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給你請柬

白衍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江湛誤會了什麽,扯了扯嘴角,了露了出一個不算太好看的笑容:“江總,這衣服可就髒了。”

他靠在電梯間的牆上,江湛把西裝披上來,衣服的下擺和袖子蹭在牆板上,按照潔癖的定義,應該就是髒了。

江湛皺了皺眉,剛想表達一件衣服而已,就聽到白衍繼續道,“您有潔癖,髒衣服不能再近江總的身,我就帶回去了。”

江湛:“……”

好,這得寸進尺的本事,看來白衍已經從恐懼中脫離了。

江湛已經習慣了白衍對他的癡了迷了,雖然要走他的西裝已經不在那本《霸總逃妻:我偏要逃》的範疇內,但他想了想,覺得白衍害怕的時候想要一件心儀之人的衣服睹物思人無可厚非,還是勉強同意了。

白衍攏了攏西裝,把衣領豎起來,讓自己更清晰地聞着香水味兒。

他在年少時期曾經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家裏人要求,說他不想作為“商品”出去聯姻,而是想自由自在地生活。

那時候他所有課程的成績都是優秀,是家族中最出了色了的omega。

但他在星際網絡上沒有姓名。

因為他的家族傳統到近乎刻板,認為優秀的omega只需要在幕後賢良淑德就好,哪怕出現在大衆眼中,也應該是以溫柔、端莊、高雅的某某家族後人、或者某某alpha配偶的身份。

白衍想要的卻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随興而潇灑,在家族刻板規矩之外的世界肆意嬉鬧。

他曾以為他把家裏的要求做到最優,就有向家族提要求的資格。

然後他發現他錯了。

他第一次提出想要嘗試星際旅行時,父親母親甚至沒有對他進行諄諄教導,冷漠地将他關進了黑屋,只提供必要的食物和水。

關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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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環境、狹窄的空間,以及缺少抑制劑之後爆發的身體了潮了熱。

這一個月成了白衍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心理陰影。

白衍幾乎回想不起來那一個月他是怎麽過來的。

這也讓他清醒地意識到,他作為家族眼中“優秀”的omega,只是一件乖巧聽話的商品,用來和其他家族聯姻用的工具。

所以他向家族低頭了。

但低頭并不意味着屈服。

他開始比以前更努力,明面上繼續扮演乖巧溫順的omega,背地裏則開始籌劃着離開家族。

……

也許是黑暗的環境喚起了白衍的記憶,白衍難得多回想了一些。

但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鼻息之間嗅到的香水味似乎給了他極大的安心感。

白衍下意識蜷縮了一下,讓自己身體被江湛的西裝完全籠罩。

江湛在那邊天人交戰了半天,忽然向這邊湊了湊:“給。”

白衍愣了一下,擡起頭。

江湛點了點自己的肩膀,眼光卻別向了其他方向:“你不是要靠肩膀?”

在黑暗的電梯間裏讓人靠肩膀可太不霸總了,江湛也是用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破例這麽一回。

白衍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這個喜歡腦補的江總又擅自發散了什麽東西。

他想了想,還是委婉拒絕:“不用了,江總。”

江湛蹙眉:“我同意了。”

白衍:“……我沒同意。”

他們又開始雞同鴨講了。

還沒等他們再說什麽,電梯間外面傳來“哐哐”的聲音。

随後是喊話聲:“江總,江總在嗎?”

江湛怔了一下,意識到是保衛處的工作人員,站直身體,走到電梯門門口:“在。”

外面的人松了口氣,繼續喊道:“江總稍等,我們把門撬開。”

江湛皺了皺眉,後退了一步。

白衍也向前走了兩步,看到江湛臉上的神情,有些疑了惑了:“江總,怎麽了?”

江湛沉默了一下,還是道:“只是有些奇怪。”

煌星內部有備用電源,正常不還是換用備用電源再啓動電梯嗎?

外面的人動作非常利索,很快就把電梯門撬開。

電梯剛好停在距離一樓有三十公分高的位置。

撬門的保安熱情地伸手,想要扶着江總下來。

江湛沒有接收,直接跳了下來,停頓了一下,轉身向電梯間伸出手。

保安愣了一下:電梯間裏還有人?

披着明顯大一號西裝的少年從電梯後面走出來,看着江湛矜持伸手的動作,又看看不過三十公分的高度,還是給了江湛這個面子,扶着他的手下來了。

保安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了轉,剛想說什麽,就被一旁的保安主管戳了一下。

保安主管連聲道歉:“抱歉江總,是我們工作疏忽,才讓人鑽了空子。”

白衍拉了一下衣領,聽到這句話皺了一下眉:這次電梯停電不是意外?

江湛似乎有所預料,淡淡地道:“調查清楚,結果彙報給我。”

“是,是。”

這個時候方秘書從外面趕來,看到江湛好好地站在那裏,頓時松了口氣:“江總沒事就好。”

有方秘書在,溝通效率立刻提了上去。

白衍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聽出了大概內容:電梯的電源部分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在地下二層的停車庫附近還有明顯的機關損毀。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謀殺。

保安總管冷汗淋漓,低聲問:“江總,要報警嗎?”

“報吧。”江湛沉了沉臉了色了,“短短兩個月發生兩次安全隐患,保安部要好好反省。”

上一次“安全隐患”停電事件的締造者白衍把臉往衣領裏縮了縮,沒有說話。

警方來人調查,做人證筆錄,又是一通折騰。

江湛本人不願意在大衆面前了露了面,煌星又是經紀公司,方秘書特意叮囑警方保護好隐私。

等折騰完一圈,方秘書喘口氣,看向了江湛:“江總,我送你回去?”

江湛看了身邊的白衍一眼:“先送白衍。”

方秘書來的時候就注意到白衍披着江湛的衣服,只是事情緊急來不及八卦,現在搞定了,內心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咳嗽了一聲:“先上車吧。”

方秘書問了白衍的住所,驅車先去向白衍的家。

白衍從電梯間出來之後,就從幽閉恐懼的陰影中緩了過來,側臉打量了一下身邊江湛的神情。

江湛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臉上神情隐隐透了露了出一絲難看。

不像劫後餘生的恐懼和慶幸,倒帶着一點冷漠。

白衍把江湛的西裝袖子系在胸口,省的隔一會兒就要提一下。

想着江湛剛才在電梯間送外套的真情,白衍關心了一下這位名義上的金主:“江總,沒事吧?”

“沒事。”

江湛聲音有些冷硬,旋即似乎察覺自己口吻不太好,低聲解釋了一句,“我在想事情,抱歉。”

白衍挑了挑眉,看江湛似乎心情不佳,沒有再打擾。

任何人碰上謀殺估計都不會太高興。

他之前還想找時間問問江湛用的香水款式的問題,現在還是算了。

……

幾天後,警方抓到了嫌疑人。

嫌疑人許某是個賭徒加股民,自稱炒星海集團的股票虧了錢,豈不過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謀殺星海集團的總裁。

至于是誰提供給他煌星保安值班換崗的日程安排,許某沒有交代,只說自己是喝了酒熱血一上就去了,剛巧沒碰到保安。

顯然許某背後還有人,警方繼續調查,卻始終找不到線索。

為此江湛把公司保安部好好整頓了一下。

煌星傳媒是一家娛樂經紀公司,深夜加班非常常見,夜晚的安保工作不應該有所懈怠。

處理好這件事已經是三天以後。

江湛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好久不見的江渡坐在沙發上,管家站在一旁。

看到江湛回來,江渡站起身,走到江湛面前,面容上流了露了出明顯的愧疚和畏懼。

江湛神了色了淡然地走進來,将西裝交給走上前來的老管家,無視了江渡的存在。

江渡咬了咬牙,低着頭跟在江湛身後:“哥,對不起。”

江湛掃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他們竟然這麽瘋。”江渡臉了色了還有些白,“我以為他們只是想要我安排個崗位撈點錢,想着都是自家人,其實也無妨……”

江湛端起放得剛剛好的溫水喝了一口,聲音平穩卻帶着一點不寒而栗的冷意:“煌星是江家的産業,你和誰是一家人?”

江渡哆嗦了一下,臉了色了更白了,嗫嚅着道:“對不起。”

“他們想的無非是我死了,江家就會落到你手裏。”江湛把茶杯放在白瓷托盤上,慢悠悠地道,“江家在你手裏,恐怕很快就不姓江了。”

這話說得不客氣,但江渡一點反駁之意都沒有。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也不願意辛辛苦苦去管公司的事。

做個自由自在的纨绔子弟不好麽?

出了事就有江湛頂着,他只要享樂就夠了。

他和江湛、江浣的關系也很好,從來沒有想過置江湛于死地。

想到這裏,江渡額頭的冷汗一滴滴落下來,幾乎想穿回過去痛打一頓那個愚蠢、無知的自己。

他兩腿顫抖,幾乎要跪在地上,低着頭懊悔地道:“哥,你打我吧。”

江湛默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疲倦地了揉了了了揉了額頭:“打你髒我的手。”

江渡咬了咬牙,給自己“啪”地來了一巴掌。

他手雖然顫得厲害,但打起自己來沒有一點猶豫,劇烈的疼痛讓他眼淚都冒了出來。

侍立在一旁的老管家吃了一驚,下意識想攔,動了動嘴唇,還是停了下來。

這次江湛差點遇害,家裏人沒有一個不擔心的。

老管家在江家做了一輩子,看着江家這幾個孩子長大,對誰都心疼,雖然看江渡這樣難受,也知道江渡若是不吃個教訓,以後還不定惹出什麽事來。

“啪!”

“啪!”

過了好一會,江湛看着江渡把自己臉都打腫了,才垂下目光:“消息給警方了嗎?”

江渡手停下來,被打腫的臉說話模糊不清:“給了。”

江湛臉了色了稍緩:“算你還沒蠢到家。行了,滾吧。”

江渡眨了眨眼,微鹹的眼淚滑過紅腫的臉龐,疼得他嘴角一跳,了露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哥。”

江湛挪開目光,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趕緊去拿了藥了。

等老管家回來,江湛已經上樓,江渡正用紙巾擦着眼睛,一邊擦一邊疼得咧嘴。

“四少爺,我來。”

老管家拿熱了毛了巾幫江渡仔細擦了臉,又拿消腫的了藥了給他塗上。

江渡疼得直呼氣:“好疼……”

“疼你還這麽用力。”老管家也心疼,忍不住道,“江總嘴硬心軟,你何必這麽賣力?”

江渡頓了頓,苦笑了一聲:“哥他沒表現出來,不過我知道他生氣。”

“生氣也正常。”老管家想想也覺得後怕,嘆了口氣,看江渡低下了頭,又忍不住多勸了一句,“你也別對江總有怨言,江總也是恨鐵不成鋼。他這些年處理星海集團的事務,肩膀上的擔子可不輕。”

“我知道。”江渡低聲道,“我不怨他。”

他只怨自己不知好歹、不辨是非。

老管家看着三個孩子長大,就怕他們像其他豪門貴胄後人一樣,因為家産兄弟阋牆。

江家兩代之前的地位家産比現在可豪多了,就是因為江湛爺爺、江湛父親兩代互相争奪,導致星海集團元氣大傷,外人趁虛而入,不少旁支分了出去甚至反目成仇,就連星海集團內部也藏了不少隐患。

年幼的江湛初掌大權,就是面對着這樣群狼環伺、步步危機的局面。

想到這裏,老管家嘆了口氣,拍拍江渡的肩膀,溫言道:“四少好久沒回來住,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這陣子在家多休息休息吧。江總的生日快到了,剛好可以幫家裏了操了持一下。”

……

“生日?”

白衍神了色了有些微妙,看着對面板着臉的江湛。

他正練着舞呢,忽然被江湛叫到了辦公室,還以為江湛有什麽要緊的事,沒想要竟然是邀請他去參加生日宴會。

“江總,咱們的合同上最初不是說,關系要保密嗎?”白衍歪了一下頭。

剛從練舞室出來,他臉頰兩側還有汗珠滑落,脖子周圍的黑t恤被汗水打濕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完美的弧線。

江湛呼吸間能夠嗅到白衍身上濃烈的香草味,擡頭看了白衍一眼,很快低下頭去,嘴裏公正嚴肅地道:“你現在需要曝光,邀請你參加不是做賓客,而是現場演奏鋼琴曲。”

這次生日宴會不是私人了性了質,也算是在經歷煌星傳媒變動之後,向大衆釋放一個平穩安定的信號,商界上流、記者媒體都會到場。

星海集團是國內的龍頭企業,星海集團的總裁慶生,自然也是一頂一的大事。

白衍輕輕挑了挑眉:“聽說施伯商先生是江總的舅舅,這麽重要的場合讓我去合适嗎?”

“舅舅不會在意。”

白衍雙手交叉了片刻,把桌上的燙金請柬推了回去:“抱歉,我拒絕。”

江湛怔了一下,擡起頭,目光中微微有一絲驚訝。

他沒想到白衍竟然會拒絕。

這幾天江家上下對他噓寒問暖,擔心他會因為這起謀殺未遂的事件産生什麽心理陰影。

江湛自己還好,他倒是想到了白衍。

電梯間裏面對黑暗無聲恐懼的白衍,得知他們差點身亡,會不會更加害怕?

不管白衍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多麽嚣張跋扈,內裏一定是個很容易哭鼻子的小可憐。

本着關愛下屬的想法,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創造曝光條件,江湛才決定邀請白衍來他的生日宴會彈奏。

……絕對不是因為白衍這幾天都沒有找他、見了面還有些冷淡的緣故。

江湛設想過白衍興奮異常、強裝鎮定,甚至撲上來親他一口的畫面,連白衍如果立刻就想要他該如何拒絕都想好了,就是沒想到白衍竟然會拒絕。

這讓江湛有點不知所措。

按照《霸總逃妻:我偏要逃》裏來說,白衍的拒絕應該是賭氣不高興。

但是江湛掃了白衍一眼,感覺不太像。

白衍漫不經心地捏着耳機,臉上表情沒有一絲不高興,一只手甚至還在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放松自在,完全不像之前進董事長辦公室的人一樣緊張端莊。

空氣中的香草味似乎也随着白衍的心情一樣輕松雀躍,江湛甚至覺得白衍在拒絕他之後心情變得更好了。

江湛頓了頓,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确定?過後不要後悔。”

明明應該是很強勢的臺詞,白衍莫名聽出了一絲委屈。

他有點想笑,還是忍住了,揚了揚眉:“确定。”

施伯商給他的那張邀請函還在家裏躺着呢。

江湛又沉默了一會兒。

“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白衍惦記着自己的舞蹈課,站起身來,“江總告辭。”

江湛點了點頭,目光不自覺追着白衍出去,等人徹底離開,才收回目光,将桌上的請柬拿在手裏,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他有限的感情知識基本來源于狗血言情小說,但他又看不上小說裏那些強取豪奪的戲碼。

若白衍情緒有異也就罷了,偏偏剛才白衍看起來心情頗為愉悅。

恰好這時候方秘書推門進來:“江總,生日宴會的請柬已經都發出去了。”

江湛點點頭,冷不丁問:“如果有一個人喜歡你很久了,你送他東西他卻不要,可能是什麽原因?”

方秘書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可能我最近惹她生氣了?”

江湛皺了皺眉:“沒有生氣。”

方秘書進來之前在走廊裏碰到白衍,聽江湛這麽問,心裏已經大致揣摩出了場景,咳嗽了一聲:“那可能是害羞了。”

江湛怔了怔。

害羞?

這麽說……似乎有幾分道理……

——但是一個纏着他連續做好幾晚上的人真的會害羞嗎?

江湛将信将疑。但他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江湛有心補償給白衍曝光度,既然白衍不要生日宴會這個場合,江湛便給孟丹發了消息,要孟丹給白衍從公司現有資源裏挑選合适的機會。

不管挑哪個他都批。

消息剛發出去,董事長的辦公室門就被敲了兩下,門外傳來白衍禮貌的聲音:“江總,我可以進來嗎?”

江湛一怔,還以為白衍反悔了,沉聲道:“進來。”

白衍進門,和方秘書點頭致意,随後對江湛輕輕揚了揚眉:“剛才有件事忘記問了。”

“什麽事?”

“我想問問……”白衍湊近辦公桌,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身靠近江湛身邊,在江湛身上輕輕嗅了一下,眨眨眼問,“江總身上的香水是哪個款式?”

江湛冷不防被白衍靠近,瞬間呼吸到白衍身上的香草氣息,微微一窒,不着痕跡地将辦公椅向後挪了一點,不自然地道:“這裏是辦公室。”

白衍站直身體,笑了吟了了吟了地看着江湛。

江湛不清楚白衍問這個幹什麽,但又不是什麽大事,便直接道:“voe私人定制。”

還真是私人定制。

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太出乎白衍預料。

白衍将手指湊到鼻尖上輕輕嗅了嗅,繼續道:“江總的香水能否送我一瓶?”

江湛還是沒跟上話題,有些疑了惑了:“你要香水做什麽?”

白衍當然不能說想研究一下能不能充當仿生信息素,便随口找了個理由:“之前在江總身上聞到,覺得很喜歡,想要一瓶放在家裏。”

他所在的世界因為有信息素的存在,對于香水香薰的使用非常謹慎,畢竟不同人的體質不一樣,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體質敏感的人會對哪種成分起不良反應。

而且就算使用抑制劑,alpha或者omega身上依然會殘留一點點信息素的味道。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會讓身體處于安全感中,所以一般也不推薦敏感的omega使用香水。

這個世界因為只有男女兩種了性了別,香水只是純粹的點綴,所以普及度非常高,至少在煌星傳媒內部,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會噴一點淡淡的香水掩蓋人本身的汗味。

好像只有江湛身邊的方秘書因為江湛有潔癖才不噴。

反倒随身帶着好多除臭劑。

白衍看着江湛,不太有把握江湛會不會給他香水。也許這種私人定制不會送給外人。

沒想到江湛在原地坐着,英挺的臉上竟然微微帶上了一點幾乎看不出來的紅了色了。

他咳嗽了一聲,又咳嗽了一聲,才板着臉道:“現在是白天,這裏是公司,怎麽能說這種事?”

白衍:“?”

他說什麽了?

“你要是這麽想要……”江湛說到這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右手掩飾了性了地放在面前咳嗽一聲,“回頭我發消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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