊,「……啊」的一聲叫了出聲。

這一聲毫無壓抑,竟是百轉千回,餘音繞梁……

青龍主不由贊道?「比你聲音好聽的大有人在,但叫床能叫得這麽好的,這整個龍宮島只怕只有你一個人了。」

他原本就心懷忐忑,恨不得多生一雙手堵住青龍主的耳朵;此刻被青龍主如此贊美,在他聽來卻是無異于挖苦嘲笑,不由緊緊咬住了下唇。

青龍主眼看得已能進入三根手指,也不再忍耐,挺身刺入了那狹窄柔軟的密穴,欲火被一片溫熱包圍着,聽着身下男子壓低的悶哼聲,不由得立時興奮起來,本來就已十分粗壯的男根更是腫脹了一圈,讓張茗陽更覺得疼痛難當。

完全不可能進入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擠進了一個碩大的肉根,他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只能盡力逃避。但他能掙紮的幅度本來就是極小,又被青龍主按壓在牆上,幾乎是動彈不得。明明是強迫之下發生的性事,可是口中卻在不停地說着狂浪之語,縱是久旱的淫婦只怕也不如他這麽迫切。

「龍主,快一些……快……」

他喘息着從口中發出嬌吟,卻緊緊閉上眼睛,不敢低頭去看兩人身體的交合之處,那極端猥亵淫靡的地方竟是連接着另一個男人的下體。他不敢想像,平生克己禁欲,就連女色也不沾染半分,被一個男子這般硬生生地進入也就罷了,卻還會比青樓中的女子叫得更為放蕩。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在他面前崩潰,他似乎感覺不到青龍主在他身上的抽插,被進入的疼痛早已使得他的下體麻木,而一種極端愉悅的快感開始刺激着他的脊椎,讓他仿佛痙攣似的扭動着,發出了更為愉悅的呻吟。

「龍主……啊……嗯……好快、快活……不,不……不要,啊……好舒、舒服……」他發出斷斷續續的叫聲,其中矛盾的語意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區分,嘶啞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船艙裏,顯出別樣的色情韻味。

……內穴的緊窒讓青龍主狠狠地拍了他挺翹的臀部以下,但手上傳來的手感讓青龍主微微一怔……和女子與少年的不同,這地方竟有極好的手感。

第一次發現這渾圓結實的部位竟然是如此隐秘可愛的所在,青龍主忍不住微微一笑?「別叫了,你是要叫得整個船上的人都聽到麽?」

此時才想起這件事的兩人心下都是一驚,青龍主暗自不悅……只恨自己怎地沒在之前就把這男子的嘴巴堵住。

而在張茗陽心裏,卻感到絕望已慢慢滲入到了自己心底……被越多的人聽到,他便越不能将這一場情事當作噩夢一般忘卻。

青龍主發覺他的呻吟小了許多,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稍覺滿意後又狠狠地抽動幾下才慢了下來,略微爽快了許多,将他的腰托起來一點,讓兩人之間緊密交合的所在更為深入,卻見他下唇已被咬得破碎不堪,心裏不知怎地竟是起了一股沒來由的憐惜之意,「好啦,等到了島上,我将你帶回我寝宮裏,把他們遠遠趕出去,讓你怎麽叫都行。你說你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麽叫起來還能這麽千嬌百媚,讓別人的心牽挂起來,竟然放不下去了。」

青龍主自己也有二十五、六歲,但龍宮島有一種特殊的靈氣……在島上的成年男女都會比平常的同齡男女年輕許多,因此在青龍主看來,張茗陽理應在四十左右。即使皮膚肌肉都比普通人生得要美,卻也不能掩蓋他年華已逝的事實。

張茗陽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神情甚至微微有些恍惚。雖然早就有了到龍宮島受盡淩辱的準備,但聽到青龍主的安撫時,才知道他将要過的是這種日子,漫長得幾乎看不到盡頭。

青龍主看到他眼角似乎有些濕潤之意,心裏不由得微微一軟,動作也變得溫柔許多,甚至在撞擊時努力捕捉他甬穴中的敏感之處。

即便是刻意壓低的喘息,仍然能聽得出輕重的不同,仿佛剛才的疾風暴雨化作現在的和風細雨,青龍主卻一如方才的歡喜快活,不由得低下頭去,需索那緊咬着的唇瓣。

……成年男子的唇瓣堅硬許多,卻是帶着一種特殊的彈性,唯一讓人不滿的是,口中的甘甜還夾雜着讓人不喜的鐵鏽味。

用舌尖撬開了他的唇齒,聽到低吟迷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龍主握住了身下男子的火熱性器,加快了手中的套弄。

急促的喘息聲傳來,張茗陽此時已顧不得羞恥,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他的目光變得一片迷亂。

很快地,張茗陽洩出了自己的元陽。

這本來是他遏制了三十多年不曾流洩半分的元陽,卻是沒想到,輕而易舉地潰敗在了青龍主手裏。

青龍主看到他洩了身,加快了身下的抽插動作,只聽到肉穴之中發出淫靡水聲,仿佛無止無休。

張茗陽沒想到他竟然能堅持這麽久,心裏亦是有些膽寒,口中卻是止不住地道?「快……啊……求、求你再快些出來……龍主,啊……啊……将我弄、弄死了罷!」請芴傳蕃青龍主心下大為暢快。他身為龍主,性欲自然比普通人強上許多,在床上能與他配合到絕佳之處的女子可說絕無僅有,便連碧蛟那樣極有天賦的女子,在承受不住時也會嘤嘤哀求,他也只好另覓他法,可是到最後連碧蛟的雙腿雙乳都會被磨得發紅也不能讓他盡興。

而張茗陽在身體上雖然還沒開拓完畢,卻是絕佳的武功高手,身軀肌肉無不是上上之選,加上情欲上又放得開,多麽放蕩的話也敢說出口,可想可知,必然是絕佳的床伴。

「寶貝兒,我可舍不得就這麽弄死了你。」

青龍主心中萬分喜歡,抱着他抽插了好一陣,聽着他聲音逐漸嘶啞,卻仍然在鼓勵一般呻吟喘息,每一聲都讓人回腸蕩氣,不由得更是振奮。

「龍、龍主……好舒服……啊……再快一些……」

「快說……『奴家天性淫賤,但求龍主恩澤雨露。』這句話給我聽。」

「奴家天……天性……啊……」他悶哼一聲,似乎那後面的幾個字再也說不出口,卻被青龍主惡意抽插了幾下,他一時意亂情迷,只覺得喉嚨又麻又癢,忍不住将後面幾個字一口氣都說了出來,鼻端酸澀,兩行熱淚登時從雙目中湧出。

不想被青龍主看到自己這麽脆弱的樣子,他徒勞地将頭扭過一旁,但熱淚竟是仿佛決堤一般滾滾而下,連帶地聲音裏也帶着哭音?「我不成了……龍主饒了我罷!」請芴傳蕃他的哭泣絲毫不能動搖青龍主的鐵石心腸,分明在做着最激烈的動作,青龍主卻仍然渾不着意。」剛才教了你,怎麽這麽快就忘了?你求人上你,便要自稱『奴家』才惹人憐惜。本來你的條件就不夠好了,既不嬌小可愛,又不妩媚動人,卻還不肯後天補救,還會有誰來操你?快将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請芴傳蕃「奴家……奴家不成了,龍主饒了奴家罷!」請芴傳蕃張茗陽聲音都在顫抖,在說出口的一瞬間,他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深深地體認到,自己所有的尊嚴都在青龍主面前折辱殆盡,再也找不回從前的自己。

青龍主似乎極為喜歡看他痛苦的表情,折騰他說出更多難堪的話。

張茗陽早就沉浸在欲海之中無法自拔,颠三倒四地自己也不知說了些什麽,只知道凡是青龍主要他說的,他都照說不誤,甚至因為說出淫賤的話身體變得更加羞恥敏感,被青龍主碰觸過的地方都會一陣顫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青龍主才有些按捺不住,當下掐了他的腰一把,笑道?「我可撐不住這麽久了,你還叫得這麽快活,是要折騰死你家龍主麽?真是個淫蕩的賤貨。」他此時已不願戀棧,當下狠狠抽插了幾下,這才洩了身。

青龍主用帕子擦幹淨自己的下體,穿好了衣裳,準過身來才發現,他眼珠子翻白,已是昏厥不醒。他這才知道張茗陽初經人事,畢竟承受不了太久,一直還能堅持下去,只不過因為青龍主一直沒達到高潮,唯有青龍主的純陽精氣才能暫時解除青龍珠毒性。

青龍主還以為他極難滿足,心中還在詫異,此時不由一笑,看張茗陽滿臉汗水,便伸出袖子給他拭汗。

龍性善淫,龍主們也從來不掩飾自己欲火焚天的本能,如今發洩後的身體變得安寧許多,青龍主給他擦了汗後,看到他疲倦的臉上盡是情事過後的潮紅,忍不住伸出手去,抱了對方一抱。

或許是相擁的力道驚醒了張茗陽,他睜開眼睛,目中已恢複清明,不再是方才迷茫絕望的神态,青龍主不由得吃了一驚,只聽到張茗陽嘶啞低沉的聲音道?「青龍主,還請自重。」

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挑,青龍主眼底多了一層冷意?「操都操過了,嘴還這麽硬,你若真有本事,以後就不要求我好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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