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婚禮進行中
十二、婚禮進行中
無論是在電視劇裏或者是在小說裏,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鏡頭多半是兩個人進行婚禮的時刻。雖然,這個鏡頭往往只是幾分鐘甚至更短,但是卻将那濃濃的幸福描繪地淋漓盡致。因此,我一直認為婚禮是幸福的,開心的,興奮的,所以,我滿心歡喜地準備婚禮。我不會如書中女主角那樣,嘴裏說着什麽讨厭盛大的婚禮,可到最後為了體現對老人的孝心,所以勉為其難地舉行了如皇室般的婚禮。我是一個生活于現實中的女人,普通女人有的缺點我都有,包括了虛榮心,但是無論我多虛榮,我的婚禮也稱不上盛大,這個原因地球人都知道----我和我們阿東家都不過是升鬥小民。
婚禮的前一天,我的晚婚假開始了,按照國家規定凡是男方年滿25周歲,女方年滿23周歲,就屬于晚婚,可以有10天的假期,我們兩個剛好符合這個規定。對于安排蜜月旅行為新馬泰一日游的我們來說,這10天時間實在很寬餘。各位必然覺得納悶“新馬泰”如何能夠一日游完?此“新馬泰”自然不是什麽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而是本人世代居住的這個地方的三個小鎮,一名望新,一曰馬陸,另外一個叫方泰,合成本地的“新馬泰”。走完這幾個地方,一個下午綽綽有餘了。這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不過我那些姨媽、舅舅、姑媽等長輩比我更早,他們開始忙活着,貼喜字,縫被子。一直用慣了簡單的被套,看着舅媽拿針線線逢着被子很奇怪,因此上前問。原來這結婚用的被子,這被面的圖案及為講究,一定要用《百子圖》的大紅織錦被面縫的被子,為了讨個百子千孫的好口彩。這被面上的小孩子每一個的神态,姿勢都不一樣,因此讓我在仔細觀察了很久。我仔細觀察的表情在舅媽看來根本是發呆,為了不讓我妨礙她幹活,她将我推薦給了我姨媽。姨媽有一雙巧手,能剪出各種圖樣的喜字,看她手中的剪子飛快地舞動,我認為此等本事非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所以我不認為我能幫什麽忙。在轉了一圈之後為了我不幫倒忙,我決定把我的那個正在幫倒忙的小表侄帶離現場。
小表侄今年4歲,小家夥剛學會數數,所以成天嘴巴裏就是“1、2、3。。。。。。”。我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盒圍棋,拿了20粒黑子出來和他一起數。真不知道,小家夥是怎麽回事,連着數了近一個小時都不覺得煩。我實在無聊,決定逗逗他,我開始點着棋子數:“1、2、3、4、6、7。”當我數到7接下去想跳過8數9的時候,小家夥扯着喉嚨叫:“娘娘,不對,是1、2、3、4、5。。。。。。”被他發現了。
我說:“你才錯了,明明是1、2、3、4、6、7。。。。。。。”
此言一出,小家夥的臉馬上板了起來,拿住我的手指一顆一顆地教我數,可惜我是個笨徒弟,依舊數錯。他看着我的時候是那種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表情。大大的眼睛裏好象要冒出火來,拉起我的手,抓住就咬,十指連心,在我痛叫了N下以後,他放開了我。對着聽見聲音趕過來的大人們邊哭邊說:“娘娘壞蛋,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幾乎所有的人都用目光或者語言來指責我欺負小孩。哎!到底是誰咬誰了?我看了看我手上那個被咬成漂亮的O形的牙印,只能接受連小表侄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和我玩的事實,而回到自己的書房。所有人都很忙,只有我一個人躺在書房的沙發上聽音樂,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醒來已經是下午4點了。
吃過晚飯,正當我拿着在蘇州定做的婚紗在鏡子前臭美的時候,老媽進來了,手裏還拖着一個旅行箱。大紅的顏色實在有夠眩的,然後神秘兮兮地朝我招招手。
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聽她說:“蘭蘭,這個箱子呢。。。。。。是金箱。媽媽給你放了壓箱底。”
一聽這“壓箱底”,我便來了勁,趕忙接過箱子打開一看,5萬的存折、一根金項鏈和一個金手镯,不免有些失望和驚詫。曾記得,看電視上說,這江南的風俗,其中有一個就是出嫁的前一天母親給女兒看壓箱底。這“壓箱底”為何物?多半是“春宮圖”之類的。是屬于婚前性教育的一種。所以我剛才以為老媽也要給我看這個,心裏着實好奇。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有看見過這麽活色生香外加古色古香的東西。可一看是黃金首飾未免就失望了,等看到有張存折就更詫異了。
““媽幹嗎要給我放那麽多錢啊?”我說。
“這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金箱一到你婆家就會被當衆打開,這裏面東西的多少,關系的是兩家的面子問題。要是放少了,人家兇一點的婆婆就會看不起新娘子的。你看前面的靜靜,就是結婚的時候東西少了,張家姆媽成天就在說媳婦家窮。”老媽給我解釋說。
我可不認為我婆婆會和張家那個到處說媳婦的老太太一樣沒品:“不會的,我婆婆不可能那樣的!”
老媽對我一皺眉說:“幸虧你是兩頭住,要是你是實實在在地嫁出去,就你這種西裏糊塗的樣子叫我怎麽放心。。。。。。。”
婚前性教育是沒有,婚前道德教育進行了2個小時。
我應該不會對明天的婚禮感到緊張的啊!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睡不着,在床上胡思亂想中我得出結論,一、白天我睡了這麽久,晚上當然睡不着了。二、白天昨天號稱會很忙,可是一整天我壓根沒有幹什麽。明天估計也不會真的特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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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述結論,我坐到了電腦前,開始聊天,直到淩晨一點結束。
早上5:30的時候,我老媽把我叫起來說我老公打電話過來,叫我把印有我們結婚照片的巨幅海報拿過去,另外和婚車一起去挑鮮花。
真是的,彩車能用什麽花玫瑰和百合堆點上去麽好了,在我和花店老板說話的時候,化妝師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到我家了。我馬上打的回家。
屁股剛沾上凳子的邊緣,就聽邊耳朵邊上傳來怪叫:“你怎麽搞的,眼睛跟熊貓似的的!”
我轉頭看了看她驚訝的表情,然後對着鏡子仔細看了一下,我的膚色本就不白,黑眼圈根本不可能明顯到跟熊貓樣的。頂多是能夠看到有一點點的黛青色,那也要眼力特別好的人才能看出來。她的眼睛莫非是如孫悟空一樣在老君的八卦爐裏煉過的?
“你有沒有用我們給你推薦的。。。。。。”聽着她職業推銷員的說辭,司馬昭之心啊!知道了她的用心之後,我不免心裏開始反感起來。
懶地搭理她,我當沒聽見般坐在那裏讓她給我化妝。當她弄到眉毛的時候,我越看越不對勁,怎麽搞的,一條眉毛高低的。就是我平時自己動手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忙叫這個嘴裏還在數豆子般羅嗦的化妝師打住,讓她幫我把眉毛調整一下。可調整來調整去,就是不行。黑眼圈倒不是什麽問題,可這眉毛!?讓人感覺實在怪,放在臉極其不協調。我交給她的是我已經兩個月沒有修過的兩條濃眉,我巴望她能幫我弄得讓我看上去精神點,現在看起來她把我弄的神經點了。她刮的時候只顧着跟我推銷産品,而不小心刮過頭了,而且她居然還提出索性把我的兩條眉毛全刮了,畫上去得了。這個建議我覺得一點都不高明,而且她的這些時間的表現實在讓我忍無可忍,我只能請她走人。
我可沒有清水出芙蓉的本錢,平時素面朝天完全是因為比較懶而已,但是今天如果偷這個懶,估計會被所有的賓客笑死,我實在沒有勇氣另類一把。權衡之下,依照現在的時間,我只能到平時去理發的那家小美容店去請那裏的老板娘給我弄了。老天保佑!期望她的化妝手藝和她的理發手藝一樣好。
走進理發店,老板娘就叫我“新娘子”了,我們這個地方實在小,誰家有個什麽事情早八百年就都知道,我坐上她那把美容椅,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在她熟練的手勢中,我開始放心了,短短的40分鐘過去以後,出現在鏡子面前的是一個三十年代的美女。在我腦後盤的8字髻上插上了一根鑲有粉紅人造珍珠的發簪。實在是我心中想要的效果,由于我平時非常喜歡唐裝,所以我在挑選禮服的時候幾乎件件都傾向于中式風格。而原來,那個化妝師想要給我畫上挑的眉毛,在她的處理下變成了柳葉梅,其實我這個人本來就是比較溫和的,所以這樣的眉毛反而更加适合我。嘴唇她恐怕是為了要追求效果,所以畫得比較厚,不過也滿好看的。能在這裏有這個效果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30,新娘子!”她跟我說。
我剛才聽見她叫我新娘子,我想她今天是斬定我了,30元實在是又讓我出乎意料了。不過想想也是,平時她這裏剪個頭發,不過5元,老板娘這裏實在inexpencive,不是cheap。
回到家,已經10:50了,我忙換上禮服,聽得門外鞭炮聲已經響了起來。5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家阿東拿着玫瑰花站在了門口。太奇怪了,難道他們沒有”攔花架”嗎?按本地習俗,新郎到達新娘家門口的時候,賓客們會跟新郎讨喜糖。到現在經濟時代到來後,喜糖變成了喜錢,而且互相攀比的風氣非常厲害,已經不是來個一兩百元,買點糖吃了,現在是市場價格據說少則1888多則5888,甚至有人家給出18888的數額,我深以為此為惡習,但是稱為習俗不可能輕易為我改變。曾耳聞有如此一件事情:一新郎因為在攔花架的時候,不肯出錢,與賓客們如菜市場般讨價還價,兩方人馬僵持了近2個小時,最後價格談不攏,新郎拂袖而去,留下了新娘成了笑柄。最後雖然婚禮還是進行了,然而這一事件卻成了兩人心頭的那點痛,聽說兩人現在已經離婚了。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婚禮發生問題,因此我對我家阿東能這麽快到達我房間很是開心。當然,我是知道我家阿東也斷不會轉身而去的。
事後我才知道是老媽先跟衆親眷打好了招呼,也就是在邀請他們參加婚禮的時候,每家發了一桶食用油和一袋糖,請大家不要鬧。雖然我覺得老媽有怕我嫁不出去的嫌疑,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也是好的,如此做法至少避免了不愉快的發生,這個做法在我之後被得到了肯定,周邊人家嫁女采取此法的人家甚多。
好了廢話不多講了,還是轉過來講我家阿東好了。頭上看上去濕濕的,幾乎可以肯定是用了一瓶摩絲,不過應該是經過了專業的打理,實在有型。我剛誇他的頭弄地不錯,他就跟我抱怨說:“我跟那個理發的說我是伴郎了,他居然還一口咬定我是新郎,跟我要了100,還一個勁地說是打5折,還要讨喜糖。你說他是不是會讀心數,還是他學過算命?”
“你幹嗎要跟他說你是伴郎拉?”我問。
“我想讓他弄仔細點。”
“那不結了!你自己想想,你平時給人家去做伴郎,你會去特地做頭發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所有去做頭發的新郎都宣稱自己是伴郎。人家是吃服務業這行飯的,看人不要太準哦。不過,這個家夥一點也不厚道,你看看我的頭發只用了30。。。。。。。”我說。當我家阿東聽見我的頭發才用了30,大呼上當。
突然,我覺得我們兩個很實在,也很市儈。居然在大婚之日為了這麽點錢計較着。
轉身看見我老公的西裝袖口上的商标居然還在上面。拍了拍他的手臂,做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他還在那裏不接靈子地問:“幹嗎?”
旁邊的伴郎和其他人到是看了。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新娘子叫你過去,要跟你說悄悄話!“頓時哄堂大笑。讓我的臉頓時火辣辣地發燙起來。雖說,他跟了過來,到了我媽的房間。不過還在那裏不停地問:“做啥拉?外面人老多的。”
我從抽屜裏拿出把剪刀,走過去拉他的手,很明顯有一瞬間他的手想拒絕往後抽,不過也就那麽一瞬間而已,他還是任由我拿起他的手,手起刀落,把那張礙眼的商标挑掉了。我用眼睛剜了他一下,算是對他剛才對我那種态度的回報。我家的這個人啊!做技術做久了,是不是有那麽點呆?估計今天這身西裝,就今天穿個一回,從此要束之高閣了。
從房間裏出來,又有人說:“小兩口,悄悄話說完了?說什麽甜言蜜語了?講出來讓大家聽聽啊!”
“你都說是悄悄話了!我還能告訴你嗎?”我回答。
我家阿東對着問的那個男生說:“不過可以透露一點。”
別說別人的胃口被他吊起,連我的好奇心也被他弄了出來,剛才我壓根沒有跟他說什麽啊!
他還神秘兮兮地對他的那個伴郎說:“是跟你有關的。”
“是什麽啊?是什麽?”那個人忙問,一臉疑問,要是放在漫畫裏,那麽他頭上肯定是畫滿了問號。看着他的樣子,我快笑暈了。
“小心、小心!背後的拉鏈。”我的伴娘小瑩提醒我,我馬上收住了笑意,縱然是要忍到陣陣服痛,也不敢放肆了。這款小禮服是修身收腰的貼身裁剪,我很喜歡的款式,但是就是有一點點小。
這時,我阿姨從廚房端出來幾杯糖茶,請大家喝。
面對那個伴郎的不停追問,我家阿東随口绉了一句說:“我和我老婆說,你喜歡喝糖茶。”
“胡說!”那個人駁斥這個肯定是錯誤的答案。
“啊!原來你不喜歡喝糖茶啊!”我家阿東非常明顯在裝傻。當然換來的肯定是那人的一句“等着瞧”。
我們家雖然是屬于離開土地的農民,只是離開土地時間太短,因此很多農村的習慣還是在的。尤其是喜事的排場比較大。曾記得央視報道過說中國農村是《越吃越窮,越窮越吃》,固然我覺得那樣操辦是有待商榷。然而,在中國富人就不吃了嗎?幾十萬一桌的酒席不照樣有人要。我覺得實際上,在這個自古就說“食為天”的這個國家,無論有任何喜事或者大事,民衆都會以吃來表達。以我家三十七桌酒席為例,如果在酒店裏辦的話每桌不會低于1000元,一共是兩頓,光酒席就要花上7萬多。這個數目對于很多家庭來說實在是筆大的花消。因此,就有了這麽一個行業,專門承辦婚喪滿月等酒席的餐廳。他們以出租為形式,出租場地、設備、和人員,和酒店唯一不同的就是用的菜都是按照市場上的價格和東家結算的。這一算下來,基本上辦這麽點酒席只是酒店的一半價格,因此在我們這裏非常受歡迎。
等我到達餐廳的時候,我們家的親戚已經在那裏等候了。我和我老公在主桌上坐定。這時從廚房端上來一碗碗糖水煮蛋,來接新娘的人人有份,寓意估計是甜甜蜜蜜。
“哎呦!什麽呀?”我老公的小表弟從他的嘴巴裏拿出一根魚骨。
看見魚骨,我老公站了起來,快步走進廚房,大聲叫道:“師傅!”
正在忙活的師傅,回過頭來看他。
“抽根煙!”他給每個人敬了一跟煙,随後從內袋裏摸出一個紅包給主廚說:“師傅,買點糖吃。”
如果廚師們裏讨紅包是藏魚骨有點狠,那麽做雜務的讨起紅包來就溫柔多了。他們是拿了熱毛巾過,每人一塊,大家擦完,站在那裏一張老臉笑得跟個成熟的佛手瓜一樣嘴巴咧得老大。我老公拿出紅包,說聲:“師傅,辛苦了!”
總算開席了,八色冷拼上來,我舉箸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老媽就過來叫了:“敬酒了!”我只得和我老公一起跟着老媽,開始了我們夫唱婦随的動作。他倒酒,我點煙。
37桌,意味着300多號人,號稱三代單傳的老爸,親戚居然有這麽多。最惱人的是我那些同事,尤其是那個禿頭鬧得特別兇,一會兒要我們兩個吃青豆,一會兒要我們兩個喝交杯酒。我給他點煙他老吹滅。等我上班去一定好好給他點火,最好把他的眉毛都燒了算了。
人多,加上鬧的人也多時間就耗費得長了,等到最後一個菜上完,還有三桌沒有倒。
我剛有那麽一點點空,我那些同事已經火燒屁股地等着了,問我哪裏有打麻将的。麻将這玩意兒啊!可謂中國最普遍的娛樂工具了,黃金周裏出游的人固然多,但遠不及八條腿伸在八仙桌下打麻将的人多的。這個地方還是很專業的,設想地也算周到,有十多個房間裏都是有牌桌的。而我老公說他那些同事早上8:00就到他們那邊的餐廳開始打牌了。想比之下我們這裏的幾位已經算小巫見大巫了。
聽着那嘩拉拉撸麻将的聲音,我走進休息室,靠在沙發上休息起來。老公過來問我什麽時候走,對于他問出的這個問題我覺得很怪異,實在說不出是哪裏不對了。
當然我對拖三拖四,是沒有興趣的。因此,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接近2點,就趕緊換上婚紗,補上妝。到三點的時候準備走人了,看着老媽,她居然誇張地眼角噙着淚水。我的心頭也開始難受了。我方始明白為何我剛才覺得不舒服了,這個時候這個氣氛讓我意識到,我今天就要離開這個家了,也滿想哭出來。不過,我走到老爸老媽前面說:“老爸,老媽,我明天一早就回來拉!”這句話的效果就如同電視劇《西游記》裏豬八戒跟他高老莊的丈母娘說:“丈母娘,好好看待我渾家,老豬取經後還要回來的!”一樣有喜劇效果。果然我老媽笑出了聲。
聽着陣陣鞭炮聲,我踏上了婚車。正到我開口問我的伴娘要張紙巾擦手的時候,被旁邊的媒人說了一句:“上了車,就不要說話了。要不然以後會和婆婆拌嘴的。”聽了這麽一句沒有根據的話,讓我從上車的那一刻開始,直到我到婆家,被我老公抱到家裏都沒有開口過一句。可見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我也是寧可信其有之輩。關于換衣服,吃糖水煮蛋這些重複的流程我就不複贅言了。
在自己家的時候,我的腳已經磨出了一個水疱。而現在穿的這雙新鞋,猶如在給我的腳上刑罰,刺痛不斷,剛才出門前我沒有流淚,現在我真的很想哭,尤其是看見敬酒才敬了一半。我老公的那幾個伴郎,除了一個是他的表弟外,其他幾個都是他的同學。這些人實在會搞,尤其是剛才那個要我們“等着瞧”的老兄,什麽奇怪、惡毒的招數都想得出來。當我婆婆打招呼說叫他們別鬧了,要不然倒酒要來不及了,他們才放過我們,還說:“待會洞房見!”我的媽啊!今天怎麽過哦!可以想象待會的慘狀。
等到敬完酒送完賓客,也不早了。乘上車回到我們的新房,在那裏等着我們的是拜天地。我一直以為拜天地只有電視裏才有,原來我們這裏的風俗也有這個的。只不過怎麽是晚上?桌上擺着各式菜肴和糕點。我和我老公認真的按照媒人地做,生怕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就這樣,又累有餓的一天結束了。我拖着我那雙估計已經是傷痕累累的腳踏進房間。看見的是我們的房間裏坐滿了人。哎!我怎麽忘了?還有鬧洞房這麽一關呢。
對于他們要求我們夫妻兩個在床上做26個字母的這個要求,我決定硬着頭皮上。不過到床上先得換掉我這雙鞋,我去拿了雙拖鞋過來。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
“哎呀!怎麽回事啊!”一個女生尖叫,也是我老公的同學吧!指了指我的腳說:“都流血了!”我一看,果然,襪子粘在了皮膚上,好幾塊紅色的漬印。鞋肚裏也是塊塊的血漬。要換成平時我肯定痛得哇哇叫了,今天,現在現刻,我恐怕已經有點麻木了。當我換上拖鞋,還想要表演的時候。那個女同學說:“算了!大家不要鬧了!讓他們休息。”鬧洞房就這樣不了了之。
我老公幫我貼着邦迪,說着他是怎麽在他同學的婚禮中鬧洞房,他還一個勁地說幸虧我的腳弄破了,要不然我們慘了等的話。要不是看他在幫我貼邦迪的份上真想踹他一腳。原來,他們要鬧是有原因的。
婚禮結束了,收了多少禮金我就不說了。
(在9月份,本文将完結。因為要照顧寶寶,所以平時不更新,基本上每個星期天我将更新一次。拖了太久了,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