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羨慕狗被他摸頭,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說實話,受有點招架不住,任何一個人被如此真誠對待恐怕都沒法不心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毫無過錯就被他甩掉、非但不記恨反而還惦記了他這麽多年的前男友。

他有些許無奈,呼了一口氣:“行,你想說就說吧。”

攻順勢把上半身往他那兒靠了靠,腦袋也湊過去,眼睛盯着他一眨也不眨,仿佛在示意他摸摸自己。

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做這種動作,放在其他人身上受會嫌太裝嫩,但攻明明已經樣貌和身材都十分成熟了,受卻覺得毫無違和感,甚至還有一種破罐子破摔伸手去摸的沖動。

他堅定立場,站起來,說:“不摸。”

攻還是蹲着,擡頭看他,過了一會,說:“我的羨慕變成嫉妒了。”

受擺出“服了”的表情:“你到底幾歲?別這麽幼稚行不行?”

攻:“這樣不好嗎?”

受:“不好。”

攻:“可是這是你教我的。你以前總叫我更重視自己一點,不要什麽都自己憋着,心裏在想什麽要說出來給人聽。我覺得我做得挺好的。”

受一時無言,這确實是他教給攻的沒錯。曾經的攻哪怕受人欺淩了也只會自己忍着,即便他幫攻擺平了那個傻逼哥哥,攻也還是像個悶罐子,他實在看不過去,便天天揪着攻的耳朵念叨。

沒成想攻學會坦誠後,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告白。

多年後,甚至進化到這個地步。

他扯了一下嘴角,說:“……是挺好的。”又馬上說,“別扯這些七的八的。鑰匙給我,我要走了。”

賣乖要适可而止,見好就收。攻把鑰匙拿出來給他,又領他看了狗狗用品的位置,小金毛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他們身邊吐舌頭,腳步一旦停下來,就開始見縫插針地繞着腿求摸摸。

手不癢是不可能的,但在攻面前,受只能忍住,一直到結束,他才松口氣,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騎着車跑了。

可以說,到攻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在拿到鑰匙之後,這份感情只增不減,等受回到自己家時,這份後悔達到了頂峰。

不該同意的,他真是鬼迷心竅發神經。

受懊悔地嘆了口氣。

他當年甩了攻,現在也不想和攻有過多的聯系;當年把自家的狗安樂死了,他也不想再養其他的寵物——

但一切都不如他所願,都是他沒能控制好自己。

翌日,攻一早上了飛機,踏上了去出差的路。而他逃避一樣,企圖用工作讓自己忘記不想記住的事,送了一整天的外賣,一直忙活到晚上八點,最後還是不得不面對自己已經答應的事,去了攻家。

聽到鑰匙有動靜時,小金毛就已經沖到了門邊,“嗷嗚嗷嗚”地叫喚起來。門一打開,它如泥鳅一般鑽出門縫,歡欣雀躍地圍着受蹦跶。

像是知道受來做什麽,也可能是早就等了一整天迫不及待,它小跑着把受往屋子裏引,領着受到放遛狗繩的地方,滿眼期待地望着受。

“……”受還在自己掙紮的心情裏,沒能掙紮出來,應對這激烈的熱情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他給小金毛系上繩子,提着小桶出了門。跑了一天的外賣實在累得夠嗆,他只能騎着電動車遛,小金毛絲毫不介意,自個兒撒腿跑得歡快。

停下來休息時,它還主動把小桶裏裝的零食袋叼出來。要不是它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受簡直懷疑它要自己撕開包裝袋,準備好一切再讓人喂它。

……說真的,這行為有點似曾相識。

受一邊喂,一邊摸它腦袋:“你和江硯到底誰學的誰?”

小金毛無辜地嗷嗚兩聲,不明白他的話什麽意思。受沒忍住又撓撓它下巴。

突然之間,一個想法就這麽不受控制地鑽到受的腦袋裏。

還好江硯不是真正的狗,不然這誰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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