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他的笑臉,他的聲音,他的一切。

花夏閉上眼睛,回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只能盡全力唱歌。

“修煉愛情的悲歡/我們這些努力不簡單/快樂煉成淚水是一種勇敢……”

“幾年前的幻想/幾年前的原諒/為一張臉去養一身傷……”

她握緊話筒,大聲唱着,把全部的情感都傾注在歌裏。

只因為李謹言這三個字。

疼痛一點點蔓延,遍及四肢。

燈光打在舞臺上,耳邊是各種器樂交織在一起的伴奏聲。她有些暈眩。

花夏輕聲唱出最後一句。

“別講想念我/我會受不了這樣。”

原來心真的會痛。

原來心痛的時候唱情歌,不會哭。

第 32 章

距離花夏和李謹言分手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裏,李謹言發布了一張專輯,名為《空白》。

專輯一共十首歌,全部都是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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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甜蜜的情歌,而是苦澀的,心酸的歌聲。

仿佛在對誰訴說。

“當思念彙聚成河,當回憶凝結成冰……”

宿舍中。

窗簾緊閉,金色的陽光隐約透了進來。

耳機線插到手機上,花夏戴上耳機,靜靜地聽着。

“我們的過去就像是風筝越飛越遠,你們的……”

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砰”的一聲,宿舍門打開。

“花夏你聽歌吶,一會兒去不去上公共課?”

花夏回過神,摘下耳機,胡亂應道:“去。”

……

出了宿舍,繞過操場,穿過林蔭大道。

一路上,聽見不少女生的議論紛紛。

“李謹言新出的專輯你聽了沒?”

“聽了,好好聽啊。就是聽上去太虐了。”

“對啊對啊,不會是因為……”

“噓,別瞎說。”

花夏低下頭,腳步匆忙地走過。

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進教室。

花夏剛坐到後排,就看見李謹言走了進來。

她連忙垂下頭,裝作在看書。

卻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掠過自己。

講臺上,英語老師激情地講解着課文。

“I think it’s time we put a stop to s……”

李謹言望着黑板,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桌面。

他眼角餘光微微一偏。

不遠處,女孩正垂着腦袋,認認真真地記着筆記。

李謹言收回視線。

忽然,手機震動起來。

他打開短信,眼眸微閃。

街邊的咖啡廳。

晴朗的陽光照射進玻璃,光線漂浮着塵埃。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

李謹言下了車,小跑着推開玻璃門。

窗邊的座位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等候。

見他來了,連忙站起身,“你好,我是星辰娛樂的經紀人,我姓張。”

他走上前,“你好。”

“坐吧,坐。”中年男人做了個手勢,說,“知道你很忙,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簽約經紀公司的意向?”

李謹言沉默一秒,說:“還得看貴公司開出什麽條件了。”

中年男人笑笑,點頭道:“是,是 。我們公司希望能與你合作。”他說着,拿出一份合同,“你看看,這是合同,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再商量。”

李謹言接過合同,略略看了一眼,說:“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們能答應的話,我就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什麽?”

翌日。

星辰娛樂大廈。

偌大的會議室,星辰娛樂紀總和李謹言分別坐在辦公桌的對面。

兩個人提起筆,在合同上“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而後。

紀總将合同交給秘書,站起身,伸手道:“簽完合同,我們就算正式達成合作了。”

李謹言也伸出手,微微一握。

“至于你說的那個條件……”紀總笑笑,“盡管放心,我們公司會作安排的。”

這周末,微博上宣布了兩件事。

一件就是李謹言宣布簽約星辰娛樂的消息。

粉絲們在底下樂得歡欣鼓舞。

【太好了!終于擺脫那個魔鬼公司了。】

【嗚嗚嗚嗚我們哥哥終于不用受公司壓榨了。】

【星辰娛樂一定要好好對待我們哥哥啊!!!】

【哥哥前途一片光明!好棒!】

另一件,就是李謹言宣布開演唱會的消息。

李謹言v:我在這裏等你們。

配圖是某體育館的場地。

這下粉絲們全部炸了,紛紛奔走相告。

【天吶我們哥哥要開人生中第一場演唱會了!!】

【啊啊啊啊買票走起!】

【好運來好運來,離開了前公司就好運來。】

【有要約搶票的嗎!!!】

……

另一邊。

周六,有些本地的學生照例回家一趟。

宿舍中。

花夏墊起腳尖,費力地打開頭頂上的櫃子,将行李箱拿下來。

她收拾着桌面上的物品。

無意中将夾着紙條的筆記本也扔了進去。

很快,她收拾好行李,拉着行李箱離開宿舍。

臨走的時候,她望了眼房間,“啪”的一聲關上燈。

房內,霎時陷入一片漆黑。

公共汽車在馬路上行駛着。

花夏拉着行李箱進了小區,走上樓,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客廳裏沒有人。花易明的聲音從卧室傳來:

“回來了?晚飯就放在桌上,熱一熱吃吧。”

花夏應了聲,換了拖鞋,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她整理到一半,就接到越莓的電話,躲進卧室接了。

花易明走出來,看見茶幾上零零散散的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孩子,真是……”

他搖了搖頭,走上前,彎腰整理着,筆記本上的紙條卻不小心掉了出來。

花易明俯下身,撿起,對着陽光細細看着。

那上面寫着——“致我最喜歡的人”。

下面是一連串美麗的音符。

另一邊。

花夏和越莓打完電話,出了卧室。

花易明慌忙收起紙條,不鹹不淡地說,“出來了,吃飯吧。”

“好。”

她到廚房裏拿了兩副碗筷,盛好飯,端到餐桌上。

吃飯的時候,花易明難得關心起她的狀況。

“最近學習怎麽樣了?”

“挺好的。”花夏說。

“和李謹言呢?”

花夏夾起米飯的手一頓。

她低下頭,小聲說:“分手了。”

“哦?怎麽回事?”花易明問。

“就是,就是不喜歡他了。”花夏扭捏着衣角,越說越小聲。

花易明打量着自家女兒,不動聲色地抿了口手邊的白酒。

說實話,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他對花夏還是很了解的。

這樣子瞧着,怎麽都有些問題。

思量再三,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翌日。

街邊的咖啡廳。

天氣 晴好,照得人暖意洋洋。

李謹言推開咖啡廳的門,一眼就看見了沙發座上的花易明。

他沖李謹言點點頭。

李謹言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叫道:“叔叔。”

“坐。”

他坐下後,花易明又開口:“知道我這次叫你來是為了什麽嗎?”

李謹言點點頭,“大概……是為了花夏的事吧。”

“你和花夏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花易明一頓,“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麽分手的,但我可以看出,她還是很喜歡你。”

李謹言苦笑了一下,“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分明是她說的,不喜歡他了。

“你看這個。”

花易明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

李謹言垂眸看着,神色微微一怔。

“如果不喜歡你,她怎麽會寫這個呢?”花易明下了定論,“我想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從咖啡廳出來後,他坐上了汽車。

一路上,窗外的景物的飛馳而過。

綠蔭蔥蔥映照在他玻璃般的瞳仁。

他望着窗外,眸色難辨情緒。

于是這一個月,他忙着準備演唱會的事情,很少回學校,就連偶爾的回去,也是匆匆離開。

他無暇關心其他。

終于,到了演唱會彩排的這一天。

夜色漆黑。

偌大的體育館。

四面環繞的觀衆席空無一人。

逆光的舞臺上。

——“蹬蹬蹬”。

李謹言踏着腳步,緩步走出來。

他背影修長,在舞臺正中央站定。

一片安靜,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他對着空蕩蕩的觀衆席,輕聲開口:“謝謝你們來看我的演唱會。”

眼瞳倒映着星辰大海。

另一邊。

宿舍中。

“開始啦開始啦!”越莓和小玲大聲尖叫着。

花夏有些迷惑地回過頭,“什麽開始了?”

“李謹言的演唱會呀!開始搶票了!”越莓手上操作着,随即驚叫一聲,“啊!搶到了!搶到三張。”

小玲豎起大拇指:“666。”

花夏眼中有些恍惚,有些失落。

是啊,再過幾天就是李謹言的演唱會了,這幾天她為了逃避事實,都沒有上網浏覽過他的信息。

還沒等她緩過神,越莓就起身,摟着她的脖子說:

“三張票,一張給你。”

花夏一愣,“啊?”

越莓笑笑,“去吧去吧,一看你就很想去。”

她垂下眼眸。

要去嗎?李謹言的演唱會。

……

“什麽?你是說花夏和李謹言分手是因為李謹言的前經紀人?”

喬子寧驚詫的聲音響起。

學校的林蔭小道。

簡一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沒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事。”

“不是。”喬子寧還沒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的?”

簡一附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她露出恍然的神情,“原來是這樣。”

還未等簡一再說什麽,他就被人拉上手。

“走走走。”

“去哪兒?”

“去把這個事告訴李謹言!”

喬子寧拉着簡一大步走向前。

轉眼到了演唱會這一天。

前一天晚上,李謹言還窩在錄音室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偌大的體育場館外。

天色一片漆黑,聚集的人群熙熙攘攘,粉絲們手上拉着橫幅,應援棒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還有人在分發奶茶。

場館外開始排隊,隊伍像一條長龍般,井然有序。

花夏和越莓她們也在其中。

小玲很淡定,越莓倒是很興奮,一直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大家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場。

這是一個很大的體育場館,觀衆席四面包裹着最前方的t型舞臺,巨大的led屏挂在上方,中間的跑道則是一排排塑料凳子。

不出多時,所有人都已經進場完畢。

一片漆黑的場館,粉絲們揮舞着手中的藍色熒光棒。

那點點光芒就好似銀河一般,點亮了這個夜晚。

等待的時間,粉絲們自發地唱起了李謹言新專輯的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八點。

第 33 章

所有人都激動地歡呼起來,大聲喊叫着:

“李謹言!”

“李謹言!”

“李謹言!”

整齊劃一的聲音十分有氣勢。

終于,舞臺上,一道白色的燈光照亮,升降臺緩緩升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場的吶喊聲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伴随着清澈透亮的歌聲,led屏上,緩緩出現少年俊秀精致的臉。

“穿越人海,飛過天空……”

花夏呼吸一窒。

舞臺上,燈光絢爛無比。

從她的位置看,只看得到男孩小小的身影。

李謹言今天穿了一身絲綢材質的襯衫,褲子上點綴着藍色的流蘇,精心打理過的劉海柔軟地垂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又幹淨又欲。

他握着話筒,眼眸專注地唱着歌。

花夏的眼眶微微濕潤了。

“願意相信所有的一切,未來還會有你……”

粉絲們沉浸在歌聲中,全場揮舞着藍色的熒光棒,将漆黑的夜映襯得像夢境。

接連演唱完三首歌以後,樂隊停止了伴奏。

李謹言微微喘息着,望向觀衆席,嗓音清透:

“謝謝大家今天來到這裏。”

全場歡呼得更響亮了。

他頓了頓,說:“今天晚上是個特殊的日子,有些話我想在這裏,對一個人說。我知道你聽着,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

他緩緩伸出手,聲線幹淨:

“花夏,回到我身邊來好嗎。”

花夏猛然睜大眼睛。

下一秒。

攝像機精準地在人群中捕捉到花夏!

小姑娘的臉出現在大熒幕上,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越莓和小玲興奮地推着她,“去啊去啊!”

粉絲們“啊啊啊啊啊”地叫得更大聲了,周圍女生們的眼神投過來,無一不豔羨地望着她。

花夏咬了咬唇,最終站起身,穿過座位,向舞臺走去。

她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李謹言深吸一口氣,說:

“我知道你會來。”

花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箍住下巴,唇上覆了一片溫熱。

她微微睜大眼睛。

led屏上,相貌精致的美少年親吻着女孩。

全場的熒光棒下,粉絲們尖叫的聲音像一陣翻滾的浪潮,陣陣席卷而來。

李謹言吮吸着她的唇瓣,輾轉反側,花夏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般漫長。

李謹言這才松開她,雙臂圈住女孩,五指深陷發間。

而後,他舉起話筒,說:

“下面,我和花夏給大家帶來一首《晴天》。”

有工作人員上臺,将一只話筒遞給花夏。

花夏側過頭,和李謹言相視一笑。

前奏響起。

他們注視着對方,深情地演唱着歌曲。

星光點點下。

這一夜,注定是一場狂歡。

演唱會結束後。

體育館內,燈光熄滅,工作人員上臺收拾着殘局。

越莓和小玲早就走了。花夏跑到後臺,找到李謹言的休息室,從門縫中探出一個腦袋。

李謹言正和經紀人商量着接下來的工作,看見她,笑了笑,“進來呀。”

“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他說。

花夏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什麽?”

他拿出耳機,塞到她耳朵裏,“你聽聽看。”

這不是……

花夏微微一愣,“是我寫的歌?”

“是啊。”李謹言笑笑,“我把它填了詞,連夜錄了個demo出來。”

花夏覺得既驚喜又感動。她注視着李謹言,說:“謝謝你,李謹言。”

“傻瓜。”李謹言站起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說什麽謝謝。”

花夏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點了點頭。

……

粉絲們回去後,微博上就炸開了鍋。

【我靠!!我剛從演唱會回來,你們猜發生了什麽?!!】

【還用得着猜嗎,圖片都在瘋傳了。】

【別說了我好想罵人。】

【不是說分手了嗎!!!】

【沒去演唱會,有誰給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麽?】

【你不會想知道的。】

随後,李謹言發布微博。

李謹言v:謝謝大家關心,和好了@花夏。

随後,他空降粉絲群。

發了一句:【想脫粉的話請自便。】

粉絲們不由得噤聲。

但也真有大批量粉絲脫粉了。

不過好在,這件事在路人眼裏沒有什麽影響。

于是,星天校園裏,又能看見李謹言和花夏成雙成對地出現。

這天下午,花夏接到錄制《唱作人》最後一期的彩排通知,于是驅車前往演播廳。

演播廳。

導演看見她來了,走上前來,“花夏。”

花夏笑笑,“導演好。”

“跟你說一下最後一期的賽制。”導演翻着手中的臺本,“最後一期是兩輪比賽,第一輪需要請一個幫唱嘉賓,曲目由節目組來挑選。第二輪是個人演唱,曲目自定。”

“幫唱嘉賓?”

“對。”導演點點頭。

花夏思襯再三,最後決定和李謹言商量這件事。

“幫唱嘉賓?”

李謹言詫異的聲音響起。

星天校園。

樹木郁郁蔥蔥。

花夏點點頭,說:“導演是這麽告訴我的。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當我的幫唱嘉賓?”

李謹言沒有馬上答應。

他先是退賽,現在又去幫唱,不知道輿論會有怎樣的風波……

不過很快,他答應下來,“好。”

一轉眼,到了唱作人最後一期總決賽的現場。

在此之前,歌手們都已經經過多輪彩排。

演播廳的大廳。

觀衆們通過安檢,陸陸續續地排隊進場。

主持人穿着禮服,聲音響亮:

“歡迎來到我們的《唱作人》錄制現場,現在我們的評審們已經來到了演播廳,即将……”

後臺休息室。

花夏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神色看上去有些緊張。

“手怎麽這麽涼?”

李謹言握着她的手搓了搓。

花夏回過神,對他笑笑,“沒什麽。”

很快。

觀衆們都已經入座。導播倒數三秒,節目正式開始錄制。

舞臺上,迷幻的燈光四射。

伴随着音樂,主持人緩緩走出臺前。

“歡迎大家在周六的晚上來到《唱作人》的總決賽現場!……”

介紹完開場詞,主持人又說:

“有請我們的第一位歌手登場!”

出場的第一個歌手是一個搖滾範兒的女生。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鉚釘皮衣,和另一個男歌手帶來了勁歌熱舞,炫目的燈光伴随着節奏極強的音樂,把場子炒得火熱。

觀衆們紛紛嗨了起來,站起身跟着音樂搖擺着。

随着時間的流逝,六位歌手分別演唱完畢。

花夏是最後一個出場的。

她和李謹言牽着手走到臺前,帶來了一首輕快的小甜歌。

臺下的觀衆們聽着,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終于。

七位歌手全部演唱完畢。

主持人走上臺,宣布:“投票開始!”

觀衆們紛紛拿起計票器,按下按鍵。

片刻後。

“好的,投票通道已經關閉。讓我們看看究竟是哪四位歌手入圍了最後的決賽呢?”

大屏幕上,緩緩浮現出歌手的海報。

主持人念着他們的名字,“恭喜……”

花夏有點兒緊張。

“最後一位了!……”

“恭喜……”主持人頓了頓,說:“花夏!”

臺下響起掌聲。

花夏松了口氣。這就意味着,她可以唱完最後一支歌。

第二輪比賽開始了。

這回,花夏是第一個出場的。

她沒有翻唱別的歌曲,而是唱了李謹言送給她的禮物——那首由她作曲,李謹言填詞的《星星點燈》。

舞臺上,花夏的嗓音空靈飄渺,仿佛讓人置身于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觀衆們聽得一陣陶醉。

一曲唱罷。

觀衆們如夢初醒,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花夏朝大家微微鞠躬,緩步走下臺。

李謹言在後臺休息室等着她。

他看見她來,給了她一個擁抱,說:

“無論結果是什麽,至少你完成得很好。”

花夏埋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

四位歌手全部演唱完畢。

觀衆們投完票,很快,主持人又一次走上臺。

“現場所有的朋友們,我們的四位歌手全部演唱完畢了。接下來我們要揭曉的是……”主持人頓了頓,說,“本季《唱作人》的第三名。”

“那麽,獲得第三名的是——”

他拉長語調,報出一個男歌手的名字。

後臺休息室,男歌手站起身,歡呼起來。

觀衆席響起掌聲。

緊接着,主持人又道:“獲得《唱作人》第二名的是——”

他報出一個名字,是剛才那個皮衣女歌手。

花夏有些失望,第二名,第三名都不是她,那麽第一名……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接下來,我們要公布的是第一名,也就是冠軍。”主持人掃了眼臺下的觀衆們,“他究竟會是誰呢?”

現場的觀衆們不由得跟着緊張起來。

“他就是——”

主持人微微一頓。

“他的名字是——”

而後,飛速地念道:

“花夏!”

頓時,觀衆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花夏似乎還不敢相信,表情依舊懵懵懂懂的。

一旁的李謹言早已鼓起掌,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什麽。

花夏這才反應過來,咧開嘴角,笑得眉眼彎彎。

宣布完名次後,所有人都被邀請上臺。

舞臺上,金黃色的燈光蔓延開來。

歌手們圍聚在一起,主持人将一個水晶般的獎杯頒到花夏手裏。

花夏接過,感覺手裏沉甸甸的。

主持人又将話筒遞到她嘴邊。她開口道:

“謝謝大家。拿到這個冠軍,其實我最想感謝的是——”

她側過頭,看向身邊的李謹言。

李謹言注視着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我最想感謝的是,”她頓了頓,說,“李謹言。”

舞臺上,五顏六色的彩帶漫天飛揚,閃爍着金燦燦的光芒。

人群的歡呼溢在耳畔。

謝謝你。遇見你,讓我成為更好的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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