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句話,這個晚上,他已經問過好幾次,沒有哪次比現在更炸裂。
徐期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仿佛被幾道驚雷轟炸而過,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時接受不來這樣的黃腔。而就在他呆住的這段時間裏,江硯靠得更近了,不覺得害羞,也不覺得緊張,笑容坦蕩得好像自己只是要去親戀人的嘴,那張俊朗的臉就這麽貼着那塊地方,狎昵地蹭了兩下。
“轟——”徐期的CPU徹底燒了。
“滋——滋——”腦子裏滑過的,只有茍延殘喘的電流聲。
江硯自然知道,要讓他同意這次的“可以嗎”,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所以這次只是象征性地請示了一下。他擡了擡頭,收獲有生以來見過的徐期最可愛的表情,然後心滿意足地低下頭,用牙咬住了內褲的邊緣,緩緩地拉下來。
徐期還呆着,但他的身體沒有,身體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內褲被拉下,微微勃起的性器便跳了出來。
說什麽陽痿,果然是騙人的。
江硯的神經興奮了起來,他的呼吸不自覺地加快了,舔了舔嘴唇,像找到了觊觎的獵物、一刻也等不及了的狼狗。
他對性不感興趣,但他對徐期感興趣,對徐期的一切,他都保持着濃烈的探索欲和占有欲。他凝視着那個地方,只覺得它形狀完美,就連氣味都無比地吸引人,散發着一種獨屬于徐期的信息素,誘引他前去品嘗。
徐期宛如魂魄離體了,一切都不真實,仿佛隔着一層紗,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一片,感受到模模糊糊的觸感。他游離地回憶着那張臉貼上去的那一幕,被刺激得思維都不連貫了,然而忽然之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将他拽回了身體,一張溫熱的嘴含住了他的性器。
“嘶——!”徐期倒吸一大口涼氣。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驚訝得甚至有點驚恐。他想後退,想站起來,總之想趕緊中止這件事,但江硯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柱身,從未享受過這等待遇的地方不争氣地傳出了一陣電流般的快感,徐期的腿軟了,力氣瞬間沒了一大半。
江硯在給他口交……
很簡單的七個字,想明白的時候卻讓他震撼。為男人口交這種事,就算打死他,他下輩子也不會做,但江硯竟然……自願給他……
徐期的呼吸上下起伏,雜亂無章,他嘴唇張了張,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手抓緊了床單,抓出幾道深深的褶皺。江硯含着他的性器,舔了過後又是吮吸,徐期只覺被緊緊地包裹住,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情不自禁地擡起下巴,洩出幾聲淺淺的呻吟。
工作使人陽痿,說老實話,徐期當了一年多的外賣員,每天跑完單睡覺,睡醒接着跑單,疲憊充斥了他的身體,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想不起來情欲是什麽東西了,就連晨勃都很少有。但在江硯吸吮的時候,舔弄的時候,下半身傳來的快感卻是如此真實和激烈,波瀾起伏的快感一波波地湧過,淹得他應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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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沒做過這種事,技巧自然算不上好,但他足夠用心,足夠認真,仿佛真的将那根玩意當成了什麽美味的東西,專心致志地品。他的舌頭繞着柱身,一遍遍地舔舐,描摹它的形狀,時不時地吞得更深,幾乎将頂端吞進自己的喉嚨口。
徐期的腰都在顫,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讓他失神、失常,變得不像自己了。他想說讓江硯停下,但他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他想推開江硯,但他的手也在顫抖,酥麻的電流甚至流竄到了指尖,令他無法自如地控制。
“嗯……呼……”他發出很輕的喘息,盡力控制過了,但沒法完全壓住。忽然,江硯吐出來了,用手握住柱身,固定住角度,然後對着那頂端的小口探出舌頭。
徐期的身子猛地繃緊,差點就要彈起來。最敏感的鈴口,舔了還不算完,江硯用舌尖抵着,像是想要往裏鑽,柔軟的擠壓感催生了巨大的快感,徐期大口喘起了氣,手也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江硯的頭發。
把他的腦袋扯開,讓他離開那兒……徐期爽得快瘋了,腦子裏斷斷續續的想着,事實卻是他抓緊了江硯的頭發,往下壓了壓。
這無疑是最好的鼓勵,江硯又一次将它含入口中。當他含到最深時,他明顯地感覺到,徐期顫得更厲害了,呼吸也更加混亂,于是他開始重複這個動作,賣力地吞吐。
徐期兩頰赤紅,眼神都失了焦,嘴唇微張着,吐出帶着熱量的白霧。他實在要受不了了,他想捂住自己的嘴,但他另一只手還是髒的,沾着江硯的精液,所以他沒有多餘的手可以用了,只能任由自己發出丢人的聲音。
“別……別……停下……”他艱難地說着,但這話是有歧義的,他的嗓音又帶着如此濃厚的情欲,江硯理所應當地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喘息聲,吞吐時唾液的水聲,聽起來淫亂至極。
好想死,快要不行了……他弓起身子,抖個不停,就連腳趾都蜷縮緊了。欲望的浪潮一波波地推着,馬上就要抵達臨界點。
他忍不住了,徐期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從唇間擠出一聲:“夠了……”但這兩個字沒能表達出他的意思,江硯甚至吞得更深了。徐期咬住嘴唇,拽着他的頭發想把他扯開,至少不能射在他嘴裏。沒想到的是,江硯擡眼看了看他,與他作對似的深深吮了一口。
“——!”
徐期沒能守住,繳械投降,堆積到極致的情欲眨眼間爆發,他顫抖着射在了江硯的口中。
足足放空了十多秒,徐期的呼吸都停止了。接着,他回魂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瞪向江硯。
“你這個,白癡……!快吐出來!”他手指都要癱軟了,嘴巴也沒能硬起來,罵人的聲音都顯得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江硯眨了眨眼睛,根本沒聽他的,反而将那些精液全部咽了下去。
徐期眼睜睜看着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馬上就要暈過去了。江硯終于舍得離開那個地方,站起來,然後因為蹲得太久腿麻了,身子一搖晃,撲倒在他身上。
兩人一起摔在床鋪上,徐期又羞恥,又驚怒,又有一點兒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的憐愛。江硯就着這個姿勢蹭蹭他的臉,徐期才終于緩過勁來,惱羞成怒地、賭氣一樣地說:“你再這樣,以後別想親我!”
“那這次還可以親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硯的聲音都黏糊糊的。
一個願意給自己口交的人,在口完之後拒絕他的親吻,徐期反正幹不出來這事。他選擇了緘默,江硯撐起身子,用那雙亮得驚人的雙眼望着他,然後又俯下身,輕輕地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