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
站在步行街的最南端,琴笛拉着哀怨的臉。
“嗚嗚……嗚……”嘴裏還不時發出不滿的聲音。
“好啦!不要看了。”KOO像哄孩子一樣,一只手輕輕摟着琴笛的肩膀,一只手揉着琴笛的頭。
“最好的臭豆腐竟然在這裏……”琴笛嘴裏嘟囔着,看着眼前長長地隊伍。
這就是傳說中長沙最好吃的臭豆腐,隊伍排了很長很長,琴笛眼睛裏充滿了渴望,但是肚子已經無法在承擔任何東西了。
“呵呵!下次再來!不要一次吃到爆。”KOO的肚子也被填的滿滿的,只要是步行街上能見到的,無論是鐵板鱿魚、章魚燒,還是糍粑、臭豆腐、糖葫蘆……只要看到的,琴笛就努力的往肚子裏裝。
“恩……”琴笛輕輕的點點頭,但是目光依舊鎖定着不遠處的攤位。
“好啦!好啦!”KOO現在真的有些無奈,看着琴笛戀戀不舍的表情,又覺得一陣好笑,“一路過來都在吃,也沒有給苗笛買衣服,我們再逛回去吧!”
“……”琴笛嘟着嘴,和KOO一起轉過身往回走。
往回轉的路程中因為琴笛的肚子已經撐得滿滿的,不用再賣吃的,也讓她的精神更加亢奮起來。
看着那些對KOO流露出垂涎的表情的人,無論是小女生還是四十幾的大嬸,琴笛都用目光将她們封鎖在十米以外。
琴笛幼稚的行為看在KOO的眼裏,帶着幾分玩味,但更多的是滿足……
“啊嗚……終于買完了!”用力的坐在KFC的椅子上,琴笛開始疏松一下筋骨。買東西比吃東西還累,一趟走下來腿還真是有點軟了。
“我去買些飲料。”KOO沒有坐下,安頓好琴笛道,“想喝什麽?”
“雙層漢堡兩個!一個全家桶!”琴笛一聽到吃,疲倦的神情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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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吃得下?”KOO托着下巴道:“真納悶你肚子裏面是不是只有胃這一個器官。”
“走了這麽遠,又餓了嘛!”琴笛把眼神裝的盡量無辜,甚至可以從眼睛裏滴出水來。
“好啦!知道了……”
KOO閃身去買吃的,琴笛的眼中多了一種幸福的光彩……
…… ……
天氣還真是奇怪,明明市區裏面是晴空萬裏,而琴笛所在的小鎮還是陰雨綿綿。
屋內
“哇——!老媽你去搶劫啊!這麽多東西!”苗笛看着對了滿滿一床的東西,同情的看了看KOO,幸虧今天自己沒去當尾巴,不然一定會讓老媽當童工使喚。
“什麽就搶劫!這可都是老媽用錢買的!”琴笛拉過苗笛,拿起床上的一個紙袋,掏出一件夾克,“看看合身不,好想又長高了些。”
“咦……”苗笛試着衣服,發現有幾個紙袋也裝的是男裝,但是都不是他的尺碼……呵呵,看來KOO的進展很快麽……
苗笛咪咪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輕撞了一下KOO,小聲道:“有進步啊!”
“你呢!”KOO當然知道苗笛說的什麽,輕聲和苗笛說着:“怎麽樣了?”
“不會讓你失望的……”苗笛折起手裏的衣服,不打算繼續在這裏當燈泡。“媽,我去看電視了。”說完一溜煙的跑回房間。
苗笛一走,琴笛就發難了。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說你買東西的水平越來越高了。”KOO輕摟過琴笛道:“買那麽多食材,晚上打算吃什麽?”
琴笛瞥了一眼摟着自己的KOO,“哼,又給我岔開話題!就你們兩個聰明,什麽都瞞着我,然後刷的我團團轉。”
“冤枉啊~”KOO輕輕地用頭蹭了幾下琴笛的肩膀,“我比窦娥都冤!”
“哼,好啦~我才懶得管你們!”琴笛用手扯扯KOO的臉,“晚上吃火鍋,我去房東那兒借個電磁爐。”
“好,我來幫忙!”KOO也不反抗琴笛的動作。
想這樣親昵的小動作,兩個人越來越多……
…… ……
屋外的雨開始變大了,琴笛和KOO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湖南的冬天一點也不比北方好過,兩個人腿上蓋着一塊毯子,腳下面試題個電火爐。
“這麽冷的天兒,苗笛這家夥跑哪裏去了?”琴笛捧着手裏的熱茶,眼睛盯着電視。現在看電視似乎成了琴笛三人唯一的愛好。
“鄰居家。”KOO手裏捧着溫熱的牛奶杯子。
“什麽這麽吸引他,去那麽久,還每天去。”琴笛上次從市區裏回來,已經又在房子裏窩了一個星期。
KOO将手裏的牛奶一口喝盡,向琴笛那邊靠靠,摟着琴笛輕聲在她耳邊說:“他去給他芒果的老奶奶家了。”
KOO的一句話猶如是重磅炸彈,立時琴笛手就一松,茶杯險些滑落,幸虧KOO已經做好了防範,接過琴笛手裏的茶杯放到一旁。
“還是不想去麽?”看着琴笛有些呆滞的表情,KOO将琴笛緊緊的摟在懷裏,讓她靜靜的思考着……
這個事情雖然要逼着琴笛就範,但是也不能逼的太緊。
…… ……
“噔噔!蹬蹬!”一陣急促的上樓聲打斷了琴笛和KOO之間的沉默。
……騰地房東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快去看你家仔,他被車撞倒了!”
琴笛和KOO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顧不得多套件衣服,兩個人同時沖出了房間。
…… ……
醫院
出車禍的時候,老夫婦正在門口目送着苗笛回家,所以一切事情他們都看的很清楚,并且立即就叫了救護車。
苗笛左臂的骨頭被撞斷了兩處,而且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一直在流血。
“病人需要輸血!誰是他的家人?他的血型比較稀有……”一個護士拿着登記夾子,臉上帶着幾分焦急的神色。
“沒有血麽?”琴笛一下子就緊張的拉住護士。
兒子的血型自己當然知道,可能是遺傳了他的原因,苗笛也算是擁有稀有血型的人,和自己的血型完全不一樣。
琴笛一下子就覺得腦子裏面,“嗡!”的一聲,四肢立即就癱軟無力,KOO趕緊從後面抱住琴笛,道:“驗下我的血,也許可以。”
KOO将琴笛安置在椅子上,向護士走去。
…… ……
昏迷。
苗笛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三天,終于慢慢的醒來。
“媽……”力氣很微弱,苗笛張着嘴,覺得嘴裏幹幹的。
琴笛看到兒子醒了,立即就撲到兒子身邊,“好點沒,疼不疼?”琴笛眼淚不争氣的開始向下流。
這兩天琴笛寸步不離的守着苗笛,所有的瑣事都交給KOO去處理,累的KOO一早上就趴在苗笛的床前睡着了。
“不疼……”苗笛的力氣還是很微弱。
似乎是母子的對話驚醒了KOO,KOO坐直身體,看着苗笛虛弱的樣子道:“醒了就好,我去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說着起身去叫醫生。
…… ……
醫生在裏面給苗笛做系統的檢查。
樓道裏,KOO輕摟着琴笛看着坐在他們對面的老夫婦。
苗笛出車禍那天,他們就跟着來了醫院,當他們看到琴笛時也愣住了。雖然他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過女兒,但是他們怎麽會不認得女兒呢!不知多少次,他們從相冊裏翻出女兒十七歲的照片,看着……落淚……
KOO知道現在自己最好打破這個平靜,讓事情更進一步的發展,但是自己還真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看着懷裏低着頭的琴笛,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管什麽先開口再說。
正當KOO正在思索着說什麽的時候,對面的卻先有了聲音。
“是……琴笛麽?”開口的人正是琴笛的母親,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苗笛出車禍的那天,她就有沖上來的問琴笛的打算,只是琴笛的父親沒有讓她那麽做,因為在那個時候,對琴笛最重要的是苗笛,她的寶貝兒子。
“不是!”琴笛把頭向一邊撇去。
KOO請掐了一下琴笛的肩膀,忙改口道:“是的!”
老夫婦看着故意不看他們的琴笛,心裏更是難受。
這時醫生從病忙裏出來,道:“病人的狀況比較穩定了,在養一段時間,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又囑咐了一些事情,帶着幾個随行人員離開了。
琴笛來到兒子窗前,看着又睡去的兒子,心裏總算得到了些安慰。
“笛。”KOO在琴笛身後輕聲喚道:“你們出去坐坐好麽?”KOO示意琴笛,但是琴笛的依舊看着兒子,道:“不要!我要在這裏照顧兒子,也許他一會還會醒。”
老夫婦聽到KOO的提議,立即就覺得精神一振,但是聽到琴笛的回答,心也涼了半截。現在這個情況就算苗笛沒有受傷,琴笛跟他們出去的可能也小的可憐。
“笛!”KOO輕輕攬過琴笛,“叫看護過來就好,估計苗笛沒幾個小時醒不了。”KOO起身叫來看護,拉着一臉不情願的琴笛。
琴笛的父母見到KOO已經拉着琴笛準備出去,也看了眼床上的苗笛,跟着起身。
…… ……
醫院門口沒有咖啡廳一類的休閑場所,不過餐廳倒是有幾家。
坐在餐廳裏,琴笛和父母一直都沒有開口,KOO要了幾樣簡單的小菜,包下一個單間,看着一直沉默的雙方。
恩……不是又要自己現開口了吧……
“小笛,這些年過得還好麽?”琴笛的母親首先按耐不住打破沉默。
琴笛眼睛看着窗外,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小笛,不要怪你媽媽,當初送你回去是我的決定,這麽多年了,你一下子沒了音訊,我和你媽也很着急……”琴笛的父親看着妻子焦急的表情,“當年你媽媽也不是不想你,但是中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
聽着琴笛父親的話,琴笛的母親開始默默地掉着眼淚。
…… ……
琴笛的父母現在都已經六十多歲了,四十幾年前因為兩個人一起工作,日久生情,便在外地結了婚。婚後沒多久琴笛的母親就懷孕了,可以說當時他們夫婦是工作順利、家庭幸福。
轉眼過去十個年頭,夫婦兩個人的第一個女兒琴簫馬上就要過九歲生日了。
那天夫婦兩個早早的從單位出來,去給琴簫買生日禮物,那個年代像琴家這樣的家境着實算得上有約了。
回到家,琴笛的母親挺着大肚子就開始準備飯菜,當時琴笛的母親已經懷着琴笛八個月了。
夫婦忙完飯菜,久久不見琴簫回來,就開始有些焦急。
琴簫很聰明,可以說是完全繼承了琴家人的優點,即聰明又機靈。不只是家裏對她很疼愛,就是學校的老師也是很喜歡她。
像今天這樣,五點多還沒回來是從來沒發生過的。被老師留堂了?這個可能根本不存在,夫婦倆越來越着急,琴笛的父親終于坐不住了決定去學校看看,讓琴笛的母親在家繼續等琴簫。
…… ……
漫長的等待,只等來了琴簫的死亡通知書……
…… ……
女兒的死訊無疑讓這夫婦兩個被打進了地獄,琴笛的母親當時就進了搶救室。
那天是琴簫的九歲生日,跟着幾個同學跑到河邊玩,當時一共有三個孩子失足落水,其中就有琴簫。
只有一個孩子被救上來送到了醫院,琴簫和另一個孩子連屍體都沒有找到,順着河流,可能被沖到了更遠的地方……
琴笛的母親怎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連續幾天,清醒了就哭到昏迷,昏迷醒來有繼續落淚。身懷有孕的琴母這麽一折騰,直接導致了早産。
…… ……
琴笛一天天的長大,似乎她就成了父母心中的痛。
琴笛并沒有去世的姐姐琴簫聰明,待人處事也不如琴簫靈力,但是她卻和姐姐長的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本來,姐妹長的想象并不是什麽稀奇事,但是琴簫死了,每天看着琴笛那越來越像琴簫的臉,琴母總會躲起來悄悄落淚。
八歲那年,琴笛和同學去河裏抓小魚,本來玩得很高興,回家卻被母親打的皮開肉綻,半個月都沒去學校,之後沒多久就被父親送到了外婆家。
其實琴笛的父母怎麽能不想琴笛呢!但是每次看着妻子偷偷的跑去哭,琴父的心裏就是一片苦痛。送走女兒只是一時之策,琴笛外婆過世的時候,正趕上琴父琴母從武漢掉到長沙工作,生活、工作都還不穩定。
原本琴父聽到琴笛外婆去世的消息,打算将琴笛接到長沙,但是當時外婆的一封信打消了琴父的念頭。
那是外婆去世前兩天寄得信,信上的字裏行間都透露着外婆對琴笛的疼愛。外婆希望琴父琴母申請回去工作,說琴笛很喜歡這裏,學習也很努力,不希望琴笛離開她的身邊。出于各方面的原因,琴父沒有在外婆去世後立即接走琴笛。
可是事情還沒有過去半年,正當琴父打算接琴笛去長沙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鄰居的信,催促他趕緊回去,說琴笛失蹤了……
…… ……
KOO看着眼睛紅紅的琴母,将紙巾遞過去。
琴笛依舊低着頭不說話,她對那個姐姐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小的時候,她曾經看到過母親大衣櫃裏有個裝相片的盒子,裏面都是相片。她記得那時還問過父親,為什麽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照了那麽多相片。
後來和外婆住才知道,那些照片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個已經去世的姐姐的。琴笛那時才知道,原來自己和姐姐長得居然那麽相像。
“笛……”KOO緩緩的開口,要不是KOO一直強拉着琴笛,估計她早就跑了。
騰地站起來,琴笛沒有給任何人開口說話的機會,道:“我還有事,要去看苗笛了,他可能醒了。”說完就沖出包廂。
KOO看着琴笛的背影,知道她心裏的那層隔閡已經在逐漸融化了。
“不好意思。”KOO看着依舊坐在對面的琴笛的父母。
“沒什麽,本來錯的就是我們。”琴母默默的說道:“她能來找我們,我們已經很高興了,畢竟已經十多年了……”
“謝謝你!”琴父看着KOO,他早就從苗笛那裏知道了琴笛和KOO得關系,只是沒想到,苗笛的母親就是自己的女兒。
KOO安慰了兩位老人幾句,答應盡量說服琴笛,之後就轉身回醫院了。
…… ……
坐在苗笛的病床前。
苗笛在醫院憋了半個月,琴笛就是不讓他出院,說什麽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苗笛半坐着,靠在枕頭上,看着正在給自己削蘋果的老媽。
“媽……我可以出院了吧!”苗笛歪着腦袋,在不讓他出院他就要憋出毛病了,整天除了坐着發呆,老媽連書都不讓他看,說要他安心休養。
“不成。”苗笛将手裏的蘋果切成一塊塊的,用牙簽插上抵到苗笛嘴邊。
“恩……”苗笛張嘴吃了口蘋果,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小苗笛,爺爺給你帶好東西來了。”琴父推門進來,一手提着厚厚的一摞書,一手提着一袋子零食。
這半個月,老兩口幾乎天天來看苗笛,雖然琴笛一直沒有和他們說話,但是也沒有阻止他們接近苗笛,在心底,琴笛只是需要一個開口的契機……
“爺爺!呵呵,把東西放這裏。”苗笛坐直身子,騰出半張床的位子。
苗笛還一直沿用的之前對琴父琴母的稱呼,沒有改叫外公外婆。
“來,這是我炖的骨頭湯,炖了好久的。”琴母将一個保溫瓶放在床頭櫃上。
“謝謝奶奶!”苗笛在老人面前可是裝的很乖巧,這可是他打得最漂亮的牌。
“KOO什麽時候回來啊?”琴父将零食一袋袋的拿出來裝到床頭櫃裏。
“他昨天打的電話,說是早上的飛機,應該快到了。”苗笛結果琴父手中的栗子,“他公司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回去也不和我說!要我一個人對着個怨婦……”
“……撲哧!”琴笛也忍不住被兒子逗笑了,敲了苗笛頭一下道:“說誰怨婦!”
“我是怨婦!”苗笛輕舉還打着石膏的左臂,做出投降狀。
“好了,別碰到胳膊。”琴母看着苗笛的動作越做越大,提醒道:“現在可不能亂動。”
琴笛看着兒子和父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拿起錢包道:“我去超市轉轉!”這些天為了避免尴尬,每次琴父琴母來了,琴笛就會找各種借口出去。
“超市一天要轉幾遍啊?”苗笛歪頭看看母親,“超市逛那麽勤快。”
琴笛沒有在乎兒子的嘟囔,拿着手機和錢包閃出病房。
…… ……
當晚,KOO就趕了回來。
并且在KOO和苗笛的雙層夾擊下,琴笛終于妥協了,答應讓苗笛出院,并且住到琴父的別墅裏。
畢竟租的房子自己住還可以,要是讓苗笛來養傷就不太好了。看着琴笛答應讓苗笛住到自己的小別墅裏,琴父琴母也很是高興。
今天是苗笛出院的日子,琴父琴母老早就跑到醫院,辦好手續一行人就打車向回走。苗笛和爺爺奶奶一輛車,琴笛和KOO一輛車。
琴笛沒有去別墅,回到租住的房子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又在做烏龜啊?”KOO坐到琴笛身邊,“他們準備了晚飯,說是叫你去。”KOO手指卷着琴笛的頭發,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琴笛,“難道要我把你扛過去……”說着KOO的眼中閃過一絲皎潔……
“……恩……不要……”琴笛扯過邊上的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被子裏嗚嗚的傳來琴笛的聲音,“不去,我困!”
“困……”KOO一副戲耍的表情,開始用力的搔琴笛的癢癢肉,“這樣還困麽?……這樣呢?”
“啊……呵呵……別鬧!別鬧!”琴笛很怕這招,趕緊從被子裏鑽出來。
“好啦!去啦!”KOO摟過琴笛,“都這麽多年了,你也該接受他們了。”揉揉琴笛的頭,
“你不是也沒有阻止他們接觸苗笛麽?”
“那個不一樣!”琴笛用頭向後撞在KOO的額頭上。“還敢和我提苗笛的事情,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又冤枉我是不是?”KOO将頭壓在琴笛的肩膀左右蹭着,“憑空污人清白……”
“哼!你還有清白可言!”琴笛又向左側着頭,狠狠地壓了KOO的腦袋兩下。
“真的不去?”KOO問道。
“不去。”琴笛拉過被子,打算再縮回去。KOO那裏給她機會,從後面抱起琴笛,拉到床邊,“那我就抗你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更新完了,估計下一章節要更新兩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