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正文完結

田羽昔沒想過的是, 梁西哲也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他發微博說,他們在一起,是他做的不好, 讓她傷心, 那段感情的結束,責任全部在他,不存在網絡上面傳言的那些,他希望網友們适可而止, 不要再惡意造謠。

梁西哲這邊剛發出微博,秦弈那邊的公關也做好了準備, 他們直接放出了百萬大粉與天樂美對手公司勾結在一起, 惡意抹黑天樂美的證據, 并且公開表示, 他們此次比賽的評委并非工作室內部工作人員,而是邀請的國內外知名漫畫家來作出點評,此次比賽,絕對公平公正。

風波就此結束。

網絡上雖有餘音, 但對田羽昔來講,已經算不得什麽大事。

這次事件結束之後, 田羽昔休了幾天假,紀尚說讓她在家裏調整一下心态, 之後便要開始為年底的漫畫大賽做準備。

她在家這幾天,段京洵倒是沒能抽出時間陪她, 他去國外出差, 歸期不定。

在家裏每天就是澆澆花, 看看劇,品品茶, 和李阿姨交流一下做飯的經驗。

而段京洵已經離開三日了,他每天特別忙,只偶爾能在微信上和她淺聊兩句。

直到第四日,早晨的時候,田羽昔接到段京洵的微信,他發來一個地址,說叫她去那裏幫他拿一份很重要的文件,田羽昔也沒多想,便叫小王送她過去,但又問段京洵,“拿到以後呢?”

“你先去,拿到再告訴你。”

她就這樣按照地址找過去,發現是在市中心環湖的一處別墅,她按照段京洵告訴她的密碼解鎖,推門進入庭院內,然後撥通段京洵的電話。

“喂,你叫我拿的文件,在哪裏啊?我已經到了。”

“你到花園來。”

她心髒跳的很快,直覺告訴她,事情并不如她起初所想的那麽簡單,或許是要有巨大的驚喜砸向她也說不定。

她走得很慢,不知是出于怎樣的心理,直到她推開通往花園的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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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有這樣的花園,夏天的時候坐在裏面很惬意,我的花園也在別墅北面,那裏有工匠為我打造的花藤秋千……”

“後來我們一家被迫搬離出去時,我當時最舍不得的也就是那個花園,那裏面有我最喜歡的朱麗葉玫瑰,當時正是它們的花期,開的特別茂盛,滿園都是嬌豔的色彩,可惜了,後來再也沒能看到。”

他竟然還記得……還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他為她親手打造了一處花園,這裏有她喜歡的花藤秋千還有滿園的……朱麗葉玫瑰。

而為她做這一切的男人,此刻就站在那些花架下,一身筆挺的西裝,手捧鮮花,笑着望向她。

她雙目含淚的走過去,每一步都踏着自己蓬勃的心跳聲。

直到走到段京洵的面前。

他笑着說:“喜歡這嗎?”

到此刻,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哽咽着點頭。

“以後這裏就歸你所有,你愛的朱麗葉玫瑰,你喜歡的花藤秋千,它們只屬于你,并且永遠屬于你。”

“謝謝你段京洵,真的……謝謝你。”

“現在說謝太早……”

他笑着,從秋千座椅上拿起一份文件,又從西服口袋裏抽出一支鋼筆,“在這裏簽下你的名字,它才真正屬于你。”

接過鋼筆的手一直在顫抖,她望着段京洵,“我……”

“聽話,寫你的名字。”

當田羽昔三個字落在紙上時,段京洵将玫瑰花遞到她面前,等她接過以後,他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而後單膝跪地,田羽昔捂住嘴,太過驚訝,使得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原本我想過,要不要邀請你我的朋友來見證這一刻,可我又想,他們在這裏一定很聒噪,而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和你待在一塊兒,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昔昔,你願不願意陪着我,從此刻,直到生命盡頭?”

“我願意,我願意的段京洵。”

他将戒指戴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牽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虔誠的一個吻,而後他們相擁在一起,那一刻是無聲的,讓人覺得此刻就已經是永遠。

……

這裏的別墅還在裝修中,田羽昔隔三差五便過來看看,段京洵說等他們結婚以後就搬到這裏來住,家裏的傭人和李阿姨也都搬過來,畢竟這裏在市中心,将來他們有小寶寶,上學也更方便。

又一個周末。

段京洵陪田羽昔去給她母親掃墓,回來的路上,田羽昔問了她很久之前就有的疑惑。

“我聽護工阿姨說,我媽過世之前,你跟她單獨說過話,那一次,我媽哭了,你對她說什麽了呀?”

“這個呀……是我跟媽媽的秘密。”

媽媽?

他竟然改口叫媽媽了?

田羽昔抿着嘴,臉頰一紅,可轉念又想起什麽,又立刻不高興起來,“你和我媽能有什麽秘密?都不能告訴我?”

段京洵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我告訴媽媽說……其實我高中就喜歡你,而且特別喜歡你,我已經等你太久了,所以我會特別珍惜你,請她放心将你交給我。”

“你真的這樣說?”

“不然呢,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到底還瞞着我做了多少事情?”

“嗯……應該是沒有了。”

田羽昔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

他望着她笑,眼中盡是溫柔。

其實還有的……只是不能再說了。

他曾經叫小王開着車,一遍遍經過她家門前,一次次看着她院中的燈光亮起又熄滅。

他看過她和梁西哲牽手,也看過他們争吵。

見過她的笑臉,也見過她的眼淚。

她和梁西哲分手,她大受打擊去杜微然的酒館喝酒,每天買醉,搖搖晃晃回家,他不放心,就讓杜微然的妹妹假裝滴滴司機開車送她回去,至于為什麽是杜微然的妹妹呢?因為那個姑娘欠過他的人情,男司機他又不放心,所以這個任務自然而然落在那個姑娘頭上。

杜微然說,他是個情種,秦弈也這樣說。

是不是情種,他都認了,總歸這輩子,只對她一個人犯過傻。

後來,段京洵時常夢到十八歲那一年在教室的一個午後。

陽光下,坐在教室前排的少女,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有一顆痣,她會在他的注視下回過頭來,而這一次,她看向的是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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