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先送你回去。”
石頭眼睛亮了亮,連連點頭道:“嗯嗯,我會鞣質獸皮,你捉回來交給我就行了。”
烏瀝:“好。”
烏瀝把石頭送回了巢穴,就飛去尋找合适的獵物了。
石頭滿心期待,拿起衣服縫制,嘴角一直微微翹着。
以往他都是幫別人鞣制獸皮,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件暖和的獸皮,但他也只是想想,他一不會打獵,二又沒閑錢,冬天能攢夠錢買一塊厚實的棉布做棉襖就不錯了。
石頭暗自道:等烏瀝把獵物打回來,他一定要把皮子鞣制得最柔軟舒服,把窩裏弄得暖融融的。
烏瀝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大約申時正(四點),風雲忽變,樹林裏挂起了大風。不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暗如黑夜。
手裏的衣服被風刮得幾乎拿不住,石頭忙把衣服裹成一團,收進包袱裏,然後用早準備好的大樹葉将包袱抱住。
石頭緊緊抱着包袱,不安的看了眼樹頂。這麽多縫隙,會漏雨吧,周圍的樹都差不多高,應該不會被雷劈到吧。
石頭縮在鳥窩邊緣,緊緊抱着懷裏被樹葉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袱。果子他是護不了了,只用葉子蓋在了上面,不過很快就被吹飛了。
起風沒多久烏瀝就回來了,歇在了石頭身邊。
“怎麽辦?要下雨了。”石頭擔憂道,頭發已經被大風刮散,一頭亂發胡亂飛舞。
烏瀝在石頭身邊坐下,用翅膀護着他,安撫道:“沒事。”
烏瀝的話讓石頭安心下來,抱住他的魁梧身體也讓他很有安全感。石頭乖乖的靠在烏瀝胸前,甚至還生出幾分惬意的興致,閉着眼睛打盹。
在樹上吹風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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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石頭就淡定不起來了,上空落下傾盆大雨,雨滴打在臉上都有些疼。
石頭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甚至讓他忘了現在的時間,以為已經是深夜了。耳邊是嘩啦啦的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從密集的雨聲石頭可以推斷,這棵樹确實能擋雨,不過是外面下大雨,窩裏下小雨。
石頭往烏瀝懷裏擠了擠,轉過身把包袱護在兩人中間。
烏瀝夜能視物,見石頭的頭發一沾上雨水就濕了,忙把翅膀往上移了移,腦袋也伸到石頭頭上,幫他擋住更多雨水。
狂風呼嘯,巨大的梧桐樹也被吹得左右搖擺,雖然這棵樹粗大得幾乎沒有可以震撼的存在,但劇烈的搖晃也讓石頭非常不安,吓得身體緊繃起來。
“烏瀝!”風太大,石頭說話只得靠吼:“我們下去吧!”
烏瀝用下巴輕輕蹭動石頭的頭頂,安撫道:“別怕,明天就停了。”烏瀝聲音不大,卻輕輕楚楚的傳進了石頭的耳朵。
石頭從烏瀝翅膀裏擡起頭,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風刮得重新閉上,聲音帶着顫意:“我感覺樹快斷了,肯定是我們太重了,我們還是下去吧。”
烏瀝又好笑又心疼,将石頭抱得更緊:“不會斷的,我們這裏下雨就是這樣,今天的天氣不算嚴峻,更大的風雨都有過,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怕,搖得好厲害,我怕掉下去。”石頭大聲吼道,聲音卻模糊在風雨中。
烏瀝沉聲道:“不會的,我保證,就算掉下去,我也會抓住你。”
石頭見烏瀝沒有改變注意的意思,只好點點頭,豁出去般緊縮在烏瀝懷裏。
石頭把自己盡量縮在烏瀝翅膀裏,雨水沿着他的發絲落下,打濕了他的衣襟,衣服也慢慢濕濡了。
一夜風雨飄搖,第二天初陽升起時分,雨終于小了。
繁茂的枝葉透進一縷縷橙色的陽光,投射在包裹着雨水的葉片上,閃閃生光。
蒙蒙細雨淅淅瀝瀝的落在葉片上,一片挂大顆水珠的葉片終于不堪重負,“唰啦”一聲抖掉了葉面上的水珠,精神抖擻的彈跳起來。與此同時射在葉片上的光斑也跳躍在烏瀝眼皮上。
烏瀝重重呼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低頭就看見一個濕漉漉的腦袋,烏瀝目光柔和,緊緊抱住他的雙臂輕輕搖了搖,柔聲喚道:“石頭,風停了。”
石頭把身體往下沉了沉,埋在烏瀝胸膛的臉微微皺着。
烏瀝見窩裏不再漏雨,就松了松翅膀,把石頭的臉露了出來。
似乎對被擺弄身體感到不滿,石頭眉頭皺得更緊,表情痛苦,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溢出一聲輕得幾乎聽不出的呻吟。
烏瀝莫名的心中一緊,拍拍石頭的臉,才發現他的臉冰涼得不可思議:“石頭,你不舒服嗎?”明明一直待在他懷裏,應該很暖和才對啊。
石頭眼皮顫了顫,眼皮下的眼球胡亂轉動,好一會兒才掙紮着睜開了眼。
視線還是朦胧的,石頭憑着感覺認出了眼前的影子是烏瀝,小聲道:“烏瀝。”一說話才發現喉嚨幹的厲害,聲音也嘶啞難聽。
掙紮着坐起來,發覺身上的衣服全是濕的,才想起睡覺前下了大雨。
“你沒事吧。”烏瀝又抱住石頭,然後松開:“快把濕衣服脫了,一定是穿着濕衣服讓你冷到了。”
“嗯。”石頭迷迷糊糊的點頭,待在烏瀝的幫助下脫光了衣服,視線才恢複清晰,腦子也清醒了過來,弄清處境後石頭頓時表情赧然。
一陣夾着水汽的風吹在身上,石頭打了個寒噤,接着身體就被一個帶着水份的胸膛抱住了。
烏猛鳥的羽毛防水,烏瀝的翅膀外面是幹的,裏面反倒被石頭的衣服浸濕了,不過也只濕了外表。
石頭甩甩昏沉的腦袋,裸着的身體被抱住他反而自在了,在烏瀝懷裏轉了個身,背對着烏瀝打開層層包裹的包袱。幸好,包裹沒被打濕。
石頭坐在窩裏搖了搖,感覺樹還紮紮實實的,心有餘悸道:“吓死我了,昨天差點斷了。”
烏瀝心疼地咬了咬石頭腦袋,石頭立馬縮着脖子大叫:“你又咬我做什麽?”這麽一吼嗓子到通暢了。
烏瀝讪讪地松口:“我們搬家吧。”
“什麽?”石頭吃了一驚。
“你沒毛,連雨都不能淋,不搬家冬天一定會凍死。我們只能住樹洞了。”烏瀝用力揉了把石頭的頭發,就算有毛也不防水,太弱了。
石頭驚喜的睜大眼睛,笑着拍手:“好啊好啊,這樣小鳥也不能随便進來欺負我了,也不怕被風吹掉下去了。”
烏瀝簡直無法直視。
弱到擔心自己會掉出窩,也是叫他大開眼界了,這副蠢樣千萬別讓其它鳥看見了,不然他們又會被鄙視了。
☆、20驅寒
随着氣溫的升高,雨也停了下來。兩人的衣服濕透了,石頭便讓烏瀝帶他去河邊洗澡。
陽光照在身上非常溫暖,但風中還帶着雨後的寒涼。石頭穿着濕衣服被烏瀝抱着飛了一路,歇落在地上時已經冷得直打顫了,但還是咬牙下河洗了個澡。
河水比平時冰涼許多,泡進去寒意蔓延到了骨子裏,凍得骨頭生疼。
石頭快速洗了個澡,就趕緊爬了起來。皮膚上沾着水,被風一吹就更冷了,涼飕飕的,跟水裏的冷是兩個風格的。水裏是刺骨的寒,而風中是風雪加身的感覺。
石頭光着身子把烏瀝和自己的衣服搓了一把,就穿上了濕衣服,這才沒那麽冷了。
烏瀝也穿上了濕褲子,忙抱住石頭,感覺就像抱了塊冰塊一樣,心疼道:“冷嗎?”
石頭蒼白着臉搖頭。
山裏的爛樹枝都被雨水泡濕了,根本生不了火,兩人便回到了鳥窩。
鳥窩裏面也積了不少水,一腳踩下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水聲,溢出了一片水跡。
石頭在鳥窩各個地方按了按,發現鳥窩底部水最多,邊緣稍高一點的地方水少,就坐在了鳥窩邊緣,雙臂環抱身體蹲在鳥窩裏。
烏瀝甩了甩翅膀,蹲到石頭身邊道:“你就留在窩裏,我去給你找驅寒的草藥。”
石頭轉頭看烏瀝,哆嗦着道:“不用……麻煩,你抱着我就好了。”
烏瀝擡手摸摸石頭的臉,厲聲道:“不行,你會病倒的。你把濕衣服脫了,披着布料。”都什麽時候了還撒嬌,真是孩子氣。到底還是不忍心拒絕石頭,烏瀝加了一句:“回來了再抱你。”
石頭低着頭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應了聲。
包袱裏還有一件烏瀝的披風,是棉布料子。石頭脫了濕上衣,把披風裹在身上。披風很大,更将他整個身體裹一圈有餘,身體很快就暖了起來。
褲子石頭沒脫,如果真裹着棉布,坐在窩裏也會被浸濕,他舍不得弄濕新布料。
烏瀝見石頭臉色好了點,就脫了褲子變成了鳥形,低鳴一聲飛了出去。
石頭哆嗦着把自己的外衣和烏瀝的褲子晾在鳥窩邊的樹枝上,然後坐到太陽曬得到的地方取暖。
“啾~”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烏猛鳥叫聲,石頭僵硬地轉動脖子看過去。是只身上帶着水汽,毛發黑得發亮的烏猛鳥。他一眼認不出這是哪只鳥,心裏猜測是不是找針的那只。
“啾啾啾~”小鳥洋洋得意的拍打翅膀,那欠扁的模樣,讓石頭确定了這就是找針的鳥。
肯定是來看他笑話的。石頭心裏氣憤,沒力氣和他做對,看了它一眼就低下了頭,手緊緊拽着胸前披風布料。
“啾啾啾!”烏猛鳥歡快地鳴叫,好一會兒也不見石頭回應,便沒了興致,站在樹枝上清理羽毛。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射在背上已經有些曬了,但石頭還是渾身發冷。
石頭拿出餅子,手都是抖的,一點力也使不上,餅子掉在了窩裏。真是奇妙的感受。還記得小時候也有過冷到拿不起東西,他一直以為是那時自己年紀太小了,原來是太冷的原因。
石頭覺得有趣,努力撿餅子,咬兩口就堅持不住掉了餅子,他也不投機取巧,就靠手拿着吃,啃了許久才填飽肚子,手上的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小烏猛鳥不知何時已經飛走了。
吃了東西,石頭恢複了些體力,吸吸堵塞的鼻子,拿出針線開始縫衣服,速度比平時慢了數倍。
這邊,烏瀝憑着記憶中飛到一處峽谷,遠遠的就看見了下方的一片火紅。烏瀝心中一喜,調轉身形俯沖下去,到了火紅藤蔓上方才突然收住下沖。
這株蒼焰藤已經有三百年元壽,是最具驅寒功效的植物。烏瀝小心地咬下幾片赤紅葉片,就離開了這裏。
烏瀝很快就飛回了鳥窩,翅膀刮出了一陣風,石頭立即打了個噴嚏,鼻子下又淌出了兩行清鼻涕。
“唉?”石頭用力一吸,鼻子下的兩道清鼻涕縮了回去,好奇道;“你嘴裏咬的是什麽?”
烏瀝看見石頭鼻子下可疑的兩行水跡,嫌棄地偏開了頭,把藥草放在窩裏,變成了人形,随手取下樹枝上的褲子穿上。
石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抽了抽鼻子,低下頭縫衣服。
鳥窩已經滴幹了水,只是還是潮濕的。石頭已經穿上了幹了的外衣外褲,裏衣和小內褲搭在了樹枝上。
石頭對烏瀝微微一笑,忍不住瞟了眼窩裏顏色豔麗的葉子,好奇道:“那是什麽啊?”
烏瀝小心得撚起藥草,遞給石頭:“給你的。”
石頭接了過來:“給我?這就是你去找的藥草嗎?”可是這藥好奇怪啊,他怎麽從沒見過這種?大概是村裏的藥比較少吧。
石頭聞了聞,好奇地打量。烏瀝催促道:“快吃掉,放久了藥效就弱了。”
“哦。”石頭忙塞進嘴裏,口感竟然還不錯,沒有什麽味道,也沒有生草的青澀,剛含在嘴裏是涼的,嚼着嚼着嘴裏突然生起一股熱氣,直接沖向口腔上方,鼻子一下就通暢了。藥草吞進肚子,肚子也跟着暖和了,接着這股熱流快速在身體四處游走擴散,四肢也漸漸熱了起來。
石頭驚喜的看着烏瀝:“這個好吃,還能吃嗎?”
烏瀝無奈地揉揉石頭的腦袋,“這是藥,不能亂吃。”
石頭失望地哦了一聲。
烏瀝信守承諾地抱住石頭,抽掉他手裏的衣服:“生病了就別做事,好好休息。”
“我沒事的,不舒服也不耽擱做事啊。”石頭滿不在乎地道,想搶回衣服,烏瀝卻把衣服丢到了鳥窩另一邊。石頭被烏瀝緊緊抱着,也無法去撿,只好乖乖地窩在烏瀝懷裏。
正午時氣溫升高,地面樹木都已經幹了,烏瀝石頭的家也幹透了,被雨水沖刷得幹幹淨淨,整個窩煥然一新。
只是窩裏的果子爛了大半,石頭已經把爛掉的果子丢了出去,堅果也都攤開了晾曬着。
石頭身體驅了寒氣,被烏瀝抱着開始流汗,烏瀝才松開了他。
薄薄的裏衣和小內褲都已經幹了,石頭穿戴整齊,又恢複了活力,臉上的氣色比剛來仙靈谷還好。烏瀝悄悄松了口氣。伴侶這麽弱,真讓人操心。
鳥類們也活躍了起來,林子裏到處都是鳥叫聲,随處可見體型龐大的烏猛鳥的身影。而找針的鳥也老老實實的回來了,怯怯地看了眼烏瀝,就落在了樹下繼續找針。
烏瀝一天沒吃東西,中午捕了只年幼的梅花鹿。石頭切了兩塊肉烤了,烏瀝就坐在石頭身邊狼吞虎咽,發出血肉黏糊的聲音。
石頭咽了咽口水,不敢看那邊,一直盯着火堆裏的烤肉看。
泡了雨水的柴燒的煙很大,肉也被熏的有些發黑,肉香也透着煙熏味兒。
不一會兒,濃濃的炊煙吸引來了一位嘴饞的鳥兒。
“啾啾~”某只食髓知味的烏猛鳥循味趕來,落在石頭烏瀝對面試探地叫了一聲。
石頭視而不見,取下烤肉聞了聞,快速瞟了眼烏瀝道:“你吃嗎?”
烏瀝“呼哧”一口咬下一塊肉,嘴邊糊了一圈鮮血。聞言快速吞下嘴裏的食物,走到石頭身邊:“吃。”
石頭本就烤了兩人份的烤肉,連忙把大的那塊烤肉遞給烏瀝,交代道:“慢點吃,小心燙着。”
烏瀝頓了頓,不滿地看了石頭一眼,想到他還沒吃,才接過烤肉吃了起來。
小鳥見烏瀝已經開始吃烤肉,快快地撲打翅膀,沖石頭鳴叫:“啾!”
石頭對它笑了笑,吹了吹烤肉的熱氣,然後大口咬下。
“啾!”小鳥的聲音尖銳起來,着急地來回走。
石頭暗爽不已,叫你幸災樂禍。
見自家伴侶因小烏猛鳥的到來而開心,烏瀝立即黑了臉,冷冷地看了小鳥一眼。
小鳥正着急地來回走着,突然身體一寒,頓時心道不妙。小鳥停下腳步,緩慢地把頭轉向烏瀝的方向。
烏瀝眼一眯,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冷冷地看着小鳥。
“啾!”小鳥全身的毛一炸,連忙足翅并用地跑到最近的一顆大樹後面。
石頭失笑,随手加了根柴到火堆裏。
少了一只鳥氣氛安靜下來,石頭和烏瀝飽飽的吃了一頓,一只幼鹿剩下了一副血肉模糊的骨架和一肚子內髒。
已經有一群體型比烏猛鳥小許多的禿鷹盤在上空盤旋着,石頭看了眼,心抖了一下,往烏瀝身邊靠了靠。
烏瀝看了眼上方的禿鷹,頭一次沒飛上去驅趕,手拿着一條鹿腿慢條斯理地啃着最後的一點肉。
大樹後不時探出一個鳥頭,那只找針的鳥還躲在後面,準備等兩人走後撿點好處,像只經過僞裝的大號禿鷹。
石頭從骨架上切了塊好點的肉,用樹枝穿上放在火堆上烤。剛下了雨,專門找來的柴都很難燒着,石頭也不怕着火,就這樣和烏瀝離開了。
兩人走後,小鳥歡快地跑到火堆上。
鳥眼大睜地看着火苗上的食物,毛茸茸的脖子傳出一聲響亮的吞咽聲。等了一小會兒,它還是忍不住用喙啄了一下,然後瞬間爆出了一聲尖銳的鳥鳴,緊接着是一道“噗通”的落水聲。
上空的禿鷹撲哧撲哧的飛下來,撲到血淋淋的幼鹿骨架上。
烏猛鳥凄厲的叫聲從河邊傳來,還回響了幾遍。
石頭擔憂地看向河流的方向:“那只笨鳥該不會被燒了吧,早跟它說了火不能碰的,等食物烤熟火就會熄了啊,這麽着急。”
烏瀝脫下的褲子丢給石頭,氣悶道:“我走了!”
石頭反射性抓住褲子,下意識地看了眼烏瀝下身,臉上頓時燒了起來,低着頭小聲問道:“你去哪兒啊?”
“下了雨獸物都會出來覓食,我去尋找合适做獸皮的獵物,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以居住的樹洞。”烏瀝說着變成了獸形,張開翅膀扇了扇,雙翅幾乎蓋住了整個鳥巢。
石頭臉上立即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扒開飛到臉上的發絲笑道:“嗯嗯,你小心點。”
烏瀝用黑色的喙蹭了蹭石頭的臉頰,然後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