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顆星星
常星覺得江燃澤到底還是留了點良心, 只是隔着布料讓她感受,閉着眼睛,她的腦子裏各類旖旎畫面就開始輪番登場。
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帶着她的手配合頻率一上一下,常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雙頰一片緋紅......
羞恥心到底占了上風,所以在江燃澤耐心地給她擦拭手指時,常星還是撇着嘴沒理他,悶悶道:“我要回公司。”
“你要這個樣子回公司?”江燃澤掰向前面懸挂的一小方鏡子, 在鏡子裏,女孩的衣襟全亂了, 是被他壓出來的層層褶皺, 眼眸含水,更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麽激烈的戰況。
越說, 常星的心越是像膨脹的氣球,咬牙切齒地說:“還不是拜江先生所賜。”
江燃澤瞧着女孩一張一合的紅唇,還有下方的起伏, 眸色更加深沉:“所以繼續留下去, 我可不敢保證能做到哪個地步。”
常星整理了一通衣物, 下車前還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不禁感慨道,男人果然都是大騙子,他的确是沒碰她, 卻屢屢突破自己的防線。
打住!努力讓自己的精力重新回到工作上,常星揉了揉通紅的雙頰,做了個給自己打氣的手勢。
沒到周末,她的生活也很單調,但實習的崗位也并不輕松,她要花更多的時間來配合公司的要求,繪畫完圖的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打雜,和其他實習生做的工作別無二致。
畢竟,除了高層的管理人員,同事們都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平時相處起來也算輕松。
她以為自己能做好“不掉馬”的準備,一直到實習結束的時刻,直到有一天Hailey過來找她,說是常遠道過來問情況的。
彼時,常星剛脫下外套,鼻尖冒着汗,左右手都提着在對面買的咖啡,同事們人手一份,還在給她轉賬。
Hailey的話音一落,還在掃碼的同事們均是一愣,等常星身影走遠了,剛還死寂的氛圍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不會吧......我以為只是巧合,常星和董事長一個姓,沒想到啊沒想到。”
“有什麽沒想到的。”女同事還在座位上塗指甲油,吹了吹道:“她能在這個時候過來實習,沒有上層的意思,誰現在招畢業生做實習崗位啊。”
某知情人士還在繼續爆料:“據說是還在A美就讀,你們平時差使慣了,結果別人悶聲做事,半點架子沒擺,藏得可真夠好的。”
常星結束和常遠道的日常問話,再回到工作間時,無數道視線赤|裸裸投向她,弄得她腳步一滞。
坐到她的位置上後,旁邊的同事還投來讨好的目光:“常星,以前多有得罪,請多包涵哈,以後你的咖啡我就順手承包了。”
“啊?”她移動鼠标的手不動了,扯了扯嘴角問:“大家這是怎麽了?”
“你來實習就權當來放松的,大家以後也不會難為你就是了。”
常星好半天還被這種公司內部的小九九搞得暈頭轉向的,或許是性格原因,她學不來讨好谄媚,所以也無法理解向她抛來橄榄枝的同事們。
下班時,平時還能打招呼的同事離她八丈遠,常星實在受不住,從座位上站起,叫住好幾個人:“我的确算是空降的實習生,我爸讓我來歷練,一開始我沒打算認真行事,但在相處中,有許多給予我幫助的人,也讓我激起了對這份工作的興趣,謝謝你們。當然,也沒必要和我可以保持距離,我在公司裏現在就是個實習生,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身份。”
可能是這番曉之以情、動人以禮的話,同事們都淚眼汪汪地看着她,紛紛表示,常星結束實習那一天,要辦一場派對,就當是歡送。
春節裏,天氣也一步一步轉暖,脫下裹着的圍巾,常星總算能從衣櫃裏找到幾件春裝換上。
和江燃澤約定好在周末,下樓時,她仿佛踩在音階上,跟着哼唱的旋律,心情也在變好。
人情世故方面,常星從小受家族長輩的耳濡目染,早早買好了一堆禮品,悉數放在江燃澤車的後備箱。
考慮到自己爺爺奶奶喜歡的事物,常星買了一些對老人身體有益的補品,還有平日裏消遣作樂的玩意,自認還算準備妥當。
“我有點緊張。”常星垂眼盯着腳尖:“要是到時候不知道說什麽,怎麽辦呀?”
“我來回答就是。”江燃澤笑了笑:“不用太緊張,我叔父叔母不會難為你。”
常星之所以會有這種顧慮,也是來源于江燃澤上次的描述,總感覺會很可怕呢qwq
叔父叔母還住在以前的房子裏,泛舊的樓房前爬滿了爬山虎,勾勒着過往的回憶。
應該是江燃澤早有交待,門虛掩着,江燃澤敲了敲,輕而易舉地推開,在玄關處立着:“叔父叔母,我們過來了。”
說罷,把緊跟着他身後的常星往前拉了拉,堅定地牽着她的手。
叔母頭發兩鬓全白了,見人來了,還在廚房裏往外面端菜,也有幾分局促:“阿澤來啦,你們都坐,我去給你們盛飯。”
屋子裏沒空調,陰森森裏透着股寒意,江燃澤凝視了片刻叔母手上的凍瘡,主動去到廚房:“我來吧。”
這樣的話,偌大的客廳,就只有她和叔母了。
常星摸了摸脖子,盡量自然地打招呼:“叔母好。”
叔母的嘴邊漾着慈祥的笑意:“阿澤的女朋友長得真俏,老頭子現在只能卧床,吃完飯了,你們去屋子裏看看他便好。”
許是江燃澤待在廚房的時間有些漫長,叔母便拉着她閑聊:“見過希嘉了吧?”
“見過了。”常星點點頭:“在此之前,就見過她的畫,我很喜歡。”
“那就好。”叔母眼眶裏泛淚,半晌又憋回去:“這孩子當年就喜歡畫畫,除了這個,沒別的愛好,我們也不懂這些,只盼她能走的長遠些,誰知......”
嘆口氣的沉重瞬間,常星抽出張紙安慰道:“叔母,或許人各有命,她是位很成功的畫家,對她弟弟和丈夫都沒有什麽虧欠的。”
一頓飯下來,叔母總在給她夾菜,小碗堆得像小山似的,她也不敢吃的太快,怕還要被夾菜,總之是吃撐了的,再怎麽勸,她都吃不下了。
來到叔父卧病的房間時,彌漫的中藥味讓常星皺了皺鼻。
躺在床上的老人已經進入到油盡燈枯的境地,被叔母扶着睜開眼,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來了......來了就好。”
“叔父。”江燃澤還願意叫他一聲叔父,床上的老人撐着靠在被子上:“又,又到了一年啊。”
江燃澤欠了欠身:“是,您保重好身體,以後有時間我會來看您。”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叔父身邊再沒有人贍養,進入到生命的最後時期,再提往事的恨意,好像都沒有了意義。
在叔母的強烈要求下,兩人晚上就宿在當年江燃澤住的房間裏,房間裏的櫃子上整齊地排列着他得過的大大小小的獎項,那是年少時,江燃澤青春期的兵荒馬亂。
常星坐在床沿,忽地躺了下去:“當年江叔叔睡過的地方呢。”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扣子,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還不去洗澡麽?”
兩人的眼神對視上,像在暗處裏着迷,燃起層層火焰,常星翻了個身,弓着身子起來:“現在去。”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卻一點沒洗去他心頭的火。
等到真正洗完了,常星很是手足無措,她換洗下來的衣物被淋浴的噴頭澆到,濕漉漉了一大片,根本沒辦法往身上穿。
“江......江叔叔。”她掙紮了好半天,還是不争氣地率先發出求救信號。
他踱步過來,倚在浴室門邊:“怎麽了?”
浴室的門被拉開一個小縫,霧氣朦胧裏,常星因吹進來的冷風打了個哆嗦:“我衣服濕了,能不能借我件衣服?外衣就好。”
男人沉默了片刻,緊接着是衣服的抖落聲,江燃澤拎着自己的襯衫,交到她手邊:“先穿這個吧。”
女孩因蜷縮着而擠出的溝壑很是明顯,江燃澤的眼神只駐足了一秒,待到她接過外衣,就很急促地關上了浴室的門。
常星也是一愣,不明白江燃澤為什麽這麽着急,只是慢吞吞地穿着他的襯衫,對她而言,衣服算是oversize類型,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往下扯了扯,确保扣子扣好,她才乖乖出了浴室。
只是沒想到,她剛走了兩步,就被男人帶到床沿。
女孩剛洗完澡的肌膚瑩然,黑發随意松散在大床上,是純與欲的融合,讓江燃澤離不開這種網。
沉身,他還能嗅到少女身上甜膩味和冷杉氣息的交織。
耳邊兩人的呼吸均是亂了,江燃澤捧過她的臉,常星環抱過男人的腰,兩人的距離随之粘稠的氛圍越貼越近。
她往下一勾,執着地啄着男人的唇瓣,待到親的火熱,難舍難分的時刻,常星只感覺腦子裏所有的事情都要亂了套,好像真的要到擦槍走火的境地了。
“叔父叔母......還在隔壁。”常星只敢小聲地辯駁,又望着他眼底的閃爍,想來應是頭頂橘色的燈光暈染到他的眸子裏。
被吻到軟成一攤爛泥,常星也是佩服自己還有心思思考這些問題。
襯衫下裸露的雙腿還在不安分地動着,江燃澤只要挑開所有襯衫扣子,她就要被剝了個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