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理期

“江總?”

白衍無奈地确認了一句,“您确定知道我要什麽?”

江湛又咳嗽了一聲,似乎有些羞惱,掃了一旁的方秘書一眼,警告道:“有外人在,別太過分。”

——方秘書竟然真的沒說錯,白衍果然是害羞?

或者是怕給他惹麻煩所以拒絕?

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麽白衍前腳才拒絕了他的請柬,後腳就暗示他想和他一起滾床單。

江湛看着白衍的神了色了摻雜着滿意、矜持和欣慰。

白衍:“……”

他不知道江湛到底在腦補什麽,用這麽詭異的眼神盯着他看。

“江總,我想要你的香水。”白衍單刀直入說了。

江湛低下頭,擺了擺手:“好,我知道,你先等着。”

白衍有些憂慮:這人真的知道嗎?

還沒等他再問一問,江湛已經低下頭專心開始工作,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衍剛才走到電梯口才想起來上次想找江湛問問voe香水的款式,結果返回去去問已經跟不上江湛的腦回路了。

難道江湛是故意不說人話,報複他拒絕了他的生日宴會邀請函?

白衍實在看不出來江湛像心眼兒會這麽小的人,只能簡單地認為江湛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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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江湛的生日到了。

白衍對着鏡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

他底子好,之前幾次上鏡化妝師和造型師都無從下手,只能簡單幫他整理一下發型和着裝。

這次應施伯商的約去給江湛彈奏鋼琴曲,白衍訂購了合身的燕尾服,将頭發梳理整齊,确認無誤後才起身出門。

施伯商之前聯系白衍,确認白衍行程沒有問題,特意派了車子來接他。

白衍享受慣了,當然不會拒絕。

因為這次生日宴會的目的在于給重生的煌星傳媒宣傳,所以生日宴會沒有在江湛的家裏舉辦,而是包下了了海市最大的宴會大廳。

白衍聽說之後還有點失望——他還想如果江湛在家裏舉辦生日宴會,他說不定還有機會從江湛家的管家啊保姆啊之類的人群中打聽一下voe香水的細節。

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門口是一圈迎賓小姐,彬彬有禮地檢查客人的請柬,客客氣氣地請進去。

白衍走到門口,幾個迎賓小姐眼前全部一亮。

她們在門口接待了這麽久,還沒見過像白衍這麽好看的人。

精致、漂亮,卻并不柔弱,深灰了色了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如同深邃的星空;舉手投足之間溫柔有禮,還帶着一股天生的貴氣。

領頭的迎賓小姐恍惚了一下,才驚覺自己這樣一直盯着客人太不禮貌,趕緊紅着臉低頭:“您好,請允許我看一下您的請柬。”

白衍把請柬遞過去。

迎賓小姐檢查了一下,确認沒問題,才把請柬還回去,恭敬地道:“白先生,請進。”

等白衍進去了,這位迎賓小姐旁邊的姑娘才輕輕捅了捅她的腰:“欣姐,這是哪家的小公子?”

這種貴氣可不是後天模仿來的,想必是出自什麽大戶人家。

欣姐嗔怒地看了她一眼:“怎麽可以八卦客人?”

“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呢!不過看起來有點眼熟诶。”

欣姐想了想,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唱《晴天砂雨》的明星。”

“明星?”

“我好像也有印象……不過這可真是看不出來……”

……

雖然施伯商邀請白衍是來彈琴的,但請柬是按照正式賓客制作,白衍看看宴會還沒開始,便先去自助茶點吧臺旁邊坐下,慢悠悠地吃着甜品。

白衍進來之後,就有不少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容貌如此出了色了,氣質如此出衆,非常容易吸人眼球。

白衍前陣子的曝光也不少,很快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看他的眼神帶着明顯的詫異。

能進這個宴會的人,要麽是煌星的頂流,要麽是商界的大佬、江湛的私人親友,沒想到白衍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竟然也有邀請函。

……還是說,是作為誰的男伴帶進來的?

很快有人向白衍走了過來,微微笑道:“白衍,好久不見。”

白衍擡頭看了眼,眨了一下眼才想起來眼前這個打扮得很低調的漂亮女子是誰——煌星一姐覃曼曼。

“覃小姐,好久不見。”

覃曼曼坐在白衍身邊,稍微梳理了一下鬓角的頭發,友善地誇贊:“這身燕尾服非常适合你。”

白衍微微一笑:“您也是。”

覃曼曼從旁邊的侍者托盤裏取了一杯雞尾酒,沒有喝放在面前。

白衍注意到覃曼曼雖然笑的很完美,但眼角隐隐有些倦意,似乎沒什麽精神。

“覃小姐昨晚沒有休息好?”

覃曼曼怔了一下,苦笑一聲:“你都能看出來?”

白衍輕輕挑眉。

“這倒不是……”覃曼曼低頭啜飲了一口,微微嘆口氣,“身體不舒服罷了。我不想去應酬,能否勞煩在你這裏稍坐,只要不落單被記者拍去就好。”

好歹是煌星的一姐,如果參加自家老板的生日宴會還落單,被記者拍到八成又要添油加醋。

白衍雖然不太了解,但大致能明白,點了點頭:“請便。”

說完稍稍側身,做出和覃曼曼交談的姿勢,卻閉着嘴一言不發,只在心裏回想着樂譜,在腦海裏彈奏。

覃曼曼閉着眼睛一個人休息了一會,似乎精神好些了,擡頭看了白衍,眼神略有些好奇。

她是煌星鎮宅之寶,煌星手底下的藝人,要麽眼紅嫉妒她的地位、拼了命也要搶她的資源;要麽巴結恭維她,指望她能幫忙帶一帶。

白衍剛出道,最缺前輩指引提攜的時候,竟然說不說話真的沒有說話。

覃曼曼呼了口氣,對着手鏡檢查了一下儀容,剛要起身,目光掃過不遠處,微微了色了變,對白衍低聲道:“你快走。”

白衍從回憶的旋律中擡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覃曼曼語速極快地道:“那人有些特殊愛好,許是看中你了,你……”

還沒等她說完,白衍身後就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覃小姐,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

白衍轉過身,就看到一張溫和敦厚的面容,臉上挂着完美的笑意,剛好走到他們身邊。

注意到白衍的目光,那人微微一笑,彬彬有禮,“您好,我是天華集團的範恒。”

白衍對這個世界的熟悉僅僅在于他關心的方面,別的什麽集團他一概不知。對方既然表現得很有禮貌,白衍也客氣地舉了舉杯:“您好。”

“白先生最近名聲可傳出去不少。”範恒不理覃曼曼,對白衍笑着道,“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白衍看了眼覃曼曼。

覃曼曼臉上雖然依然端着笑容,神了色了卻有些不安,對他使了個眼了色了。

這個範恒雖然笑的很和氣,但白衍一眼就看出他笑起來有多假。

相對來說,覃曼曼給他的印象更好些。

白衍是來給江湛驚喜的,不想在重要的生日宴會上惹事,便站起身:“覃小姐身體不舒服,我送覃小姐去休息。”

覃曼曼也放下酒杯:“那就麻煩白衍了。”

白衍沒走兩步,眼前就出現了一條胳膊。

範恒攔着他,微笑道:“有侍者在,不用擔心覃小姐。”

白衍轉頭看着他。

“我和白先生一見如故,不如多聊一會?”

白衍輕輕挑眉,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扯了一下手套,臉上忽然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好啊。”

他不願意惹事,但事來了也不會縮。

覃曼曼看着白衍臉上的笑容,忽然有點恍惚。

她忽然想起來,當初白衍在煌星內部的酒會上,一巴掌把秦昊拍得當場失禁的畫面。

如果天華集團的範少爺也在這當場失禁……

畫面太美。

按理說白衍一個剛剛嶄了露了頭角的新藝人,是不應該敢于對抗商界大佬的。

但有種直覺告訴覃曼曼,白衍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沒什麽人能讓他吃虧。

覃曼曼忽然把擔憂的對象從白衍身上轉到了範恒那邊。

防止自己想象中的畫面真的落實,覃曼曼咳嗽一聲,試圖轉移他們注意力:“白衍,江總賞識你,我帶你認識幾個歌壇的前輩。”

這句話其實在警告範恒,白衍受江湛的賞識,讓範恒知難而退。

範恒嘴角流了露了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笑意。

——這些明星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江湛那個無了性了戀,跟他們握手一次回去得洗三遍,這輩子可能都要抱着消毒水和除臭劑過,賞識一個藝人又如何?

不過是個沒背景的小玩兒,他和江渡臭味相投玩了這麽多年,江湛就算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白衍的手伸了過來。

範恒看着那只姿态完美、纖長精致的手,目光中閃過一絲灼熱,下意識伸手過去接住。

“哧啦!”

範恒雙眼陡然睜大。

麻痹感從掌心席卷而來,迅速炸遍他的全身,讓他整個人僵立在原地,牙齒格格打顫,眼睛差點凸起來。

一波電流過去,範恒只覺得全身上下都麻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找個癢癢撓把全身撓一遍。

他想抽回手,然而白衍卻反手握緊了他,漂亮的臉上還挂着和善的笑容:“範先生的手真好看,一定很适合彈琴。”

彈、彈你個頭!

範恒想說什麽,随後感覺一股更加洶湧的電流從白衍那傳來,帶起另一輪激烈的酥麻。

還、還來?

連續幾波下來,範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沒了。

疼痛會讓人恐懼害怕,但比疼痛更折磨人的是酥麻和癢意。

範恒感覺自己全身好像坐久了剛站起身、血了液了流通之後那種敏感的狀态,同時還有一萬只螞蟻綁着絨了毛了在他身上爬。

剛才見獵心喜的志滿意得已經不翼而飛,範恒一邊忍着身體上麻癢交替的折磨,一邊暗恨自己一定要給眼前這個混蛋一點教訓!

“你們在幹什麽?”

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白衍側目看了一眼,神了色了有些微妙。

是煌星傳媒的前任董事長、也就是江湛的弟弟江渡。

白衍印象中這個江渡和自稱範恒的家夥是一丘之貉,不動聲了色了地縮小了一點電流,等着江渡的反應。

覃曼曼在一旁看到範恒和白衍握手之後,臉了色了有些怪異,一直拉着白衍的手不放,心想範恒竟然如此迫不及待,連表面上的風度都不顧了。

現在看到江渡,覃曼曼向前一步,稍稍把白衍遮住:“江董,好久不見。”

“覃小姐好久不見。”

江渡目光在範恒握着白衍的手上停頓了一下,臉了色了嚴肅了起來,“範恒,你在幹什麽?”

白衍看江渡似乎沒有偏袒範恒的樣子,想了想,松開手。

範恒踉跄了兩步,扶着旁邊的吧臺,咬牙切齒地向江渡道:“江渡,管管你的人!我不好好教訓一下他就不姓範!”

他臉上溫文爾雅的面具已經徹底撕毀,胳膊和腿微微顫抖又不敢坐下——一坐下又是一陣劇烈的刺激。

江渡板着臉:“範恒,煌星的藝人受公司保護,來參加我哥的宴會都是客人。”

範恒愣了一下,皺着眉打量了一下他:“你沒事吧?他是你的玩兒?”

白衍雖然不知道“玩兒”是什麽意思,但聽着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微微舉起了右手。

範恒頓時回憶起剛才身體遭受的折磨,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一時竟然憋不出話。

江渡已經下定決心聽他哥的話,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正處于幹勁最足的時候,鐵面無私起來頗有幾分江湛的風采:“你要是糾纏不休,繼續了騷了擾我們的人,只能交給保安了。”

範恒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一起胡作非為的狐朋狗友竟然完全變了個人。

這裏是江家的會場,天華集團又沒有星海集團的底氣,範恒氣了半天,咬着牙道:“行,你狠!”

說完扶着吧臺踉踉跄跄地走了。

白衍對江渡不熟悉還好,覃曼曼看得簡直呆了。

她可是知道江渡的了性了子的,聲了色了犬馬不務正業,糾集了一群狐朋狗友到處禍害,竟然也有這麽正經的時候?

江渡轉過身,正好對上白衍平淡的目光,略微有些奇怪。

剛才他替白衍解圍,正常人怎麽說都會感激一下吧?這個白衍眼神裏竟然有點失望,似乎自己打斷了他的好事一般。

江渡沒有多想,和覃曼曼簡單寒暄了兩句,目光忍不住往白衍身上瞟。

白衍相貌是他生平僅見的好看,他男女通吃,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人。

加上又是他離開煌星之前最後沒得手的,雖然現在他自認為改邪歸正,還是忍不住心癢。

覃曼曼不動聲了色了地走了兩步,把話題繞開,很快道:“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告辭了。”

“覃小姐先去休息吧。”

會場有不少臨時休息室。

覃曼曼拉着白衍離開,才松了口氣,看白衍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單純樣子,心裏嘆口氣,提點道:“以後離江四少他們遠點,這群人……”

她搖了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衍拒絕過江渡一次,自然知道覃曼曼指的是什麽。不過覃曼曼替他解圍,又刻意提點,白衍也樂得領情:“多謝覃小姐指點。”

覃曼曼笑了笑,臉了色了忽然微變,一只手輕輕了揉了了了揉了肚子。

白衍注意到這個動作:“覃小姐不舒服的話,先去休息?”

覃曼曼臉了色了有些蒼白,自嘲地笑了笑:“生理期老病根了。”

白衍揚了揚眉,忽然注意到一個詞:“生理期?”

在他的世界裏,omega的發情期有時候也會隐晦地稱呼為生理期。

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發情期,生理期指的是什麽?

覃曼曼找了個沙發坐下,又招呼侍者要了杯暖茶,臉了色了才漸漸紅潤起來,看着白衍有些糾結的樣子,忽然失笑:“你們這些年輕的男孩子,根本不注意女孩子身體啊。”

白衍眨了眨眼,敏銳地察覺到有哪裏不對。

他一邊和覃曼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一邊讓智腦搜索生理期相關的數據。

智腦很快回饋了結果。

白衍讓結果投影到手機上,一邊看一邊慢慢睜大了眼睛。

怎會如此。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只不過是沒有alpha和omega,其他和他所在的世界應該并無二致。

原來不是這樣。

在他的世界裏,不論alpha、beta還是omega都有可以孕育後代的生殖腔,只不過分化程度不一樣,omega發育最完善,也最容易懷孕;beta的概率低,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一對beta夫妻不進行避孕了操了作,幾年內還是有概率自然妊娠的;alpha則幾乎沒有發育,懷孕的可能了性了趨近于零。

但這個世界沒有生殖腔。

這個世界的男了性了完全不具備任何懷孕的器官,只有女了性了有和生殖腔皆然不同的一套妊娠體系。

與之對應的,他的世界也沒有月經一類的東西,這個世界則都落在了女了性了身上。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他外表雖然和這個世界的男了性了差不多,但生殖系統是不一樣的,□□過程也是不一樣的。

白衍盯着畫面上那張男了性了解剖示意圖,輕輕吸了口氣。

除非江湛沒有和其他男人上過床,否則一定察覺了他身體的異常。

雖說以江湛那個潔癖程度,沒有跟人上過床也實屬正常……但萬一呢?

在江湛眼裏他是什麽樣的,一個身體畸形的人?還是猜測他是來自異世界的偷渡客?

白衍思索半晌,傾向于前者。

如果他在自己的世界碰到一個沒有生殖腔的人,也只會猜測對方是身體異變導致的畸形。

白衍晃着酒杯,看着杯中蔚藍的酒水了蕩了漾的波紋,陷入了沉思。

暫時他還不清楚江湛有沒有懷疑、知道這件事對他有沒有影響。

他顧慮的是以後。

單純某一部位“畸變”就算了,如果他的腺體、信息素、甚至智腦等等關鍵因素暴了露了,或者哪天體檢,無權無勢的他可能真的會面臨被拿去研究解剖的麻煩。

——到那一天,江湛會選擇扮演什麽樣的角了色了?

正思索着應該怎麽辦的時候,白衍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他拿起來一看,是施伯商發來的信息,問他在哪裏,鋼琴舞臺已經準備好了。

白衍收起多餘的想法,調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禮貌地和覃曼曼告別。

現在還是優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好。

想想也沒什麽大礙——他在自己的世界還不是一樣暗中籌劃着研究仿生信息素、開公司,然後找機會脫離家族?都是保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沒什麽區別。

……

江湛身邊已經站了一群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都是他商界上的合作夥伴。

在一群中年甚至老年人中,年紀輕輕的江湛顯得格外惹眼,不少陪同其他老總來的男伴女伴都在偷偷看他。

江湛初掌星海集團的時候還沒有大學畢業,二十歲出頭的青蔥年紀,卻能在一群老狐貍的圍繞中快準狠地保全下星海集團,還能在之後的幾年裏一點點蠶食吞并侵吞過江家産業的敵人,可謂是商界的傳奇。

關鍵是哪怕到了現在,這位江總依然沒有過三十歲,相貌英俊,而且還單身。

單身!

這可是目前最饞人的鑽石王老五。

誰沒有一步登天的美夢呢?

可惜和江總的過人能力一樣聞名的是他過于徹底的潔癖。

若單單是愛幹淨也就算了,江湛尤其難以忍受各種一般人可能都聞不到的氣味。

比如人體本身的味道。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有一點體味,輕的可能運動一身汗都聞不到。

偏偏江總的鼻子比那什麽還靈,完全忍不了,他身邊的秘書随身帶好幾瓶除臭噴霧。

偶爾也會有膽子大腦子蠢、自認為絕美的人想出手……

“江總,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樂。”

穿着深藍了色了晚禮服的少女笑靥如花,蔥白玉指撚着一杯琥珀了色了的酒水,對着江湛俏皮地眨眨眼。

江湛臉了色了不大好,慢慢屏住了呼吸。

“您真是我見過最成功的男人。”少女似乎沒注意江湛一口酒水都沒動,又湊近了一步,信心滿滿。

世界上哪會有不吃腥的貓呢?

越憋得狠的男人,聞着味兒恐怕就越把持不住。

她相貌極好,身材有致,家世也不錯,早就瞄中了星海集團的這位總裁。

江湛面了色了越來越陰沉,沉聲道:“左小姐自重。”

他快憋不過氣了,這女人怎麽還不走?

左小姐流了露了出一絲委屈:“江總?”

這時她才注意到周圍幾個人全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江湛稍稍呼吸了一口,被左小姐身上的香水味刺激,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厭惡,冷聲道:“請出去。”

方秘書才離開了一小會就看到這一幕,趕緊讓人把左小姐攆走,然後掏出除臭噴霧在空氣中噴了噴。

江湛這才面了色了稍霁。

還沒走遠的左小姐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紅一塊青一塊。

其他人都了露了出了譏笑的神情,仿佛在諷刺左小姐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江湛這麽容易就能被勾到,哪兒還輪得到她?

方秘書把噴霧放回口袋,走到江湛身邊低聲道:“江總,施先生給您安排的鋼琴演奏要開始了。”

自從白衍拒絕邀請後,江湛就沒再管過鋼琴演奏的事。

這兩天他給白衍發消息,白衍回複都很冷漠,讓江湛心情也跟着差了不少。

但這畢竟是舅舅的安排,江湛與施伯商感情深厚,還是點了點頭:“我們過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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