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隐隐骊山雲外聳,

迢迢禦帳日邊開;

歲歲年年常扈驿,

長長久久樂承平。

--上官婉兒

“王……王爺,床……床……上”揚州最出名的大夫抖着聲音對滿面笑容的隆禧說不完整一句話。

為什麽?答案還不簡單,不就是隆禧雖然在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渾身上下散發着陰寒的氣息,又用那雙瞪得大大的藍色的死魚眼盯着大夫,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身份誰不怕?

“你再抖我就讓人把你拖下去……”語調平常,可床邊的大夫抖得更厲害。

“王爺,王爺饒命啊!實在是……錢小姐産後血崩過,雖然已經有高人為她施針救命,可現在又受了傷,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閉上眼睛大夫一骨碌的把話說完。

“是嗎~!你下去吧。”這一句話說得極其緩慢,大夫得到他的允許後連滾帶爬的離開。

“烏拉貝!”

“在”一旁的烏拉貝應聲走到隆禧身邊。

“去通知柳行雲,凝風出事了,讓他來一趟。”頓了頓,眼睛轉向一旁的勒布占泰“那些屍體處理好了嗎?”

“回王爺,處理好了。”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這句話說得極其的慢,那雙圓圓的眼兒眯成了一條線。

“回王爺,屬下不敢說。”

“說!”

“屬下懷疑這件事與皇宮大內有關,我檢查過所有的屍體,他們幾乎都易過容,其中有一張臉我認得,他叫莫鄂泰是皇上少年摔跤團裏的頭頭,當年擒住敖拜他的功勞不小,雖然沒有實權卻領的是一品武将的官銜和俸祿。”

“難道是皇上?”

突然一陣風從隆禧面前刮過,定了定神,便看到柳行雲一身新郎官的紅衣,可俊帥的臉上盡是凝重。

“怎麽會傷成這樣?你是怎麽照顧她的!”把完脈後,柳行雲皺着眉劈頭便罵。

“剛才有刺客。”對于剛才的事他只是一句帶過

“刺客?出手這麽重,看來凝風在商場上得罪的人來頭不小。”邊說,柳行雲邊用銀針刺穴,罷了還打算運氣為床上的錢凝風療傷。

“等我來吧。”隆禧二話不說把準備抱起錢凝風的柳行雲擠開。

笑了笑,柳行雲有風度的退到一邊“我現在去配藥,煎好後會送過來,小心調理,她的傷不會有問題的,不用太擔心。”說罷便離開。

不愧是神醫世家的傳人,錢凝風在柳行雲施針過後不久便已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身旁的隆禧。

“滾!”這是錢凝風醒後的第一句話。

一絲驚恐滑過隆禧的藍眸,可他放在她背後運功的手毫不退縮的繼續運氣。

“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情緒不穩心頭一悶,一股腥甜便湧上心頭,“噗~!”一聲,錢凝風吐了一身血,連帶她身後的隆禧也受到牽連,一絲血絲順着嘴角而下。

“不要動氣,你受了內傷。”

“人道是虎毒不吃兒,你……”錢凝風沒有說下去,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胸口氣悶,一口氣提上來下不去,兩眼一翻再次昏了過去,這倒是令為她療傷的隆禧松了一口氣。

一段不短的時間過後,拖着疲憊的身子,隆禧青白着臉孔從廂房裏出來,一直守在門外的勒布占泰立即迎了上去,把腳步虛浮的他扶好。

“王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去守着凝風,不要再出什麽亂子,我要上京一趟,有些事情要問個清楚明白。”臉上那一貫的笑容已經被疲憊所取代,但還是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他離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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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界的北京城裏到處都充滿着生氣,原因無它,因為三藩平亂的戰場上朝廷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把吳三桂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而京中康熙又新立了遏必隆之女為王後,這可謂是雙喜臨門。

紫禁城內

康熙正埋首在一堆政事當中,突然一名太監來報。

“皇上純靖親王在乾清宮外候見。”

“小七?”皺了皺眉,康熙放下手中的朱筆“傳!”

不稍片刻,隆禧一身朝服大步的走進養心殿,一進門便照例的三跪九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康熙年輕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有些消瘦的他

“皇上臣弟是來請罪的。”‘砰’的隆禧又跪回地上。

“你何罪之有?”這時康熙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朕下了密旨讓你暫離漠北,你可照辦了?”

這一番話不就暗示隆禧擅離職守的事他不追究,可接下來的他的回答令康熙在一年內第三次從龍座上跳起來。

“臣弟在揚州殺了莫鄂泰和其他十數位大內少年摔跤團的成員。”殿內頓時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聽得清清楚楚,少年摔跤團名曰是陪皇帝摔跤玩耍,其實是直屬康熙的私人衛隊,他們直接聽令于皇上,不受任何的機構或是人物節制。

“什麽?!”康熙從龍座上跳起來,噔、噔、噔的走道隆禧的臉前,神情暴怒,雙目微凸。

“臣弟在揚州殺了莫鄂泰和其他十數位大內少年摔跤團的成員。”隆禧語調平靜并且一字不漏的重複。

皇帝果然就是皇帝,不稍片刻暴怒的神情便斂去,負手在殿內踱步,許久過後從嘴裏吐出了一句話“這麽沒分寸的事不是小七你會做的,這回又是為了那個杭州首富?”

“是的,皇上!”隆禧的回答在殿中不斷的回蕩。

“先是滞外,不肯回京複命,再來是擅離職守,最後是殺了朝廷命官,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個錢凝風絕對是個禍害,留不得!”康熙的語調平穩而緩慢,可每一字每一句都滲透着威嚴。

“錢家功在朝廷,沒有凝風那一百萬兩如今我軍那裏有着如此局面。”心中一驚,隆禧不及思考便沖口而出。

眉頭一皺,康熙站在隆禧面前,語氣中有着猶豫。“你是國之棟梁,能文能武,無論是沙場帶兵還是在朝中辦事,無一不是朕的左膀右臂,可你為了一個男子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不符身份的事,你說他該死不該死?”

“凝風并非男子而是一個不讓須眉的女子,臣弟除了自負一身武藝外并沒有任何過人之處,其它的都是仰仗皇上恩寵,不敢居功。”頓了頓,接下來的話又讓康熙跳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皇阿瑪和太宗皇帝都是癡情人,如果皇上誓要至凝風于死地……”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全,可意思十分明顯,如果處死錢凝風那他愛新覺羅.隆禧也絕不獨活。

“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傻!”康熙被氣得不輕,可回頭一想愛新覺羅家的英雄、勇士很多,可癡情種也不少,生死相許這種東西也許就流淌在他們的血管裏,這樣一想他反倒冷靜下來。

再說錢家那一百萬兩的确是在朝廷最困難的時候拿出來,再怎麽說都是利在朝廷功在千秋,如果缪缪然找個理由把錢凝風給殺了,那豈不是落天下人一個話柄。

“我傻是因為我心中無天下,皇上,求你放過凝風,臣弟可以放棄所有,即便削去皇籍。”擡起頭隆禧那雙藍眸閃着哀傷的光芒,直視着臉色早已回複正常的康熙。“也絕無怨言。”

“一個女子竟然把你迷惑成這樣?連江山社稷也不顧了,來人!把純靖親王送到宗人府圈禁(清朝王族的關禁閉的一種稱呼)起來,沒有我的旨意誰也不許見。”

跪在地上的隆禧突然默不作聲,大殿頓時又沉靜起來,“咔嚓”一聲,臉色一白,一絲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下,接着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接下來的話同樣讓康熙暴跳如雷,不過這回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心痛。

“皇上,現在隆禧已經是一個廢人,留在朝廷也沒什麽用處,你就放我回凝風身邊吧。”口吐鮮血,搖搖欲墜的半趴跪在地上。

“小七你……”連忙把他從地上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我自廢武功,以後你的小七再也不能為你辦皇差了。”他笑着對康熙說

“你……,這又何苦呢?回府好好想想吧,你會後悔的。”轉身撇下隆禧,衣袖一甩便離開了養心殿

回府數日後,純靖親王府便傳出龍禧病危的消息,康熙三次親自去看望他的病都沒有好轉,最後于康熙十八年七月病逝于家中。

庶妃鈕氏生純靖親王隆禧,世祖第七子。康熙十三年,封。十四年,分給佐領。十八年七月,隆禧疾篤,上親臨視,為召醫。是日再臨視,日加申,薨,上痛悼,辍朝三日。太皇太後欲臨其喪,上力谏乃止。上複欲臨奠,太皇太後亦谕止之,留太皇太後宮中。無子,未立後,爵除。

--清史稿.諸王列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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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揚州

一直在揚州養傷的錢凝風接到一旨令人意外的聖旨,來宣旨的同樣是當初宣讀隆禧賜婚聖旨的小春子公公。

“杭州首富錢凝風聽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朝廷危難之際幸得錢氏慷慨解囊,雖錢氏凝風為女子之身,其行利在朝廷功在千秋,此乃大清朝衆商人之楷模,特賜錢氏凝風為一品诰命夫人與錢家天下第一首富的牌匾,欽此,謝恩!”

一道莫名其妙的聖旨把錢凝風是女兒身的事公諸于世,雲英未嫁的她被封為诰命夫人,這不是擺明不讓她出嫁嗎?雖然她從沒想過要出嫁,可來了這樣一道聖旨隐隐令她感到不安,可天子的聖意不是一般人能夠猜測,怕就怕這件事與上京的隆禧有關。

原本錢凝風對隆禧為了救她連親生骨肉都可以犧牲的行為氣極了,并且打算當作從沒認識過這人,勒布占泰的一番話卻令她冷靜下來,一個為了她的安危連骨肉親情都不顧的男人她又有什麽可以抱怨,以當時的情況,如果隆禧不這樣做,恐怕她現在沒有機會站在這裏說話。

“勒布占泰前一陣子讓你去打探你們王爺的消息,你打探得如何?”

“小的不敢說,王爺說這事情得他親自與你說。”

“你見過他?”

“數天前收到王爺的飛鴿傳書,上面說他在來揚州的路上,照王爺的腳程應該早就到了,可到現在還沒見人影……”

勒布占泰話還沒說完,家中的仆人便進來禀報,門外有一名喚作龍公子的人求見,可他說什麽也不肯進來,只說要錢凝風出去見他。

這麽奇怪的客人,錢凝風還是第一次見,但一個成功的商人首要的信條便是盡量不得罪人,二話不說便往前門去會會這名自稱龍公子的人。

當掀開奢華的馬車門簾,映入錢凝風眼中的是臉色蒼白半躺在棉被裏的龍禧,現在是七月天,已經可以說是盛夏,他竟然……

“娘子,純靖親王愛新覺羅.隆禧在是日前已經病逝京城,所以我回來了,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你不會趕我走吧。”雖說他的口吻已經盡量放輕松,可是眼神裏透漏出緊張。

“你……你到底……”

“我自廢了武功求皇上讓愛新覺羅.隆禧死去。”皮皮的一笑,語調反複談論空氣般的輕松。

尾聲

“鳳兒,爹說過兩年等你及笄就讓我把你娶進門。”一名十一、二歲的白衣童子,臉帶笑意的對一個身穿紅色童子服飾年紀相約的漂亮孩子說。

“告訴你,柳思風!我是錢龍不是錢鳳,別給我認錯了。”紅衣童子瞪大那雙烏溜溜的黑眸,白皙的小臉早已氣紅,細白的手指氣憤的指着白衣童子。

淡淡一笑,柳思風撩了撩一頭烏黑的長發,層層黑亮發絲間卻隐隐透着致命的誘惑,一雙可勾魂奪魄的丹鳳眼,性感的薄唇,嘴角勾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眼睛深邃得令人迷失,裏面似乎就連絲毫的光也反射不出來,一絲陰沉藏在這漂亮的深眸中,而且他的身上散發着與白衣毫不相配的邪氣,總之,小小的年齡便可以看出,他将來必定是一個禍水!藍顏禍水!

“鳳兒,你弟弟有一雙藍眸。” 柳思風涼涼的諷刺,接下去那一句讓名叫鳳兒的紅衣童子幾乎氣得吐血“你比你那個女扮男裝的娘差遠了,你娘可是我崇拜的杭州首富,你爹雖然武功全廢可那一套天崩地裂劍法曾經是驚震武林的,再看看你弟弟七歲便能三步成詩,可你……”他的雙眼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着錢鳳“如果不是自小我那老頭便把未出生的我指給了你,你以為你能配得上我嗎?”說罷,又臭屁的撩了撩頭發。

“你~!”錢鳳早就氣得說不出話,抖着手指指着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等一下我告訴柳伯父,你就等着屁股開花,哼!”說完得意的對着他狂笑,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矜持。

“天啊!要把鳳兒你娶進門真是柳家的不幸。”說罷還誇張的撫着額角一副頭痛狀。

“你~!誰要你娶,以後不許叫我鳳兒,要叫便叫鳳姐!哼!”

看着錢鳳洋洋得意的走遠,身旁的草叢裏便傳出柔柔弱弱的聲音“風弟,你就別再戲弄姐姐了,姐姐的天崩地裂劍法已經盡得爹的真傳,現在你的嘴巴不管緊點,以後就會像爹那樣,常被娘揪着耳朵教訓。” 草叢裏走出一個與錢鳳長得一模一樣的青衣童子,唯一不同的是那雙藍眸和蒼白的臉色。

“是你啊!還以為是誰?”

“風弟記得我的話了嗎?。”還是那副柔弱的嗓音,圓圓的大眼裏滿是笑意,令人覺得如沐春風,但是如果能忽略他踩在柳思風身上的腳那就更好了。

“你~!放開我,你竟然用我爹教你的武功對付我,等會兒我要告訴我爹。”

“你說去,咳咳……”小臉一白便開始咳嗽,這可把柳思風給吓壞了,錢家的獨子錢龍在很小的時候可是受過傷的,差點小命就沒了,雖然習武令他的身子好了不少,可是那病根還在,一個不小心便又病得府裏的人雞飛狗跳,順帶也連累他的老爹遭白眼。

“算你狠!以後我不戲弄鳳兒好了,快把腳拿開。”

花園的另一頭,同樣是一身青衣,也有一雙藍眸的男人正在和潇灑依舊,身穿白衣的柳行雲在下棋。

“你輸了!”有一雙藍眸的男人有些中氣不足的說,臉上挂着溫和的微笑,白皙的娃娃臉十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至今我還是很佩服當年你的勇氣,竟然自廢武功,以你當時的修為,現在也會是一代宗師了,可你竟然……”多年過後,柳行雲依舊為他當時的氣魄而震撼。

“其實也沒什麽?人生總有得有失,看你如何衡量罷了。”淡淡一笑,便已把當年的豪壯帶過。

“現在我終于知道凝風為什麽會喜歡你了。”

“呃……為什麽?”提到錢凝風,那雙藍眸便會放光。

“呃~!”被眼前的人這樣看着,柳行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嚨。“你是一個真君子、真男人。”

“切~!還以為是什麽?我不是男人哪來那兩個兔崽子?真君子就不會常常被揪着耳朵罵我教壞女兒了。”嘴裏雖然這樣說,可眼裏的笑意卻是騙不了人。

“凝風。”突然柳行雲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稍一會兒一名三十歲出頭,身穿黑衣的年青男子信步而至。

“回府便聽到下人說你來了。”十年如一日一身黑衣的錢凝風對柳行雲露出了微笑。

“娘子~!你回來了。”嘴一嘟,裝腔作勢的便要往錢凝風臉上親。

掃了做作的他一眼,錢凝風左手一提便又揪着他的耳朵,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笑意“這麽多年還不學乖?叫老爺。” 其實,錢凝風是女人在康熙冊封她為天下第一商時便已天下皆知,可她就是不換回女裝,并且硬是戲稱隆禧是他的娈童。

“哎呀!娘子,輕點,小生怕怕!”

“別亂喊,我可沒嫁給你。”

作者的廢話

最愛王子系列的新坑短期不會再開,即便開了暫時也不會發文,我是一個有坑品的人,接下來會去填之前留下的一個爛坑,我認我懶,大綱寫好了将近兩年,文卻只吐了9w字不夠,其實我對那個坑有一個深深的疑問,不知道該如何結尾,當然那也是我第一次寫星際背景的文,寫過一次np自己都覺得爛,所以最後女主的歸宿是誰我自己也抓狂,我無恥的想順其自然吧,寫到最後頂天了沒大綱亂寫一氣就好。

當大家看到這篇廢話的時候,我估計還在青海拍片,希望拍完回來後會看到大家對我文章的感想,其實我個人是滿希望看到有人說說故事的不足,我前前後後寫文也寫了很多年,但最近幾年往回看,覺得那些舊文實在應該拉到垃圾箱。

不再唠唠叨叨的廢話了,希望能在其他文中看到大家的爪印,也可以加我的Q群,大家八卦一下其他事。

最近有些煩擾,不知道可以向誰傾訴,因為告訴身邊的朋友結果只有兩個“神經病!向前看!還糾結個毛?”或者“你跟他到底在糾纏什麽,當年你做得可很狠啊,又回頭有意思麽?”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2年前我甩了一個男生,在我甩了他之後,沒多久我發現我範了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嚴重的錯誤,兩年前我有嘗試過挽回,可惜我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估計如果我是,他也不會一直忍受我那臭脾氣,最後被我甩了也沒對我發火,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我低頭認錯,讓他回來,他給我的那番話“if you have ever serious with me, we could be settle down now even we could have a kid now.i am too old for playing.”都說到這份上,我還能說什麽。

前兩周,我在一個朋友的婚禮上,我碰到了我們共同的一個朋友,問了幾句我朋友他最近如何,又再一次承認自己當年豬油蒙了心肝肺,這兩年壓根就找不到一個可以跟他相提并論的男生,結果我朋友當了傳聲筒,給傳了過去,就在當天他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靠~~今年情人節前我才call過他問他要不要出來吃飯,結果他說他有約,我還不閉嘴~立刻說對不起打擾了,結果就随便找了個俄羅斯帥哥去吃飯,這頓飯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頓,找個玩家跟你過情人節,那後續是什麽?不說了!事後的空虛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面對,我看着鏡子就像在看A2片現場一樣,完全沒有投入感,其實外形上來說根本就是我最喜歡的--金發碧眼,身材也不錯,當然不能跟平面硬照模特比。

是,somehow,我怪他沒應我約,搞得我随便抓了個阿貓啊狗的出來,雖然是個工作以外很難得見到的帥哥,但自己根本就不是圈中人學什麽潇灑,壓根就潇灑不起來,為這事我郁悶了很久。

認識他五、六年了,以他的性格他跟本不會做無用功,如果他喜歡幹無聊的事,他根本就爬不到今天的位置,其實我明白他要幹嘛,我比他想象中了解他,可是他現在就跟我玩揣着明白裝糊塗,這樣讓我很糾結。

有哪個男人會半夜三更給你短信說睡不着,第二天給你電話說昨晚夢見你了睡不着,你神經啊!

前天中午我在拍片時又來一個電話說廢話!其實我已經做了以前根本不會做的事情,認錯了,再一次認錯,beg for second chance,我的原話是這樣的“i have made the biggest mistake in my life for missing you and what do you want now? ”

TMD的,他竟然反問我要什麽?當時我真想破口大罵,你媽的有這個鳥時間打電話給我不如多睡睡覺,找幾個女人陪你也不難啊!跟我一直繞圈子,死活不答應也不拒絕,跟我玩暧昧,我已經受夠了他一陣子打電話來,一陣子發短信這種伎倆了,這些都是我當年玩剩的玩兒,你拿我的招數對付我,有這麽折騰人的嗎?

其實要化解這種招數不難,直接了當的切入核心,只要YES或者NO的答案,別給機會他繞圈子,無論怎麽繞,給他唯一的問題就是“do i deserve the second chance?”然後別跟他廢話,玩心眼,好幾年前我已經知道玩不過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對付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就最好。

最後,我告訴他,認識了我這麽多年,你應該很了解我,不要跟我說做朋友這種放屁的話,對于我來說,再見不是朋友,這話他也不止一次聽我對KENNY說,今天終于輪到他了,如果你非要再說這種屁話,約個時間我們三口六面、面對面談,不然別再打電話來了,浪費大家時間,而且我不跟有女朋友的人糾纏,你自己看着辦吧。

兩個都是很laid back的人,他更是那種謀定而後動的人,看誰能忍得過誰?我還是那句老話,誰先愛上,誰就處在了下峰,即便再喜歡都要hold住,這種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非和我糾纏,非讓我不斷的挑戰他的尊嚴?這是我最好朋友曾經問過我的問題。

我也真的答不上來,我并不漂亮但肯定不醜,身材也沒有特別出衆,床上更不可能有什麽天賦異品,功夫一定比不過專業人士。跟其他女人不同的估計就是我敢當着他面甩他面子,這是我的猜測,因為我很肯定我跟他口中曾經的THE ONE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總不能說因為我像那個女生吧。

也許我可以黑暗的想,他還在對兩年前的事耿耿于懷,在找機會報複,但是這種大忙人真有這個鳥時間玩這種家家酒麽?即便他有,我也該感到榮幸才對,至少暫時還沒那個CEO會真把我這種人放心上。

事情吐出來了,人也輕松了,反正就這麽耗着吧,該去騙叔叔的時候要去,該去騙哥哥的時候也一個不拉,有party去,有夜店不拒絕,有舞繼續跳,反正是你的繞半個地球也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

God will lead you to the truth.相信這句話吧。

願大家有個快樂的中秋節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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