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6)

社,陳墨都一一去問了價格,10聯邦幣一晚上,差不多報價都差不多,陳墨計算了一下,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自己住着這邊的旅店的話,需要大約300幣,加上學費還有預計備用的錢,顯然不夠。

陳墨只能先定下來一晚上,交過房錢之後,将東西收拾好,開始打算明天的事情。

陳墨最終決定打工,現在手裏的錢一定不夠自己的聯邦首都星啥也不幹的活到開學,為了多給自己留下一點積蓄,深思熟慮之後陳墨決定打工,這樣可以迅速的融入到這個環境,自己也需要鍛煉一下和人的交流能力。

向來不是猶豫不決的性格,陳墨說幹就幹,将行李打包存放好之後,就出門了,空港附近晚上會有很多娛樂設施,這個時候,聯邦軍校招生的假期,這裏會有很多人聚集,服務業也尤其發達,陳墨覺得找一個普通的工作應該不難。

但是他很快發現,自營的飯館,酒樓都有自己固定的員工,比較大的又通常不接受還沒有拿到本地暫住證的外鄉人,所以陳墨找來找去,最終只找到了一個酒吧願意讓他和老板見上一面。

這家酒吧很大,陳墨一開始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來的,但是沒有想到見到了一個保安被客人砸破腦袋的場面,經理問他這樣還願意來做嗎?陳墨點點頭,于是他獲得了這次面試機會。

“待會你見到老板他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不要說多餘的話,還有我首先要和你說清楚,這家酒吧是空港附近最大的一家,工資大概在20幣一天,不包括晚上的加班,要求很少,但是你要知道這裏有些房間是招待貴賓的,如果出現了什麽事故,你們都要在最前面,還有如果被貴賓打了,就像剛才那個人一樣,忍着。不過他們一般不會出手,小心點就可以了。”

經理介紹着,很快陳墨就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敲響了門,一裏面傳來了一聲請進,陳墨就被推了進去。

看不見人,但是陳墨知道有人屏風的後面,聽聲音應該是一個男人,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很年輕。

“聽說你願意來這邊工作?”

“嗯,我有這個意向。”陳墨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有什麽特長嗎?比如妙手空空什麽的。”對方的語氣裏不知道為什麽,帶上了笑意。

陳墨警覺起來,看對方居然是知道他,沉默着不說話,等對方下一步的反應。

“你別誤會,我只是今天在空港看見你,恰好也看見了你把東西放進那個空警衣服裏的瞬間,但是我相信你沒有偷盜,因為那一片的事情我都知道哦~”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得意。

“如果覺得可以适應這裏的工作,今晚就開始工作吧,晚上的夜班,一直持續到淩晨一點,之後開始換淩晨的班,今晚算你10幣可以嗎?”那個聲音又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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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壓住自己心中的驚訝,要知道,當時他的動作很快,即使是當事人,還有周圍的人都沒有看見,為什麽這個人會知道,但是現在的這個工作機會,陳墨并不打算放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無論這個人有什麽神通,都有應對的方法,錢才是自己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出去的時候會有人帶領你,跟着經理,對了,你想要做什麽?酒侍?還是保安?”

“保安。”

“你直接出去和經理說就好了,記得出門把門關上。”随後就沒了聲音,連呼吸也變的很輕,像是睡着了一樣。

陳墨默默的退出去,接着經理給了他一套制服,叮囑到,“每天上班的時候記得去打一下卡片,那是計時的東西,不過你不要想着讓別人幫你打啊,是需要掃描的,根據你上班的時間段給你工資,還有記得這個酒吧分成兩個區域,一區進去之後就老實點,不要随便亂看。”

陳墨謝過經理的主婦之後就被帶到了酒吧後場,那裏有一群穿着和他一樣制服的人。

“呦~今天來了個小孩。”一個大漢和進來的經理打招呼,看見了陳墨。

其實陳墨不矮,現在算起來也有十九歲了,一米七五左右,個子還在向上抽,但是由于一直木讷着臉,看起來有些呆呆的,顯的年齡格外的小。

“新來的,在這暫時幹一個月,有什麽不會的你們多告訴着點。”經理介紹完陳墨,通訊器就響了,接通之後就匆匆忙忙走了,留下陳墨和七八個大漢。

“這麽小幹嘛出來打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好我叫裏德,你可以叫我裏德叔叔。”男人發出豪爽的笑聲,“你做一個月還挺好的,記得別去一區就行了,要是有人讓你去你就說肚子不舒服什麽的,叫這邊的人去啊。你也別問為什麽,都是前輩的忠告,這邊有幾個缺錢的,一區雖然……但是為了錢還是願意冒風險的,但是你是孩子不一樣。”

陳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他知道這個叫做裏德的大漢并沒有惡意,而是真的在指導他。

“行了,你今晚和我去值班,你們這些人也都開始工作吧,老板給你工資不是讓你們吃幹飯的。”擡起腳就踹了幾個人,被踹的人都是哀嚎一聲,然後不情願的站起來,雖然一直揉着被踹的部位,看起來很疼,但是都是面帶笑容的。

居然會覺得溫馨,看着這些人的相處模式,陳墨忽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的那些戰友。

“這邊是正門,這所酒吧是限定人數的,為了給客人更好的服務,所以嚴格限定在酒吧裏的客人數量,這個不需要你去記錄,看見你手中的東西了沒有,一旦亮了紅燈,這裏就不允許進入了,出去一個進一個。你也許會問了這個事情為什麽不是服務生做,因為這個事情有的時候需要武力。”

兩人從大門往裏走就是一個分層了,一區二區明顯的間隔開來,“我們每一個小時會輪次班,你以後跟着大家一起輪班,但是如果有單獨叫你去一區的工作,不要去,這裏的值班是你的工作之一。”

酒吧的分區其實已經做的很清楚了,一區明顯比較混亂些,大家都坐在同一個區域裏跳舞,喝酒,慶祝,十分吵鬧,但是二區就相對要安靜的對,用一排美麗的植被分割開來。但是總有些人有好奇心想要去看看。

“你看,有些人比如醉酒了,或者是純粹的好奇,想要進去一區的,全部都攔下來,老板說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武力,肌肉力max。”裏德秀了一下他的肌肉,然後笑呵呵的繼續帶陳墨參觀下面。

“比較簡單的工作就是在這裏了,”裏德把陳墨帶到二區的舞池,“維護二區的秩序,這個活很輕松,不過我們和酒侍不一樣,他們在這裏一晚上能拿到不少的小費,但是我們在這裏本身,就不是那麽讨喜,所以小費是別想了,所以在這裏賺的錢也少。”

“相對的,一區也需要這樣的值班人員,你跟着大部隊走就行了,只要記得別單獨去就好了。”裏德又重複了一遍。

很快關于應該做的工作陳墨熟悉了,酒吧裏保安人員是一個相對輕松又相對困難的工作,沒有問題的時候,幾乎整晚都是空閑的,一旦碰見鬥毆的,也許就得沖鋒陷陣了。陳墨随後得幾個晚上,在單獨制服了一個醉酒鬧事人員之後,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同。

幹淨利落的格擋之後陳墨閃現在那個鬧事者的背後,給了他重重的一擊,将然放倒在地,身形敏捷而且漂亮,贏來了一片喝彩。

“你小子不錯啊,剛才的那個人在酒吧裏鬧事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得兩個上才能搞定他,我估摸着水平得有個c,你小子實力真不錯,得和老大有一拼。這麽好的身手,幹嘛做這個,還那麽年輕。我要是你就想辦法考個軍校,以後就吃國家得飯了。”男人把火機打得啪嗒啪嗒響得。

“我就是準備考軍校,從外鄉來得,在籌學費。”陳墨回答道。“隊長為什麽來,看年齡現在入伍的話可能還是能成功的。“陳墨估摸着裏德很可能身體素質已經到b等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窩在這個地方。

陳墨觀察了,似乎只要有單獨去一區的活兒,大家都會告訴裏德,最後一個人去的一定是他,裏德結束那邊工作後總要消失一段時間,才重新來上班。

“你說老大啊,他有個女兒,得了難治的病,裏德到現在都不願意放棄,他需要錢,需要很大的一筆錢……”

23.安妮

“實際上裏德有一個小女兒,特別可愛,他的老婆生下來女兒之後,發現小孩得了一種病,叫做“雪融”,你別看這個名字聽起來挺美的,但是确是一個要人命的病,原本是叫“血融”,是少數的目前靠着科學技術無法解決的疾病之一,裏德的老婆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一開始還能撐着,但是到了後來就和別人跑了,隊長一個人照顧女兒,他需要一大筆錢。”一個大漢說到。

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在這個酒吧,做保安做這麽長時間的,他們大部分都是剛來了又走了,這裏的大部分人來的時候裏德就已經在這裏了,聽經理說,老板給裏德的工資是其他員工的三倍,但是卻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他值得。

那個時候裏德就告訴他們如果有一區的工作就交給他,如果他不在,也不要去,後來有人覺得是裏德想要仗着自己最強,攬下最有油水的工作,但是第二天,那個偷偷接了一區工作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看見當晚一個血淋淋的人被擡出去的畫面。

對于來到這裏的顧客來說,一區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他代表着你的權勢已經可以在這家店成為上上賓,但是對于這群保安人員來說那裏還透露着恐怖的色彩。

陳墨安靜的聽這些人說着關于裏德的事情,就在剛才裏德又被叫去一區了,其實那本來是阿讓的任務,這個剛來的壯漢聽見了周圍人的讨論,不安的原地打着轉,反複的找人确認,“你說那裏這麽恐怖,我這樣做是不是害了裏德?”

相比于這邊的擔憂,外面就要熱鬧多了,又輪到陳墨這一隊值班了,陳墨将自己的警衛棍放好,然後按了按自己口袋裏的小發射器,才跟随着大部隊走出去,似乎原本看起來還算安全的酒吧,忽然變的恐怖起來。

很多人在舞池裏舞動,有姑娘帶着迷醉的笑容扭動着腰肢,男孩子帶着炫耀的表情跳着舞,燈光不斷的閃爍,五顏六色的讓人覺得有些刺眼,陳墨有些不适應的別過臉去,忽然他看見了一個男人,不,看年齡應該是個青年。

他坐在吧臺上,看着手裏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沉寂的氣質仿佛和周圍格格不入,陳墨忽然想起了那個在屏風後面連呼吸都輕的不像話的老板,雖然兩個人應該沒有什麽聯系。

一個美麗的女郎忽然走到了青年人的旁邊,胳膊像水蛇一樣纏了上去,在青年人的臉龐上親了一下,陳墨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魔法。

原本沉寂的青年,擡起頭,眼睛帶着笑意,他借勢把女人摟在懷裏,然後壞笑着回親了一下,然後将唇貼在她的耳畔仿佛在說些什麽,随後青年人站起來,掌控着女人步入舞池,即使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是在美麗女郎的光輝下,氣勢也絲毫不輸。

陳墨注意到他穿了一件朋克風的破洞牛仔褲,身上叮叮當當的挂着很多東西,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居然獨具魅力,玩世不恭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陳墨覺得自己剛才估計出現了幻覺。

看了看通訊器,上面有時間,已經晚上11點了,今晚上都相安無事,除了自己制服的那個人除外,似乎沒有人再敢鬧事,陳墨準備收拾東西走了,臨走的時候要把通訊器交還給前臺,那是酒吧的財産,路過一區的時候,忽然想起了裏德,不知道他現在完成工作沒有。

“我不知道你爸爸在哪!!到底是誰放你進來的,前門的保安怎麽工作的。”陳墨還沒有走過去,就聽見了阿麗的抱怨,她是酒吧的後勤人員,平日裏就在這裏呆着負責收納物品,每天沒完沒了的秀着她的高分貝。

“我爸爸就在這裏,我要見他。”女孩的手上纏着繃帶,看起來手手小小的,但是激動起來一拳打在吧臺上,居然把那塊地方打出來一個大窟窿。

“啊!!!你這個破小孩居然還損壞公物,你看着我找不找人抓你!!”

陳墨沒有上前,而是打量着這個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臉色也白的吓人,但是手上纏着繃帶,面色嚴肅的時候居然和裏德隊長有幾分相似,再想到對方手上的力氣,陳墨有了自己的猜想。

他走上前去,“不好意思,這個孩子不小心走進來的,我現在就帶他出去,損壞的賬目先從我工資裏扣。”

女孩看着陳墨,手把着吧臺不願意下來,警惕的問到,“你認識我爸爸嗎?我不是走錯路哦,我是來找爸爸的。”

“我知道你,爸爸是裏德是嗎?”陳墨将女孩抱起來,然後帶着她像後面走去,這裏畢竟還不是員工休息的地方,一個小孩在酒吧裏,畢竟還不是那麽安全。

“哥哥看起來像一個好人。”女孩張大嘴巴,發出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聲,居然和她的父親一般無二,陳墨的嘴角帶上了笑意。

“哥哥收拾一下手裏的東西,你現在旁邊呆一會,然後哥哥陪着你一起等爸爸好嘛?”小女孩很聽話,從進入休息室之後,就一直安靜的呆着,看見人就躲在陳墨的身後,陳墨和她說話她就哈哈哈哈的大笑,然後點頭。

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不給別人添麻煩,陳墨忽然有些心疼。

陪着孩子等了一會兒,陳墨在這一段時間幾乎把自己一年份的話都說完了,似乎自己遇見孩子總是能說很多呢,看了看休息室的表,已經12點半了,陳墨将小女孩舉起來,然後問道,“冷嗎?”

小女孩瑤瑤頭

“你家住在哪裏?要不要哥哥先送你回家?”讓孩子在這裏等着也不是辦法,所以陳墨想要先把孩子送回家,自己給布雷留個口信。

女孩再次搖了搖頭。

“那要睡一會嗎?哥哥可以給你造一個小被窩哦~”陳墨把自己的工作服脫下來,然後蓋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還是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然後把衣服重新給陳墨批上,“哥哥晚上很冷,你不要騙我,衣服就是衣服,變不成小被子。”

陳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忽然他聽見了女孩肚子發出的咕嚕聲。

“你爸爸出來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呢,我帶你出去買點東西吃好不好。”陳墨拉着小女孩的手,女孩考慮了一下,幾乎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夜晚,成了兩個人的茶話會。

“原來你叫安妮啊,為什麽爸爸給取這個名字呢?”陳墨剝了一顆圈圈奶糖,塞到小女孩的嘴裏。

“因為安妮很常見啊,我爸爸說有毛球兔也叫安妮,隔壁的汪汪也叫安妮,隔壁的隔壁臭丫頭也叫安妮,雖然這個看起來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名字,但是只要他知道他寵愛我就行了,安妮這個名字叫的人太多了,這樣黑夜神就找不到安妮啦~”

黑夜神是這裏死神的說法,裏德大概是希望,取一個大衆的名字可以讓自己的女兒不被死神發現,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吧,雖然虛無缥缈,但是陳墨卻被觸動到了,他輕輕的拍着小女孩,告訴她,“安妮的身體會越來越健康的,你和爸爸都很努力。”

似乎是想要繞開這個話題,陳墨問到,“那為什麽小安妮今天要來找爸爸呢,是不是想爸爸了。”

問出這話之後,陳墨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安妮的情緒似乎更加低落了。

“爸爸,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他也不告訴他在哪裏工作,後來爸爸拜托來照顧我的嬸嬸告訴我,我爸爸在這裏,我才來的,他怎麽不回家,是不是也不要安妮了。”

安妮睜大着眼睛,看着陳墨,眼裏有着害怕和惶恐,纏着繃帶的小拳頭握着手裏的糖果,但是沒有要吃意圖,只是盯着陳墨,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爸爸怎麽會不要你,他只是最近幾天有事情而已。”壓下自己內心的驚訝,陳墨安慰孩子道。

事實上這幾天陳墨也沒有見到裏德,一周前,陳墨知道隊長似乎去了一區,之後就消失了,今天才是第一次出現,但是很快就又被召到了一區,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按理來說裏德那麽愛他的女兒,不工作的這段時間沒道理安妮也看不見他啊。

安妮好像松了一口氣,然後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了,擡起頭來問陳墨,“那哥哥是爸爸的同事嗎?這是什麽工作啊?”

陳墨考慮了一下,裏德既然沒有選擇告訴女兒自己在做什麽,就自然有自己的考慮,無論是出于什麽原因,陳墨都選則尊重一個父親的苦心,所以揉揉小安妮的頭說到,“爸爸在做很偉大的工作哦~為了安妮,你爸爸每天都很努力哦,是我們這裏的隊長,特別的厲害,專門打壞蛋。”

“那是,那可是我爸爸。”小安妮的尾巴都快要翹上天啦~

這時一區有動靜了,一個男人走出來,然後交給裏面值班的服務生一把小費,哈哈大笑,“真解氣,果然只有這裏的最爽。”

從那個男人出來的房間,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擡了出來。安妮和陳墨在一瞬間都站了起來。

“爸爸!!!!”

24.我甘願

陳墨連忙奔過去,那個人渾身是血的人就是裏德,沒錯。經理從裏面出來,看見還沒有離開的陳墨愣了一下,然後說到,“正好,你把裏德送到他住的地方去吧。還有這裏是裏德今天的工錢。”

經理遞過來的是一張醫療卡,這種卡片,陳墨曾經在菲爾蘭的行李箱子中看見過,菲爾蘭說這是聯邦星特有的一種卡片,卡的面值大約在500幣左右,持卡者可以在聯邦接受最好的醫療,無論你在哪裏。

沒有空管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裏德的傷勢。安妮趴在爸爸的身上哭的喘不過氣來,陳墨接過卡片,然後将布雷背到身上,問到,“他平時這樣都去哪?”

“平時他這樣我們會派人把他送到旅店裏,就在酒吧出門直行500米的那個,裏德的行李還有藥品也在那裏。

“沒有醫生嗎?你們的員工變成了這樣沒有醫生負責?!!”陳墨的語氣并不好,他盡量壓抑着自己的憤怒,因為實際的情況他并沒有弄清楚,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給裏德治療。

“有,我已經打電話,讓醫生帶着治療劑過去了,你現在先把裏德送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去,從特殊通道吧。”經理将鑰匙拿出來,然後準備帶路。

耽擱不得,小安妮跌跌撞撞的跟上陳墨,眼淚鼻涕已經混到了一起,看起來把她吓的不清,但是她一點都不願意讓自己的速度變慢,即使陳墨跑的很快,她也依然沒有叫喊一聲。

很快旅店就到了,這是一家廉價旅店,看來裏德應該是經常在這裏住,老板看見有人背着裏德進來,就直接開門,然後帶着去了三樓,三樓的一間小單間裏,破舊的機器人開始釋放暖氣,陳墨将布雷放在床上。

“你們不要着急,馬上醫生就會來。”經理負責人安撫着小安妮,結果被一把推開時候無奈的說到。

“一區的工作到底是什麽?為什麽隊長會傷成這樣?”陳墨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解釋,即使自己夠不上格,安妮這個女兒也需要一個解釋。

“實際上,我一開始說了,來一區的人大部分都是權貴,在這個聯邦首都星,惹不起的人有很多,所以我說在酒吧裏,即使你被一區的顧客打了,不能還手,我們酒吧,還是要做生意的,但是時間久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經理點了一只煙,看向布雷的時候帶着同情,“可是時間久了,有的顧客就發現,在這裏打人,好像對方從來都不會還手,所以久而久之酒吧就多了一項服務,人肉沙包,一區的顧客壓力都很大,所以來這邊消費的時候,有的人就會點這個,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害怕有人去告發。”

“裏德是自願的,幹這個雖然會被打的很慘,但是他可以拿到一比筆錢,老板說全部都直接換成最好的醫療卡,我們店也承擔了辦理的卡費,但是我不得不說,這是裏德自己的選擇,他要錢,要為女兒治病,但是酒吧不是慈善機構,我們承擔不了裏德想要的金錢,只能盡量的為裏德提供便利。”

經理把自己的煙滅了,然後看着陳墨,“他以後還會繼續做下去,因為他愛他的女兒,無論這是什麽工作,即使出賣肉體,即使低賤,那也不過是賺錢養家的一種方式,陳墨,你還年輕。”

陳墨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房間裏只有安妮的抽泣聲。

“醫生來了!!”店老板娘将門打開,一個醫生沖了進來,然後麻利的打開自己醫藥箱,“那邊那個小夥子,你去樓下擡個澡盆過來,要大的那種,需要泡修複液。”

陳墨點點頭,然後立刻跟着老板娘沖了下去,老板娘說桶已經準備好了,融合藥劑的熱水也全部弄好了,她剛才等醫生的時間準備的。

重新回到上面的時候,醫生正在用微型機器人給裏德縫合傷口,安妮也停止了哭泣,給醫生遞這遞那,小腿跑開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一直打着嗝。

醫生最後的一筆工序完成,就和陳墨一起将裏德轉移到了木桶中,然後加入修複液。

“你是他同事是吧,裏德的身體狀況一次不如一次了,修複的過程也在變慢,說明他的體質已經不允許他這樣亂來了,你到時候和他說說,錢沒有了可以再掙,但是身體沒有了,什麽都是白瞎。”醫生顯然不是第一次來診治裏德,他吩咐陳墨到。

“對了,這個修複液泡大概一個小時,2點左右的時候你把人撈出來,然後好好睡一覺。至于其他的治療等裏德醒了,他自己會處理的,至于治療費用,你們經理已經給我了,他說他還有點事情,擺脫你照顧病號一下,就先走了。”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的醫生摸了摸安妮的頭發,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棒棒糖。

“初次見面,小安妮,你爸爸常常在夢裏都說着你呢。”

安妮沒有去接糖果,而是小心翼翼的問,“叔叔能救我爸爸對不對,我爸爸會不會有事,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等叔叔一點一點回答你啊,你爸爸什麽時候醒,這個真不好說,叔叔也不騙你,你爸爸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所以你要乖乖的,一直聽爸爸的話,他才會慢慢康複,注意等爸爸醒了,不能讓他吃辛辣的東西,酒也不能喝,如果他要去工作你就纏着他,一周之內都不能工作了,知道嗎?”

安妮用力的點點頭,她雖然還小,但是她明白很多事情,她知道爸爸變成這樣全是因為自己,她知道爸爸本來應該像星際童話裏面的英雄一樣翺翔,但是他現在只能躺在這裏,一動不動的。

全是因為自己,叔叔說,要是爸爸能好,自己要努力的聽爸爸的話。安妮大滴大滴的眼淚“啪嗒啪嗒”的砸到了地上。

陳墨安靜的摟住這個像小天使一樣的小孩,給她溫暖。

醫生最後還是走了,陳墨抱着安妮漸漸睡着了,2點種到了,零件悄悄的把陳墨叫醒,然後陳墨将安妮放到了床上,然後安頓好裏德,自己從背包裏拿出了壓縮好的睡袋,睡在了地上。

清晨的陽光沖破旅店的小窗照進來,陳墨聽見響動,警覺的坐起來,安妮已經起來了,她看着爸爸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笑聲的抽泣。陳墨起來,揉揉安妮的腦袋,然後說到,“爸爸會好的,不要擔心。”

确實,裏德已經好很多了,身上的傷口在處理過之後,應該都在複原,看起來沒有昨天那麽凄慘。忽然躺在床上的人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陳墨感覺到安妮僵硬了一下,然後咬住自己的唇,哭泣戛然而止。

裏德的确是醒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安妮忽然開始“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眼淚混合着鼻涕把小臉糊成一團,躺在床上的裏德伸出手,無奈的拍拍她,“我的小天使還是知道了啊~”

“爸爸,我有很勇敢哦~都沒有哭。”安妮将自己埋在布雷的懷裏,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陳墨知道那是裏德經常有的笑聲,布雷曾經給他們說過,即使生活再艱難,都不要哭,因為是漢子,就要大笑着去承擔。

他的小公主真是和他一樣勇敢啊……

陳墨慢慢的關上門,父女倆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陳墨準備下樓買點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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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疼疼的早點,陳墨特意在下面溜達了一會才買的,清淡的營養粥,還有小菜,給安妮買了牛奶,小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需要些營養,雖然這些都是合成食物,但是現在能買到最好的,也只有這些了。

陳墨将東西提上去,裏德已經可以坐起來,他看着陳墨不好意思的笑到,“真是麻煩你了,一晚上都沒有回去吧,安妮也麻煩你了。”

“不麻煩,安妮也很聽話。”陳墨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是憋了半天,也就出來這麽一句,但是卻戳到了裏德的心窩子裏,安妮是他的驕傲啊。

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嗅了嗅問到,“很香啊,是粥嗎?”

“嗯,粥還有點面食。”陳墨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安妮跑過來幫忙,将粥的碗打開,裏面塞了個小勺子就要喂爸爸。

“安妮自己吃自己的,爸爸不要喂,自己可以。我和你陳墨小哥哥有些話說,你先去吃自己的好嗎?”裏德接過碗,然後說到。

安妮疑惑的點點頭,然後自己跑到旁邊喝牛奶。

“陳墨,我想晚上的事情,你幫我保密好嗎?我不想讓大家知道。”

“那工作你還有繼續做嗎?”

“還是要繼續做,這份工作可以給我帶來的收益,我可以攢下來,安妮得的病需要無止境的吃藥,融雪病,一旦我給她斷了藥,她的血液就會凝固起來,最終會由于太粘稠而死亡。”

25.錄像

良久的沉默……

“那你考慮到安妮的感受嗎?隊長,醫生說,你這次受傷,四處被銳器穿透,一處骨傷,身上被擊打造成的淤青不計其數,如果你沒了,安妮她一個人沒辦法存活。”陳墨想要說服裏德。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以前帶着安妮去醫院,你知道嗎?我親眼目睹了一個融雪患者的死亡,醫生問家屬,你是選擇治療,還是選擇放棄,然後家屬在一張大大的單子上簽了幾個字,最後那個孩子就慢慢的身體開始僵硬,皮膚上鼓起來很多血塊,即使死了也不能有完好的屍體,那個樣子,是真的可怕啊……”裏德将手插入自己的發間,他只要想起那個畫面,想起他的孩子有一天必須要把藥停掉,因為沒有錢,他就感覺到害怕。

陳墨沒有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父親,裏德說的對,安妮的這個病只要一天不治好,就會需要大筆的錢,那麽裏德即使現在不做,以後也一定會做,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父女倆現在的困境。

“也許我可以幫你,我會設計機械,你可以給你,然後你拿去賣,可能會賣一個好價錢。”陳墨想起了自己在飛船上靠賣機械來維生的日子。

裏德再次搖了搖頭,“陳墨,你是一個學生,我知道你之所以來酒吧打工,就是因為你缺錢,現在你要我收你一個孩子的錢,我做不到,而且這個方法治标不治本,我沒有相對适合我又賺錢的工作,我就必須還要在那個地方做一名保安,做一個人肉沙包。”

零件在很早以前就用自己毛茸茸的手掌捂住了安妮的耳朵,但是安妮的眼淚還是“吧嗒吧嗒”的掉下來,她背對着裏德不想被發現。

又重新繞到了開始的問題,最終的答案依舊沒有改變,裏德說他一定要繼續下去,無論發生了什麽。

“這事情你不要管了,也沒有能力來管,但是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但是這邊的工作我會繼續做下去的,也希望你不要和他們說,不然那些小子肯定不會把工作讓給我。”裏德咧開嘴笑着說到。

這是在為難陳墨,陳墨站起來,抿着唇,這件事情即使裏德不讓他插手,但是卻也絕對不能讓他成為幫兇。

“我只能保證不主動和別人說,但是如果別人問起來,抱歉。”這是陳墨可以隐瞞的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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