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閱讀障礙

“叮咚!叮咚!”

就在周玦、陳昊等人看到關鍵時刻,果不其然又被人打斷了進度,衆人擡頭,陳昊示意大家先停停,他去開門。

一開門,發現不是別人,正是馮老九。他手裏拿着一個包裹,可能走樓梯有些急,顯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陳昊不動聲色的讓老九進屋,馮老九客氣的寒暄幾句,便發現周玦、胖三和瘦猴都在,便走到他們面前說:“我猜你們就在這兒,打電話到周玦你家,你媽說一大早就沒見過你人影,先不談這個,我是來給你們東西的。”

經過陳昊的點明,大家都知道這個老九是一個說謊高手,他的演技已經達到影帝級別了。所以雖然臉上沒表現出多麽的排斥,但是眼神沒一個不透露出警惕來。

老九眼神劃過一絲怪異,但他還是平淡地說:“我剛收到一份快遞,收件人是周玦。你們猜發信人是誰?”

周玦問道:“是誰?”

老九點着眼鏡,用手指着陳昊說:“是他的姐姐,陳茹蘭。”

周玦轉身問陳昊道:“這是怎麽回事?”

陳昊繼續沉着臉搖頭道:“不知道,讓他繼續說下去。”

老九點頭道:“發快遞的地方是在南京。我覺得有些蹊跷就急着給你們送來。”

周玦道:“這太奇怪了,怎麽又是南京的快遞,她不可能發快遞包給我,因為我們根本沒見過面。”

老九從包裏拿出一個快遞硬紙袋,然後遞給周玦,周玦發現快遞被拆開過了。他看了一眼老九,老九也坦然是他拆開的。他解釋道:“就是因為送信人是陳茹蘭,而她據說失蹤了五年。所以我才會好奇,不好意思我擅自拆開了。”

周玦擺着手讓老九不用繼續說下去。他拿出裏面的東西,發現裏面有一些老式的膠卷,和四塊包着舊報紙的板子,在裏面還有一張紙片,上面寫道:至此,信息全部送達。七人之約,勿忘。

周玦把紙片遞給陳昊他們,陳昊看着紙上的自己說:“這……這字跡的确是我姐姐的。”

周玦疑問道:“難道你姐姐沒有死?”

陳昊搖頭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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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三在一旁終于逮到一個說話的機會,他揣着一股小心勁問道:“先不管這到底是誰寫的,但是它說我們的信息已經全部都到齊了?什麽意思?這東西就是全部的訊息?”

陳昊放下紙片看了一眼老九,他說道:“你是什麽時候收到這份快遞的?”

老九說道:“就是早上,我去門房間拿我的參考資料。看到參考資料上還附帶着這份快遞,也是送到我們寝室的。”

周玦看着陳昊,但是後者卻不動聲色的點頭,像是接受了這種解釋。不過周玦心裏很清楚,這個老九肯定有問題,而且他肯定和《七人環》脫不了關系。

陳昊拿起照片透過光看,膠卷雖然比不上照片,但是依然可以大概的看出些影子。他透過陽光,發現這些照片裏有人也有景物。如果不是從老九手裏拿來,大概和那種風景合影差不多。

老九見大家都沉默了,他開口道:“如果沒有什麽事,那麽我也回去了,還有論文要寫呢。”

陳昊見他要走,開口阻攔道:“馮同學,我們這裏有一本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看看?”

馮老九歪着腦袋看着陳昊,不過周玦從他轉身的那一霎那,發現在這馮老九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陰惡,這種感覺是過去馮老九絕對不會有的,但是實在是太不明顯了,導致周玦認為那只是他的幻覺。

馮老九笑着說:“我真的很趕時間,下次吧。”

陳昊則根本聽不進馮老九的話,他獨斷的從書桌上抄起那本七人環,朝着馮老九飛了過去。周玦心裏一緊,也幸虧這本書夠厚實,否則被他當印度飛餅那麽一甩,估計也就成了草紙了。

馮老九沒想到會飛來橫“書”,他下意識的用手去接,表情顯得非常的驚訝,而且還有那麽些許的憤怒。

陳昊交叉着十指撐着下巴:“這本書,你不陌生吧。”

馮老九回答道:“不,我第一次看見。以前只聽老二他們說起過。”

陳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轉而對周玦說:“前面我們看到哪裏了?”

周玦一愣,他連忙回憶道:“嗯,我們看到了林旭他們遇到了一個新人,然後一起進入了那個密室,密室中有一個和他們穿着一樣壽衣的死人。”

陳昊捂着嘴巴半天說:“大家看了那麽久,依然都沒有被打斷,但是到了關鍵的地方必然會有事情或者人打斷。使我們在某一個點上處于停留,接着就是怪事會按照書裏的程序變異的發生……”

周玦點頭道:“沒有錯,如果說這是人為的話,按照幾率論來說,就是一個邏輯錯誤。但是如果說有某一種特定的超自然力量,那麽就……”

陳昊說:“假如這些東西真的是茹蘭留下的,那麽那麽多的信息全部都彙集在她的手上,我雖然知道她非常有本事,但是那麽多的東西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一定還有人和她一起,也就是說在她那一代七人衆一定還有其他的幫手。”

周玦感覺稍微抓住了陳昊話裏的寓意:“你的意思是……陳茹蘭身邊還有人,那麽她為什麽還是失敗了?難道說光靠我們手裏的這些東西還不夠?”

陳昊搖頭,他眉頭緊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肯定非常接近真相了,但是還差了一步,導致前功盡棄。那一步很關鍵!”

胖三聽到這裏有些坐不住了,他插嘴道:“那,那不就等于我們有許多不穩定,不能夠得知的因素了麽?”

陳昊點頭,他接着說:“沒錯,但是別忘了我們是免費得到茹蘭的線索的,是在她的基礎上繼續往下走,所以我們占了便宜。”

周玦心領神會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東西,進行模拟出陳茹蘭所遇到的事情……”

陳昊打了一個響指,點頭道:“聰明!”

兩個人發現思考得太過投入,周圍人正用一種非常怪異的目光注視着他們,于是他們的表情也非常尴尬。各自咳嗽着避開目光。陳昊發現周玦的耳光根有些發紅。

胖三意味深長地聳着肩膀,此時一直不說話的瘦猴這個時侯也表現出少許的振奮,因為至少進過這一番分析,他們感覺他們好像比這書裏的幽靈更早一步抓住了先機。他催促着大家繼續回到主題。

此時,一直拿着書的馮老九已經無聲無息的放了下來,瘦猴不經意地掃了馮老九的身後,其實他一直都在留意着馮老九的神色。他發現那只玄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他腳邊不到三步的距離,而且動作非常的怪,它翹着尾巴,前肢匍匐在地上,身上的毛仿佛都豎起來一樣,但是它沒有叫,而是像是一只炸毛的啞巴貓一樣。

而馮老九的眼角也死死的盯着這只貓。當他注意到瘦猴在看他,連忙低頭看着手裏的那本書,不過瘦猴發現他只是都沒有打開過這本書。

陳昊也注意到了馮老九這些細微的小動作,他微笑着說:“那麽,馮同學,聽到現在,你是否有興趣一起看這本書了?這本書關系到你三個朋友的性命,也許也關系到你的。”

馮老九不知道什麽緣故,沉着臉思考了很久,這才擡頭道:“這……可以吧。”

胖三見大家各自面露思量的神色,看看他,又看看他。但是沒有一個人再說話,他說道:“那麽接下去,我們是不是接着看書了呢?別停呀。”

但是沒想到馮老九卻阻止道:“我們還是先看那些膠卷吧。如果真的和陳老師所說的那樣,那麽我們應該先把握住我們手裏已有的線索……”

胖三還沒等他話說完就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周玦此時說道:“我同意老九的看法,這些膠卷來的不明不白的,我們應該先看線索。”

于是放在衆人眼前的除了那本詭異的小說以外,還有一袋子不知道能不能洗出來的膠卷。

兩件東西都十分誘人,有着不同性質的誘惑。不過最後衆人還是選擇了膠卷,誰讓人家是“所有的訊息”呢。

于是兵分兩路,由陳昊胖三他們去洗照片,而周玦、瘦猴和老九留下來看着這本書,其實周玦和瘦猴要看的不止是這本書,還有監視老九的隐線任務。

周玦抱着那只貓,坐在老九的對面,瘦猴雙手抱臂靠在櫃子邊。老九的眼神一直都在飄忽,他一會看着那本書,一會看了看周玦懷裏的那只貓。而那只玄貓在老九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它警惕的看着老九,就像是一個一級偵察兵。

周玦只是偶爾為了不讓氣氛過于凝固,會說一些話緩解一下,周玦假笑道:“不知道這照片裏會有些什麽。”

老九搖着頭,瘦猴則一直不說話,他只是低頭看着腳趾。老九說道:“你們覺得這本書會帶給你們什麽東西?”

周玦覺得這話一語雙關,他仔細的看了一眼老九,老九的眼神非常的平淡,這種淡定讓周玦稍微減弱了對他的忌諱。他回答道:“哈哈,不知道,也許會讓我們揭開某一個天大的秘密吧。”

老九笑了一聲,他沒有回答周玦的話,過了一會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瘦猴也改變了站姿,他警惕地看着老九,周玦覺得瘦猴的監視太露骨了,對他擺了擺手。老九去了廁所關上了門。瘦猴回複原來的姿勢靠着牆,但是眼睛卻定着廁所。

周玦低聲地對瘦猴說:“瘦猴,別太露骨了,要外松內緊。別引起他的忌憚。”

瘦猴搖頭道:“不是,他根本不在乎我們的眼光,他回來肯定有他的目的。”

周玦明白瘦猴的意思,不過周玦的個性便是那種至少表面上還要客客氣氣的,所以他不願用這種方式來和老九相處。如果可以他會選擇性相信他的話,這種人在某種程度上,有輕微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瘦猴朝他看了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坐到了周玦的身邊。老九從廁所走了出來,他坐回了位置,他擡頭看了看時鐘說:“他們還沒回來麽?”

周玦說道:“不會那麽快,現在數碼照相機一出現,很多洗膠卷的地方都沒了。”

老九哦了一聲,他看了看書邊上那殘缺的照片說:“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瘦猴皺着眉頭,他看向周玦,周玦說道:“這是陳茹蘭留下來的線索。”

老九又哦了一聲,然後便對着張東西不敢興趣了。只是周玦發現他一開始用手指的那塊地方,那玻璃罩子的反光出好像有什麽模糊的東西。因為這張照片他并沒有太仔細的琢磨,很多細節都沒看透。被他那麽一指,注意力偶然間擊中到了那個模糊的影像上。

周玦眼明手快地拿起照片,正巧書桌臺上有一個放大鏡,他照着光線充足的地方看去,發現那隐約間好像是一個人的腳,本來櫃子的投影處有一只腳影子很正常,但是他發現這只腳并不是站立在地面上,他是腳尖朝地,垂直的騰空在地板上,而最讓他感到背後冒寒氣的還是,這只腳居然穿着一雙紅彤彤的繡花鞋。那是一雙死人穿的壽鞋!

周玦拿放大鏡的手都在抖,這樣看過去這只腳仿佛在來回的晃,他連忙叫過瘦猴一起來看,瘦猴也終于看到了那半只垂直地面的鞋子。頓時額頭就冒出了汗。

周玦第一時間擡頭看了一眼老九,老九對着周玦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周玦硬忍住心頭的疑問和害怕,轉頭對着瘦猴說:“這照片到底是誰拍的?”

瘦猴的眉頭皺到最大程度,他斷斷續續的說:“你,你該不會認為,拍這個照片的人就是這雙鞋子的那個?”

周玦心虛的笑道:“該不會……是鬼拍的這張照片吧?”

瘦猴沒有笑,眼角抽搐了一下。周玦也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吓的魂不附體。他們回頭看着老九,老九則笑着說:“沒準,還真的就是一個鬼拍下的。這個鬼會不會就是陳茹蘭呢?”

周玦暗自沉了一口氣,他的臉色蒼白,他說道:“這種可能太小了,因為陳茹蘭那個時侯應該還沒有出事。她……還是七人之一啊!那麽那個鬼是誰呢?”

老九依然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瘦猴推了推周玦,暗示他不要再繼續和老九對話下去。于是三個人陷入了比前面還要怪異的僵局。周玦發現本來睡在椅子上的那只貓,已經走到了他的腳邊,用尾巴死死的纏住了他的腳。像是把它從那臺子邊拉回來一樣。

當周玦他們不安地等待的時候,陳昊和胖三正忙着滿大街地找能洗照片的地兒。就像周玦猜的那樣,他們問了好多家店,但數碼技術如此發達的今天,基本都已經鳥槍換炮,成了印小名片的了。

胖三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幾乎拖步而行了,他對着只顧着自己往前走的陳昊招了招手。陳昊非常不情願地停下來。胖三一邊說一邊摸着脖子上的汗水:“你家附近沒有了,我們要不先回去吧,明天再說吧。”

陳昊搖頭道:“不行,這信息很重要,今天一定要洗出來。”

胖三覺得這個人強迫症的厲害,但是又拗不過他,當他準備認命地繼續走的時候,陳昊卻停住沒有走,胖三以為他回心轉意了,不過事實證明胖三同志每一次的願望幾乎都是錯的。陳昊只是伸手攔了一輛的士,随後對他說:“這裏估計真的找不到了,你跟我走,我知道那裏有。”

說着陳昊根本就不考慮到胖三同志兜裏只有四塊六毛的硬鋼板兒,就把他給拽進了車。車子油門一踩,直奔黃浦江另一頭,随後按照陳昊的指示七拐八彎的走進老城廂區,直到司機實在是沒辦法開進去了,陳昊這才下車走路。

不過幸好陳昊帶了錢包,胖三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沒發生。胖三左右一看,發現這裏是一個老式裏弄。

陳昊熟門熟路的走進一個叫做德興裏的弄堂,他拉開一個滿是鐵鏽的鐵欄門,從裏面鑽了進去。胖三跟着他穿過一個沒有路燈的小道說:“你要帶我去哪裏?地下賭場?”

陳昊說:“你沒有住過這種裏弄麽?我以前住在這裏,知道這裏有一家照相館,現在已經不對外營業了,但是那大爺還是喜歡用老式的照相機照片然後再洗出來。”

胖三呼哧了半天、:“你知道有這地兒,幹嗎前面一開始不就奔這裏?現在要找到一家洗照片的店和要找到一家賣包爆米花的桶一樣難。”

陳昊冷笑了一聲,他推開了最後一扇木門,一絲陽光投射進着昏黑的房間,裏面傳出了老鼠的叫聲,胖三馬上就聞到一股非常難聞的怪味,除了黴味之外還有一種藥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有些像是某種菜變質的味道。胖三擡頭一看就發現在微弱的光線中出現了一個老頭的臉,那臉蒼白的幾乎像是蠟做的,眼神陰郁而又渾噩。最主要的是他發現這個老頭居然沒有身體!

他吓得往後一倒但是腳被門檻給絆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陳昊淡定地說:“老頭子過去開的就是專門給人拍報名照的店,當然還有給死人照遺像。這張照片是他自己給自己照的,也是他最滿意的一張,他拿來當招牌的。”

胖三抖着臉上的肥肉說:“把……把自己照片放門梁上?這不是變态麽!”

陳昊沒有理睬他,而是走進屋子裏,他對着黑不隆冬的裏屋喊道:“殷叔,您在麽?”

果然從黑暗的通道裏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接着就是一聲根本分辨不出男女的陰陽怪氣的說話聲,黑暗中回答道:“誰啊?”

胖三簡直吓得魂不附體,他瞪了陳昊一眼,陳昊則露出一種“你現在知道一開始不來的原因了吧”的笑容,胖三這才第一次感覺到連周玦都覺得麻煩的家夥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人物。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胖三的心髒已經驟停了至少兩次。

陳昊對着黑暗說道:“是我,阿昊,來找您幫個忙。”

終于那個殷叔來到門口,他的臉居然和那張遺照上的臉一模一樣,胖三長大着嘴,心髒第三次驟停。殷叔陰陰地看着胖三的臉,随後哼了一聲說:“這小胖子是誰?”

陳昊笑着說:“是我的學生。”

胖三發現殷叔原來是一個瘸子,難怪走了那麽久才走出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然後在黑暗中找到了一個油的幾乎發毛的電線,他一拉這房間裏才稍微有些亮光,不過那也只是一盞四十瓦的電燈泡而已。燈泡上都是油膩,所以照明力度大大打折。

這個時侯胖三才發現,這裏挂滿了各種各樣的遺照,有的是黑白的,有的是彩色的,有的還是那種黑白後上色的。這種最詭異,簡直就像是在拍鬼照。不過胖三心想,拍的都是死人,那麽當然都是鬼咯。随後他馬上看到了他最喜歡的偶像,“章百芝”的照片,那一刻他淚流滿面……

殷叔指着角落裏的一把長凳子說:“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水去。”

陳昊指着板凳對胖三說:“坐過去吧。”

殷叔從裏屋拿來了兩個搪瓷杯子,遞給兩人,胖三發現這杯子裏的茶葉已經不能被叫做茶葉了,武打片裏的唐門毒藥估計就是這種形态的。他斜眼看着陳昊,果然陳昊只是做了做樣子,并沒有喝這茶。

陳昊禮貌性地“喝”了一口茶後對殷叔說:“大爺,能不能幫我們洗一些照片,我們急着要。”

殷叔嗯了一聲,陳昊從包裏拿出了那幾卷膠卷說:“就是這些。”

殷叔抽了出來,他看了看說:“明天下午來取吧。”

陳昊皺眉說道:“難道不能馬上就弄好麽?殷叔我們真的很急。”

殷叔看着陳昊說:“這照片到底有什麽問題?”

陳昊壓低聲音,認真地說道:“它關系到我姐姐的下落。”

殷叔為之一振,問道:“茹蘭的下落?這事倒是大事啊。”

陳昊點頭道:“是,所以無論如何都請您老給幫個忙。快一點趕出來。”

殷叔從褲袋裏抽出一包大前門,點燃後說:“成,我給你們馬上洗出來。”

陳昊像殷叔道謝之後,殷叔拿着那些膠卷走到了裏屋,随後他們聽到了殷叔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的聲音。

陳昊對胖三說:“你先回去吧,告訴周玦他們我拿到照片馬上回去和他們彙合。”

胖三面露難色地說:“我也想呀,但是我沒錢打的回去了。”

陳昊無奈地從口袋裏摸出皮夾子,然後給了他一張紅票子說:“足夠了,你回去後讓他們各自回家,我這裏沒辦法住那麽多人,如果瘦猴實在沒地方住,倒是可以住在我這。”

胖三這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了這件房間。當他轉身離開之後,殷叔卻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的身上套着一件藍色的工作服。他陰郁地看着陳昊,而後者也只是淡淡地看這他。

殷叔說道:“五年前的這件事,最後還是讓你給碰上了。”

陳昊他愣了一下,冷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他不可思議地看着殷叔,他問道:“你……”

後者的臉埋在陰暗之中,若隐若現看不出表情,陳昊沒有想到他居然也知道那件事情,從殷叔的口氣裏他感覺殷叔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殷叔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聽上去像是有人掐住老鴨子的脖子所發出的嗚咽。陳昊想要開口問,但是卻沒有那麽做。

殷叔笑着說:“你很聰明,你姐姐一直都誇你,她不希望你出事。”

陳昊回複了平靜的語氣回答道:“我也不希望她出事,不過我現在只想要知道她的生死,還有想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殷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你逃不了,你姐姐就是不希望你會參合這件事所以才會攔下一切,并且在最後的時間裏給你保存了這些訊息,她到最後依然希望你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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