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果然, 如此動作,讓他瞬時便皺起了眉頭,眼眸深處微微一閃, 将她猛地推開, 站起身, 雙手負立, 對着她居高臨下:“陸扶笙,別在心裏盤算那些小九九, 沒得讓本宮惡心,你所聰明之處,便是點到即止,過頭,便讓人厭惡了, 好好把握,本宮目前, 不想對你動手。”

他說着,轉身便要離開。

陸扶笙冷冷笑起:“既如此,那殿下為何要拘着陸扶笙,如此厭惡, 放了豈不更好?”又蜿蜒道:“再者, 我已昏睡兩日,且不說外面如何,只道陸扶笙本身所中之毒,若是殿下繼續拘着我, 便是我對殿下再有何用處, 三日之後,怕也只得死屍一具了, 如此,殿下也可以?”

宋旭曦英挺眉宇微微一擰,微微側身:“何意?”

陸扶笙低垂的頭,眼眸微閃,如今宋旭曦定是軟禁自己無疑了,便是自己想走,看着四周銅牆鐵壁,看守的人也如此之多,在身子未好之前,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而且,自己身中之毒,怕是……

毒王韓城的毒,身為陸扶笙她是不懂,可身為沈念……

呵呵,便是毒王韓城又如何,當初他的一身本事,不也是仰仗着自己家族和曾經的自己麽,若說韓城的毒除了他自己無人可解,那便就只有沈念再世了。

很可惜,她既是陸扶笙,亦是沈念。

如今的當務之急,想要将自己身上的毒藥解清。

剛剛與宋旭曦一番對峙,已讓她對自己所在環境有所了解,起碼,自己如今不會有性命之憂,且看宋旭曦的模樣,是想要利用自己?

至于利用自己做什麽,陸扶笙用屁股都想的出來,定是為了魏百行。

一想起魏百行,陸扶笙的眼眸不由黯淡些許,也不知他怎麽樣了?

“殿下也應當清楚,那毒王韓城所出之毒,非三日不解便成絕,如今我已昏睡兩日,再下去……”

餘下的話不用多說,宋旭曦如何不懂。

陸扶笙緊緊地盯着他的神色,果然見得他神色四閃,不一會兒定下來:“本宮去尋韓城。”

Advertisement

他的臉崩的緊緊地,與剛剛和陸扶笙互怼的模樣截然不同,倒像是換了一個人,真心為陸扶笙擔憂的模樣。

可惜陸扶笙卻是不會相信他的表面功夫,聞言卻是輕笑:“殿下,若你真想為我解毒,大可不必麻煩。”

“哦?”他側首。

陸扶笙微微含笑,低首:“陸扶笙不才,年少時雖家人走南闖北,倒是習過不少醫術,今日之毒,恰巧陸扶笙能解,若殿下真有心,可讓人予我紙筆一副。”

宋旭曦一愣,從他這裏看過去,亮光就正好全都打在了陸扶笙的那方,她微微低着瓊首的模樣,當真是像極了曾經的沈念,尤其是她也能解韓城的毒。

猶記得曾經沈念笑盈盈的對自己說,韓城之毒,天下一絕,卻唯自己尚能一解,倒是一大憾事。

他心神微動,眼眸中陸扶笙的模樣已然成了沈念,眼眶微濕,腳步不由自主上前:“念兒……”

一句念兒,略有不怠的陸扶笙卻如遭重擊,全身僵硬起來,默然擡頭緊緊地盯着宋旭曦。

他剛剛……叫自己什麽?難不成,他識破了什麽,或是知道了什麽?

陸扶笙心神大亂,卻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這種事情,宋旭曦怎麽會知道,想都不會想得到。

他定然,定然只是随口一言,可便是随口一言卻也……

眼看他越走越近,陸扶笙一顆心也越來越緊,深吸一口氣,她冷冷笑起:“怎麽?說起這些,殿下便怕了?難不成,想要保陸扶笙之說,不過是随口一言?”

她冰冷無情的聲音打斷了宋旭曦的遐想,将她拉回現實,看見陸扶笙那一副生人勿進的冰冷模樣,他不由在心裏嗤笑起來,自己真是荒唐,竟将這小丫頭與沈念相提并論。

沈念面對自己,從來都是一副溫婉有加的模樣,何曾如這小丫頭片子一般,整日擺着一副欠了她幾百萬銀錢似得臉。

他回神,微微擡首,重振雙袖背在身後,冷哼一聲:“賜紙筆。”

立即有宮婢恭敬的捧着文房四寶上前,布于陸扶笙身前。

見狀,陸扶笙一顆心這才放下,果真是自己想的多了,定然是剛剛看岔了眼吧?如此想着,卻也不知是想的誰。

陸扶笙提筆戳墨,落筆舞字。

自成陸扶笙以來,陸扶笙便有意将自己的字跡變幻下來,如今堅持這麽久,也算是小有成就。

是以,當陸扶笙寫字的時候,宋旭曦有意無意的掃視,見得她的字跡,便不由皺眉,雖字跡也頗有風骨,比之沈念,卻是差之甚遠,如此,便轉了視線。

沒一會兒,陸扶笙放下筆,提起紙張輕輕吹幹墨跡,又折疊交與一旁的丫鬟,而後盯着宋旭曦:“太子殿下,若你想要陸扶笙的命,大可記着,還有八個時辰。”

八個時辰之內,若解藥不能全數配齊,自己必死無疑。

做下這個決定,陸扶笙自己也是心驚膽戰,若是有個萬一,自己說不定就真的命喪毒發身亡了。

宋旭曦沒在多說一句話,臉色崩的越發緊,接過宮婢遞來的方子,轉身大步離去。

陸扶笙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轉而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光悠遠綿長,将天際拉的甚遠,風也漸漸地起了,越發不平靜了。

夜色漸深,人心也越沉。

左丞相府,房中人來人往,半響才停歇了下來,長燈元清等人都站在床前,緊緊地盯着床榻之上滿臉蒼白眉頭緊鎖的魏百行。

魏百行自那日回來,已整整昏睡兩日有餘,卻還沒有要醒過來的征兆,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甚是心亂。

又看過一次傷勢之後,長燈打了個手勢,所有人緩緩退了出去。

“如何,你那邊有了消息沒?”長燈擡臉,皺眉問元清。

元清也眉頭緊鎖:“不曾,近幾日,東宮守衛重重,便是進出一只蒼蠅都難以放過,我們怕打草驚蛇,所以……”

看向長燈,意思不言而喻。

長燈頓了一會兒,恰巧外面有人來報:“進來。”

“報,陸府目前還未發現任何異常,也未曾有夫人的消息……”來報的人戰戰兢兢的,已經好幾日了,一只沒有一點消息,每次都是如此,他生怕一個不好,長燈大人便怒意頓生,将他們給打發了。

可長燈也清楚這件事情的難度,是以聞言,只稍頓了些許,随後點點頭,才道:“罷了,退下吧。”

手下如蒙大赦一般,點頭搗蒜的退下了。

元清掃了一眼,滿眸擔憂看向他:“如今可怎麽辦,小姐哪裏下落不明,公子又昏迷不醒,若是有何意外,來日如何交代……”

“不急。”長燈擡手打斷他,背着手在屋內轉了轉,才道:“沒有消息,就代表着好消息,起碼,我們可以知曉夫人還未有何不測,若是真有不測,不可能如此平靜。”

他頓了頓,立即道:“如此,元清,你速速回陸府守着,看着陸府的人,這邊我先守着,的時候,我親自去東宮一趟,打探一個虛實。”

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兩人商議一會兒,各自散去。

看着元清身影消失,長燈在原地伫立了一會兒,這才擡步往屋內而去。

一推門,眼眸看向床榻,不由一愣,随即大驚:“來人!”

瞬時沖進一屋子人:“元副。”

“公子不見了!立即去給我找!不能讓公子又任何閃失!”

“是!”

長燈一顆心砰砰直跳,公子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房間,如今他身受重傷還這般莽然外出,到底是去了何處?

難道……

長燈眼眸一縮,整個人都開始緊張的冷汗淋漓,若真是如此,那……

他轉身,帶着幾個死士沒入茫茫夜色之中。

……

陸府。

陸扶笙的庭院之中,屋內一盞燈火明明滅滅,隐隐傳出抽泣聲來。

元清剛剛回到陸府庭院,便聽見此動靜,身影微微遲滞了一下,便見得遠方突然走來一大群人,她慢慢隐沒的身形。

“砰!”

大門被人從外面狠狠踢開,一群兇神惡煞的婆子簇擁着一身雍容華貴的蔣姨娘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屋內正傷心的幾人,一時怔住,擡頭看去,便見的其中幾個婆子大字排開。

蔣姨娘走到幾人面前來,一雙眼幽幽一轉,唇邊淺含冷笑:“怎的,還不見你家小姐回來。”

蓮兒面色閃過一絲急色,想要出聲,卻又礙于情勢不得閉口。

一旁的莫寧倒是沉着,靜靜的盯着幾人沒有做聲。

姣鳶卻是沉不住氣的,本來這幾日不見陸扶笙,幾人就已擔憂不已,如今蔣姨娘來,找茬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沉默下去,保不住蔣姨娘會做出什麽幺蛾子來。

她上前一步,先是行了一禮,随後有些氣憤道:“蔣姨娘不是說将小姐帶回來了嗎?如今不見小姐身影,怎的還來了我們這裏尋?若真論起來,我們還要問蔣姨娘一聲,你把我們小姐藏哪兒了!”

她冷哼一聲,微微昂首:“蔣姨娘雖在陸府有所依仗,可你也不要忘了,我們小姐如今也是聖上親封的縣主,若是有了個什麽閃失,奴婢怕蔣姨娘你,還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放肆!”蔣姨娘早就已經恨足了陸扶笙,以及她所遭遇的一切,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一個陸扶笙不在的機會,說不定就能趁此将她徹底的給打入深淵,她怎麽能放過。

今日來此,就是為了一記下馬威,到時候潑上一盆髒水,等到陸扶笙真是回來的時候,便是想洗白,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一想,臉色越發狠戾起來,猙獰道:“來人,給我掌嘴!在我面前,何時輪得上一個小小奴婢說話了!”

一盆的婆子立即有谄媚的想要上前的,卻被吳媽媽搶了個先,擡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只聽見“啪”的一耳光,姣鳶的臉轉眼便已高高的腫起了。

暗處的元清見狀,本是準備出手相助的,可卻掃見了莫寧,這丫頭,看似不動聲色,其實早已暗中觀察着一切,若是有大事發生,不一定就會出現什麽不妥,反倒是自己,若是早早暴露,怕是對陸小姐的不好。

如此一想,她便又再次隐沒身形。

想了想,卻是身影跳躍,沒入茫茫夜色之中。

姣鳶尖叫了一聲,捂住臉看向吳媽媽,欲言又止,滿是怒意。

可吳媽媽對着她眼眸輕輕一搭,頗有氣勢:“一個小小的奴婢,姨娘問話,還不從實招來!”

蔣姨娘見吳媽媽如此,甚是滿意,到底是自己人,做事都不用自己仔細吩咐便知如何行動。

姣鳶卻是明白,吳媽媽早就已經被陸扶笙收買,如今她上前來,比起其他人,定然是好了很多的,是以此話一出,她不由緊咬牙關,盯着吳媽媽卻是不說話。

身後桂媽媽、蓮兒皆是被吓了一跳,桂媽媽眼眸微閃,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卻是閉口不言。

蓮兒卻是緊咬了牙關,上前道:“姨娘,求您饒了姣鳶姐姐吧,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姐在何處,之前聽說姨娘帶回了小姐,如今姨娘卻是來向我們要人,我們又從何而來,難不成,從姨娘那處将小姐偷回來嗎?”

蔣姨娘一聽,眼眸不由一眯,早就知道陸扶笙這丫頭身邊的奴婢都是聰明的,如今說些話,盡是将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還不毀陸扶笙那臭丫頭的名聲。

她呵呵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擡手捏起蓮兒的下巴:“生的一副好模樣,倒還有一副忠心為主的心,如此好的奴婢,笙兒這丫頭是從何尋來的。”

她明明說的是好話,可卻無端的讓人心頭發寒,蓮兒心中微顫,臉上卻笑得蒼白:“姨娘謬贊,比起姨娘,自是不過。至于忠心為主,奴婢既是小姐的人,自然是要為小姐排憂解難的,姨娘,你說是不是?”

“呵……”軟硬不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蔣姨娘将蓮兒臉一甩,立即沉下臉色:“來人,将這群伺候不當,欺下瞞上的奴才都給我拉下去,杖斃!”

此命令一下,屋內頓時亂了起來。

姣鳶和蓮兒眼眸一縮:“蔣姨娘,你敢!”

莫寧也上了前,冷冷的攔住那些婆子:“蔣姨娘此舉怕是不妥,奴婢們都是縣主的人,如今姨娘趁縣主不在,便将我們這些下人随意處置,莫不是沒将縣主放在眼中,亦或是,沒将親封縣主的陛下放在眼中?!”

好啊,都拿皇上來壓自己了!

蔣姨娘臉色一沉,越發惡毒了起來:“你們這些狗奴才,欺上瞞下,對縣主的蹤跡知情不報,我這是在替笙兒清理門戶,便是日後笙兒回來了,自也要稱一聲好的!哪由得着你們在這裏說三道四!來人,動手!”

一群人撲上去,莫寧神色越發冷冽:“我看誰敢!”

來一個,莫寧一腳便将其踢了出去。

蔣姨娘氣的心肝肺都打結:“反了反了!如此不聽話的奴才,還留着做什麽!來人!将他們都給我壓下去,亂棍打死!”

看着被人群包圍的姣鳶、莫寧等人,蔣姨娘從心底升起一絲爽快。

真是得意,陸扶笙,等來日你回來,看見自己的這些人都被我處理了,屆時給你潑上一盆髒水,看你如何翻身!

越想,蔣姨娘越發得意發狂,臉上神色猙獰的有些可怖。

“莫寧,怎麽辦……”姣鳶手拿一個掃把,和蓮兒桂媽媽幾人靠着莫寧,莫寧武功高強,定是不怕的,可畢竟房內空間狹小,對方人多勢衆,而他們這裏,桂媽媽上了年紀,姣鳶也只是看着氣勢,蓮兒倒是不錯,可偏偏傷勢過重,還未痊愈。

莫寧神色低沉,眉心微鎖:“不要怕,我保護你們,不會有事的。”

小姐在的時候,她保護他們,如今小姐不在了,那自然由自己來保護大家,不管怎麽說,自己便是拼了全力也會保護好他們的,屆時小姐回來,自也有個交代。

眼看一群人混亂成一團,只聽見尖叫聲連綿不斷,門口突然傳來厚重的腳步聲。

接着,一聲渾厚的怒喝傳來:“住手!”

衆人扭頭看去,見得居然是陸志林正站在門口,怒目瞪着眼前的一幕。

“老……老爺……”其中一人顫巍巍的出聲,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忙磕磕絆絆的跪了下去行禮。

只餘陸扶笙屋內的人一身狼狽的站在中央。

而蔣姨娘,則是一臉驚愕的看着陸志林:“老……老爺,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這幾日陸志林也是為了陸扶笙失蹤的事情憔心力悴,她本就特意尋了陸志林出門辦事的時候來處理陸扶笙房中的人。

屆時,便是陸志林回來,自己已将這些人處理完了,他陸志林便是有話說,卻也不能多做什麽了。

自己本是算好了一切,可怎麽就……

正在此時,她瞧見了陸志林身後站着的陸鶴之,陸鶴之自然也注意到了蔣姨娘的目光,唇角微微一勾,泛出絲絲冷光,上前一步,行了半禮:“一會兒不見,蔣姨娘便整理起府中事物了,不曾想,竟是整理到了縣主房中來,怎麽,笙兒房中可是有何不妥當之處,竟讓蔣姨娘如此大張旗鼓的動作?”

蔣姨娘聞言,腦子裏瞬間便回過神來了,陸鶴之,陸志林,陸扶笙……

陸鶴之!肯定是陸鶴之!這個雜種,跟陸扶笙那個賤人一樣,都是禍害!

蔣姨娘神色閃過些許慌亂,眼角餘光掃了掃一旁臉色沉沉的陸志林,心中思緒翻轉,這才開口道:“鶴之這可是誤會了,我來此,不過是想着這幾日笙兒不在,也不知曉她這院子中是如何景象,結果一來,就被這裏的丫頭頂撞,我也是為了笙兒好,這才替她收拾了這些丫頭的,沒想到,正好你們過來看見此事,如此,倒是顯得我是個壞人了。”

蔣姨娘說着,做出一副泫然欲滴之态,可憐兮兮。

陸鶴之唇角冷意更甚,這幾日他其實也隐隐有所察覺陸扶笙的事情,只是陸志林一直将他拘着不讓自己來看望陸扶笙,是以雖有疑惑,卻也并未深想。

卻是不曾想到,今日自己正在書房看書的時候,突然有暗器來襲,他驚了驚,結果沒發現是何人發出的暗器,卻在上面發現一張紙條,打開一看,竟是寫着陸扶笙房中有難,速來。

他當時心頭就是一跳,仿佛塌陷了一半,不再遲疑,徑直便想要去往陸扶笙的房中。

也誠如陸扶笙曾經欣慰所想,如今的陸鶴之已不是往日那般莽撞,有勇無謀的人了。

當下想到兩人身份與現下環境,思考一番,便決定去喚上陸志林。

往來時正好碰上回府的陸志林,倒是少了一番力氣,如今來,自也有底氣的多,只是他面上雖淡然,心頭卻是焦急不已,原來陸扶笙已失蹤數日,難怪當初自己要來看陸扶笙,陸志林一直尋了理由不讓自己前來。

如今一看,倒是另有隐情。

對于蔣姨娘的說辭,他自然是不屑的,輕呵一聲:“笙兒房中的人,自有她一套管教之法,再說了,笙兒如今乃是當朝縣主,和姨娘你的管教自是有所不同,若是将你的想法置于笙兒的房中人之上,那才是大大的不善,姨娘你說是不是。”

他站在原地,如清風霁月一般,自有一股淡雅之氣,相比較于曾經的陸鶴之來說,如今的陸鶴之便是玉水和泥濘的區別,叫蔣姨娘看的只恨牙癢癢。

這陸扶笙陸鶴之兩兄妹,果然是個禍害,前者打亂自己的所有計劃,還奪走自己在府中的權勢,設計自己的寶貝女兒賤嫁,如今陸鶴之又來阻擋自己洗清前路,真是可恨!

她低垂的眼眸微微閃過一絲寒光,這一次,不管說什麽,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打亂自己的計劃,就算是陸志林在這裏又如何,有自己背後的人撐腰,他陸志林又能把自己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好呀~再次推薦蚊子的古言預收《嫁給我嫌棄的莽夫後》明天就會開坑了哦~

文案:沈安哲年少成名,戰功赫赫,威風凜凜,引得無數女子為其折腰。

蘇姚出身好,家世高,身嬌體軟,唯一的就是誰都推不倒!

冠為盛朝第一美人的她,平日裏自視甚高誰都瞧不上,以至于芳齡十八仍毫無嫁意。

聽着身邊所有人都吹噓着沈将軍如何威武霸氣,偏她就不屑一顧:“不過一寒門子弟,粗鄙武人,再威武,再霸氣,想也不過爾爾。他是沒在我面前,若在,我定貶的他懷疑人生。”

還放言:“真要等到全天下男人都死絕,只剩他一人,那我寧願孤獨終老!”

直到後來——

那口口聲聲瞧不上粗鄙武人沈将軍的蘇美人兒,竟變着法兒的出現在他身邊。

今兒送個糕點:“操練一上午,将軍餓了吧?快用些我親手制作的糕點墊墊胃吧。”

明兒秋水湖邊來個偶遇:“呀,将軍也在這兒?真是巧了!”

沈将軍:“…你堵我家門口,可不是巧……”

——

某日,沈将軍将蘇美人抵在牆角:聽說你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嫁給我?

蘇美人瞪大眼:誰說的?我沒有!我不會!我不可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