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好在一起。”李謹言頓了頓,“你回家後,叔叔對你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花夏笑了笑。

“也好。”

“明天就要錄制了。不知道這次的排名會是多少。”

李謹言開玩笑道:“這次我絕不會把第一名讓給你。”

“我才不用你讓。”

“好啊,我等你來取。”

花夏笑了一下,擡頭望天,“今年會下雪嗎?”

“會吧。就算今年不下,我們還可以看明年的雪。”

花夏側頭,“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在哪兒?”

李謹言笑道:“當然是在你身邊,笨蛋。”

話音未落,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喂。”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麽,李謹言驚訝得揚起眉,“在哪個醫院?”

第 27 章

“李謹言,這兒。”

簡一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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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謹言見他好端端的,只是右手手臂打了石膏,松了口氣。他走過去,“你不是說你出了很嚴重的車禍,躺在病床上,讓我來見你最後一面?”

簡一笑嘻嘻地說,“這是我準備好的說辭,想在你身上試一下,看來還是很靈驗的。”

李謹言斜睨了他一眼,“你打算對誰用這招?”

“還能有誰,喬子寧。”

“把她叫過來,讓她發現你騙了她,被她打一頓?”

“當然不是。”簡一的神色忽然鄭重起來,“我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你直接問啊,人心多經不起考驗。”

“我是沒辦法才出此下下策。我直接問,她猶猶豫豫地又不回答,我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簡一想抱着胳膊,卻發現手臂被石膏固定了,只好垂下手。

“反正結局都是被她打一頓。”

“她要是能知道她喜歡我,被她打我也心甘情願。”

李謹言側頭看他,“你就那麽肯定她喜歡你?”

簡一笑笑說:“我不确定,只不過這樣說比較好聽而已。”

“如果喬子寧不喜歡你……”

“如果她不喜歡我,”簡一頓了頓,良久才道,“我就放手,祝她幸福。”

李謹言有所觸動,說:“加油,簡一。”

簡一從思緒中抽回神,拿出手機扔給李謹言,“打電話吧。”

李謹言:“??為什麽是我?”

“你覺得出了嚴重車禍躺在病床上只能見最後一面的我還能打電話嗎?”

李謹言抽了抽嘴角,“算你贏。”

簡一看着他翻開通訊錄,找到喬子寧的電話號碼,突然按住他的手。李謹言回頭,等待他的下文。

簡一深吸一口氣,收回手,“你打吧。”

“嘟,嘟,嘟……”

電話被接通。

“我是李謹言。簡一除了很嚴重的車禍,躺在病床上,你……”

一陣忙音打斷了李謹言的話。

“挂了。”他攤手。

喬子寧“噔噔噔”地跑進醫院。高跟鞋的聲音急促又忙亂。她跑到前臺,幾乎語無倫次,

“簡一在哪兒?哪個病房?”

護士面無表情地說:“哪個簡哪個一?”

“簡單的簡,一二的一。你快點。”喬子寧催促着。護士有些不耐煩,“着什麽急,803病房,左手邊……”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喬子寧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電梯前,人滿為患。看了眼電梯緩慢下降的數字,喬子寧心急如鋒,幹脆打開一旁樓梯間的門爬樓梯。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時候,她止不住地想,怎麽可能,簡一不會死的,一定是騙她的。如果簡一死了她怎麽辦?萬一,萬一變成植物人了呢?失憶了呢?

簡一,簡一……她的心髒砰砰砰地劇烈跳動着,好像被人用力攥緊了,呼吸不過來。一種從

未有過的恐慌和懼怕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

終于爬到了八樓——喬子寧從來沒有爬過這麽長的樓梯。她走出樓梯間,正打算找病房時,卻看見護士推着蓋了白布的病床出來。

她的大腦轟地一聲。

雙腳不受控制地發軟。她跌跌撞撞地走上前,跪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來。“簡一,我不相信,你就這麽死了,我們還有這麽多日子沒有過,你就先走了,不要我了……”

護士在一旁扶着她,“小姐,請節哀。”

喬子寧甩開她的手,哭着喊,“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早點告訴你,簡一,我喜歡你,我之前都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你,可是現在晚了,你再也聽不見了……”

簡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李謹言看着他,“病床是……”

“不是。”簡一否認。

“和你設想的一樣嗎?”

“不一樣。”簡一抿緊薄唇,“早知道她哭得這麽厲害,我就不會這樣騙她。”

說完,他走上前,蹲下身,溫柔地喊:“喬子寧。”

喬子寧哭得梨花帶雨,側頭看向他,倏地睜大眼睛,“你,你是人是鬼?”

“我沒死,我還好好地活着。”

“那,那他呢?”喬子寧難以置信地指了指病床。

護士:“……小姐你好像認錯人了。”

喬子寧蹭地一下站起來,“剛才我對着一個不認識的人哭了這麽久?”

簡一跟着站起來,“是個誤會。”

喬子寧轉過頭,上下打量着簡一,“你不是說你快死了?怎麽現在沒事人一樣站在這兒?”

簡一咳了一聲,笑了笑,“這……也是個誤會。”

他看向李謹言,李謹言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不用解釋了,反正你騙了我,害我白白為你哭這麽久!”

醫院的大門外,喬子寧生氣得沖簡一喊。

“我是真的受傷了!”簡一擡了擡打石膏的手臂,語氣軟了下來,“喬子寧,騙你是我不對,可能聽到你親口說喜歡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喬子寧臉一紅,背過身,“那是我以為你死了才說的話,不能算數。”

“這麽說,你是不喜歡我喽?”

“不是。”喬子寧下意識地否認,反應過來後說,“我是說……”

“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不許抵賴。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一遍?”

喬子寧的臉越來越紅,“不用。我還沒忘。”

簡一扳過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喬子寧,我喜歡你,我從很早以前就意識到,我喜歡你。”

喬子寧心中仿佛被什麽柔軟的東西擊中,低頭笑了笑,“我知道,你說過了。”

“我一直在等你一個明确的答複。”

“我剛才給你了。”

“你再說一遍,我才敢相信。”

喬子寧笑起來,“簡一,我們在一起吧。”

簡一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他一把把喬子寧拉入懷中。“對不起。”

“嗯。”喬子寧聽着他的心跳聲,嘴角微微上揚。

很快到了二月上旬,寒假結束了,又是一個開學季。

學生們陸陸續續地進學校報道,校園裏又熱鬧起來。

剛開學沒多久,花夏還很清閑,并且韓平的課上,也沒有如往常一樣布置許多作業,而是給了她一張音樂會的門票。

“去聽聽,汲取大師的養分對你有好處。你聽過音樂會嗎?”

“沒有。”花夏接過兩張票,票面上寫的是個人鋼琴獨奏。

她擡起眼,眼睛亮晶晶的,“是莫紮特的曲子。”

“和朋友一起去吧。這周沒有作業,下周又要開始魔鬼訓練了哦。”

從教學樓出來,她給李謹言發微信,“韓平老師給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今天晚上七點半,一起去嗎?”

很快手機提示音呢響起,“抱歉,今天晚上要錄一個采訪,下次吧。”

花夏有一絲失望,回複道:“沒關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放下手機,李謹言擡起頭,坐在對面的李妤絮絮囑咐着,“晚上的采訪問題我都篩選過了,但你還是要注意,有些情感類問題盡量回答得模棱兩可,打個圓場混過去就行。”

“知道了。”

李妤想了想,仍不放心,“如果問你女朋友和媽媽掉水裏,你先救誰,怎麽回答?”

“我不會游泳。”

“一會兒七點鐘一定要準時到,不要給別人留下遲到的印象。”李妤又囑咐了幾句,先走了。

休息室裏,李謹言看着手機上和花夏的聊天記錄,忽然想到,她會不會生氣了?

于是發道:周末你想去哪兒?我請你。

沒過一會兒,花夏回:動物園?步行街?我想想。

嗯,沒有生氣。

李謹言放心地關掉手機。

另一邊,李妤匆匆趕到辦公室,見廣告商坐在沙發上,笑笑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廣告商站起來,“沒有沒有,我才剛到。”

她走過去坐下,廣告商拿出合同,“上次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這是具體的合同,你看一下。”

李妤拿起合同翻看着。

“內容和上次談得都差不多,只是加了一條,不準代言人談戀愛。”

李妤手中動作一頓,“不準談戀愛?這恐怕……”

“我們公司對這次代言人非常重視,也很有意向和李謹言簽約。”他說,“我知道李謹言現在是搶手的流量,如果這次合作成功,自然少不了您的好處。”

李妤笑笑,“合同沒問題。我們公司也是不允許藝人談戀愛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周末,李謹言和花夏站在鬼屋前。

“結果最後不是動物園也不是步行街,而是鬼屋啊。”李謹言擡頭,看着牌子旁恐怖的鬼臉。

“和喜歡的人去一次鬼屋是我的夢想。”

李謹言笑了,“我可以幫你實現你所有的夢想。”

“你已經幫我實現了 。”花夏仰起臉。

李謹言詫異,“什麽時候?”

花夏不置可否地笑笑,“走吧,去買票。”說罷向售票處走去。

李謹言連忙跟上去,“到底是什麽?”

“保密。”

鬼屋內漆黑一片,花夏嘴上說不害怕,可手緊緊抱着李謹言的胳膊。

李謹言安慰道:別怕,你看這些骷髅都是假的,做工那麽粗糙……”話沒說完,牆邊的機關彈出一條蛇,李謹言吓得一個機靈。

“呼,吓死我了。”

花夏一臉關心,“你還好嗎?”

“還好。”李謹言笑了一下,“只是一個機關而已,這樣的機……”

“聽說這裏會有人扮成鬼,突然冒出來吓你一跳,還會追着你跑。”花夏四處環顧,“比這些骷髅可怕多了。”

李謹言強裝鎮定,“不怕。我還保護不了你嗎?”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兄弟。”

李謹言身子一僵,說了聲“快跑”,拉着花夏的手跑走了。

“李謹言。”花夏氣喘籲籲地停下來,“你怕什麽?那是人假扮的,不是真的鬼。”

他輕咳一聲,“我沒害怕。”

“那你跑什麽?”

“我怕你害怕。”

花夏笑了一下,“好啦,別逞強了。沒關系,我保護你。”

他詫異,“你剛才不是還很害怕嗎?”

“現在不了。如果我保護不了你,你會拉着我的手跑的對不對?”

李謹言看着花夏,不禁彎了彎唇角,“不會,我會讓你先跑,我善後。”

從鬼屋出來,天已經黑了。外面燈火通明。李謹言牽着花夏的手,在街邊走着。

冬天,繁華的鬧市區,商場林立,挂着各種各樣品牌的logo,給陳氏增添了一抹光彩。

“下回我們還是去動物園吧。”李謹言開口。

花夏眨了眨眼,“我改主意了,我想坐摩天輪。”

李謹言:“……我恐高。”

“你怕的東西好多,怕海怕高怕鬼,還怕什麽?”

“怕失去你。”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他停下腳步

“嗯?”花夏轉過身,看着他。

“其實也不是很久,我覺得我必須這麽做。”他的神情逐漸認真,“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地手牽手,想向全世界介紹你,告訴大家這是我喜歡的人,恰巧,她也喜歡我。”

花夏有些困惑,“什麽……意思?”

“花夏。”他揚起嘴角,“我們公開吧。”

花夏一怔。

剎那間,時間仿佛靜止了,天空飄起鵝毛般的大雪,落在霓虹的城市上。

第 28 章

一個平靜美麗的夜晚,李謹言毫無征兆地發布了一條微博,直接空降熱搜第一位。

熱搜名字是:李謹言公布戀情。

簡潔明了,每一個字都帶着力度。

點進李謹言的微博,最新一條的內容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李謹言和花夏牽手站着,路旁的燈光下,雪落在二人的頭頂上,白花花的一片。

李謹言V:你看像不像我們一起白了頭。@花夏

不少吃瓜觀衆都驚掉了下巴,紛紛炸開了鍋。

網友A:卧槽,他倆啥時候在一起了?

網友B:??之前一點痕跡都沒有。會不會是錄唱作人的時候?

網友C:這也太快了吧。不過這兩個人的才華和樣貌都很般配啊。

宿舍裏,李謹言坐在床上,低頭翻着評論。

有祝福的,也有脫粉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很快,有網友翻出李謹言和花夏在《唱作人》節目中的互動,發現……兩個人舉止親昵。

不僅如此,網友還截下兩個人對視的圖片,李謹言盯着花夏的截圖,廣為流傳。

粉絲含淚祝福,但更多的是,李謹言粉絲大量脫粉,少數個站關閉。

粉絲A:心累,不會再愛了,哥哥自己保重吧。

粉絲B:脫粉不回踩,就當我瞎了眼了。

更有甚者,在微博發表了真情實感的長篇論文,每一字每一句都發自肺腑,但最後的結論都是——脫粉。

也有不少粉絲轉為CP粉,熱火朝天地讨論起CP名。畢竟,一個是歌壇的天才少女,一個是創作才子,怎麽聽怎麽看都很般配。

就在這時,不知哪個好事的網友翻了李謹言曾經贊過的微博,發現了疑似花夏的小號。

而小號的內容,無一不是轉發李謹言相關,或是分享他的歌曲。

俨然是一個粉絲。

吃瓜群衆又一次驚掉了下巴。

路人A:卧槽不是吧,也就是說這不是歌手和歌手談戀愛,而是粉絲和偶像戀愛的故事?

路人B:不僅自己當了歌手還追到了愛豆,簡直人生贏家,我酸了。

“花夏是李謹言粉絲”華華麗麗地上了熱搜,将原本的“李謹言公布戀情”擠了下去。

有眼尖的網友發現,小號曾發布這樣一條內容:沒想到真的要去當偶像的助理了,好激動呀。

吃瓜觀衆徹底炸開了鍋:這到底是什麽劇情?!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我的微博小號。”

校園裏,和煦的陽光灑在光禿禿的樹木上。

李謹言看着花夏,“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粉絲了?”花夏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隐藏得很好。”

“你就差寫在臉上了。”李謹言笑起來,又說,“你是什麽時候當上的?我的……粉絲。”

“兩年前。數一數,也有兩年零五個月了。先聲明,我很早以前就脫粉了。”花夏笑眯眯地說。

李謹言無奈地笑了,“真是。難道我的魅力只有兩年零五個月嗎?”

“是因為你魅力太大才脫粉的,不是因為你談戀愛。我還是很忠誠的吧?”

李謹言笑道:“既然這樣,就繼續忠誠下去啊。”

“不要。”花夏頓了頓,“其實我很理解粉絲們的心情,理解她們為什麽會脫粉。”

“什麽心情?”

“你是萬千少女做過的一場夢。”她緩緩說。

你也曾是,我做過的一場夢。

“包括你嗎?”他問。

“嗯。曾經。”花夏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遙遠的東西。

李謹言愣了一下,笑道:“昨天的微博怎麽還不回應?我等了很久。”

花夏睜大眼睛,“我要回應嗎?我覺得你已經表示地很清楚了。”

李謹言有些哭笑不得,“當然要了,不然別人會以為我是單相思。”說完,他伸出手,“手機給我。”

花夏從包裏拿出手機遞給他,“幹嘛?”

李謹言接過,打開微博,“怕你賴賬,我替你回應了。”他按了幾下,把手機還給花夏。

花夏看了眼,自己的微博上,剛剛轉發了李謹言的微博。

花夏V:一起白頭偕老[愛心]。

她擡頭,笑得眉眼彎彎,“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李謹言看着花夏,眼睛裏好像住進了春天的風。

林蔭樹下,男孩和女孩面對面站立着。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這一切。

是李妤。他接起,“妤姐。”

“來公司一趟,現在,馬上,立刻!”

“啪。”書本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李謹言擡頭,是滿臉怒氣的李妤。

“談戀愛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通知我?還自作主張公布戀情,把我蒙在鼓裏,你可真厲害啊李謹言。”李妤怒目直視。

“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可這也是我自己的私事,公布戀情我沒有錯。”

“私事?你作為一個藝人,跟我說談戀愛是私事,你有沒有做藝人的自覺?”

“我知道我的生活都暴露在公衆的視線下,可難道我連談戀愛的權利都沒有嗎?既然談了,我也不想瞞着大家,大大方方地公布有什麽錯?”

“別的藝人我管不着,我們公司的藝人不準談!你知不知道你一公布戀情流失了多少粉絲?廣告代言合同上明明白白寫着不準談戀愛,違約金你付得起嗎?你好不容易紅起來,這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粉絲我可以再賺,錢我可以再掙,這些都不是理由。”

李妤靜默半晌,嘆了口氣,“分手吧,現在分手還來得及。”

李謹言詫異,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我不會分手。為什麽要分?你沒有權利說這句話。”

“我是沒有權利,但我有義務。李謹言,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再這樣下去,你,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李謹言反問,“什麽後果?”

“就是因為無法預料,所以才叫你分手。”

李謹言毫不猶豫,“我不會分的。”

“事業和愛琴你只能選擇一樣,現在你選擇了愛情,對嗎?”

“不是。”他幹脆地回答,“我兩個都要。”

李妤“嗤”地一聲笑了,“你還是他天真了,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回去好好考慮。”

“有什麽可考慮的?”

李妤喝了口水,擡眼看他,“分手啊。”

李謹言微微皺眉,“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再怎麽考慮,我的決定也不會變。”

“這件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

徐文靜坐在沙發上,對花夏說,“年輕人談個戀愛是很正常的事,至于後續,就交給我處理。”

花夏露出一個笑容,“謝謝文文姐。”

“我是你的經紀人,談什麽謝。”徐文靜笑了一下,“只要不影響你今後的發展,無論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回到學校,正好到了飯點。花夏還沒邁進食堂就聽見有人叫她,“花夏!”

轉頭一看,是喬子寧。

喬子寧上前幾步,嗔道:“你這幾天怎麽都不找我了?”

花夏笑了笑,“你也沒有找我啊。”

“我不找你,你就不會主動找我嗎。”喬子寧挽上花夏的胳膊,“走吧,去吃飯。”

“你想吃什麽?”

“紅燒雞翅。”

食堂裏。

簡一扔了瓶可樂給李謹言,“我都聽說了。不錯嘛,有膽量公開,不怕脫粉?”

李謹言接住可樂,“不怕。不如你也試試?”

簡一笑了,“我那個粉絲數,公不公開沒什麽區別,不像你。”

李謹言看了眼他打着石膏的手,“手還沒好?”

“早着呢,還差兩個月才能拆石膏。”

“說起來,你和喬子寧到什麽進度了?”

“還在培養感情。”

李謹言揚眉,“你和她都認識十年了,還沒有感情?”

簡一翻了個白眼,“這兩種感情能一樣嗎。你和花夏呢?”

他沒有馬上回答,轉動着手中的可樂瓶,說:“即将陷入危險的程度。”

簡一還沒來得及問什麽意思,就看見李謹言擡頭,“花夏,這裏。”

花夏和喬子寧走過來。李謹言轉頭對他說,“換一下。”

簡一無奈地搖了搖頭,“真實見色忘友。”

李謹言剛起身,又坐了回去,“不換了。”

“別別別,換,是我見色忘友。”簡一連忙說。

喬子寧走至桌前,“你們倆幹嘛呢?”

“沒什麽。”李謹言起身,牽過花夏的手,“我們走。”

食堂裏,不少同學的眼神往這邊瞥。

花夏轉身和喬子寧打了個招呼,“一會兒見。”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喬子寧抽了抽嘴角,“真是見色忘友啊。”

吃完午飯,下午是韓平的課。花夏彈了肖邦練習曲回課。彈完後,韓平問她音樂會的感想。

“非常厲害,他可以将很多首不同的曲子演奏成自己的風格,又能保留原來的味道。”

“雖然你現在當了歌手,但鋼琴方面也不能落下。”韓平拿起茶杯,“下期選什麽歌,想好了嗎?”

“我打算唱泰勒的《eous》。”

韓平有些意外地擡眼看她,“和你以前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呢。”

“我想多一些嘗試,不想總是停留在一個地方。”

“想當年我……”韓平停頓良久,才重新說,“算了,你還年輕,多摸索摸索總是好的。”

花夏被勾起了好奇心,“你當年怎麽了?”

韓平擺擺手,“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第 29 章

唱作人第七期錄制。

這一期,其餘幾位歌手的發揮水平都很穩定。李謹言演唱了一首略帶搖滾風格的原創歌曲《天亮以後》,而花夏則翻唱了泰勒的《eous》。

安靜的演播廳裏,七位歌手并排坐着,主持人站在臺上宣布排名。

“剛才宣布完了第二名和第三名,接下來我們宣布第六名,這是個有點危險的名次。”主持人頓了頓,照着手卡上面的名字念出,“第六名,花夏。”

空氣停滞了一秒,衆人反應過來,禮貌性地鼓起掌。

李謹言側過頭,看見花夏臉上一閃即逝的沮喪和失望。

後來他在節目後的個人采訪中說,“音樂就和人的審美一樣,是很主觀的。可能今天會有一部分人不喜歡你的歌,但并不意味着你唱得不好,所以名次靠後的歌手們也不要灰心。”

從演播廳走出來,已是深夜。花夏在大街上走着,一直低着頭不說話。李謹言注意到了,問:

“心情不好?”

花夏扯了個笑,“有一點點難過而已,只是一點點。”

“要不要吃甜的?草莓蛋糕?”

“這麽晚了,甜品店都關門了。”花夏頓了頓,“有些擔心呢,這期名次不好,萬一下期被淘汰了,我們就不是對手了。”

李謹言看向她,“你就那麽想和我當對手嗎?”

“當然。我不是說過嗎,想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看同樣的風景。”花夏說完,嘆了口氣,

“還是有點難過啊。本來是想換種新風格的,結果大家并不認同呢。”

李謹言想了想,說:“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學聲樂,常常被老師罵,說我沒什麽天賦,還不知道多練習,以後一定吃不了這碗飯。”

花夏有些詫異,“不會吧?”

李謹言一笑,“看不出來吧。小時候的聲樂課,我總是磕磕絆絆的,不是音準不對就是氣息不穩,可那樣的我,現在還不是常常拿第一。”

花夏微微思考了一會兒,“這麽看我還是很順利的。”

李謹言停下腳步,看着她,“花夏,不要放棄希望。”

花夏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她認真地點點頭,“李謹言,你也是。”

“我知道我知道,這次真的不好意思,違反合約是我們的問題,但請您再寬恕一下,做生意麽,一竿子打死也不好,是不是?”

“您放心,我一定會勸他。只是我們說好的那筆錢……”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麽,李妤連忙應聲道:“好,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不會給您帶來任何損失,希望我們後續合作愉快。”

挂了電話,李妤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拿起一支筆在手上轉動着。

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不然的話……

她面色沉重。

圖書館。

簡一放下書,拉開椅子坐下,“李謹言花夏,你們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李謹言:“什麽日子?”

“情人節啊。這麽重要的日子你們就打算窩在寝室裏?我和喬子寧已經訂好餐廳的位子了。”

李謹言轉頭看花夏,“你想過嗎?”

花夏搖頭,“我明天要去錄音棚錄歌。”

“我也要拍雜志。”李謹言說,“你和喬子寧好好過吧。”

攝影棚內。

閃光燈“咔擦咔擦”閃爍着,白色的背景布下,李謹言擺着各種姿勢。

又換了一套衣服,近三個小時後,拍攝才算完成。李妤在電腦後看和成片,工作人員紛紛喊,“謹言老師辛苦了。”

李妤看完成片,确保無大礙後,才回到休息室。李謹言坐在椅子上聽歌。她關上門,“分手的事考慮地怎麽樣了?”

李謹言摘下耳機,淡淡道,“還用考慮嗎,我說過了,我不會分手。”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狂妄了。”李妤說,“這是經過大腦思考說出來的話嗎?”

“不是,是直覺。”

“就算當不了歌手也無所謂?”

“這和當不當歌手有什麽關系?”

“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李妤抱着胳膊,慢慢地說,“唱作人節目,你退出吧。”

李謹言詫異地看向她,“你說什麽?”

“不想退出的話,就分手。你只能兩者選其一。”

李謹言明白過來,“你在威脅我。”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在教你做人的道理。選了其中一個,你就會失去另外一個,怎麽樣,要不要退出?”

李妤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了解李謹言,知道李謹言不可能放棄唱作人,她就可以拿唱作人逼迫他分手。

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你明知道我兩個都不想放棄。”李謹言開口。

“既然這樣,我勸你還不如分手。”

李謹言的嘴唇緊緊抿着,停頓良久才艱難開口,“我退出唱作人。”

李妤顯然沒有料到他會說這種話,半天沒反應過來,“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退出。”

“你這是談個戀愛談得不管不顧了。”李妤氣得提高了音量,“好,如你所願。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翌日,李謹言公司發表了一則聲明,內容大致是李謹言由于個人行程原因,無法繼續參加《唱作人》節目,對節目組和觀衆們深感抱歉。

聲明一出,路人只是惋惜,粉絲立馬炸開了鍋。

粉絲A:什麽行程原因?上節目前不是都安排好了嗎?這些只是借口!

粉絲B:經紀人和團隊都是吃白飯的嗎?搞什麽幺蛾子,上次的帳大家都還記着呢!

粉絲C:天哪,這檔節目對弟弟多重要啊,到底為什麽要退出?跪求團隊做個人吧。

一時間,輿論紛紛猜測李謹言退出節目的真實原因。

韓平看着眼前垂着眼簾的李謹言,一向溫和的他也發火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謹言并不為自己辯駁,“對不起老師,是我自己的原因。”

“是什麽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麽能讓你退出節目。李謹言,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唱作人的重要性吧。多少歌手以這檔節目為跳板,事業更上一層樓!”

“我知道,可是……”他頓了頓,“有人比它更重要。”

韓平似乎意識到什麽,怔了怔,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李謹言,你雖然不是我名義上的學生,可我算是你的半個老師,我對你,也是寄予厚望。你做出的一些決定,我不能幹涉,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從教學樓出來,李謹言擡頭望了眼外面烏雲密布的天,深深呼了口氣。

社團活動還沒開始,花夏和喬子寧就到了。二人說笑了一會兒,喬子寧向門口張望,“簡一怎麽還不來?我給他發微信讓他早點到的。”

花夏:“是不是有什麽事耽誤了?”

“算了不管了。今天社團有什麽活動?”

“社長說這周的任務是編曲,我不擅長,你會嗎?”

“你問我一個表演系的?不會。”

“你小提琴拉得不是很好嗎。話說你為什麽會在表演系?”

“當然是因為喜歡。”

正說着,喬子寧餘光瞥到簡一走過來,招手道:“等你好久了,怎麽才來。”

簡一沒有像往常一樣笑着回應,而是徑直走到花夏跟前,“你聽說了嗎?李謹言退出唱作人了。”

花夏一怔。

他一頓,“似乎,是與你有關。”

出了大門,花夏在校園的道路上急匆匆地跑着,風吹得頭發飛揚了起來。她腦海中不停回響着簡一的話,“他們說,李謹言經紀人一直想讓李謹言和你分手,于是讓他在唱作人和你之中二選一,他選擇了你。”

跑到一半,她拉住一個看上去眼熟的同學,問有沒有看見李謹言。

“剛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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