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親人
顧霄的司機早已在酒店門外等候着，他把陳曦抱進後座再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姐姐應該提早回家了，他是留到最後清場的。
“你怎麽會出現在廁所外啊？偷看嗎？”陳曦笑得很開，醉意就是興奮的催化劑。
“我要回家時找不到你，剛好路過廁所聽到了裏面，也沒想到你會從裏面出來。”
“你以後不用為我出頭，我沒那麽懦弱被她們幾句話影響，不然我早就絕望死了。”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顧霄的名聲。
“對不起。”
“嗯？什麽？”
顧霄側着頭看着肩膀上的她，用唇瓣蹭着她的額頭：“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任何人有批評我們的機會。”
“哎呀，嘴都是別人的，你管得着那麽多人嗎？現在你都公開了，我就名正言順是你的人了，我還怕啥啊，再說我原本就不怕。”她舉起手撫摸着顧霄的臉頰，像哄小孩子一般的溫柔。
“你偶爾可以吃一下醋。”
“很難，我太信任你了顧霄。”還沒等顧霄回應又繼續說着：“今晚晚宴上的人我大多都不認識。”
“嗯，以後你會跟我出席很多這種場合，就會認識了。”
“要不，你把過後用來結婚的戒指戴上呗？那就不會有人敢來找你了。”
“好，明天領證。”
“……不過，我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你，我好想你啊。”她借着酒意撒嬌，要放在平時以她純爺們的性格絕對不會這樣，也知道顧霄肯定喜歡吃這一套。
“我沒有過不想你的時候。”
“欸顧霄，你連我家人都還沒見過就說我是你未婚妻，我怕我爸殺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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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天我直接登門拜訪。”
“顧霄，你有喝醉嗎？”
“有一點。”
陳曦跟他在車上一問一答地前往回家的路上，喝醉的她變成了話痨，把平時不敢問出口的都問一遍，希望每天都可以知道一些顧霄的事情，他的過往，他的心事。
顧霄喝醉了也依舊很有力氣，抱起陳曦連後背都沒彎一下，他的胸膛很寬也很結實，有時陳曦就想在他懷裏直接睡去。
這個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姐姐應該已經回來在樓上睡去了，家裏空無一人只留了一盞小燈。
“你放我下來。”
顧霄放下她後慢條斯理地走着，顧霄想跟上來被她阻止了：“你到一邊去。”
接着陳曦拿着一塊蛋糕出來放到桌上：“只剩下一點時間了，快吹蠟燭。”陳曦的眼神有些渙散，已經很醉了忙活了一天也很累，只是她還是堅持要給顧霄過着有儀式感的生日。
“……”顧霄走到蛋糕前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塊蛋糕，不懂在想什麽。
“快啊！額……雖然這蛋糕有點別扭，是我昨天自己出去學做的啦……你先許願，蛋糕不喜歡就扔了。”陳曦走到他旁邊強行把他兩只手合在一起。
顧霄有點呆愣地就開始許願吹了蠟燭，陳曦在一旁傻傻地拍起手掌，站着也是飄搖不定。
“第一次……有人親手做蛋糕給我慶祝生日。”顧霄把她攬進懷裏，抱得很輕，很舒服也有溫度的一種擁抱。
“沒事，我每年都給你做，保證一年比一年好看！”陳曦當哄嬰兒般拍着他的後背。
“小太陽，我的生日有你陪着我就夠了，不用做其他的。”
“欸！等下！”陳曦立馬從他的懷抱裏出來進去房裏。
陳曦進去房裏拿出一份很大盒的禮物，把它放到桌上：“這份才是你的禮物，我沒帶去宴會廳那兒給你，怕被人笑！”
“是什麽啊？”顧霄說着就要打開盒子。
她立馬按着盒子蓋：“吶我先說，這個禮物有個名堂，叫百寶箱。”
“嗯。”
“裏面的東西呢……都很廉價，我的錢真的不多也從來不跟家人拿多餘的錢的，都是每天跟你蹭飯才有了這個百寶箱，嫌棄的話就忍着不要表現出來哈。”
“嗯，什麽都可以。”
“打開吧！”她才松開手。
顧霄乖乖地打開盒子，裏面都被她精心設計過，放了不少泡泡球，埋着的禮物卻是很多的，顧霄一樣樣地掏出來仔細地看。
“裏面這些東西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有陶瓷杯，有模型，有樂高，有紙制品，反正能DIY的東西我都做了個遍，雖然有點幼稚，可是你沒有童年嘛，那就慢慢補回來就好啦！”陳曦很自豪地說着，這些東西看似廉價可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也制作了很久才有這些成品。
“當然，裏面還有一些比較貴的，我在你家這段時間大概了解了你用的品牌，就像這個HUGO的領帶和腰帶，我看了很久越看越适合你就買了。”
“你……幾時準備的？”顧霄沒接陳曦的話。
“你不在我身邊時我都在準備，要不然那時跟學姐練習我幹嘛那麽痛快允許，我吃醋了。”她假假地擺着吃醋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知道。”顧霄慢慢地低着頭好像真的在自責。
“你這壽星明明在生日一直對不起幹嘛，就是你不知道我才有時間準備，還好你不知道。”陳曦很得意地說道，她的确準備了很久，只為顧霄為之驚喜的那一刻。
“謝謝，我都很喜歡。”
“所以……”
陳曦踮起腳趾上去跟他讨個吻：“生日快樂啊，我的男朋友，我的大神，我的未婚夫！”
“傻子。”顧霄摸着她的臉頰配合她接吻起來。
才親不久陳曦便松開他：“顧霄。”
“嗯？”
“你不覺得，我們的生日，很接近，也很巧合嗎？”
“嗯，你12月1，我1月12，是兩個最遠的月份數字合在一起的相反，卻只相差一個多月，我查到你生日的時候差點看成跟我同日。”
“我也是，不過我是偷看你的身份證的。”
陳曦思索了一番才繼續說着：“顧霄，其實一開始我很怕自己配不上你。”
“我知道，我有盡量讓你不這麽覺得。”
“可是我跟你在一起一段時間後，覺得我們之前的代溝其實很小，我們明明是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在不同的環境下生長的人，我哪怕知道你家境很好，會遭受很多人的排斥和異議，可是我一點都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顧霄摸摸她的頭：“我喜歡你的時候也想過這些問題，一直遲疑着要不要跟你告白，也感受到你一直在回避我，可是到後來我更怕你會被別人搶走，所以我顧不了那麽多了。”
“萬一我拒絕你，你怎麽辦？”
“我會追到你答應我為止。
陳曦把蛋糕放回去冰箱裏洗個澡去顧霄的房間睡，顧霄把禮物都收拾好帶到自己的房內，現在已經是淩晨，顧霄的生日已經過了，可是陳曦還是不想那麽快睡下去，一整天的生日他們只有這靠近半夜的獨處時間，她不想這樣的氣氛就此結束，想跟顧霄聊更多關于他的東西。
顧霄的房間已經放了很多昨晚收到的禮物，有些沒有包裝紙直接是名牌的包裝袋露在空氣裏，看就懂有多貴，陳曦還是忍不住自責自己的禮物寒酸。
她知道顧霄是怎樣都不會介意才有勇氣準備這樣的百寶箱，說是百寶其實根本就不是寶，讓這寒酸的大禮聽上去有點貴氣而已。
剛才在酒店廁所外的對話陳曦聽得一清二楚，她是困了而已不是意識模糊，她不想自己的存在讓顧家有一絲一毫的損失，顧霄一直在保護着她，他很強大但不代表不需要被保護着，陳曦希望自己也是可以保護他的，保護着他的開心快樂，不被這世俗的邪惡給奪走。
倆人躺到床上相互對望着，明明都很累了，眼睛還掙得極大，怕錯過對方臉上的微表情，看不出是有睡意的樣子。
“你在想什麽？”顧霄先開口。
“我在想……我們一起鋼琴雙重奏的樣子。”
“下個學期的個人演出我可以安排一場。”
“我不想搞砸你的演出。”
“你不會的，只要是與我有關的事情，你會準備得很用心。”
陳曦無言以對換另一個話題：“這個卡地亞手镯，我除了洗澡以外從沒讓它離開過我。”
“防水的。”
“我知道，可是太貴了，我不想讓它碰水。”陳曦又繼續道：“我想在這次的學生演奏會，戴上它。雖然教授不讓學生戴飾品上臺，可是從今天起的每一場演出，它都必須代表着你陪伴我。”
“不用代表，我一直陪着你。”
“那不一樣，只要有我的高光時刻，我必須帶着你跟我一起分享每一份殊榮，因為……這樣的機會對我來說太少了，很珍貴。”
“好，我再買幾條戴在你身上，那我可以共享多點。”
“……我很認真的呢！”
“開玩笑的，你決定吧。”顧霄把她抱進懷裏，陳曦可以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隔着睡衣感受他的溫度，很熱也很暖，房裏開着冷氣卻開始升溫。
“你知道我為什麽總是喜歡叫你大神嗎？”陳曦在顧霄的懷裏發出的聲音有些模糊，只有那麽靠近的距離才能聽見。
“為什麽？”
“因為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大神喜歡我。”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換個稱呼吧。”
“叫什麽？寶貝？達令？還是小霄霄？聽着好小啊噗！”陳曦想到顧霄總叫自己小太陽，靈機一動想到這樣幼稚的稱號。
“我的不小。”
“什麽？”
“好兄弟。”
“……”
陳曦直接隔着褲子把手放在她好兄弟位置上，都說老夫老妻不會再有當初的羞澀感，她和顧霄之間還是會有的，可在某種時候會刻意大膽，為的就是捉弄彼此。
顧霄雙目炯炯眼睛睜得很大，其實陳曦的酒意已經醒了不少，他應該會覺得她是醉了才那麽大膽。
“嗯，是挺大的。”陳曦回答的是事實，她一直就不是純情的，對這些了解得很，摸上去就懂他的不一般，她摸着的時間還不短，因為需要一點時間讓好兄弟慢慢成長。
“……那麽主動？”顧霄把手放到她腰上撫摸着。
“怎麽？都是我的，摸一摸怎麽了？”陳曦不想讓他察覺自己隐藏的羞澀感。
“它說它喜歡你。”
“是嗎，可是我更喜歡它主人呢！”
陳曦頓了頓突然想繼續煽情：“顧霄，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多久啊？”
“不知道，直到你不想跟我繼續走下去為止吧，那時候我不會逼你。”
“我一定要一直喜歡你，從地球開天辟地以來的前輩子就喜歡你，平行時空裏喜歡你，未來也喜歡你，無限的下輩子也喜歡你，人類要到月球去住還是喜歡你，人類如果會變回去猩猩還要喜歡你，我是不是很煩人！”
“那就煩死我吧，在你說的那些時候都一定要煩我。”
“我希望下輩子我是條件好的那位，我想讓你感到榮幸有這麽完美的我，就像我現在有那麽完美的你一樣，我想跟你分享這種感覺。”
“你一直希望我的完美裏有你的一席之地，其實我的人生裏有你的出現才變得真正的完美，多大的雲霄還是需要太陽去照亮，才能讓所有人看到光彩的我們。”
“小太陽，感謝你在我完美的人生中照亮我，才讓這個完美有了色彩，有了意義。”
“那……小霄霄？感謝你出現在我生命裏，讓我原本以為再也不可能收獲幸福，救贖了我。”
“我愛你，我的未婚妻。”
“我也愛你，我的未婚夫。”
他們僅僅是全球八十億人口中注定會在一起且渺小的兩個人，每個人都會期待着等待着愛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愛，愛很偉大，因為它可以改變所有人甚至突破心裏的屏障，只有愛可以讓一個人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懦弱，不顧一切代價奔向前方的幸福，人的一輩子若能得一真心愛自己的人就已經圓滿，不論是多落魄多貧困，愛過一個人和被人愛過，就是人生贏家。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