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外的小肉丁輕輕抵在兩人相貼的下腹,随着兩人呼吸被皮膚摩擦到,輕輕顫動着。石頭不好意思去碰,暗暗把身體殘留的快感壓下去.

好一會兒烏瀝才摸了摸石頭的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洞穴昏暗的光線也掩飾不住那深邃的眼睛。

石頭被看得很不自在,明明洞裏黑漆漆的,但他好像無所遁形一般。他推了推烏瀝的身體,嗓音有些啞:“起來啊。”

烏瀝奇怪地看了眼石頭:“不要了?”

“啊?”石頭驚訝:“還來?不是做完了嗎?”

“可是我還不夠。”烏瀝說着低頭在石頭胸前啃咬,咬到一個小小的凸起,就着重在這裏研磨起來。

石頭抽了口氣,臉熱得快燒起來,汗水都好像被臉上的熱度蒸幹了。

都是初嘗情欲,石頭很快就被帶動,就随着烏瀝去了。

“那好吧。”石頭聲若蚊吟地道。

烏瀝第二次持久了很多,石頭射了三次了,他還艱苦奮戰着。最後石頭什麽也射不出了,就一個勁的抖,又過了好一會兒烏瀝才交待了戰果。

烏瀝尤不滿足,石頭實在是不行了,身體軟得像一灘水,但一只手卻緊緊捂着下面,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烏瀝。

烏瀝呼吸粗重,雙手撐在石頭身側,低沉道:“乖,最後一次,這次快點。”

石頭猶豫片刻,慢慢移開了手,沙啞地道:“那你不許騙我,要和我一樣快。”

烏瀝差點被石頭逗笑,一身欲火被笑意沖淡了不少,但石頭好不容易松口,他怎麽也不能放棄,于是道:“我盡量。”

想着做完這一次就沒了,烏瀝格外珍惜,次次深入到底,不一會兒就忘了初衷,抱着石頭猛幹,怎麽也不肯交代。

石頭身體劇烈顫抖,正常情況就要射精了,但他早早的就把能射的都射了,現在快感只能堆積疊加,無法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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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體無力,卻一直繃着身體,顫抖中體力迅速消耗。最後,石頭腦袋一空,歪着頭暈了過去。

等烏瀝終于爽快,才發現自己懷裏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暈睡。

烏瀝:“……”

烏瀝恨恨地咬牙。當初那麽饑渴的人是誰?體力這麽差還來撩撥他,實在可惡。以後得給石頭堵住才行,不能這麽早就射空了。

☆、伴侶

石頭一覺醒來,感覺身上說不出的累,明明好像睡了很久,眼皮子卻不太輕松。

身下還是柔軟的鳥窩,石頭偏着頭看了看周圍,周圍卻不是熟悉的樹枝。這裏光線昏暗,兩邊的上方各有一個長長的洞,洞外的天已經很亮了。

也不知現在什麽時辰,他怎麽白天也在睡覺?

好一會兒石頭才想起他們搬家了,烏瀝挖了個樹洞,他們一起收拾了很久,原來他在樹洞裏睡覺。

石頭看着洞外笑了笑。住樹洞真好,睡到正午也不會被亮醒了。

石頭打着哈欠撐了個懶腰,手從披風裏伸出來,瞬間手臂涼快了起來。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皮膚摩擦着‘薄被’,胸口的兩點不知怎麽回事,被擦到會酥酥癢癢的,伸懶腰時腰腹也有些酸。

石頭收回手揉了揉腰,觸手卻是光滑的皮膚,竟然什麽也沒穿,頓時一個激靈。

霎時間河邊的記憶湧入腦海。

烏瀝含着情欲的黑色眼睛,表情隐忍又帶着歡愉,伏在自己身上一個勁地往自己身體沖撞……

還有自己下腹升起的陌生感覺,很難受,又很舒服……他還,摸了,小弟弟變得硬梆梆的,和烏瀝的一樣。

天啊!這是真的嗎?

石頭身體一彈坐了起來,牽扯到摩擦過度的私處,又升起了隐隐的癢意。

石頭掀開落到腹部的披風,視線落在兩腿中間。這裏又變成了上次事後的模樣,那道縫隙鼓鼓囊囊的腫了起來,一碰就泛起酥麻。石頭又捏了捏軟趴趴的小弟弟,有點點疼。

洞外傳來噗噗的響聲,石頭一驚,連忙擡頭,看到了洞外烏猛鳥的翅膀,立即背對着那邊的樹洞躺下來。

“石頭,你還要獸皮嗎?”

烏瀝低沉渾厚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石頭連忙緊閉雙眼,太過緊張嘴巴也一起抿住了。

烏瀝歪着頭看了眼石頭,坐在他身邊,扶着石頭的肩膀輕輕搖了搖:“怎麽還睡?昨晚就沒吃,現在太陽都升到中間了,餓嗎?”

石頭吞了口口水。

烏瀝感覺到手下的身體緊繃,這才反應過來石頭在裝睡,失笑道:“我看見你動了,快起來吧。”

石頭縮了縮肩膀,坐了起來,低着頭轉向烏瀝,輕聲道:“餓。”

“那我去捉獵物,今天吃什麽動物?兔子?”烏瀝語氣如常。

“嗯。”石頭輕輕點頭,不自在地到處看,問道:“我的衣服呢?”

“在外面。”烏瀝說着就站起身來,出了樹洞沒一會兒就拿着石頭的衣服進來了。

石頭連忙接過,說了聲謝謝就快速套上了。

衣服明顯洗過,曬得又硬又燙。記得他昨天沒洗衣服啊,烏瀝幫他洗的嗎?

石頭臉熱得難受,耳朵也發燒,偷瞄了烏瀝一眼,見他正在自己包袱裏找什麽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不一會兒,烏瀝拿着石片走了過來,伸到石頭頭中間滑下來,冰涼沉實的石片輕易的挑開了淩亂的發絲,一梳到尾。

石頭赧然地縮了縮脖子,忙從烏瀝手裏奪過石片,語氣急促道:“我、我自己來。”

烏瀝皺了皺眉,也沒多說,靜靜的看着石頭。

石頭把頭發随便梳了梳,紮了個包子頭,低着頭往樹洞口走。

烏瀝跟了上去,先一步爬出樹洞,然後撲打着翅膀把石頭接了出來,抱在懷裏。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就到了河邊。

這條河河面寬敞,流速緩慢,水質清澈透明,不時有魚蝦躍出水面。寬闊的河道隔開了密集的樹木,陽光直接投射到湖中河岸,溫度比樹林裏高了不少。

石頭在高處就看見青綠的河岸有一小快異于常色的黃草地,離近了才發現是一片枯草。

烏瀝道:“這是我早上弄來的,我打算在樹洞裏搭一個新窩,在洞底搭窩很簡單,直接鋪上去就好了,今晚我們就能誰上。”

“嗯。”石頭裝模作樣的看草,臉不敢對上烏瀝。

烏瀝催促道:“你快洗漱,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捕獵。”

“哦。”石頭聽話地到河邊洗臉。

洗漱完畢,石頭單獨走到附近的草叢裏,解決了生理問題,就順從地趴在了化為烏猛鳥原型的烏瀝身上。

鳥形的烏瀝飛行速度更加迅速,石頭緊緊抱着烏瀝脖子,還得縮着身體,不能擋住烏瀝翅膀。

烏瀝飛到一片草地上,卻沒放低高度,在高空中搜尋獵物。

這是石頭第一次跟着烏瀝捕獵,也是第一次親眼看。下面是一片起伏的綠地,石頭除了綠色什麽也看不到,正想着烏瀝得多久才下去,烏瀝就突然猛地朝下俯沖,速度快得讓他睜不開眼。

石頭緊閉雙眼,等烏瀝滑行向上時才睜眼,一探頭就發現烏瀝爪子上抓着一只灰兔子。

好快!午餐就這麽到手了。

石頭往後一看,後方的青草地上還有五只兔子正四處逃竄,不知現在回去還抓不抓的到。

烏瀝沒有再抓,掉頭回了河邊。

兔子剝了皮夾在了柴火上烤着,這次石頭沒丢掉兔子皮,把它處理好後就晾在了太陽下。

兔肉被火烤得嗞嗞作響,不時一滴油滴下去,發出啪啪的爆裂聲。兩人挨在一起坐在火堆旁,石頭含着頭,想起昨天交合的畫面,面上剛被風吹散的熱度又升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臉快被火烤糊了。

記得剛開始時烏瀝摸了他那裏一下,問他疼不疼,那時他還奇怪,早就跟他說不要緊了,怎麽烏瀝還問他呢,原來是為了做那種事。他還那麽快的說不疼,如果說疼的話,烏瀝就不會做了吧。

石頭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上次烏瀝摸自己是因為他亂動,烏瀝直接就摸到了那裏,還叫他“忍着”。不會是……烏瀝以為他想要吧!

啊啊啊!!!好丢臉啊。

烏瀝看着石頭赤紅的耳朵,突然伸手托着石頭下巴,把他的臉擡了起來,只見石頭白淨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皮膚都快滲出血絲了。

石頭梗着脖子問:“幹……幹嘛?”

烏瀝奇道:“你好紅。”

“啊?”石頭後知後覺得摸了摸臉,結結巴巴地道;“哪裏,啊,是被火烤的。”

烏瀝又捏了捏石頭紅透了的耳朵,軟乎乎的,又暖暖的,像是……像是兔子的肚子。

石頭被烏瀝帶着粗糙的手指捏的刺刺的疼,捏着他後耳的大拇指指甲還會刮到他的頭。被摸到的耳朵更熱了,石頭無措地到處亂看,看到兔子一面被烤黃了,連忙道:“兔子快糊了,我翻個身。”說着一揮手臂擋開了烏瀝,往旁邊坐了坐。

烏瀝收回手放在胸前,看着自己的手指輕輕捏動,回味着剛剛的觸感。

石頭看見烏瀝的舉動更不自在了,不停地翻動烤兔。就算烏瀝好像誤會了,他也沒臉解釋,只好在心中自我安慰:也許烏瀝并沒那麽以為呢。

等食中烏瀝問石頭現在還要不要獸皮,已經有樹洞,冬季可以禦寒,但他想起之前答應石頭做獸皮後開心的模樣,就沒打消這想法。

石頭的回答自然是要。

石頭餓極了,吃了大半只兔子和一整塊餅。烏瀝早上吃過東西,現在也毫不嫌棄的把石頭吃剩的兔子吃了。

回到樹洞,石頭無事可幹,洞裏昏暗的光線讓他不能縫衣服,幹坐在閉目養神的烏瀝旁邊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想睡覺又睡不着。

石頭小心地偏頭看了眼烏瀝,抱着包袱輕手輕腳得走到洞口有光的地方,在這一片不大的光斑下縫衣服。

還有一點就完成了,到時候烏瀝就能穿着這衣服出去。

石頭加快了速度,拿着針的手指靈活地縫制,但針腳還是一樣密實。

烏瀝在洞裏打坐了一個時辰就要出去找可以做獸皮的獵物,石頭攔住了他,怯怯地道:“我想明天出去,現在抓到獵物不好放,也怕被其它動物叼走了,明天以後再找可以嗎?”

還記得上次他說要出去烏瀝很生氣,雖然後來還是同意了,但石頭還是害怕,既怕烏瀝發火,也擔心烏瀝的安全。

“要不,你送我出林子,我自己去吧,你在樹林裏等我。”石頭小聲道。

烏瀝平靜地道:“不用。我和你一起。”石頭的食物快吃完了,也是該出去交換了。

石頭眼睛一亮,卻還是道:“不用的,你送我就好……”

烏瀝低頭眯着眼看石頭,石頭的聲音就慢慢小了下去。

烏瀝擁住石頭,沉聲道:“我跟着你,保護你。”

石頭心裏突然一暖,輕輕握住放在他側腰的手。

事情好像,越來越奇怪了,他和烏瀝……好像變成了夫妻關系。就是烏瀝為什麽總要吓他呢?每次都讓他以為要被咬死了。

本已做好了一輩子單身的打算,沒想到他也能得到一個伴侶,一個不會嫌棄鄙視他的伴侶,和烏瀝逃跑果然是賺了呢。

“你的衣服快做好了,我今天做好,你明天穿着出去,應該不會被發現的。”石頭仰頭看着烏瀝笑道。

烏瀝眼神柔軟,低聲應道:“好。”

石頭不停歇的縫了半天,終于在天黑前縫好了這件衣服。

☆、鳳凰城

石頭惦記着出山的事,一睜眼就迅速清醒了。新建的鳥窩裏就他一人,樹洞口光線微弱,應該剛天亮,也不知烏瀝什麽時候起來的,這麽早又去捕獵了?

石頭坐起身,腰腹部還殘留着酸軟的感覺。石頭揉揉腰,穿好衣服,走到樹洞邊緣,抓住樹洞往外爬。

石頭手臂伸到樹洞外,用胳肢窩困在樹洞上,看了看周圍,大喊道:“烏瀝!你在嗎?”

“啾~”對面的樹洞伸出一個鳥頭,随意看了石頭一眼,然後縮回了漆黑的樹洞。

石頭好奇地看了一會兒對面的樹洞,心裏奇怪這樹洞裏的鳥怎麽不飛出來,天天待在洞裏像只啃樹的蟲子一樣。

烏瀝聽到聲音,從樹頂上飛了下來。

兩人依舊先去了河邊,石頭在河邊清洗了一番,烏瀝知道石頭沒食物了,就要去抓。

石頭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我想把肚子留到外面吃好吃的。”

“哦。”烏瀝淡淡地應了聲。

石頭看了眼烏瀝光着的腳,回到樹洞後,從新窩裏抽了幾把枯草出來,低着頭認真編織。

烏瀝看了石頭一眼,也沒說什麽,只是在心裏腹诽:真敗窩,剛建的新窩就拆了玩,比雛鳥還調皮。

雖然眼神嫌棄,但烏瀝心裏卻喜滋滋的,感覺窩裏有個敗家的伴侶也不錯。

不一會兒石頭就編織了一只草鞋,拿到烏瀝身邊道:“這是給你編的,怕你不适應磨腳,我故意編大了一點。”

烏瀝心情更好了,聽話地伸出腳。

原來石頭是在給他編腳套,這讓他更加暗喜。不敗窩的伴侶當然更好。

石頭仔細給烏瀝套上鞋,上下移動了幾下,問道:“怎麽樣?站起來走走。”

烏瀝站起來走了兩步,淡淡道:“還好。”真礙事,腳上有異物人類不會覺得不舒服嗎?不過石頭的腳那麽柔軟,走路不用東西墊着的的話很容易受傷吧。

石頭開心地笑了起來,又拉了一把幹草,編織另一只鞋。

他的草鞋也快壞了,編好烏瀝的鞋後石頭給自己也編織了一雙新鞋,完事了收拾幹草時才發現新窩很不和諧的缺了一塊,看着怪難受。

石頭低着頭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用太多了,回來後我就找草把這裏補上。”

“不用。”烏瀝用其它地方的草蓋上缺口,毫不在意地道:“沒多少,睡久了就看不出了。”

“哦。”石頭手指纏繞袖子,小聲道:“我沒事了,可以走了嗎?”

“嗯。”烏瀝站了起來。

石頭忙給烏瀝穿新衣服,手拿着烏瀝的手臂伸進衣袖裏,然後繞到他身後,仔細整理好衣襟,系上腰帶。

藍色棉質短打完美的包裹住了烏瀝肌肉糾結的身體,蓋住了仿佛能從身體上散發的殺氣,看起來像個健壯的武夫。如果忽略他一雙過于犀利的獸瞳,和收在身後,從頭頂到腳踝的黑翅的話。

石頭後退幾步仔細看了看烏瀝,笑着拍手道:“好看,很像人類了。”

烏瀝揮了揮翅膀,發現沒束縛到翅根,心裏也非常滿意。

石頭又給烏瀝試了試披風,烏瀝經過多次嘗試,找出了兩種掩飾翅膀的姿勢。

一種是雙翅環抱在胸前,這樣比較保險,但看起來身材過分魁梧,又像是抱着手臂一樣,時間長了會顯得不自然。

第二種是把翅膀跟往下垂,因為過長而拖在地上的翅尾收在腿旁,這樣比較自然,缺點是不舒服,起風了披風被吹動的話也容易暴露。

準備好後兩人就出發了。

百雀森林占地面積廣袤,地形複雜多變,有山地、丘陵、平原,兇猛野獸衆多,其中最為兇狠的種族是烏猛鳥。不過烏猛鳥通常只在被瘴氣彌漫包圍的仙靈谷內活動,因為仙靈谷靈氣充沛,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百雀森林除了沿海一帶,其它方向離人類聚集地都不遠。烏瀝随便挑了個方向,帶着石頭飛行了半天,在午時過後才找到了城鎮。

烏瀝在高空看了眼,選擇一處離城門不遠的村莊樹林裏歇落。

石頭拿出披風給烏瀝披上,走遠幾步打量烏瀝,點點頭道:“嗯,看不出來。你就在這裏等我吧,坐在地上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烏瀝拉着石頭往前走,以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

石頭知道烏瀝是不放心他,心裏歡喜。擡頭看了眼烏瀝,烏瀝硬朗的臉沒什麽表情,但那道疤痕硬是給他添上了幾分兇煞。

石頭看見地上的塵土,拉住烏瀝道:“我可以給你臉上擦點灰嗎?蓋住這裏。”石頭指了指烏瀝的臉。

烏瀝摸了摸臉,好一會兒才明白石頭的意思,繃着臉點了點頭。

烏瀝皮膚偏黑,摸上黃土灰也不太明顯,很自然的淡化了那道日益淺化的疤痕。

兩人繼續上路。

烏瀝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石頭,發現他跟不上自己,悄悄放慢了速度。

現在是午飯時間,路上石頭看見了十幾個務農回家的漢子,那些男人看見他們時只是多瞅了兩眼,沒發現異常的樣子,這讓石頭大松了口氣。

到了城門口,石頭就膽怯了,拉住烏瀝不敢貿然往前。

這個城市看起來非常繁華,城牆上方挂着一塊赤紅的扁,寫着三個大龍飛鳳舞的大字。城門口人流擁擠,進入都要排隊,是他這一路來見過的最大的一個城市。

石頭不禁心生怯意,攔住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路人問道:“請問這是什麽城啊?”

“鳳凰城啊,這你都不知道。”路人鄙夷地道,說完不耐煩地走了。

“鳳凰城?”石頭轉身去找烏瀝,正裝上烏瀝胸口上,鼻子一陣酸痛,疼得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烏瀝抱歉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進去吧。”石頭捂着鼻子道,既害怕又興奮。

兩人排了許久的隊才輪到他們,城門兩邊的四個拿着長槍的守衛不時呵斥一聲不守規矩的路人,頗具威嚴。

烏瀝低下了頭,肌肉緊繃起來。石頭也緊張,握住了烏瀝的手,輕輕捏了捏,另一手拽着烏瀝的披風,給他拉緊。

雖然擁擠,但兩人還是順利進了城。

到處都是人類,烏瀝心裏煩躁,用力抓着石頭的手疾步前行。

石頭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突然肚子發出了響亮的咕嚕聲。

烏瀝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石頭問:“你們在哪裏交換食物?”

石頭臉紅了紅,看看前面,指着一家客棧道:“那裏!不過應該會比較貴,我們再往前走一節,買煎餅吃,既好吃又便宜。”

烏瀝想起石頭帶進仙靈谷的面餅,立即嫌棄道:“難吃。”

“不是那個,夾肉的餅很好吃的。”見烏瀝還是滿臉嫌棄,石頭也想帶烏瀝吃點人類好吃的東西,才道:“那……就去那裏吧,吃一頓應該不要緊的。”他帶了十一兩銀子,肯定夠用。

烏瀝自然沒有異議。

客棧裏大廳坐了不少人,沒什麽空位置。

兩人剛走進去,就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二打量了他們一眼,走過來不冷不熱地道:“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宿啊?”

“嗯,我們吃飯。”石頭看了眼滿屋子的人,擔心烏瀝在這類會暴露,怯生生地問道:“有沒有寬敞些的位置?有包間嗎?”

小二眼裏流露出明顯的鄙夷,烏瀝敏銳的察覺,立即冷冷地睨了眼小二。

小二心裏一顫,後背直發寒。原來是練家子,氣勢竟然比鳳凰城的百獸門弟子還強,好像被野獸盯着一樣。

小二瞬間收起了輕視,谄媚道:“有啊,不過消費可不一樣,不知……”小二搓了搓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石頭只感覺丢臉,有幾個吃飯的人看着他們,忙掏出錢袋搖了搖,道:“我們有錢,請帶我們上去吧。”

小二連忙帶着人上了二樓一間小包間。

石頭也是第一次在外面吃飯,非常拘謹,讓小二報了菜名就随便點了幾盤肉食。

小二見這兩人就點了四五個人的菜,還都是葷菜,表情更加谄媚,笑着道:“好嘞,我幫您盯着,很快就來。”

“麻煩了。”石頭禮貌地道。

待小二走後,石頭如釋重負,不由得抱怨道:“都是你要來這裏,好丢人。”

烏瀝奇怪地看了石頭一眼,不解道:“為什麽你要和他們交換,你丢人而他們不丢人?”

“因為我窮啊,他們以為我們吃不起。”石頭無奈地道。雖然現在是有不少錢了,但他還是沒膽子,就是窮酸命。

烏瀝不屑地“嗤”了一聲。還不是你太弱了,只好夠強,誰敢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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