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白，一臉血

第二天一大早，葉寧就在網上搜索迷你冰櫃，他想還是單獨放豆瓣兒的身體比較好。

因為要是放在包子鋪冰箱裏，會不太衛生。

有個同城網店賣迷你小冰箱，230塊一個，加運費270多，要最快明天才能送到。

葉寧實在等不及了，決定上門取貨。

包子鋪就讓母親一個人先看着，等他回來再開張。

可是去那裏要經過通訊城正在修的那條路，封路後公交不走小路，繞遠的話要多花不少時間，地鐵也要倒兩趟車才能到最近的站，這樣坐公交和地鐵都會多花很多時間。

葉寧想了想，決定騎三輪車抄通訊城裏面的小路。

他在那裏還挨過打。

當然，他也記得被秦瑞峰救過的事情。

他不是忘恩負義，只是覺得秦瑞峰喜怒無常，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會生氣。

萬一觸怒他，自己會遭殃的，所以還不如躲的遠遠的。

天氣不太好，但是也沒下雨，其實現在漸漸進了江南的雨季了，下的雨比先前多了。

通訊城裏面是很擠的，于是他不得不随着人群慢慢向前騎等他終于擠出去再騎到那個網店的時候，已經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

試了試冰箱是好的，就簽字取貨搬到了三輪上，回來自然還是要經過通訊城。

這個時候天氣漸漸陰沉了下來，開始下雨。

葉寧忘了帶雨衣，只好把三輪車裏唯一一塊塑料布蓋在了冰箱上面，自己就淋着雨向前騎車。

天上開始有閃電，隐隐地開始打雷了。

葉寧心裏有些害怕，雷聲和閃電在他的腦子裏面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痛苦，聽到就會顫抖。只是他硬咬着牙不讓別人發現罷了。

雨漸漸大了起來，通訊城市場裏面的人一哄而散，找地方避雨去了，主路上反而寬闊了許多。

葉寧看着天上不停的雷聲和大雨猶豫了一下。

豆瓣兒的身體不能放時間長了，會壞掉，在豆瓣兒和自己之間搖擺了一會兒，葉寧還是決定先回家。

所謂無巧不成書，正走到中間的時候，秦瑞峰就開車從對面過來了。

因為今天助理汪笑笑提醒他會下雨，讓他開車。

到了通訊城這邊，正好趕上雨下大了，雨倒不怕，雷聲倒是非常大，于是他就想開快點回家去。

這個時候忽然看見葉寧渾身濕透地正在奮力騎車。

秦瑞峰立刻“叭叭叭”地按喇叭，讓他下來進車。

葉寧自然不會聽他的，自顧向前騎。

可是很不巧，天上這個時候忽然打了個炸雷，雖然是遠遠的，但秦瑞峰眼看着葉寧就從車上倒了下去。被吓了一跳，秦瑞峰連忙開了車門跑過去，大雨瞬間也把他淋的濕透。

葉寧好像昏過去了。

秦瑞峰想了想，先把葉寧抱到附近一個手機城的門口，放他靠在門柱上，然後又把葉寧的三輪車上的東西拎過去放在後備箱裏，最後跑回大樓裏面。

手機城裏擠滿了避雨的人，亂哄哄的。

秦瑞峰不得不把葉寧又抱起來站在那裏。他能感覺到他在細細的發抖，不由抱的緊了一些。

葉寧臉色蒼白，眼睛緊閉着。

秦瑞峰心裏有點責怪這個不知道心疼自己身體的人。

葉寧忽然醒過來，掙紮着下了地，可是身體站不住，左右搖晃，秦瑞峰皺着眉頭拉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旁邊人群亂哄哄的，倒也沒人注意他們。

秦瑞峰臉上很嚴肅的樣子，心裏卻覺得很美。

雷雨來的快也去的快，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毛毛細雨。

人群漸漸散開，葉寧還要去騎他的三輪車。

秦瑞峰皺着眉頭，一手像鐵鉗一樣攥住他的手走到不遠處的車邊，打開車門塞進去給他系上安全帶。自己也回車裏發動了車子。

葉寧沒力氣跟他争辯，只好指着三輪車說：“丢了還得買。”

秦瑞峰頭也不回的說：“我給你買！”口氣着實不好，葉寧一時半會也動不了，只好聽他的，但是要求立刻回家。

其實上次秦瑞峰買的那個電動三輪車還在家裏，只是葉寧不想用，就一直在家裏放着。

車子迎着小雨迅速開到了主路，朝葉寧住的地方開去。

十幾分鐘後到了出租屋，這邊也還在下雨，下的比通訊車還大一些。

葉寧見車子一停立刻打開安全帶跑出去。

秦瑞峰開了後備箱給他拿東西，一看，原來是個迷你小冰箱。

奇怪，這大雨天的他買個冰箱幹什麽？

葉寧手軟腳軟地開了門，卻對站在門口的秦瑞峰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就不留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說完接過小冰箱就想進去。秦瑞峰根本沒聽，直接拉着他就進了門。

兩個人都是一身濕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冰冷粘滑，難過的很。

葉寧這時候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身上冷了起來。

壞了，好像感冒了。

這個破身體也是不争氣，他以前可是個壯漢哪！淋個雨哪放在眼裏？現在每天幹這麽點活就累的要死要活。淋個雨也感冒，真是少爺身子小厮的命！

可他也顧不上別的，搶了小冰箱就開門進屋，回身還把門關上了。他不能讓秦瑞峰知道豆瓣兒的事。

秦瑞峰就這麽淋着毛毛細雨站在門口。

葉寧進了門趕緊把冰箱插好電源，不一會兒裏面就開始冷了，于是從床底下把豆瓣兒的身體掏出來，用報紙裹好放進冰箱。

還把冰箱門留了細細的一個小縫隙，以免豆瓣兒回來開不開門。

做完這一切，他就蹲在地上開始發抖，完蛋，真的感冒了。

秦瑞峰還在外面，總要說一聲的，不然太說不過去了。

葉寧把門打開，看着一頭一臉渾身是水的秦瑞峰說：“對不起，剛才有點事。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吧，我這裏，也沒你換的衣服，改天我請你吃飯……”不是不可以讓他進來擦一擦，可是，他怕秦瑞峰發現豆瓣兒的秘密，姓秦的太精明了，他惹不起。

秦瑞峰看着葉寧紅通通的臉，越過他的頭頂看了看屋裏，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慢慢說：“好。你進屋，我看着你……”葉寧忽然軟着身體靠在了門邊。

秦瑞峰順利進屋，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撕掉衣服，用毛巾擦了擦塞進了被子。葉寧掙紮也用不上力氣，很為自己感到羞恥。

秦瑞峰就知道葉寧肯定是感冒了，這家夥身體弱，還一直都沒有休息，騎車一身汗，再被冷雨一激，不感冒才怪。摸着葉寧火熱額頭和身體，這個樣子，不打點滴是不行了，幹脆弄到自己家裏去，反正這個時候他也跑不動。

秦瑞峰心裏暗暗爽了一把，雖然覺得有點不厚道，但是也只是适逢其時，不算不厚道。

葉寧想掙紮，但是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個時候，葉寧的手機忽然響了，秦瑞峰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趙安萍。

“小覃，你在哪？要是雨太大就別回來了，自己在外面吃點吧。媽在包子鋪這邊沒事的。”

秦瑞峰笑了一下。

趙安萍口中的“小覃”自然是張覃的小名，而不是他這個秦先生的“小秦”。

事情到這一步，秦瑞峰沒什麽不能肯定的了。

秦瑞峰開口叫了聲阿姨。

趙安萍一愣，意識到用兒子手機說話的是秦瑞峰，連忙叫了聲秦先生，問葉寧在哪裏，怎麽是他接的電話。

秦瑞峰幹脆地回答：“葉寧讓雨淋感冒了，我帶他看醫生呢。”

趙安萍趕忙謝謝他，問嚴不嚴重，在哪個醫院，她要帶錢過去。

秦瑞峰說不嚴重，在他家這邊的一個小醫院，太遠了就讓她先不用過來，錢不是問題。

讓她晚上自己注意安全，過兩天葉寧好了就讓他回去。

趙安萍覺得有那麽點奇怪，但也說不出哪裏奇怪，竟然就聽了秦瑞峰的話乖乖把電話該挂了。

大概是因為秦瑞峰一直在她的印象裏說一不二，但是又十分可靠的樣子，讓她把戒心放到了最低，總覺得秦瑞峰說的總沒錯吧。

秦瑞峰給葉寧胡亂穿上兩件衣服，用個床單一裹就抱了起來。

把門都鎖好，然後才把葉寧放在汽車後座上躺好，蓋上車裏的毛毯，慢慢開車出去。

車子到了自己的住的公寓的時候，雨似乎更大了一些，把車停在地下車庫，抱着葉寧上了電梯，他并沒有住什麽高端別墅，只租了個比較好一點的公寓樓。

打電話給小區裏的社區醫院，讓他們上門，然後自己才去沖了個澡換了衣服。

葉寧醒來的時候，覺得鼻子不透氣，臉上燒的像一塊炭，但是身體卻是冷的的發抖，掙紮着想起來，秦瑞峰按住他：“別動，正輸液呢！”

葉寧一看，周圍一片雪白，難道是到了醫院嗎？

可這陳設十分時尚現代，不像醫院。

秦瑞峰看他滿臉迷茫，笑了笑說：“這是我家。”

葉寧忽然睜大眼睛問：“冰箱呢？”

“你說你買的那個小冰箱？在你家。你出門還要帶冰箱？那我去把冰箱帶過來。”秦瑞峰真把冰箱這事給忘了。

葉寧趕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起來了而已。”他已經想起來冰箱已經插上了電源，剛才是一下子蒙住了。

可是秦瑞峰把他弄到他家是幾個意思？于是他就開口問。

秦瑞峰看着他，眼睛裏的神色有點深沉，葉寧不明白，也看着他。

秦瑞峰透過眼前這雙眼睛，卻仿佛看到了以前張覃的眼睛，半天沒說話。

就在葉寧想起身的時候，他忽然說：“我跟你說過我愛過一個人……”

好吧，秦瑞峰太精明了，瞞不住他，葉寧索性撐起身體說：“你想說你上次說的那個人是我？”

秦瑞峰悄悄捏住自己的手指，他沒想到葉寧這麽坦白，于是立刻點頭說：“張覃，我喜歡你。”

他不能再猶豫了，就像上次因為他自己的猶豫錯失了這個人。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

他不知道現在的葉寧跟以前的張覃比，是不是有改變，畢竟樣子另外一個人了，但是他希望能夠重新了解他。

但是葉寧搖搖頭：“秦先生，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張覃，你幫了我很多，還照顧我媽媽，但是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葉寧很禮貌，但是也如此的幹脆利落，就像他以前切肉一樣，不拖泥帶水，卻刀刀見血。

秦瑞峰覺得脖子有種被刀砍中的疼痛感，臉色一變，什麽也沒說就出去了。

真相揭開的如此迅速，但是結果卻如此不堪，自認為真情流露，卻被人很幹脆地一門板拍在了臉上，一臉血。

不過秦瑞峰摸着下巴想，他總要看看這個葉寧是不是真的跟以前的張覃一樣才會放手，如果是一樣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十九章 打架

葉寧只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回去了。

趙安萍急的嘴上長了泡，差點就一個人跑到這邊來看。

秦瑞峰倒是沒有因為被拒絕了就不管葉寧，親自開車把他送了回去。依舊對趙安萍和顏悅色，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

葉寧又躺了兩天，趙安萍寸步不離地看着他，也不回自己家裏去了，就在這邊守着，弄了個簡易的鋼絲床。

趙珍珍跑過來看過一次，對她姑姑的行為感到奇怪，對個不怎麽熟的外人怎麽這麽好啊？

不過趙安萍不在，她就更自由了，反正家裏也不缺吃的，就找了在飯店認識的人來聚餐，男女都有。

等趙安萍晚上回來拿東西的時候，他們還是吃喝，屋子裏很亂，煙氣騰騰的，因為有幾個男人在抽煙。

趙安萍當時就想把他們趕出去，但是忍住了。她自己的兒子躺在那個簡陋的出租屋裏生病不能回家，不懂事的侄女卻招了一幫子不倫不類的紅男綠女來糟蹋她的屋子。

等人都走了，趙安萍把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對趙珍珍說：“珍珍，你們飯店不是可以住宿的嗎？你還是搬去住吧。”

“為什麽，姑姑？我在家不是住的好好的嗎？将來我還要孝順你呢。何況住這房子可比住宿舍一個床鋪舒服多了。”

“孝順不孝順的，以後再說吧。你明天就去飯店問問吧。”趙安萍一向不肯對人說硬話，為了兒子，她也只好把臉拉下來了。

趙珍珍沒辦法，晚上睡覺之前就給他父母和奶奶也就是趙老太打了電話，說姑姑要把她趕出去。

第二天一早，趙安萍趕去出租屋看葉寧，葉寧差不多好了，已經起來洗漱，于是兩個人趕早去買了點肉和菜，準備中午開始賣包子。

中午，娘兩個正在忙碌着蒸包子的時候，趙安萍忽然看見自己母親趙老太帶着大嫂展玲走了過來。

趙安萍娘家在郊區的縣裏，離這裏好幾十裏地，坐郊區的公共汽車到S市要一個小時，到了終點站還要轉兩趟車才能到這裏，她們大概是一大早就趕車過來了。

趙安萍忙問：“媽，大嫂，你們幹什麽來了？”

趙老太的臉上罩了一層寒霜，開口就問：“安萍，你是不是想不要我這個媽了？”

“那哪能呢？”趙安萍忙笑着回答。

“哪能？你眼裏要是有我這個當媽的，為什麽把珍珍趕出去？”趙老太眼裏都冒火了，昨天晚上聽見珍珍打電話過來，氣的不得了，她很疼這個孫女的。

以前趙安萍很聽她話，自從離了婚就自私了好多，不但不像以前那麽貼補家裏，眼裏還只有她那個兒子，連她這個老娘都不怎麽放在心上了。

現在兒子死了，想把安起家的小兒子過繼給她，不答應就算了，孩子小，花銷大，有情可原。

珍珍可是已經上班掙錢的，她也不要，還要把她趕出去，難道要跟整個趙家決裂嗎？

趙安萍勉強解釋道：“媽，我不是要趕珍珍，女孩子家上下班晚上來回跑不安全。住宿舍就不用趕夜路了。飯店扣的那點錢我給她掏也行。”

“安萍！我們也是為你好，你現在也一個人，沒個人伴着怎麽行？”展玲瘦高瘦高的，臉上堆着笑，她本來不想坐車來的，她暈車，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總是要努力一下的。

她這個小姑子沒了兒子，這個年紀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不趁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孩子塞進來，将來這房子和存款不知道就被誰弄去呢。

現在珍珍要是能把她籠絡住，将來一切都是珍珍的。

現在這社會，就是找婆家，女方要是有財産也都硬氣一些。

“嫂子，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我現在年紀還不老，還幹的動，将來等真做不動活的時候再想這些吧。珍珍住在我這，萬一有點事我負不起責。”趙安萍盡量找能說的出口的理由來搪塞。

趙老太不依不饒地大聲說：“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答應，你是不是想認外人做幹兒子？珍珍都跟我說了，你對這個小子很好。”說着扭頭大聲說道：“好啊，自己家人都沾不上光，都給了外人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吃裏扒外的閨女！”

旁邊買包子的人早就看了半天，這個時候見趙老太這麽大聲嚷嚷，有個老街坊就過來勸她：“大娘，一家人有什麽不好商量的？趙嫂子有自己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你這麽嚷嚷讓她多沒面子？”

趙老太一口吐沫吐到那男人臉上：“呸！你算什麽東西？我們家的事輪不着外人來管！安萍現在沒兒子沒男人，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那中年男人也是個有家要臉的人，受不住只好走了。

趙安萍趕緊追出去跟他說對不起，人家擺擺手什麽也沒說就走了，誰受的了這麽污蔑？

趙安萍氣的胸口脹氣差點憋死，忍不住對趙老太道：“媽！你為什麽這麽說？柳師傅是個好人，你說我行，你這麽污蔑別人你良心放在哪了？”

趙老太見趙安萍一點都不聽她的話，反而幫着外人說話，一屁股坐在塵土裏就拍着膝蓋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唱：“我——那個——先人哪——我沒福氣啊——攤上這麽個——不孝之女啊——胳膊肘往外拐啊——寧願把家産給——外人啊——不給自己家啊——我沒法活——咳咳咳——了啊——啊咳咳咳咳——”

場面太亂，趙安萍氣的咬牙切齒，眼睛都哭紅了，她嫂子展玲還在旁邊煽風點火：“安萍，你看你把媽氣的，她要有個好歹，我看你怎麽交代！”

葉寧在裏面早看了半天，他外婆在他小時候對他還算客氣，雖然不如她自己的孫子，可每次去也讓吃飽吃好，可是這時候卻如此反應，可見人不死就看不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看看鬧的太厲害他只好出來勸，畢竟是個老太太，誰敢惹她？萬一撒潑撒出事來，可就賴住了。他現在可不想管這老婆子了。

趙老太見葉寧出來說話，一個耳光打在葉寧臉上：“都是你這個小子，淨想着霸占別人家的財産，你以為就沒人管的了你？今天老婆子我就替你家大人教訓教訓你！”

趙安萍見打了葉寧，大哭起來，拉着趙老太要拼命，趙老太氣上心來，又打了趙安萍一個耳光。

旁邊的鄰居們都趕緊拉着。

他們這兩條街上和永新苑住的大都是原來機械廠的人，趙安萍原來是機械廠的員工，一起住了幾十年，所以大部分都混個臉熟，不能不勸。

正亂的沒法再亂的時候，忽然遠處一輛警車呼嘯而來。

趙老太一見警車，心裏莫名的害怕，不敢再亂鬧，就停了下來。

警車停下，車門一開走出三個警察問：“怎麽回事？是誰在鬧事？”

衆人沒想到驚動了警察，都不想鬧大，趕緊幫着解釋，都說是家務事。

警察看見趙老太一身塵土地坐在地上，就問她怎麽回事。

趙老太和展玲連忙陪着笑說：“沒事沒事。都是我們家自己的事。”

警察又問：“那我剛才遠遠聽見有人在這邊大喊大叫地罵人，是怎麽回事？”

趙老太連忙拉拉展玲的手，一個勁說：“我們不知道，我就是來買包子的！你問別人去！”說完拿起腳來就走了，走的飛快。

她年紀不小了，警察也沒追他，就問了問周圍的人怎麽回事，周圍人和葉寧都說是這老太因為家務事在這大鬧。

既然沒什麽大事，警察也就做了個記錄走了。

葉寧也也奇怪警察來的怎麽這麽快，忽然一擡頭，看見遠處有一輛車停着，他看出來了，那是秦瑞峰的車。

秦老板真是有錢又有閑啊，葉寧頗羨慕，想必是他報的警。

葉寧用袋子裝了一屜包子過去敲敲車窗，秦瑞峰把車窗降下，帶着笑臉問：“什麽事？”

“謝謝你幫忙叫警察，包子送你吃。放心，肉都是好肉。”葉寧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說。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別人幫了忙，總不能還給個冷臉子。

秦瑞峰接了過來塞了一個進嘴裏，咕哝着說：“好吃，不錯。什麽時候去我家做一次？”

“切，想的美！”

秦瑞峰笑了。早上的陽光很明媚，空氣濕潤清新，葉寧覺得秦瑞峰的笑容看起來格外陽光帥氣。

他覺得大概是因為這個長的太好了。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他也未能免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