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到一個東西後面作為遮擋,向着敵人來的方向掃射,這是能殺敵最多的方式,但是忽然陳墨就渾身開始抽搐,一股電流擊打在他的身上。随後一個炮手出現在他躲藏之所的上方,直接爆頭。
真是疼,電擊什麽的,陳墨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去緩解身上的麻痹感,游戲重新啓動,看來不打算給他休息的時間,直接進入第二輪,忽然德爾比亞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看清楚剛才那個炮手的樣子了嘛?今天的任務,幹掉他,否則沒有中飯。”随後就沒有了聲音。
“這樣好嗎?小墨已經很努力了……”科契有些不忍心的看着,他是搞科研的,實在不明白德爾這麽做的用意,而菲爾蘭卻意味深長的笑了,他終于明白為什麽德爾比亞的徒弟都有一個特性那麽類似了。
那就是……記仇!!
剛才那爆頭的一槍,德爾比亞登陸終端,特意囑咐這些是在告訴陳墨,一定要報複回去,否則就不要吃飯,不要來見他的意思,和一個游戲人物較真,果然是自己這位老友的個性啊。
還記得德爾比亞收的第一個徒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記仇鬼呢,他們的殿下,現在不知道在哪裏,他那麽記仇,估計如果活着,一定在想辦法為他們平反吧,菲爾蘭有些懷念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勳章,那是他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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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槍擊游戲第十輪,已經過了飯點了,這一次兩邊的局面居然是持平的狀态,陳墨依舊是用着一開始用的小型手槍,雖然威力不夠,但是卻在他的手裏被用的越來越熟練,陳墨一躲在牆角,不斷的放出幾槍,他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這些游戲人物的行動軌跡,沒錯,那個炮手是負責他的,所以陳墨放出的幾槍除了是在增加自己的擊中幾率外,他還在暴露自己的位置,過不了多久,那個炮手就會來,而且……
是從上面!!
陳墨已經舉起了槍,子彈接連發射出來,于此同時在炮手背對着的這一面,一顆炮彈直接飛來,把牆上的地方炮手轟成碎片。同樣是一槍爆頭,雖然是借着別人的手,但是卻非常巧妙,菲爾蘭看着顯示屏幕上的畫面,笑了,看來晚上的訓練,難度需要加大了。
陳墨覺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手指已經都懶得動彈,科契把食物給陳墨拿來,現在陳墨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和休息,下午他的機械設計對體力沒有那麽大的要求,他可以暫時緩解一些自己的疲憊感覺。
晚上,才是真正的綜合戰……
菲爾蘭已經聽科契唠叨了一下午了,他說陳墨是他見過的對武器最有天賦的學生,但是因為一直是在偏僻的地方長大,對一些頂尖的技術還不太了解,但是腦子裏經常冒出一些奇特的想法。
就好像鄉下的苗苗豆,那是一種看起來土裏土氣,但是沒有經過城市污染的豆子,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天然的感覺,居然美味的不可思議,雖然這個比喻有些不打恰當,但是科契就是這麽認為的,陳墨對于機械有着一種天生的感知力,而且因為他的“無知”,他的毫無概念,陳墨的機械領域就少了很多條條框框,他的思維可以開闊到宇宙的邊際。
科契有些興奮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陳墨給了他不少的好想法,“菲爾蘭你知道嗎,陳墨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全是他自己做的,梅花袖箭?那個功能簡直棒極了,要是把這種武器放在團體機甲戰裏,簡直逆天。還有他手裏的那個彎刀,我一開始猜測是他從黑市裏買的,但是那居然是他自己設計的。你知道我的心情嗎?我簡直要樂瘋樂!!”
菲爾蘭把科契按在座椅上,“雖然是機械心髒,但是也經不起你這麽折騰,坐下,安靜點。”此時門忽然響了兩聲,陳墨有些尴尬的走出來,身上穿着一身挺拔的制服,雖然因為身材的問題,并不能撐起來,但是卻看起來比以前那個穿着破爛的少年英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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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菲爾蘭把餐點擺放好,現在陳墨已經加入他們,那必然要和他們在一起進食,在軍中,戰友們一起吃飯是一種很好的增加感情的方式。
“菲爾蘭?”陳墨試探性的喊道。
“有事嗎?”菲爾蘭想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但是顯然機械腦袋無法做到那麽豐富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扭曲。
“我想問一下晚上的計劃。”陳墨想了一下問到,剛才他問了那個小黃貓,但是它卻給自己弄出一堆數據來,但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陳墨打算自己問一下,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晚上科契做了一個全真模拟庫,裏面有一些戰争資料,全部都是真實的戰争事件,你直接坐進去,你就是指揮官,每天至少攻破一個關卡,這就是我對你的要求。”菲爾蘭說了自己的規則,雖然這些聽起來要比德爾比亞的極限訓練要輕松不少,但是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在軍校內,也通常會用到這種模拟,但是大部分都是局部模拟,而且劇情也大部分是星際中比較著名的幾起,但是這個菲爾蘭和科契制作的結晶卻完全不一樣,科契的頂尖技術,還有菲爾蘭征戰的經驗,他們所遇見的案件無論是大是小都被全部紀錄在中樞的那張芯片裏,這個東西即使是說菲爾蘭的一生也不為過,他所有身臨其境總結出來的經驗,現在會讓陳墨自己去體會一遍,從這些東西裏面,陳墨會迅速的成長。
13.無恥手段
如果現在有人問,菲爾蘭你在你度過的人生中,最驕傲的是什麽,菲爾蘭會告訴他,是這些年他經歷的那些戰役,那是他整個人生最珍貴的寶物,而現在,菲爾蘭在将自己的寶物,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的交給另一個人,他要這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經歷這些,成為最棒的。
陳墨點點頭,然後安靜的進食,科契還沒有從興奮中停下來,他和菲爾蘭還有德爾比亞不同,他們講究很多東西,他們總是對待陳墨很嚴格,認為軍隊式教育是不能慣着來的,要嚴厲苛刻,但是科契才不管這些呢,他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推到陳墨面前,然後一揮手得意的說,“吃吧吃吧,你今天辛苦了。”
一頓飯就在菲爾蘭對于科契的教育中度過了。
陳墨飯後,他有些緊張的看着面前偌大無比的休眠球,進入時候就聽見了電子音,随後陳墨神奇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分解,最後意識進入到了電腦中。
他出現在了一艘巨型戰艦上。這是一個陳墨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世界,體型巨大的戰艦裏面裝載着無數殺傷力極大的武器,透明色的光膜守護着在宇宙中航行的船只,最上面的桅杆上高舉着聯邦旗幟。
一個士兵出現在陳墨的面前,幹勁利落的行禮,”報告長官,對方距離我們只有1000米左右的距離了,請你下達指令!!”
陳墨的手心有些汗水滲出來,這是他第一次指揮這樣的戰役,他還什麽都不懂,很茫然,不知道能做什麽,但是看着對方的戰艦越來越接近,陳墨迫不得已,下達了反擊的指令,随後兩軍交戰,自己所在的飛船被擊潰,戰艦沉沒。
結局死亡。
“玩家第一回合失敗,進入無限階段,您沒有休息時間,系統為你進行倒數,三秒中之後,會重新被傳送到第一個場景。
系統重新開啓關卡,陳墨又回到了開始的時候,這一次陳墨倒是沒有那麽慌張了,而是仔細的觀察自己掌握到的東西,他也是當過兵的,沒有指揮過別人,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基本的分析情況的方法掌握的不錯,并且也因為他心理沒有雜念,發現和觀察的速度也很快。
陳墨這一次沒有着急下達指令,雖然現在看起來兩軍艦相離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但是實際上,這也不過式數據上看起來的近而已,想要到達這裏還需要一些時間,而且他有重來的機會不是嗎?先摸清楚這裏的環境才是真的。
于是陳墨沒有理會那個士兵,而是走進了艙內,艙內中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主控制室,從這裏能看見整個戰艦前面寬闊的一片宇宙,切換到別的模式甚至可以進行掃描,對地方的戰艦進行分析。
陳墨選擇了分析,然後屏幕上開始閃現出數字,接着一艘被模拟出來的戰艦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戰鬥力綜合12000,攻擊力8000。防守力4000,武器是主艙上面的那口大炮,陳墨記得自己上一盤死了也是因為被那炮火擊中了,此時陳墨忽然感覺到整個戰艦飛行艙都開始震動,然後面前的儀器爆炸開了,系統又開始了倒數。
看來第二次,還是輸了……
模拟戰争控制器的外面,科契捂上自己的眼睛,然後開始發出”啧啧啧“的聲音。
“你這也太狠了,什麽也不給人家說,就直接把人丢進去,他連星際戰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呢,自己摸索準得死,死一遍又一遍的,結果你居然還把疼痛指數上調,你真是……诶呦,疼死我啦~”
菲爾蘭看了科契一眼,有些啼笑皆非,“你疼什麽,又不是你在裏面。再說了,星際戰自己的戰艦被轟散架了不疼怎麽行,要是一點懲罰都沒有,戰艦指揮者就會漸漸麻木了,以後真正的星際指揮戰,他也會像現在這樣玩,到時候不知道要吃多大虧。”菲爾蘭慢慢的解釋到。
“得得得,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你最在理,行了吧,我心疼徒弟,我疼還不行嗎?”科契翻了個白眼,菲爾蘭能言善道的,每次要是說不服你,就繼續說,那耐心,簡直可怕,自己一個搞科研的,還是閉嘴吧。
陳墨已經第三次感受到炮火轟擊在自己身上的感受了,撕裂一樣的疼痛,胳膊腿炸飛了,這一次明顯比前幾次更疼,被傳送會終點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摸摸自己身上的“零件”們,居然爆了句粗口。
太特麽的疼了!!
陳墨以前是當兵的,而且還當了不少年的兵,雖然老實,平日比不大和別人說話,但是也是在部隊裏混過頭十年的,要說一點兵痞子有的那幾個罵人的惡習,他一點沒沾上也是騙人的,但是陳墨很少罵人,今天是真的疼狠了。
系統又開始倒數,陳墨抖抖自己的手腳,前幾次沒有白死,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攻擊時間,就是從他被傳送開始的第八分鐘,其實第三次的時候自己是有命令的,他下達了攻擊指令,但是依舊毫無懸念的被炸飛,這是為什麽,陳墨大概的猜想是對方戰艦的攻擊能力太強了,攻擊力有8000,那自己的戰艦是多少呢。
一被傳送到戰艦上,陳墨沒有人那個士兵對話,就直接沖到了主操臺前,這一次他是對自己的戰艦進行了掃描,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自己的這艘攻擊裏是7500,這就很奇怪了,這個差距很小,如果用的方法合适,且找到合适的時機的話,并不是不能贏,但是結局是當陳墨下達攻擊指令之後,用不了幾秒,自己就會被轟飛,這到底是為什麽?最起碼可以抵擋一陣子啊,不是嗎?
再次被炸的肢體橫飛的時候,陳墨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麽了。
在進行第五次傳輸的時候,陳墨開始考慮是不是問題出現在其他的方面,戰艦本身沒有問題,那就是操縱戰艦的人出現了問題,所以陳墨在第五次傳輸之後,他開始一步步的觀察周圍人的反應,氣勢都不高的樣子,甚至于所有人看起來都有些垂頭喪氣,并且陳墨發現,無論他們現在在操作什麽崗位,自己的舉動都能夠影響到他們,自己是他們關注的中心。
陳墨明白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在部隊裏的日子,隊長也一直是整個隊伍的精神領袖,他束手無策了,所有人才都會變的焦急起來,一旦他想到了辦法,所有的人也會無條件的支持,陳墨想起菲爾蘭的話,他說這是一個百分百模拟戰争的世界,這個游戲模拟的不止是這些最頂尖的武器,還有人的情緒。
他,他慌張了,不聽完報告,手忙腳亂的找解決方法,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敵人的炮彈來襲,所以他們也害怕了,主将都這樣了,那麽這就是一場必輸的戰役,所以當主将要求他們繼續去賣命,繼續為這場戰役獻出熱血的時候,這些士兵就不願意了,這是一種在星際戰争種經常會出現的一種心理,抱着一種消極的心理,那麽輸,幾乎是注定的了。
明白了自己為什麽輸的原因,陳墨立刻明白了該怎麽改進,其實掩藏自己的情緒并不難,他一直是木着臉的,當第六次傳輸結束,陳墨面無表情的聽完士兵的回報,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了句,“你做的很好。”接着走向了主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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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器外,
“呦呵,陳墨這個木讷小子理解的挺快啊,這麽快就能找到竅門了,看來菲爾蘭你一開始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菲爾蘭對此也很驚訝,他一開始最擔心的就是陳墨那樣的性格能不能做好一個指揮官,這一次用來模拟陳墨的戰役是他的第一場戰役,也是他戰役史上為數不多的黑歷史,那是他畢業後的第一場星際戰,當時自己所在的船隊是第1號船隊,處于先鋒位置,自己經驗不足,最終在查過兩邊飛船數據之後做了和陳墨同樣的決定,但是最後,他死的很慘,要不是後來第二批的先來搭救,自己估計真的就成沫沫了。後來,他在醫院裏,苦思冥想了好幾天,才終于得出了一個比較像樣的結論,沒想到陳墨只不過嘗試了幾次真實模拟,這麽快就找到竅門了。
雖然話語有些簡單,但是也足以讓菲爾蘭滿意了。
第六次,陳墨的自信,或者說是面無表情,讓周圍的戰艦操作員忽然多了不少的信心,所以這一次,戰艦成功的在炸完那艘船的一邊船身之後,光榮的報廢了。也就是說第六次,依舊失敗了。
硬碰硬果然還是不太好,在正面戰鬥的時候,那500的優勢還是不能夠忽略,所以這一次,陳墨打算賭一把,直覺告訴陳墨,這樣做可行。
剛才陳墨就注意到一組數字,那就是兩艘戰艦的防禦能力,正面戰鬥雖然戰鬥力是關鍵,但是防禦力也能起到一部分的作用,原本陳墨打算的是,自己選擇閃避,不近身,兩邊就對着開炮,最終把他耗死,但是最終卻發現并不可行,因為自己的這艘戰艦的躲閃敏捷度并不如那一艘,也就說,即使是死,也是自己這邊先耗死,所以陳墨打算用另外的法子。
14.小怪物的教育方式
第七次,陳墨揮手下達指令,這一次卻不是後退的命令,而是進攻,陳墨率先向那艘戰艦沖了過去,然後猛的和對方撞上,接着就開始了你侬我侬膠着來的姿勢,咬死了絕不松口,這是陳墨新的設想。
場內的局面就有些可笑了,你如果攻擊我,那成啊 ,你也會受到相同的攻擊,反正我的防禦力比你強一定你先死,要是你不開火,我們就轉着玩,最後看誰先沒氣兒。
“這這這……簡直就會耍流氓的法子,陳墨平時看着也不是這樣的人啊,老實巴交的,怎麽上了戰場,什麽法子都能想出來呢?”科契有些目瞪口呆,而菲爾蘭覺得,自己是不是看人變失敗了。陳墨現在的表現,完全和老實沾不上邊啊。
陳墨給了那艘戰艦最後一擊,面前出現了一扇門,門上寫着任務成功,歡迎回家,陳墨邁進去,身體漸漸的消失。
滿身大汗的從操作倉裏退出,卻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師傅一臉自己看走了眼的表情,陳墨有些茫然,自己做的不好嗎?果然是死了太多次了吧,但是自己也盡力了,老老實實在站在一旁,陳墨等着自己的兩位師傅點評一下自己的表現,是罰是罵他都不會說一個字。
“陳墨?”科契神經兮兮的問到。
“嗯?”
“你不覺得你剛才使用的手法很……”科契想說無恥,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不管無不無恥,那也是一種方法嘛~不能打擊自家小孩的積極性。
陳墨還是有些茫然,”我只是想着怎樣才能夠贏,結果是只有那種方式更簡單容易而已。”
菲爾蘭打量着陳墨,陳墨的眼神依舊透亮,沒有任何羞愧或者其他的情緒,其實陳墨很好讀懂,只需要換一種方式,一切都按照最簡單的來,因為自己告訴陳墨要贏,所以陳墨就認定了那一個目标,只要能達到這個目标的他都會嘗試,一根筋的頭腦,手段什麽的他壓根就不會想到這些。
也許陳墨是個天才也說不定呢,靠着感覺行事的單純的小怪物,這種毅力和目标性,就已經可以幫助他克服自己所擔心的一切困難,自己所需要做的不是改變它,讓他按照很多指揮官走過的那條路一樣循規蹈矩的走下去,而是要不斷的激發他的長處,也許這個小怪物真的可以成為這個大宇宙時代最閃亮的天才。
“回去吧,你今天表現的很好,你休息的房間,我已經從德爾畢業的那裏拿過來一個肌肉按摩放松的裝置,在裏面休息,明天訓練繼續。”
“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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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還是在循規蹈股的進行,陳墨在這種高強度高密度的訓練中逐漸調整自己,德爾比亞說人的肌肉,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有記憶裏的,反複的訓練并不是浪費時間,而是一種讓身體記住的過程。
時間飛快的流逝,陳墨完成任務的速度變的越來越短,小怪物般的适應能力,讓他在這些任務中感受到辛苦,但是卻絕不會将自己累垮。
巨大的甲蟲基地裏,陳墨像是游魂一樣的存在,他很少說話,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完成任務,無聊的時候會自己鼓搗一些科契留給他的機械零件,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這樣沉默寡言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最先覺得這個情況有點詭異的是菲爾蘭,于是他在某一個夜晚,陳墨在自己的修複倉內睡去的時候,召集了其他兩個長官,他們需要讨論一下關于陳墨的少年成長問題。
菲爾蘭是大家族長大的,從小接受的是貴族式的精英教育,那個時候必修的一門課就是禮儀,怎麽說話才得體,怎麽穿着才更英俊,怎麽才能更紳士,待人接物要做到怎樣才是合格的聯邦子民,但是現在菲爾蘭發現他唯一的弟子,居然不說話,不會穿衣,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那怎麽行!!
菲爾蘭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個家長,一名老師的使命就在這裏,于是當科契,德爾比亞,三人圍坐在桌子旁時,菲爾蘭,開口了。
“今天我們要探讨一下,陳墨的教育問題。”菲爾蘭的表情很嚴肅,陳墨現在正是身心發育的時候,怎樣教導才不會變成自閉症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現在三個大男人,又不能鏈接網絡查詢,要研究如何給予小陳墨父愛,和(僞)母愛,這實在是一項艱難的任務。
科契用手“噠噠噠噠”的敲着自己的機械心髒,“我贊成,這個一定要讨論一下,陳墨總是不說話,我以前聽我家阿福說這個是一種自閉症的表現,我認為他需要和外界進行交流,感受愛與真實的邪惡。”
科契最近呆在這裏,無聊的把以前的那些動漫存貨重新翻了出來,估計又是從哪學的新臺詞,菲爾蘭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機械眼睛,撇開頭看着德爾比亞,這個時候,這位機甲戰士要比科契靠譜多了。
“我覺得,要不做游戲吧,我以前不開心的時候會在鄉下抓飛蝦。”
飛蝦是一種紅色的大蝦,有一定危險系數,據說飛蝦的大鉗子夾人的時候很疼,逃命的時候會進行小段距離的飛行,殼子上有透明色小翅膀,那是德爾比亞童年的時候公認的難抓的小動物,小夥伴群裏,只有德爾比亞能夠抓到,所以那麽點大的小飛蝦,成了那個時候最能給他帶來歡笑的東西。
抓大蝦,這是一個好主意,菲爾蘭覺得可以嘗試一下,而且那種小蝦子的捕捉同時可以鍛煉陳墨的反應能力,是個好方法,蝦子的模拟環境只要德爾比亞有記憶,那麽創造出一個虛拟空間也不是那麽困難。
“那麽德爾比亞的意見就采納,還有人對于教育孩子有什麽自己的見解嗎?”
“………………”
“………………”
鴉雀無聲,菲爾蘭頭疼的覺得,也許他們三個真的不适合教孩子。他打開旁邊的電腦,這臺電腦裏儲存的都是他的戰争經歷,自從決定教導陳墨開始,芯片就一直存放在裏面。
電腦被打開了,菲爾蘭準備采取自己一開始設計的plan b。
“這些戰争經歷,都是我為了紀念保留的,但是裏面記錄的不一定戰争,”菲爾蘭依稀的記得,自己有一次在只會戰艦的時候,一個女副官發現自己懷孕了,誰也沒有料到他們會在宇宙中航行那麽長時間,所以孩子最終被生了下來。
現在恰好是一個機會,讓他們三個學習如何釋放母愛的機會。
菲爾蘭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着屏幕,那上面是一個女人,然後開始寬衣解帶,将自己的xx送到寶寶的嘴巴裏,并且不斷的拍打着寶寶的背部,然後嘴裏溫柔的哼着一些歌謠。
“原來着就是雌性的哺乳行為啊~~”三位長官恍然大悟,然後繼續凝神看着,在大宇宙時代袒胸露乳到處行走的人比比皆是,看着視頻的三位長官并沒有覺得羞恥和被刷新了下限,但是他們不知道,陳墨晚上出來喝水,看見了三位長官的行為。
#他們為什麽要圍着電腦研究女人的xx#
#原來我的長官是變态#
#我的天哪,怎麽那麽羞恥#
盡管陳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拿在手裏的小茶杯裏的水已經全部貢獻給了大地,默默的把茶杯放回原位,陳墨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門外的研究還在繼續,原來如此的感嘆聲透過陳墨預留的小縫隙傳到他的耳朵裏,因而直到白天陳墨才堪堪的睡着,但是注定,這場睡眠不會持續太久。
因為到了陳墨早起的時間了。
門外,科契踮起腳尖拍拍菲爾蘭的大光頭,“準備好了嘛?我覺得你有些緊張。”
菲爾蘭深吸了一口氣,充滿母愛的第一天開始了,在母愛和父愛共同關懷下的小陳墨才能成長的更好,菲爾蘭這樣堅信着。
門居然沒關,機械門留了一個小縫。菲爾蘭将門打開,然後輕輕的走到陳墨的身邊,然後打開陳墨的修複倉,拍拍陳墨的背部,然後用他最柔和的聲音說到,“寶貝兒~起床了。”
沒有什麽能形容陳墨今早受到的驚吓,當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機械頭的光光腦袋晃來晃去,零件組成的臉扭曲成一個奇怪的花樣,然後他說,“寶貝兒,起床了。”
陳墨第一次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科契用自動記錄器記錄了下來,說等有機會要洗出來,當寶貝成長記錄。
當然,一天的驚吓怎麽會到這裏結束,陳墨在昨晚任務之後,居然是被德爾比亞壯實的臂膀抱了起來,然後機械的轉了一個圈,放下裏,拍拍他的頭,然後像背課文一樣說了句;“棒棒噠~”
陳墨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就這樣忽然沒了。
15.五年
在經歷了早晨的驚吓之後陳墨一直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下午是科契的時間,科契表現的還算比較正常,陳墨松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來昨晚三個長官圍着電腦的畫面,努力的搖了搖腦袋,陳墨告訴自己,長官們也需要有自己的私生活,然後默默的制作自己手裏的東西,直到,課程快結束的時候,科契笑眯眯的說了句。
“寶貝兒~你今天做的很好,爸爸愛你~”不同于德爾比亞的寡言少語,科契平時就要歡脫的多,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自發的加了好幾個尾音,模仿着動漫了萌萌的音調說出來,讓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陳墨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今天自己一定是還沒有睡醒。
此後陳墨在電腦裏還發現了很多童話故事,上面還細心的标注了日期,是按照第一天菲爾蘭給陳墨說故事,第二天科契,第三天德爾,這樣輪換着的順序。原本淡定的陳墨忽然淡定不起來了,誰能告訴他,他的長官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
此後的晚餐休息時間,陳墨參與了今天最後一項母愛計劃,就是抓飛蝦,老實說,飛蝦這種生物陳墨根本就沒見過,所以當他看見菲爾蘭給的任務板上寫着:請抓住至少5只飛蝦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陳墨呆愣愣的站在那裏,任憑水流嘩嘩的從他的腳縫隙裏流淌過去。上面的屏幕又彈跳出來,依舊是文字:這是游戲哦~所以即使沒有完成,也沒有處罰,加油*(^o^)/*。
陳墨呆呆的看着那個萌萌的顏文字小人,眨眨眼睛,然後忽然撲哧一聲笑了。随後開始将手伸進水流裏抓所謂的飛蝦。
此時的陳墨卻不知道,模拟器的外面,三位長官忽然挺直了腰板,這種忽然冒出來的自豪感真是有些讓人措手不及啊。
陳墨環顧了四周,幾乎看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飛蝦,這種東西和他的名字完全吻合,自己以前在鄉下也經常會抓,大自然在發展的過程中,就是可以那麽湊巧的,無論經過多少歲月,都能把相同的名字安在相同的生物身上,陳墨覺得自己能在未來也認識這麽多東西真是了不起,開心的用樹枝編了一個結實網,然後在小河裏撈起來。
陳墨是個抓蝦好手,迅速的沖過去,然後将那個區域的蝦子都驚起來,然後快速的用網兜一撈,就能成功。洋洋得意的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終于在一個小時候之後,陳墨退出了游戲,難得的,這次陳墨問了一下自己的成績。
“師傅,我一共抓到了多少飛蝦!!”
菲爾蘭的表情有些微妙,陳墨這才看見,電腦上顯示的分數,居然是0.
“我想你弄錯了飛蝦的種類,剛才的那個是飛蟲,這個才是飛蝦。”菲爾蘭将電腦的屏幕定格,畫面上是一個紅色的類似螃蟹一樣的種類,薄薄的翅膀能支持着他跌跌撞撞的飛行一段時間,在陳墨興高采烈的抓蟲的時候,他正安靜在旁邊挖自己的沙洞,根本沒有理會陳墨的行為。
菲爾蘭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也許他們面臨着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自己小孩是個啥也不會的文盲,如何教導,在線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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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時間就在這樣歡脫和辛苦交替中度過了,菲爾蘭有些感慨的轉動着自己的機械腦袋,看着窗外,這個窗子,是後來科契特意開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讓他能夠給他的好徒兒陳墨加油打氣用的,原本他們的那個屏幕确實是能夠好好的看到陳墨的動向,但是這個窗口卻可以讓陳墨也看見他們。
透明的窗口成了這只甲蟲唯一與其他甲蟲不那麽相同的地方。
陳墨快速的在沙漠中奔跑,現在四個人幾乎一天的糧食都是陳墨獨自尋找的,沙堆裏忽然有一只龐然大物冒出,甲蟲們通常以這種方式覓食,巨大且鋒利的口齒,能在你粹不及防的時候把你撕裂。
但是陳墨卻不躲不閃不避,而是就這樣縱身上了他的身,左右跳着,看起來居然像是戲耍之意,但是了解陳墨的三個觀戰之人都知道,這些也只是看起來這樣而已,陳墨的心裏,估計也就只是在想着,怎麽把這個大家夥幹翻,然後多放點血吧。
果然甲蟲變的有些暴躁易怒,然後調轉了頭就想要在往沙子裏鑽,但是想要鑽進沙子裏,頭可是先進去,也就是說失去了眼睛的甲蟲是無法閃躲閃避的,自然就是陳墨的甕中鼈了,先斷幾只腿,叫他刨不動沙子,頭埋在裏面也出不來,在身上軋個血窟窿,那血液就咕咕的的從裏面流出來,陳墨知道不能浪費,就從腰間取下一個軟皮管子,然後猛的□□傷口裏,聽見撲哧一聲之後,管子便是整根沒入,血液就順着管子流到了陳墨指定的地方。
這些血液的功能實際上是陳墨先發現的,一次野外訓練,他被困在了沙塵暴裏,師傅們的甲蟲行走器無法潛入到裏面,陳墨就在風暴的中心靠着甲蟲的血液活了很久,後來才發現這種血液不但可以解渴,還有輕微的毒性,到那時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