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受傷

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在經過這兩個月非人般的訓練後,一學年甲班的孩子有了質的蛻變,一上挑戰臺, 渾身的戾氣壓都壓不住。

讓看臺上一衆學年教官和受邀前來觀戰的軍部将領都不禁有些咋舌, 這群六七歲大的孩子哪裏像剛入學沒多久的小崽崽,這說是上過戰場的悍将都有人信。

而當這群孩子在比試前彎腰面對着衆人行禮的時候, 衆人臉上的神情又出現了變化,恍惚的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茫然,這些孩子……怎麽長得這麽像?

一胎二十寶?

哦不,應該是一胎十九寶,還有個長得最好看的和他們不一樣。

提到這個, 阿肆看向丹芙的眼神就充滿了怨念, 比賽前, 為了給敵人在心裏上造成壓力, 阿肆提議用丹芙的手藝給大家僞裝, 把大家都打扮的一模一樣,這樣對方 在和他們對打的時候就會有種對戰無數人的感覺。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結果在畫到他這裏的時候就出了岔子, 丹芙小同學對着這張臉怎麽都下不去手, 左畫右畫都還是原本的樣子,結果硬生生的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磨到上臺前也還是毫無進展, 于是阿肆就只好‘與衆不同’的頂着這張自己原本的樣子上了臺,打架的時候也盡量不讓對方注意到他的臉,頂着一身相同的裝扮也算是蒙混過了關。

不過這招也确實管用,至少在比賽前十分鐘, 衆人臉還沒有花的時候,還真給對方帶來了不少壓力,一群人不僅穿得一模一樣,臉也長得八九不離十,二學年下手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揍了一個,沒一秒鐘對方又鑽了出來,有種怎麽打都打不完的感覺。

看臺上,軍部來的莫裏少将也是看的眼花缭亂,抽了抽嘴角,不僅向旁邊的艾布特問道,“這一學年是誰的管理教官?”

艾布特坐的筆直,大刀闊虎的完全看不出平日的吊兒郎當,“是查爾斯。”

“這注意也是查爾斯出的?”莫裏和查爾斯接觸不多,但印象中對方是個一絲不茍的古板教官,不像這麽沙雕的樣子啊。

艾布特眉頭跳動了下,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這應該是他們班學生自己想的,這群小崽崽花樣多得很。”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們。”莫裏道。

艾布特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沒辦法,這裏面有個是安格的直系學生,你知道安格那人的,極其護短,我也就多關注了些。”

“安格?”莫裏挑眉,安格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在童軍學院也只是挂個名,他竟然會親自帶學生,這學生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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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最前面,唯一長得不一樣那個,叫肆宇·加爾,加爾星那位的皇孫。”艾布特指了指西北方向。

莫裏詫異道,“就是前段時間引起議會和軍部争議的那位?”

“對,據說十分受女王寵愛,因為這次的比賽,校長還受了不少責難。”知道這個主意是校長出的,那位差點沒讓人撕了校長,為此校長那為數不多的發際線都後退了兩毫米。

莫裏和安格一樣是戰将,和軍部很多政客不同,并不會對逐漸強大起來的四級星球有什 麽防備,反而會因為他們能夠更好的抵禦蟲族而感到欣慰。

聽說是瑪缇娜女王的皇孫,莫裏先天的心裏就有了好感,便順着艾布特的話好奇的看了過去,随即便看到了最近搞得軍部那位上将十分頭疼的孩子,小家夥小小的一只站得筆直,過分招人的小臉嚴肅的板着,行雲流水的對付着面前的攻擊,仿佛察覺到他探過去的目光,小家夥還抽空往這邊看了一眼,猝不及防間莫裏就對上了一雙清澈幹淨的眼眸。

但不過是一瞬,孩子就立馬投入了比賽中,莫裏也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心裏卻覺得奇怪,在一衆煞氣沖天的孩子中這位明明就像是一滴最普通的水安靜的流淌着,可剛才那一瞬,他卻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這個孩子确實不一般。”莫裏不禁感嘆了句。

艾布特笑笑沒說話,莫裏只看到了現在打得輕松的小家夥,沒看到他訓練時的表現,否則就不只是給個不一般的評價了。

艾布特還記得這群孩子在第一天參加特訓時對戰野獸的情況,在使用誘餌的方法殺死三只野獸後,本以為這群小家夥會繼續延續這個辦法,卻沒想到安格家的苗子膽子竟然那麽肥。

小家夥拉着維克·澤維爾,兩個小崽崽以野獸屍體做掩護,又故意露出氣息勾引野獸,将野獸勾引來後,就踩着野獸的屍體‘上位’,作死的将自己的小身子往野獸嘴裏送,然後趁着野獸閉合咬肌的時候,一樹枝戳了下去。

當時看這一場的時候,安格差點沒把共享空間給撕了,他也是心驚肉跳,這小家夥完全沒有對生命的敬畏,一點不懼怕死亡,直接把特訓當做了打野游戲,要不是嫌棄野獸肚子裏髒,估計這家夥還得鑽進去試試。

也因為這次的緣故,為了防止小家夥繼續劍走偏鋒,安格不敢再設定這種只能用送死的方法才能打敗的野獸,但之後每次設定出來的森林天敵都必須拼盡全力,十死九生後方能打敗,這也是為何這群小崽崽身上戾氣如此重的原因。

在艾布特和莫裏交談的時候,場上的比賽已經進行了十分鐘,目前雙方還處于膠着狀态,并未 出現一開場就一邊倒的情況。

且對戰雙方的風格也是兩個極端,一學年小崽崽們以五人為組的方式且戰且退,相似的面容,相同的身法,打得井然有序,像一只真正的軍隊;二學年則像特種野戰,各自為王,利用本身強悍的實力和娴熟的武技,沒有相互配合,卻也打得得心應手。

“莫裏少将覺得這次一學年有勝算嗎?”艾布特偏過頭問道。

莫裏眼神一直落在阿肆身上,場上衆人都打得十分賣力,只有這位像是在玩耍般,輕松進退,卻能擋住二學年所有的猛烈攻勢。

“目前雙方看上去勢均力敵,一學年的優勢是同進同退,配合默契,加上心理暗示和身上的兇煞之氣,一時半會兒的倒是讓對方找不到突破的機會;而二學年經驗和體能素質上都占據着絕對優勢,就看第一個被踢下擂臺的是誰了。”莫裏沒有立刻下定論,私心裏他想要再看看那位四級星球來的小家夥,看他的潛力究竟有多大。

教官這邊在談論着這場比賽,學生看臺那邊也在讨論着。

三學年中級班的幾人圍在安斯艾爾·阿奇柏德身旁分析着場上情況。

“一學年這邊看似缜密,但只要被打散一個支架,他們就會很快潰敗,二學年缺的就是打開這個缺口的契機。”

“一學年的武力值系數還是不行,最多再有五分鐘,這個缺口一定會被打開。”

安斯艾爾沒有理會旁邊的讨論,他的目光落在看臺中央,那個穿着一身白和衆人不一樣的小家夥身上,小家夥有一頭漂亮的灑金色短卷發,松松散散的搭在小腦袋上,随着他的動作,小卷發輕輕揚起又落下,溫柔的輕吻着那張精致的小臉,小家夥嘴角輕揚,彎彎的眉眼就像是父親送給他的那副天使圖上的小天使。

“她是誰?”安斯艾爾輕聲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雷蒙愣了下,“殿下是說誰?”

“那個不一樣的孩子。”

雷蒙看了眼,恍然道,“他是一學年的第一名,加爾星的皇子,肆宇·加爾。”

安斯艾爾一愣,眉峰微蹙,“是個男孩?”

那孩子長成這樣竟然是個男孩嗎?可惜了。

雷蒙 又看了眼剛一拳揍退一個二學年少年的小家夥,明白了這位皇太子殿下為何要這樣問,如果不知道身份,還真會讓人分辨不出這位的性別,尤其還在這個雌雄莫辨的年紀,穿的又是中性的運動裝。

“殿下可別被他的外表迷惑,這小家夥兇殘得很,如果一挑一的話,海榮怕是會很吃力,就連我也不能保證在百招內能贏過他。”

雷蒙從入學開始,就一直在第五名的位置上,這些年有多少厚積薄發的天才上位也沒将他給擠下去,可見其實力。

聽到他的話,安斯艾爾的眉頭皺的更緊,看着場上那個漂亮小家夥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

如此的話,怕是有些困難。

“殿下如果想要招攬他,我倒是……”

“哇!”

雷蒙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忽然想起一陣驚呼,他連忙看去,就見剛才還談到的海榮·庫裏竟然半個身子都落到了擂臺外。

“發生什麽了?”他連忙問旁邊的夥伴。

旁邊同學眼裏的震驚都還沒散去,他舔了舔唇瓣,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場上那個此刻正追着海榮打的小家夥,“剛才海榮把他旁邊的幹瘦小女孩揍下了擂臺,結果這家夥反身就是一腳,直接把海榮給踢飛了出去,要不是旁邊的同學當了墊背的,海榮就被這一腳給踹下擂臺了。”

“一腳?”雷蒙滿臉不可置信,旁邊同學點了點頭,“就算是趁着海榮沒注意,那一腳的力道也不小。”

“我怎麽記得這小家夥的力量測試值只有100斤,爆發力這麽強的嗎?”雷蒙喃喃着,沒有注意到旁邊安斯艾爾逐漸變得灼烈的眼神。

混戰進行到現在,實力稍弱的弱雞都已經被踢下了擂臺,剩下的都是有實力的,打眼看去雙方數量基本持平。

阿肆他們采取的小組模式也沒有保住更多人,比如他們自己組的萊特和瑞伊,一個弱在體能的全方面,一個弱在武技上。

“還有兩分鐘,都給我穩住!”阿肆壓低聲音喊了一聲,萊特‘死’了他不心疼,反正這輪不死下輪也會被踢下去,可沒想到還賠進去個瑞伊,這簡直是打了他的臉,當即氣得不行,看着海榮的眼神都殺氣騰騰的。

很好,醜八怪,我們梁子結下了!

之後兩 分鐘,阿肆忍住了想要押着海榮揍的想法,和班上武力值相對高的幾個周旋在外圍保護着已經沒什麽體力的同學們,無論如何,這一局他們得贏!

看臺上,東尼看着場上那個滿場亂竄的小崽子眼中滿是陰毒,從布德被帶走,他已經忍了兩個月,敢當面打他的臉,讓議會施壓,這小東西和他背後那老東西怕是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想起上場前東尼的囑咐,海榮和同學史丹對視一眼,相□□了下頭,氣勢一變,迅速向阿肆沖去,臺上艾布特禁不住坐直了身體,安斯艾爾目光也冷了下來。

史丹雖然是二學年的第三名,但武技卻比海榮還要厲害,這兩個人如果聯手對付阿肆,小家夥恐怕難以招架。

顯然擂臺上其他人也看出來了,維克和富力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護在了阿肆前面,而此時,二學年其他學生繞過他們,攻向了後方,攻勢徒然增強,後方的班森和賓夏招架得很是艱難,而且這次二學年像是改變了策略,不再執着于趕他們下擂臺,反而像是要重傷他們。

阿肆看出了這點,臉一沉,迅速上前,将維克和富力解放出來,“你們兩去幫班森和賓夏,這裏我來!”

維克和富力沒有撤退,他們不傻,自然也明白對方想幹什麽。

“快去!我會保護自己,不要讓我分心!”

阿肆一個回旋踢将海榮逼退,對着兩人又吼了一句,那邊班森的胳膊已經受傷了,兩人不敢耽擱,看了眼阿肆,轉身回援後方。

沒了兩人的脅持,海榮冷笑一聲,和史丹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同時攻去,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在混戰的時候打傷他就好,不管是斷個胳膊還是斷條腿,任務就算完成了。

看到兩人眼裏的兇光,阿肆心一沉,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史丹現在的力量值是1200斤,他全力一擊可以砸穿一面五十公分的牆壁,阿肆不能硬剛,在他攻來的時候,一腳瞪在海榮身上,小小的身子如一尾靈活的游魚在空中一個轉身,險險的避開史丹那全力的一拳,史丹一拳砸在擂臺邊緣,整個擂臺都劇烈搖晃起來。

看臺上,看着這一幕,東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艾布特的目光卻變得如冰霜般冷冽,他看了眼時間,忍住了喊暫停的沖動。

還有三十秒,只要在堅持三十秒……

史丹見阿肆避了過去,沒有停滞,一個回勾拳再次襲來,同時海榮也攻了過來,兩 人一前一後,擋住了阿肆所有的退路,阿肆避無可避。

“阿肆!”

維克一聲大喊,想要去救援,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要兩人的攻擊落實,阿肆絕對會受重傷,不斷胳膊短腿,肋骨就得斷幾根,一旦肋骨斷裂,傷到內髒,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阿肆也明白這點,他心跳得非常快,腦子卻異常冷靜,眼眸微合,靜靜的感受着兩邊風的速度,海榮比史丹快一秒,就是這一秒,便是他可以利用的點,在海榮的拳頭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沒有退卻,只是微微側身避開要害,随即反應很快的抱住海榮,一個旋轉便避到了他後背,而在他轉到後背的那一瞬間,史丹的拳頭就落了下來,海榮大驚,趕緊後退,卻還是被史丹的拳風波及到,直接掀飛了出去。

同一時刻,響鈴起,裁判一聲高喊,“時間到!”

不甘的史丹和海榮只好捏着拳頭忍住了下一波攻擊,但阿肆此刻卻并不好受,剛才海榮那全力一擊,雖然他已經卸掉了大半力道,但還是傷到了,他強忍着嘴裏的腥甜,盡力的平複着呼吸,正準備起身,維克幾人便沖了過來,連忙将他扶起,上下看了看,“阿肆,你怎麽樣?”

阿肆搖了搖頭,沒說話,靠着幾人迅速下了擂臺,一下去就連忙推開了維克,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鮮血。

“阿肆!”見阿肆被打得吐了血,一學年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看臺上,艾布特眼神冰冷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東尼,咬緊牙關,“東尼教官,這只是比試,你一定要做這麽過嗎?”

東尼輕蔑的瞟了他一眼,“你也說了是比試,比試場上生死自負,誰也不能掌控。”

“你!”艾布特吸了口氣,“今日之事我一定會上報軍部和議會。”

東尼臉一沉,“小題大做,一點屁事我不信議會和軍部會理你。”

“那我們走着瞧!”

休息區,阿肆恢複了部分力氣,推開圍着的衆人,“別圍着,讓我喘口氣。”

‘阿肆,我已經檢查過,你的髒器并未受到傷害,只是部分毛細血管破裂,淤血堵在了胸腔,現在已經吐出來了。’

不等阿肆喊伴生系統,伴生系統就及時出來告訴了他身體狀況。

‘影響之後的比賽嗎?’

‘阿肆,你還是悠着點吧,這具人類身體才經過初級鍛體,還要承受你無時無刻不在洩露的精神力,并沒有你認為的那麽強壯。’

‘所以我再打一場沒關系的吧?’

‘阿肆,為什麽不讓其他人類去?’伴 生系統不明白,這明顯損害自身利益的事情為什麽要自己做。

‘不是有守護任務嗎?這些人類萬一受傷了,我的守護任務不是完不成了。況且,傷了我,難道不用付出代價的嗎?’

系統一時無言,只吶吶勸到,‘阿肆,你要不還是歇歇吧,報仇我們可以晚一點報,人類不是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你稍微再等等啊,而且你現在守護值完全夠開啓中級鍛體術,不用這麽着急的收集守護值的。’

‘別說了,趕緊給我确定。’

伴生系統無法,阿肆這類高級系統的思維不是它一個伴生系統能想明白的。

‘可以再參與一場,但這種程度的傷害不能再有了。’

‘放心吧。’

“阿肆,最後一場我去吧。”維克咬着牙,滿臉擔憂。

阿肆搖頭,接過丹芙遞來的面巾紙擦掉嘴角的血跡,“我得報仇。”

“可是你已經受傷了。”

“是啊阿肆,最後一場讓維克去吧,你已經受傷了,我們不能讓你去。”富力也連忙道。

“阿肆,不要逞強,你現在需要休息。”萊特也繃着臉勸到。

阿肆還是搖頭,“最後一場對方一定會讓剛才那個肉厚的醜八怪上,維克不是他的對手,上去會受傷。”

“可你也會受傷。”維克連忙道,他臉上的妝已經花了,這會兒看着有些滑稽。

阿肆扯着嘴角,露出一抹鋒銳的笑,“那可不一定,剛才要不是那兩個不要臉的攻擊我一個,我也不會受傷。”

“後面兩場你們認輸吧。”

幾人正說着,艾布特就和查爾斯帶着校醫走了過來,看到兩人,其他人都散開了些,阿肆擡起頭,看向開口的艾布特,認真道,“下一場我可以認輸,最後一場我得打。”

看着小崽崽眼裏如狼般狠絕的目光,艾布特不由得心裏一梗,他之前說這小崽崽是個戰鬥狂,還真沒說錯。

艾布特臉一沉,“我命令你,不準打。”

阿肆抿了抿嘴角,轉頭看向跟在他身旁眼熟的校醫,“讓校醫給我檢查,要是校醫說沒事,那你就不能攔着我。”

見這小崽崽如此固執,艾布特不禁咬緊了後槽牙,眼裏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

“好,但凡校醫檢查出一點問題,你就給我老老實實認輸。”

阿肆沒再多說,老實的點了點頭。

校醫伸手遞出一個頭盔版的‘檢測艙’,“殿、肆宇同學,請把這個帶在頭上。”

阿 肆接過,聽話的戴在了頭上,片刻後,檢查報告就吐了出來,校醫點開逐條仔細看着,看完後明顯的松了口氣。

“怎麽樣?”查爾斯連忙問道,周圍一群小同學也昂着頭望着他,老校醫關掉檢查報告,說道,“肆宇同學只是受了些輕傷,沒什麽大礙,結束後進入修複艙休息兩小時就能痊愈。”

“沒事就好。”查爾斯也跟着松了口氣,冷硬的神色也跟着柔和下來,只艾布特還板着臉不吭聲,阿肆拉了下他的衣角,嘴角裂開,笑容陽光,“你看,我還能再打。”

艾布特臉一沉,低頭盯着他,磨牙,“下一場你要是敢再給我受傷,不用等你教官回來收拾你,我親自出手!”

阿肆晃着小腦袋,小手握拳,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殺意,“下一場可是我的複仇時刻。”

第一場結束的時候,雙方場上剩下的人剛好是十比十,算是平手,但根據比賽規則,這次算挑戰方也就是一學年勝利,環場光屏上,黑色的一學年燈牌現出了明亮的‘十’字,看着這個分數,一群小崽崽都露出了開心的笑。

而二學年這邊卻一個個都沉了臉,東尼更是臉黑如鍋底,指着一群學生罵了個狗血淋頭,“……下一場團體戰,給老子都下狠手,不必留情,有什麽問題,老子給你們兜着!但誰要是敢放水……”

“東尼教官。”

東尼的話還沒說完,評委組的人就走了過來,“東尼教官,一學年那邊剛才已經報備評委組,第二輪團體戰他們認輸,所以請直接準備第三場比試。”

評委人員的話一說完,東尼身上的怒火就如噴泉般爆發了出來,他一拳頭砸下,直接把二學年的看臺砸出了一條裂縫,他陰森森的看向評委人員,“如果老子不接受呢。”

評委人員神色淡定,“這是比賽規則允許的,一方認輸,本場比賽便可取消,東尼教官要是不接受,可以與一學年的教官商議,評委組不會有異議。”

說完,評委人員轉身就走,并不給東尼第二次發揮,氣得東尼差點沒把整個看臺都給掀了。

忍了半天,才将沖天的怒氣壓下去,他轉手指向史丹,“這一場你上,只需勝,不許敗!”

史丹握緊了拳頭,沉着臉點了點頭,看向一學年休息區的目光也透着勢在必得,那個家夥在他手上逃了兩次,他絕不會讓他逃過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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