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落荒而逃

【他只想逃離。】

蘇岸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火辣辣的疼。

嗓子幹得像是要冒煙,一扭頭又發現脖頸像是落枕一般酸痛。

視線裏也是昏昏暗暗的,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家具的輪廓,雖然看上去是安全的,但完全是陌生的環境。

……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到底是在哪?

吃力回憶起來的蘇岸記起自己被趙珍珍迷暈,然後被綁在一間倉庫裏,然後自己殺了人逃了出來,再然後,見到了蘇西棠……?

蘇岸忍住脖頸間的痛,慢慢側過了頭。

在模糊的光影中顯得愈加深邃的臉龐近在咫尺,如同完美的雕塑品,卻因為嘴角的一抹淡淡笑意而顯得真實而具有生命力。

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個人睡一張床,甚至都談得上是經驗豐富了,可是這次,肯定有什麽不同。

在倉庫外的馬路上遇到蘇西棠,然後呢?

然後蘇西棠帶他到了這間賓館,自己說了什麽胡話之後,蘇西棠吻了他。他的養父吻了他。

再然後,蘇西棠給他告白了。

最後……

一些畫面有如從地底突出的利刺紮入腦海——

——

窗簾緊閉。燈也沒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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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無法拯救的地方,上演着最極致的堕落。

不濃不淡的陰影裏,充斥着滿是暧昧淫靡意味的味道和聲音。

“啊,唔唔……”

躺在白色床單上的少年發出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悅的呻吟聲,他高高昂着下巴,眼神迷離而渙散,雙手用力回抱住正溫柔摟着他的男人。

蘇西棠一邊穩定地挺動着,一邊低頭舔去蘇岸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又迷戀着不想離開少年的面龐,耐心而細致地吻過少年臉上的每一處肌膚。

床笫見全是男人的低喘和急促的呼吸聲,已經肉體相撞的聲音和噗通的水聲,在光是讓人聽着就渾身發熱的聲音裏,男人霜雪一般的膚色下都開始隐隐透出情欲高漲的紅色,少年被張開的腿間的景色極致堕落得讓人不敢窺探,只看到兩人身下被液體浸濕一片的床單。

蘇岸覺得自己處在某種極致的幻覺中,在這種極致中自己都快瘋了。

上身猶如遭受狂風暴雨,海浪拍碎了船只,蘇岸只能像攀住一截斷木一般攀住男人的背脊,在水裏浮浮沉沉,甚至能感覺到冰冷的海水和呼嘯的風灌滿了口鼻耳目,然而下身卻猶如被拍碎的殘骸,被卷入漩渦中一味下沉,翻滾,窒息,暗無天日,不能動彈一分去承受癫狂的沖擊。

體內的巨大器官探到了從未被任何人觸及的至深處,仿佛直抵腹腔,蘇岸只覺得自己快要裂作了兩半,被入侵體內的可怕玩意兒攪成了一灘漿糊,被倒騰得沒有一點力氣,爛泥般的躺着。

下身像是在燃燒,高昂的陽具和飽受肆虐的腸道都在燃燒,快感像是被壓迫在地殼下的岩漿,咆哮奔走着,尋找着發洩的出口,卻在來回的沖撞間陷入更深的瘋狂。

視線的邊緣扭曲着奇怪的光電,浮現又隐沒,唯一清晰地,是近在咫尺的蘇西棠的臉。幾乎一眨不眨凝視着他的臉。

随着身體的起伏越來越快,腹部燃燒的火海像是漸漸找到了出路,開始狂暴的沖撞着那處松動的罅隙,皮肉被炙烤得像是要裂開,在激烈的性愛中獲得了極致快感的蘇岸感知到,在自己體內撻伐的已不僅僅是蘇西棠的性器,而是交鋒的兵戈,是塌陷的山峰,是狂暴的海嘯,是毀天滅地只能承受的災難。

在快要被愉悅牽引着靈魂脫殼飄入雲端的邊界點,蘇岸終于感受到了深深的害怕,這仿佛是場毀滅肉身的超脫,身體快要在急速而劇烈的沖撞肆虐中碎裂,他終将在達到頂峰後屍骨無存。

在感受到身下的少年忽然惶恐地想将他推開後,蘇西棠一個猛的挺入,将性器埋入少年的身體最深處,然後停止了動作。

被迫撐開的肉壁從未放棄過它的劇烈收縮,立即将他的性器緊緊包覆夾緊,在強烈的壓迫感中,蘇西棠忍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然後俯下身,将虛弱掙紮的少年摟在懷裏。

緊緊一個俯身的動作,帶動交合處的摩擦都讓蘇岸興奮得哆嗦。

太可怕了,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蘇岸渾渾噩噩得如此想。

然而真實的是,在快感爆發的臨界點,因為男人停止了在自己體內的一切動作,仿佛狂潮戛然而止,才能感受到無限的憋悶和難過。

就像被生生掐住了脖頸,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不通暢的蘇岸悶得想要大喊,同時無師自通一般,男人與生俱來的技能讓他立即伸手向自己的性器探去——

雙手手腕卻被猛地握住,反扣在床頭。

鉗制住他的蘇西棠保持着深陷在他體內的動作,一邊将頭埋在他脖頸間啃噬着。

“不要……”

初次陷入極端快感的少年幾乎要哭了出來,開始難耐地扭動着腰肢,平坦的腹部下肌肉都凸起,只是想要貼近摩擦那給與自己無限瘋狂的異物。

完全陷入本能的蘇岸,完全不知道自己真誠得近乎淫蕩的動作幾乎将蘇西棠逼的一瀉千裏,甚至還火上添油得哭喊起來,“不要停!動起來啊啊啊——”

兩具交纏都幾乎沒有間隙的肉體,在激烈至極的撞擊中達到了原始的圓滿。

從此之後,蘇岸再也無法忘卻在極樂的頂端,仿佛被雷電劈進了骨髓深處那般戰栗接近生死邊緣的極致感覺,以及酥麻的無限餘韻。

簡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藥,輕易能叫任何人成瘾瘋狂,至死方休。

——

回憶起一切的蘇岸,臉色蒼白如紙。

漸漸完全恢複的知覺裏,來自腰部和那處無法言說的四處傳來的酸痛最為明顯。

蘇岸終于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自己被上了,還是被自己的養父上了。

簡直像做夢一樣。

在他26年的人生裏,談過女朋友,也做過愛,婚姻方面的目标是找一個溫柔貼心的女孩結婚。或許他的職業理想和獨特和高遠,但在其他方面,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正常人。

和一個男人甚至是自己的養父做愛,完全脫離了他的認知承受範圍。抛開肉體,光是精神上的打擊就要讓他的頭都要裂了。

蘇岸撥開還在熟睡的人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吃力地坐起身,腰部骨骼碾磨一般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

自己的身體寸縷不着,在晦暗的光線中隐隐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深色痕跡,幾乎布滿了全身。

幾張床單、幾個枕頭淩亂地落了滿地,揉成一團。自己身旁的枕頭上也有幹涸的痕跡。

找誰過來看一眼都知道這裏經歷過什麽,怎樣充滿着性欲色彩的一夜。

蘇岸完全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于是他只能放棄思考,一臉麻木的爬下床,把放在床頭的兩套嶄新衣物挑出小一號的那套,一點點穿上。

身體相當虛脫,腰部酸軟不說,兩條腿幾乎沒有一點力氣,感覺随時都要跪倒,然而臀縫間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少年的動作僵硬得像一只沒有靈魂的木偶。

“……你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蘇岸穿褲子的手抖了下來,卻很快又把褲子扣上,把拉鏈拉了起來。

“現在才6點多,不再休息一會麽,我們是下午的飛機。”蘇西棠一邊說着一邊坐起身,顯然也很困倦,甚至還揉了揉眼睛。

依舊沒有回應,少年只是動作麻木地穿着衣服。

蘇西棠終于從遲鈍中恢複過來,側頭定定地望向面無表情的少年,嘴角漸漸抿了起了。

“……阿岸?”教父大人試探地開了口。

只有衣料摩擦的冰冷聲響。

蘇西棠立即注意到少年微微打顫的腿和動作僵硬的手臂,眼中湧現愧疚,立即就像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少年:“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先別站着了,都是我——”

“……你別碰我。”少年終于發了聲,卻是嘶啞的、和表情一樣麻木的聲音。

幾乎要碰到少年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得就像一尾脫離了水面的魚。

赤裸着身體的男人,此刻看起來比往日更加蒼白,在陰影中顯示着一種血色盡失的美感,仿佛一片毫無生機的孤獨雪原。

蘇西棠開了口,才發現口舌笨拙得可以,突然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是我——”

而少年也沒有打算聽他破碎的言語,“求您別說了。”

蘇岸冷冷看着蘇西棠,一雙貓眼中承載的情緒只看着蘇西棠心口血淋淋地發疼。

“我一直都是把你當父親看的。”少年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我也不信你不知道我昨天肯定是有些神志不清的,”頓了一下蘇岸接着說道,“我也不想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我沒有失憶我記得昨天所有的事,我沒有拒絕和你做愛,甚至回應你了,甚至還爽到了高潮,但是我現在,也可說是穿上褲子就翻臉了吧,我感覺很糟糕。”

“我一個男人被人上了這事有多糟心我就不說了,上我的人還是我一直當爸爸的人,你覺得誰受到了這事?”蘇岸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尖利,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壓抑的憤怒,“你有為我想一點嗎?我才剛剛死裏逃生啊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你倒好說告白就告白,說想操就操,你是教父你是厲害,但你有為我這個小人物想過一點嗎?我根本就受不了好嗎!”

少年快速的語言終于急促地轉變成了嘶嚎,喊得聲嘶力竭的蘇岸眼眶一片通紅。

天慢慢的亮了。

開始有明亮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室內。

然而房間裏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感受到了清晨的美好。

蘇西棠的唇色變成了和臉頰一樣的慘白,看着完全不像一個健康的活人,病态得甚至顯露出一份脆弱,這個從來沒有人會覺得和A市地下教父會有關系的詞彙。

從激烈的情緒中慢慢冷靜下來的少年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口不擇言,下意識就開了口:“對不——”

卻生生停止了嗓音。蘇岸倔強地不想道歉。

“……對不起。”反而是教父先生幹淨利落地給予了道歉,盡管“道歉”這兩個字總是沒有太多的意義。

“你說的我确實都知道……”本來不想做些蒼白的解釋,這不是他平時的風格,他從不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然而蘇西棠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那時很絕望,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只好吻了你,然後就……”然後就克制不住了,然後呢,自己想說什麽了,不是故意的,很抱歉,自己也沒辦法因為也失去了理智了。蘇西棠無以為繼,因為這都是借口,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深重的愧疚和面對要失去最珍貴東西的惶恐,也無法讓他打破自己為人的原則。

“阿岸,你知道嗎,其實昨晚不是我們第一次相吻。”沉默的蘇西棠忽然開了口。

昨晚不是第一次相吻?那是什麽時候?他為什麽不知道?

蘇岸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上個月的時候,有一天我醒過來,發現你抱着我,嘴唇貼在我臉上,”蘇西棠緩緩開了口,臉上是柔和而感慨的神色,“雖然那時你是睡着的,但那是你第一次吻我,現在說來可能可笑,可我當時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動……舍不得動。”

“也是那是我終于确定,我喜歡你,阿岸,”男人擡起頭看向蘇岸,臉色蒼白至極,眼神卻很堅定,“不是父親對兒子的喜歡,而是一個普通人對愛人的喜歡。”

蘇岸的心髒像被什麽忽然捏了一下,卻強迫自己繼續面無表情地站着,不發一言。

“之後我就着了魔,其實我每晚都會抱着你,等你來吻我,”蘇西棠的臉上說不出是怎樣的表情,蘇岸卻一點也不想分辨清,甚至也一點都不想聽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麽,“到了後來,終于忍不住了,只好主動來吻你了。”

“阿岸,要說對不起你,應當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麽說,我确實……果然不是個好人,但我慶幸自己在此刻是個誠實的人。”

“我就是愛你。”

擡頭望着少年的額蘇西棠,深邃的眼睛有如大雨過後的荒原,是漫無邊際的濕冷和空無一人的寂靜。

蘇岸覺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

他忍不住開始質疑自己,開始覺得自己在撒謊。自己是真的只是把蘇西棠當父親嗎?一個有過親生父親的人,一個26歲的成年人,會真把一個只比自己大12歲的人當父親?

如果冒死去救他,和他睡一張床供暖都說是孝心,忍不住想他關心他也是孝心,可是蘇岸沒有忘記,在他發現蘇西棠晨勃抵着他的那個清晨。

他蘇岸自己其實也立即就勃起了。

誰會對着自己父親勃起?如果他是,那麽他蘇岸自己也是個變态。不然昨晚明明神智是不清,但絕不是完全沒有神智,為什麽沒有制止和拒絕?

身體的戰栗讓少年迅速從自我诘責中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深淵邊緣的蘇岸迅速逼着自己露出冷酷的笑容,“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沒辦法原諒你,我需要先一個人冷靜,就先走了。”

轉身的少年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男人,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會後悔。

他只想逃離這個讓他窒息的房間。

——

蘇岸覺得自己的離開就像奪路而逃。

就當是做了場噩夢吧,不然還能怎麽樣呢,他的人生有可能擺脫這個男人嗎。少年自暴自棄地想到。

出租車停靠在了路邊,司機回過頭看着一身穿着價值不菲的少年。

穿衣服時從床頭櫃抓走的一把錢幣派上了用場,蘇岸立即遞了一張給司機。

将零頭當做消費的蘇岸打開車門下了車,回頭目送着出租車離開,又看了一眼遠處繁華的城市一眼。

這樣一座占地面積還不到A市1/3的城市,全然陌生的異國都市,卻镌刻下了幾段蘇岸完全無法忘懷的回憶。不論是被綁架和殺人,還是昨晚堕落禁忌的一夜,都是無法清洗遺忘掉的事實。

或多或少,情願不情願,他蘇岸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

或是比重生都不遑多讓,說不定已經,改變了他的命運。

蘇岸深深吸了口氣,剛剛轉過身,卻險些撞上了身後從航站樓走出來的人。

這個是個帶着鴨舌帽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男人只穿了個長袖看不出身材,但應該相當壯實,因為撞上去的蘇岸,竟然反而被彈開了一步。

蘇岸沒看清來人的整張臉,只看到男人下巴上長着兩顆痣。

正準備道歉的蘇岸還沒來得及開口,對着電話講話的男人就揮了揮手離開了。

據聽說什麽蘇岸沒來得及聽清,卻确定那男人講得是中文。

果然和報道一樣,近年來韓國旅游的人越來越多了啊。

蘇岸故意讓自己想了些雜事舒緩心情,還想哼起小曲,但慘不忍睹的調子自己都聽不下去,只好沉默着走進航站樓。

——

蘇西棠沉默着坐在床邊。

床笫間還殘留着昨夜激情的味道,以及蘇岸特有的體位,然而此刻只剩下了他一人。

不是沒想過追上去,那幾乎是蘇岸轉身時蘇西棠立即的反應,卻被他生生壓制住了。

已經因為占有欲太強而傷害了蘇岸一次,蘇西棠已經不敢也不願再做出第二次。雖然這樣被抛棄在了原地的感受非常糟糕,但蘇西棠知道,應該給蘇岸充分的自由空間了。

沒有開燈,坐在沙發中的蘇西棠漸漸開始覺得冷。

久違了的,那種深入骨髓一般的寒冷,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一個少年微笑着鑽進自己的懷裏。

真的是變軟弱了呢。連身體都這樣深重地迷戀那個少年,和靈魂一起難受。

蘇西棠自嘲地笑了起來,想做點什麽讓自己不要再沉浸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低落情緒中,卻又生生茫然。

“砰,砰砰。”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聲音不大不小,頻率不急不緩,卻像茫茫黑暗中忽然亮起了火種。

蘇西棠猛地站起了身,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将領口沒系好的兩顆紐扣系上,想去梳頭又怕讓門外人等着,只好随便抓了抓,就立刻做到門邊,拿着門把手的手指都顫抖了兩下。

門外的人卻沒有再敲門,不知是離開還是在等待。

蘇西棠此刻就像個陷入戀愛中的每一個普通的男人,優柔寡斷同時情緒波動巨大,一聽門外沒了動靜,蘇西棠就立即拉開了門。

“阿岸——”

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閃着寒光的尖刀。

——

中天娛樂的高級會客室,坐在沙發邊上的女人抿了口茶,看了眼挂掉電話志得意滿的楊立,笑着問道:“怎麽?都安排好了?”

“可不是嘛,”楊立笑呵呵地坐到女人邊上,“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雇動了金門幫半個幫的人手守在首爾每一家賓館門口,才讓我找到蘇西棠。”

“幸好殺手是我自己請的,說是他們一個據點莫名其妙被血洗了,他們懷疑是別的幫派幹的,正忙着火拼,所以就只負責提供地點信息。我這回請的人物可是全國有名,那姓蘇的全無準備,不死都得重傷,可他在韓國,我看他怎麽回得來。”

笑着看了眼一臉得意的楊立,女人又問道:“你還沒說你到底怎麽把蘇西棠騙去韓國的呢?”

“呵呵,我本來可沒這個打算,還得多謝那個趙珍珍,蘇西棠的情人去了韓國被趙珍珍抓起來了,結果蘇西棠立即就趕去了韓國,倒是給了我一個好機會,”楊立啧啧補充道,“落進趙珍珍手裏,還不知道那個小白臉要怎麽倒黴呢。”

“趙珍珍?我在電視上看過她,還記得那女孩長得還跟我有點像呢。”女人若有所思道。

“怎麽可能?”楊立立即反駁道,望着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癡狂,很快又掩飾掉,“我姐你可比那個小明星漂亮多了。”

“上天給了我這麽好的機會,看我翻了蘇西棠後弄不死韓成,還有瑪爾斯估計也得瘸條腿,好日子就要來了!”

楊立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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