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江硯這種直白到驚人的家夥同居,這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第一天,徐期就被他弄臉紅好幾次。
這小子喜歡口無遮攔地表白,毫不掩飾地表達欲望。他明明懂得分寸,也懂得克制,在昨天之前他都是這樣演的,但現在沒有必要再演,他便暴露了本性。
徐期喝水,他誇嘴唇好看;徐期摸狗,他默不作聲挪到旁邊争寵;徐期什麽都不做,就在那兒坐着,他也能湊過來說“好喜歡”,然後把腦袋埋到徐期的肩上。
三句一直球,五句一牽手,時不時來一句“可不可以接吻”,然後用熱切又真誠的眼神等待回答,親過之後也不罷休,反而還更加上瘾,得寸進尺地親到其他地方去。
發展到後面,江硯幾乎是恨不得時時刻刻貼着徐期,抱他或者摸他的手,蹭他的臉頰。
這也未免太黏糊,徐期受不了了,戳着他的額頭說:“我懷疑你皮膚饑渴症。”
江硯直接就承認:“嗯。”
一瞬間,徐期真的信了,轉瞬又反應過來,這只是江硯想粘着他不放的借口罷了,啼笑皆非。
少年時的江硯多純情,追求他的手段是追在他屁股後面跑,每天給他寫情書,老實又規矩,就算是好不容易追到了之後,江硯也不敢多碰他一下。兩人短暫的初戀時期做過最親密的事都不是牽手,而是他逗江硯時湊過去貼江硯的額頭。
算了,就當江硯是憋了這麽多年憋出皮膚饑渴症了吧。反正他就住一個星期的時間,江硯的假期也就還兩天,留給江硯填補缺憾的時間并不算多。
就這樣,在徐期的自我說服下,底線逐步後退。短短兩天時間,江硯親了他不下三十次,親的範圍也從嘴唇臉頰逐步擴大到了耳朵脖子胸口。晚上的時候,江硯還要抱着他睡覺,說是聞不到他的被子,就要從本人身上聞個夠本。
徐期也從一開始的一親就臉紅,脫敏到了身上挂着個江硯還能玩手機。
他要處理的事不多,斷斷續續的,很快就都完成了。在經紀人的介紹下找好了B市的租房,舊的租房退了租,而那兩輛電動車,最後賣給了江硯。
徐期姑且還是在閑魚上挂了鏈接的,他填寫的時候,江硯就坐在身邊看着。鏈接挂上去沒到一分鐘,江硯直接近水樓臺先得月,買完後,還對他露出了一個貼心的微笑。
徐期頓時就沉默了。
總感覺江硯的這個笑,使他“賣二手車”這個行為變成了某種play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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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它做什麽?”徐期難以理解,“你又用不上,你不是自己有車嗎?”
江硯:“我很喜歡你之前騎車載我的感覺。”他的語氣相當理直氣壯,說完了,他又補充,“你的東西我都喜歡。”
徐期哭笑不得:“我一周後就走了,你買了也沒用,放着積灰。”
江硯不在乎那點錢,但還是牽住他的手指頭,出了一個很聰明的主意:“你教我騎車,我遛狗用。”
想來,可能“使用徐期用過的東西”對江硯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樂趣。他學得相當起勁,格外認真,騎電動車本身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他很快就掌握了。
徐期外賣送多了,騎上電動車就覺得自己在工作,自然而然有股排斥的心理,不樂意載他。江硯也不介意,他想享受的只是和徐期坐一輛車這件事。
于是他邀請徐期和自己出門約會,他載着徐期兜風。
別人約會逛街看電影,他倆約會卻是騎小電驢兜風。
徐期只有一個頭盔,送外賣用的,江硯還正正經經地把它戴上了,絲毫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徐期對着他幹瞪眼,最後跑到小區門口的電動車店買了兩個新頭盔,一邊戴一邊嘀咕:“哪有人約會戴外賣員帽子的?”
江硯正襟危坐,回答他:“只要是你的帽子我都喜歡。”
他還真的就把這個原則貫徹到底了。徐期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實在對他這個邏輯沒有辦法,最後屈起指節,隔着頭盔輕輕敲了一下,惡聲惡氣地說:“哪天給你整個綠帽子,我看你還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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