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
極限,“但是我也有條件,你能不能接受我的幫助,我做的東西是能夠換錢的,在我攢夠學費的前提下,你幫我把東西賣掉,然後我們五五分成。材料錢也是平攤。”
裏德點點頭,“我也會考慮你的建議的,我和安妮一定會生活的很好,你個小毛孩子照顧好自己就很好了,不要瞎擔心,知道了嗎?”
“安妮,吃完了嗎?到爸爸這裏來,和哥哥說謝謝,以後爸爸要和哥哥一起做生意啦~”裏德的聲音即使在病痛下,喊起女兒的時候也變的爽朗明亮。
安妮把小碗放下來,奔到爸爸身邊,眨着大眼睛,睫毛上還帶着淚珠,對陳墨甜甜的說,“謝謝哥哥。”然後纏着繃帶的手抱拳,有模有樣的做了一個江湖禮儀。這是陳墨昨晚教她的,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能活學活用了,陳墨喜愛的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
此時的陳墨不知道,不久的将來現在的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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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一周陳墨把自己的旅店退了,然後搬到了這裏,小安妮的照顧任務落到了陳墨的身上,下班的時候就帶着安妮去打針,由于以前隊長就經常消失,所以也沒有人特意跑去問陳墨什麽。
直到一周後的某天陳墨帶着安妮去打針,刷卡的時候被提示卡中金額以不足,陳墨才真實的感受到裏德身上的壓力,幫忙付了費用,回去的時候卻看見裏德已經從床上起來了。
“隊長,你怎麽起來了。”陳墨有些驚訝。
“卡裏是不是沒錢了,我得去工作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今晚要準時來工作哦~哈哈哈”裏德的聲音很豪放,完全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但是嘴唇的幹渴和青白顯現出了他的身體狀況。
陳墨想要說我有錢,但是卻十分無力,只得站在一旁,看起來像個委屈的學生。裏德大力的拍拍陳墨的肩膀,“沒事的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快回去準備準備吧,今晚酒吧見,我把安妮送到家裏,然後經理說老板找我有點事情,我得先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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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今天隊長來上班了,一來我就看見他被叫到了老板辦公室,你說這是為什麽啊?”陳墨一到酒吧,就聽見了裏德得消息。“老板最近也沒犯什麽事,我猜是加工資。
“嗯。”一種不安的感覺在陳墨的心中蔓延,他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但是隐隐的他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之後的值班陳墨特意的去找裏德,但是發現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經理忽然找到他們保安部,說過一段時間,大約在晚上9點的時候有貴客會來,叫他們注意治安。陳墨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他卻發現,裏德不見了,領班似乎一點都不奇怪,通知也是直接找的保安部年齡比較大的老人。
裏德到底去了哪裏?陳墨最終決定給安妮打一個電話,此時距離9點還有1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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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機在“嘟”聲音響起後被接聽,是安妮的聲音,“是哥哥啊。”安妮甜甜的笑到。
“安妮,你爸爸呢?現在在家嗎?”陳墨問到。
“在家啊,但是我只能悄悄的告訴你哦,爸爸不給我告訴別人,只告訴小哥哥。”
“在家啊,在家就好。”陳墨和安妮聊了兩句之後,通訊截斷了,安妮說她爸爸出來了。
九點漸漸将近,陳墨佩戴好自己身上的武器,今天晚上經理千叮咛萬囑咐的告訴他們,一定不能出現問題。陳墨也很認真對待,但是這是在陳墨不知道所謂的顧客居然是他們的情況下。
九點左右,酒吧進來了一批人,保安部的人立刻被通知跟上,然後帶着對方向着一區走去,陳墨作為其中最小的一個,被安排在一區通道的迎賓位置,這個位置不用說話,只需要将對方帶到他所在的房間就可以了,也是酒吧怕陳墨年齡小出問題才這麽安排的。
陳墨通過對講機知道對方已經要來了,當他挺直腰板,準備完成自己的工作的時候,他卻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陳清遠,或者說現在的陳希,正在和帝國的二皇子一起來到這邊慶祝。
顧雲清走在最前面,一舉一動都帶着優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他有多麽的煩躁。今天他來這裏并不是自願。作為聯邦的皇子,他想去哪裏找樂子不行,別說會來這種地方了,顧雲清極其在乎自己的榮譽,所以原本陳希說來這裏的時候,他一口就拒絕了,直到收到了那件東西。
是一卷錄像帶,裏面記錄了一個人的惡行,和施暴畫面。顧雲清可以預見,假如這卷錄像帶曝光,原本屬于自己派系的這個人會怎麽樣,現在的聯邦雖然已經和最開始不一樣了,明顯在向帝國傾斜,王權集中,但是說到底體制還沒有變,要是被爆出這樣的事情,全民要求這個人下臺,那這個人就算是毀了,說不定還會牽扯到自己。
後來顧雲清調查了,這封被寄來的錄像帶來自于一個小記者,這個記者幾乎每天流連于酒吧,其中最常去的酒吧就是這裏,現在那個記者已經被穩住了,但是視頻是在這這個酒吧拍的,所以帝國的二皇子殿下最終決定,來一區看一看,順便給不争氣的下屬一個下馬威。
“你确定章繼權進了這裏?”顧雲清問到。
“嗯,大約比您早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在外面看守,确定對方沒有出來。”
“嗯……”
陳墨面無表情的帶着路,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犯下了那麽大的罪,他們卻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模樣,陳墨口袋裏的小短刀安靜的躺着,陳墨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絕對不是報仇的時機。
顧雲清也注意到了這個年齡尚小顯得有些稚嫩的少年,忽然問到,“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陳墨讓木讷的點點頭,又搖頭,然後說到,“我們見過一面,殿下,就在空港,我是哪個被冤枉的人。”
“啊……恭喜你找到工作,對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顧雲清的聲音很溫和,但是卻威信十足,給人一種不能拒絕的感覺。
陳墨點了點頭,“殿下盡管說,我一定有問必答。”
“哦~是嗎?我聽說你們這邊有一些很特殊的服務不是嗎?我能去看一下嗎?”顧玉清有意無意的說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忽然好奇的普通人,但是了解顧雲清脾氣的人都知道,這位聯邦第一皇子已經準備有所行動了。
26.死亡
“我是新來的,酒吧的事情我很多都不知道。”陳墨回答到,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位皇子到底想要做什麽,所以陳墨的回答很保守,不知道,不清楚,這是最保險的回答方法。
“是嗎?那我能進這個房間看一下嗎?”顧雲清忽然頓住了腳步,然後他微笑着問總經理到,現在他所站在的這個房間就是錄像裏顯示的房間號碼。
總經理的表情很為難,“這不好吧,裏面還有客人呢。”
顧雲清的表情表的越發的溫和,但是話語卻毫不留情,“我想我是忘了提醒您,作為帝國的皇子,這聯邦,沒有哪個地方是我去不得的。”說着直接用腳踹開了門。
慘烈,也就不過如此,這是一間被改裝過的格鬥房間,陳墨以前曾經在最外面的那間目睹過相同的構造,裏面滿是刑具,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而上次陳墨見到的哪個胖子正帶勁的拿着鞭子不斷的抽打着。
顧雲清笑了笑問到,“看來酒吧裏面真是別有洞天啊,但是我希望你們做好保密工作,特別是當這個人是我的下屬的時候。”
經理不斷的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殿下您的仆從我們怎麽也不敢亂散播一些謠言的,而且我們還要做生意賺錢,随便傳客戶隐私,那我們生意就沒法做了。”經理的臉上誠惶誠恐。
“你們店确實不錯,做的好以後只會越來越好,做的不好,聯邦星這麽大總有能代替你們的,知道嘛?”顧雲清不經意的說着一些威脅的話語,但是這些話其中的分量卻一點都不清。
“當然,當然,謝謝殿下提醒。”經理把頭埋的很低,沒看見顧雲清已經離開了原先的位置,但是一直觀察着顧雲清的陳墨卻感受到了危險。
陳希的眼中滿是癡迷,因為此刻的顧雲清強大優雅,像一頭危險的猛獸。章繼權應該是嗑了藥,神志有些不清楚,即使是顧雲清一夥直接踹門而入,他也絲毫沒有反應的用各種器具招呼在那個血人身上。
原本陳墨站在後面,而他又在事先确認過隊長在在家裏陪安妮,所以并沒有怎麽在意,但是當那個背對着他們的龐大身軀讓開,陳墨看見了那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是他們的隊長。
而同陳墨一樣反應的,還有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同事。
顧雲清已經走了進去,他帶上手套,然後伸出手猛的掐住了那個胖子的脖子,然後一個用力,将他的臉按在地上,那巨大的力量,将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胖子漸漸變的清醒,他掙紮了幾下,然後擡頭看見了滿臉笑容的顧雲清。
“殿下……我…”胖子抱着顧雲清的褲腿想要解釋什麽,但是顧雲清卻皺着眉頭一腳将他踹開了,然後将手套脫下來,丢到旁邊,轉身,向着門口走去。顧雲清背對着那個胖子,他并沒有注意到章繼權的表情,開始由原先的誠惶誠恐變的狠辣。
而包廂的門也在忽然間關閉。
一團慌亂,陳希眼看着旁邊的門再次關上,聯邦的二皇子殿下就這樣被隔離在了裏面。
“經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門會忽然關上?!!!”
“我們這裏這扇門都是由客人操控的,給客人足夠多的自由,所以才另外設置了這道門,是……是裏面的這位客人關上的。”
“那就快點打開!!”現在任誰也察覺到不對了,被關的兩個人是下屬的關系,一個是聯邦的希望,一個是聯邦重要的政客,剛才兩人才起了沖突,那麽現在其中有一個人将另一個關起來,一定是準備采取什麽措施了。
“我們,我們打不開這扇門,材料很堅固,為了保證客人的隐私,這第二扇門,我們酒吧是打不開的。”
“廢物!!”陳希踹了經理一腳,然後整個手臂開始機械化,一架炮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然後準備直接拉炮,向門轟去。
但是這個時候,陳墨卻拉住了陳希的手腕。
陳希驚訝的看過去,對方的手勁很大,居然直接讓他武裝了炮彈的手偏離了軌跡,看清楚的時候,居然發現是那個顧雲清給過施舍的小乞丐。
“你誰啊!!讓開,我要救人。”
“你不能開炮,不說這裏本身狹小的環境,一旦你開炮裏面的人受傷,外面的人也會受到波及,這個炮彈是超能款21號武器,足以摧毀房屋,你這一炮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而經理一直抱着頭蹲在那裏,但是他眼鏡上的攝像頭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忠實的記錄着這一切。
很多時候你以為你掌握着時局,但是卻在別人的局裏面,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一個男人有趣的看着面前的畫面,面前擺着一堆垃圾食品,他一面拿着吃,一面通過傳聲器,吩咐着什麽。他的面前擺放着兩個畫面,一個正在通過經理記錄外面的情景,一個則是那扇門裏面的畫面。
顧雲清站定,然後轉過身來,這一次臉上沒有笑意,而是變的陰沉,手中的武器直接将房間的監控錄像爆頭,然後問到,“你這是什麽意思。”
“殿下,我太了解你了,畢竟給你做了這麽久的工作。我知道在你這裏,只要犯了一次錯誤,你如果沒有表示出來,就說明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但是你已經不可能再容的下這個你不滿意的屬下了,你會找人替代他,這個人慢慢的失去一切。”
顧雲清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沒錯,你還比較了解我,我剛才确實在思考,誰可以替代你,但是即使是這樣,你又能怎麽辦。”
章繼權站了起來,“我苦苦的哀求過你了啊,你卻不願意給我機會,直接判了我死刑,我怎麽甘心,所以與其等你幹掉我,不如我從你那裏拿到一個保證,殿下,你只需要在錄音下,說出你七年的那個陰謀,讓我錄下來,有點把柄,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一心一意的為你工作。”
顧雲清盯着面的這個曾經的屬下,眼神深沉,然後反問到,“你認為是我那種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別人的人嗎?還有,你在說什麽我壓根就聽不懂,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讓我怎麽告訴你。”
“那就不要怪我了。”章繼權的房間裏從一開始就不是他一個,這個一直被自己打的人,叫裏德,是保安隊的隊長,能力很高,他怎麽會單獨和對方在一個房間裏,而且一個政客,怎麽會身邊什麽人都沒有呢。
房間的格局變成了奇怪的n對1,胖子踢了踢奄奄一息的裏德一腳,今天之後,他也得死。顧雲清則皺起了眉頭,他低估了自己這位手下的野心和膽量,今天出門并沒有做什麽特殊準備,本來以為只不過是一次對于手下的警告,但是卻沒料到會變成這樣的局面,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這麽多人,而且身上全部帶有武器,自己一個人沒法抵抗,顧雲清在找,找一個機會,但是顯然對方也明白的眼前這位前主人的難纏,所以直接舉起了手中的槍/支。
千鈞一發,在這顧雲清被包圍,槍口全部統一的對準他的時候,有一個人發出了慘叫,那個人就是章繼權。沒錯,有一個他怎麽也想不到的人挾持了他。
“不許動!!”一把小巧的匕首抵在他肥嘟嘟的脖頸處,一個聲音傳過來,是裏德的聲音,裏德捂着自己被捅傷的地方,另一只手卻絲毫沒有松懈,卡着胖子的脖子,刀已經在上面劃出了一道血痕。
此時的聯邦二皇子殿下才真正注意到這個一直受傷躺在旁邊的人,體格強壯,且能力不錯,并且善于抓住時機,現在居然一己之力控制住了局面,如今就等待着到底誰撐的時間更久一點了。
“看來你沒有殺了我的命呢,現在你完了,等他們打開門,你一定死,如果堅持要殺了我,你還是死,我挺為你可惜的。”顧雲清笑了起來,然後老神在在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現在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跪下,向我求饒,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章繼權的臉色已經變的無比的灰暗,沒有絲毫猶豫的,他跪了下來,顧雲清笑着走到他的身邊,“這樣才對,我的下人,怎麽能有不該有的心思呢,但是現在已經沒用了。”裏德覺得自己的手被控制了一樣,一個用力狠狠的抹了下去,章繼權倒在了他的腳邊大量的鮮血噴湧出來。
“你們還要這樣拿槍對着我嗎,他已經死了,給不了你們一分錢了,但是我可以啊。”鮮血飛濺到了顧雲清的臉上,看起來居然有幾分詭異。
放下武器,似乎成了必然的選擇,裏德此時全身都在疼痛,他在處在大量失血的危及關頭,倒在了地上,神志在慢慢遠離,模糊中,他看見了這位滿臉鮮血的聯邦皇子,沖着自己舉起了槍……
27.幕後
陳墨的身體是僵硬的,門已經扭曲了,從縫隙中可以看到站立着的聯邦二皇子殿下,還有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陳墨的最後一擊直接打開了門,将門踹開,陳墨沖了進去。
“隊長,隊長!!”陳墨根據自己以前從菲爾蘭給的模拟戰場總學到的醫療知識,快速的作出處理,并且想要複蘇裏德,但是無濟于事,另外一邊,經理已經叫了急救,并且拿來了傷口急救用的東西。
陳墨接過來,開始快速的做止血準備,經理遞過東西的時候面露尴尬,因為他想要提醒陳墨,聯邦的二皇子殿下也在這裏,并且也受傷了,但是陳墨居然先選擇給一個保安做處理,而且看這個保安的樣子,是已經活不成了。
同樣對陳墨的行為不滿,想要出言呵斥的還有陳希,他一直在反複的檢查殿下手上的擦傷,最終不解氣的踹了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一腳,就準備上前找陳墨理論,經理有些害怕的打了一下哆嗦,往後退了一下。
但是陳希的行為被顧雲清制止了,顧雲清饒有興致的看着陳墨純屬的急救手法,由于裏德還沒有反應,陳墨的額頭上已經漸漸出現了汗珠,但是依舊沒有影響到他的判斷力,顧雲清剛才就注意到了,最後踹開門的可不是陳希,而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保安,身體素質是多少?
看體格應該是b,不會超過這個,但是剛才力量卻絕對不止這個數據,門已經扭曲變形了,門上還有留下的凹痕,這種力量,即使和陳希比都不一定會差到哪裏去。現在看這麽娴熟的急救手法,如果不是真正有過實戰的人,不會那麽快速和沉穩。
顧雲清安靜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這個年齡和時間,再加上這樣的身手,出現在港口上,大概是是來報考軍校的吧,而且看打扮,應該沒有什麽背景,了解這位殿下的人知道,此時這位已經在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了。
救護團隊進來了,但是在一醫生檢查過之後,對陳墨搖了搖頭說到,“不好意思,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家人嘛?”
“你可以和我說,他沒有家人,只有一個女兒,我可以暫時代替嘛?”
“這位先生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由于停止的時間太久,我們沒有辦法再給他安裝機械心髒,實在是抱歉,你通知一下他的女兒吧……”
陳墨呆楞的站在原地,他經歷過很多戰役,每次戰役自己都會沖在最前面,菲爾蘭在觀察他的模拟戰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這個習慣,,後來問了陳墨為什麽,陳墨回答說,因為不想看見死亡,因為沖在最前面,所以就不用面對自己夥伴的死亡。
畢竟,那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啊……
但是現在自己還什麽都沒有做,裏德就死了,就這樣離開了所有人,離開了他最愛的女兒。這怎麽可能?!!
陳墨聽見車子被推離的聲音,當他回過神來,車子已經被推到了外面,那輛車子上是裏德!!陳墨立刻跟了上去,卻發現裏德上的推車根本不是進救護車,而是和聯邦二皇子一起,進入了一輛懸浮醫療車。
陳墨攔了上去,他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為什麽要帶走裏德?”車子停了下來。
“因為他是救了我的恩人啊,我作為皇子,他救了我,我願意在他死後将他厚葬,當然這一切的手續都需要我完成才行,因為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啊。”顧雲清微笑着解釋道,有很多聞風趕來的記者已經拍到了這些畫面,飛行收音器清晰的記錄下顧雲清和陳墨的這段對話,要不了一天,關于二皇子知恩圖報的消息就會鋪天蓋地的塞滿所有的報刊雜志。
他們從來都不吝啬拍皇家的馬屁。
“你還要這樣扒着車子嘛?我那裏有更先進的技術,說不定人還有可能救活,你這樣耽誤時間真的沒關系嘛?”顧雲清的眼睛裏帶着笑意。
陳墨将手松開,拳頭漸漸的握緊,腦子裏是陳希像是在看小醜一樣的眼神。車揚長而去。
為什麽……一個人死了,你們卻能夠那麽開心的,就像很多年前一樣。
今天真是糟糕無比的一天,不止是對陳墨,還有對所有酒吧保安部的人來說。
陳墨安靜的把東西收拾完,就離開了,現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顧好小安妮,等到新聞播出來,安妮一定會看見,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周全。
陳墨找到安妮的時候,小家夥正在看電視,看着電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見陳墨來了,甜甜的打聲招呼,陳墨看見上面放的正是新聞頻道。想要過去把電視關上,安妮攔住陳墨,“小哥哥別關,今天我要一直看新聞。”
安妮的這話,小孩說這無意,但是陳墨卻是聽出了些什麽?安妮為什麽要一直看新聞呢,以前自己和安妮在一起的時候,安妮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少兒可觀看的星際的大片,怎麽現在倒是關注起新聞來了。
掩下心中的疑惑,陳墨問到,“安妮想爸爸嗎?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
“爸爸今天下午的時候才見到呢?爸爸說回來看看安妮。”安妮依舊盯着電視屏幕,不願意挪開眼。
“那爸爸有沒有說什麽?”陳墨心中驚訝,因為下午隊長實際上是去見老板的,之後就會上班,是什麽驅使他在見過老板之後,一定要回來看安妮一趟再走,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些什麽。
陳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仔細回憶今天的事情,裏德的反應很反常,他告訴安妮不要告訴別人自己回來過,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安妮不小心說了出來,那麽裏德為什麽要中途回來一趟,這一切的不正常都是從裏德進老板辦公室開始的,裏德回來向安妮告別,應該是知道了什麽,知道今天要死?怎麽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會帶安妮離開,畢竟他死了就沒有人會照顧安妮了。
陳墨又想起了今天處理傷口的時候,裏德身上确實有很多傷口,正在不斷的外面滲出血液,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都和上次一樣,都不足以致命,最後的那一擊是激光槍造成的,在背部,周圍全部都燒黑了,那麽那一槍是誰打的呢,當時在場的有那個胖子還有二皇子,相較于那個已經去見閻王爺的胖子,陳墨更願意相信是顧雲清做的,但是和前面自己推斷的到底有什麽關系呢?
忽然新聞報道出來了,美麗的女主播正在播報關于今天港口發生的一起惡性案件,聯邦的二皇子殿下在搏鬥中,戰勝了對方,但是不幸的是,有一位公民在搏鬥中死亡了。
屏幕上放出了裏德的頭像,陳墨想要捂住安妮的眼睛,但是被安妮掙脫了。
“這就是今天犧牲的勇士,他的名字叫裏德,是一名酒吧保安,據說他死于槍擊,是被兇手一槍斃命的,殿下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已經将他帶到了皇家陵墓安葬,他的親人,殿下也會好好安置。”
陳墨驚訝的發現,安妮不難過,反而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将安妮扭過來,陳墨問到,“告訴我,是不是爸爸和你說什麽了?”
安妮搖了搖頭,然後說到,“對不起,爸爸說不能說,但是小哥哥不要擔心。”
陳墨看着安妮的眼睛,裏面沒有難過,但是依舊清澈,現在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裏德為了安妮,犧牲了自己,他為殿下付出的這些一旦被媒體傳播,安妮的病也就有救了,而且殿下也不會袖手旁觀,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名譽還是為了報恩。還有一種就是裏德知道自己不會死,現在他依舊活着。
而安妮這種不為所動的反應,也同樣可以理解成兩種解釋,一種是安妮實在受夠沒自己辛苦爸爸也辛苦的日子,還有一種就是裏德對安妮說了什麽,以至于安妮定下心來。
也許,隊長還沒有死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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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幽暗的房間,垃圾食品已經差不多被吃幹淨了,那個身影甩甩手,把垃圾掃到旁邊的地上,然後從桌子底下抽出一臺老式的電腦,然後在上面敲敲打打的,青年看着屏幕唇角微微的挑起,看來對自己編寫的內容很滿意,一切都像他計劃的那樣在進行,複仇終于可以開始了。
“少爺,少爺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還有,您不要吃那麽多零食,對身體不好。”門外傳來聲音。
“我知道了。”青年人把自己從一堆垃圾裏拔了出來,然後将電腦直接拆了,丢在旁邊的雜物箱子裏,之後打開門,伸了一個懶腰,不耐煩的對管家說,“下次我去酒吧泡的晚了,不要喊我,讓我多睡一會,對了,明天晚上不要聯系我了,我出去玩兒,房間裏的垃圾清掃一下。”
“好的,少爺。”管家恭敬的行禮道。
28.準備考試
青年蒼白着臉把胃裏的東西吐出來,然後面無表情的按下了按鈕,水打着漩渦把東西沖走了,用紙巾擦了擦嘴,看着鏡子裏的青年,陸聞憶滿意的笑了,這是他的傑作啊,多麽放蕩不羁,熬夜玩樂,營養不良的臉,對于敵人來說,是多麽讓人放松和鄙視的樣子。
拖沓着腳步,陸聞憶懶洋洋的走出洗漱間,嘴裏還哼了不知道哪學來的調子,路過管家身邊的時候,隐隐可以聽見斷斷續續的,我是天涯的浪子,這種幾百年前的爛歌詞。
“我出去了啊,不要找我,我去跳舞,要是父親問起來,你就說在睡覺,他不會懷疑的。”往身上噼裏啪啦挂了一堆東西之後,陸聞憶拍拍屁股,準備走人,路過管家身邊的時候還來了一個飛吻,然後走下樓,去開車庫。沒一會就聽見了車子轟隆隆的聲音,管家走到窗戶前,就看見了懸浮車的屁股。
管家在自己的制服紐扣上轉了一圈,然後看了車子離開的方向半晌,開始下樓準備明天的工作。
再回到陳墨這邊。
有了猜測之後陳墨開始變的冷靜下來,如果自己猜測的正确,按照安妮的個性,确實是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點,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現在隊長并沒有死,那麽自己就只有靜觀其變,在這段時間照顧好安妮就可以了。
看了一下安妮的胳膊,今天的藥劑已經注射過了,明天再帶她去趟醫院吧。零件費勁的爬到了陳墨的頭上,拍拍他的腦袋,“你還記得你沒有幾天就要去報名了嗎?菲爾蘭給你畫的那些重點都看了嗎?而且我覺得你養着一個安妮根本不是你力所能及的,不說你即将要住校,就說安妮的現在的醫藥費也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陳墨陷入了沉思,确實,安妮的醫藥費是一個大問題,自己所賺的錢,只夠維持自己的生活,有些結餘可以拿來買些零件,即使自己放棄零件的購買,那筆錢也絕對不夠解決安妮的醫藥錢。
拿出通訊器,裏面居然已經有了很多消息,一一點開,都是酒吧的人發來的,他們都想要給小安妮一些幫助,陳墨一直看到最後,居然還有一封是經理發來的。
點開,經理的影像出現在上面
“陳墨,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在裏德家裏,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明天可以來一趟,剛才有個人給裏德寄了包裹,我們希望你可以代領回去,還有已經有記者找我們聯系安妮了,他們說願意組織募捐。”
現在,這些無異于雪中送炭,即使陳墨對這個帝星有再多的不滿,現在都必須心懷感恩的接受,陳墨給經理發了一句感謝,然後聯系了酒吧的同事,告訴他們安妮現在的情況。安妮此時已經摟着零件安靜的睡去,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未來的路是光明還是黑暗。
陳墨将安妮抱到了床上,開始溫習功課,還有幾天就是入學考試的時候了,自己既然來了,就一定要進去,已經沒有時間給自己耽擱了,在裏德沒有出事之前,自己幾乎每天都會抽出來時間溫習菲爾蘭交給他的,就是空了幾天,也不會忘記,趁着這個時候溫習一下,陳墨要确保萬無一失。
對于陳墨來說,考試,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因為以前他住在鄉下的時候,連字都不認識,更別說上過學考過試了,後來去了部隊,也沒有真正拿起筆來寫過卷子,再後來來到了這裏,認識了菲爾蘭他們,雖然有三位嚴格的老師,但是考試?這難道不是每天都在進行的嘛?準确來說,陳墨對于考試,完全沒有概念。
而幾天後,陳墨就要去面臨這個他完全陌生的龐然大物了。
這一夜,陳墨是趴在桌上睡着的,而陸聞憶在和不同的女孩子跳着奔放的舞步,把別人灌醉了,就聳聳肩,自己繼續喝,擺脫了衆人之後,自己在酒吧的一個小房間裏睡的香甜,他的右手的手表上的紅燈一直亮着,也許是誰發來的消息一直沒看吧。
清晨,安妮醒來之後,就看見了桌子上的早點,零件趴在桌子上,見到起床的安妮,打了一個哈欠,陳墨沒有帶走零件,安妮一個人在家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有零件在,可以随時給他傳遞消息。
沒錯,陳墨回酒吧了,經理說的包裹陳墨很在意,他想要從裏面找到一些和隊長有關的一些東西,而陳墨确實也發現了一些線索。當經理把包裹給陳墨的時候,陳墨就注意到了上面的署名,署名是親親小王子,寄給裏德,包裹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