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番外二
大學畢業後,江譽接任了江氏集團總裁一職,而姜晚并沒有選擇在豪宅中待着,而是做上了自己夢想的職業。
某天倆人洗澡的時候,姜晚再一次摸上了江譽腹部的傷疤。
這幾年來他問過幾次,只是江譽總是閉口不談。
這一次,他再度問起這條傷疤從來何來,希望江譽可以明确告知他。
“晚晚,你真要知道嗎?”
“是啊,快說,不說我今晚就不給你了。”
“嘿嘿,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給我的。”
“江譽!”姜晚一個小拳頭輕輕打在他胸口上。
“好,我告訴你,不過這事兒随便聽聽就可以了,已經不重要了。”
——
夜晚,傾盆大雨似要将整座城市都沖刷幹淨。
幾個人影從ktv裏走出來,因天氣預報的溫馨提示,他們出門前也都帶上了傘。
這個時間點他們這裏已經沒了公交車,于是幾個人便一起站在路邊等車。
和其他幾位同學道過別後,姜晚和江譽也等到了順風車。
他倆的小區離得不算很遠,所以便跟司機師傅商量着拼了個車。
起初車子開的方向是正确的,姜晚和江譽便也放心下來,不約而同地走起了神。
而當姜晚先一步回過神來時,他這才發現了不對之處。
車子竟不知何時進入了一條小道,他連路都不認得,而且四周廖無人煙,烏漆嘛黑一片讓人心生怕意。
“司機師傅……”姜晚喊了一聲,有些緊張。
司機不答,在前方停了下來。
有隐隐的恐懼湧上心頭,姜晚在江譽的暗示下開門往外跑,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
他使勁掙脫,可身體卻越發無力。
江譽在一旁手腳并用想讓司機放開姜晚,無奈他的力氣比不上那個男人,被男人一腳踹了出去,跌倒在濕泥地中。
與此同時,姜晚也倒在了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江譽雙眼一斂,當即從地上爬起,再度沖上前去,一拳砸了過去。
然而那拳頭卻被男人一掌握住,輕而易舉便卸了江譽的力,将他整個人往旁邊一甩,江譽因此再度摔了出去。
事實上,他早在男人停車時便将地址定位給了他叔叔江城,讓他給警方報這個地址。
江譽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因為他并不知道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因此他只能奮力頑抗。
當那男人上前來的時候江譽呼吸急促,望一眼身旁不遠處依舊在昏迷着的姜晚,又再度緊盯起身前那個步步逼近面露兇相的男人。
大雨并沒有停下,稍稍阻隔了江譽的視線。
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那名司機也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迅速上車。
忽然間他轉鑰匙的手被人拉住,他轉頭一看,正是那個好死不死的男孩。
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抽出藏于小抽屜裏的匕首,猛然刺了過去。
利刃穿過血肉的聲音雖然動聽,他卻也來不及多去享受,不等拔出匕首,他又拿起駕駛座下的小型滅火器,重重砸在了江譽頭上,了,又一腳将他踹倒在了泥地中。
江譽躺在地上,視線一陣模糊,他強撐着不讓自己阖上雙眼,緩緩轉過頭去再度望向姜晚。
大雨還在下着。
姜晚從床上驚醒,倏地坐起身來。
當房間內的家具擺設映入他眼簾時,他這才驚覺此刻是在家中的床上,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穿着的也是幹幹淨淨的睡衣。
莫非只是一場夢?
吃早飯時姜晚問過姜父姜母,都說他昨晚唱完歌就回來洗澡睡覺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之後姜晚照常上課,卻沒看到江譽,打電話給他也無人接聽。
他當天就去了江譽家中找他,哪料他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開門。
直到鄰居出來告訴他對面那家人家的女主人連夜帶着行李離開,不知去了哪裏。
聽了鄰居的話,姜晚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想說什麽卻如鲠在喉。
次日他去問班主任,班主任才告訴他江譽已經退學去了國外。
有那麽一瞬間,姜晚覺得天塌了。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卻也只有苦澀。
沒有江譽的消息,姜晚依舊過着自己的生活,直到兩年後江譽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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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後那幾天,江母一直在重症監護室陪着江譽,但江譽始終沒有醒來。
江父在當天就得到了消息,說是只要江譽一醒來就帶派人來接他去國外休養,也讓江母早點整理好行李。
江譽幾天不見轉醒,江父那邊也焦急萬分,終于在第四天将他以及江母一同接了去。
昏迷之前,他告訴随警方一同前來的江城,懇請他什麽都不要告訴姜晚。
“其實我身體早就好了,只是我爸要讓我學習如何管理公司,一直不讓我回來。”江譽溫柔地捧起姜晚的臉,他并沒有告訴姜晚自己在治療期間身體情況有多麽糟糕。
“江譽……你是傻子嗎?”姜晚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原來那場夢是真的,原來這才是江譽幾年前離開的真正原因。
而編織這一場善意謊言的人,有江譽有江母,還有他自己的父母。
他哽咽着,眼中有淚光閃爍。
“對啊我是,我就是個二傻子。”江譽笑着将他摟緊懷中,就像要将他融進骨血裏一般。
倆人彼此沉默着,只在此刻靜靜擁抱,緊緊擁抱。
江譽,你怎麽這麽傻?
晚晚,因為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