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很快到了赤龍主回來的這一天。
龍主歸島則可算得上一件大事,既然知會了他,他便要協同方雪塵盛裝出迎。
打開衣櫃,取了那套許久不曾動的衣冠。看到那些繁複裝飾時,他的眉頭也不禁微皺,把那盛放着珊瑚珠乳環和赤色珊瑚玉勢的紅木盒子放了回去。
赤龍主嫌他老,從不召他侍寝,他也不必像方雪塵一樣下體含珠,做好承恩雨露的準備。
沐浴更衣後已快到了時辰,他按時到了正殿,卻見所有人已跪了一地。方雪塵身穿火紅色的衣袍跪在地上,二十歲上下,面容白皙秀麗,注視着赤龍主的神情充滿了仰慕溫存。
他并未誤了時辰,但看到渾身殷紅,與他穿着一樣顏色的那人站在大殿裏,血玉冠束發,俊目修眉,袍袖飛揚,眼角低垂看着自己,只得上前一步,跪了下去:「血蛟接駕來遲,還請龍主恕罪。」
赤龍主眉峰一挑:「血蛟大人身為先父重臣,自然是不必将本座放在眼裏了。」
血蛟侃侃而言道:「龍主多慮了。血蛟從無藐視龍主之心,龍主為島上諸事奔走在外,屬下等無不感懷在心,日日都念着赤龍主的好處。屬下昨夜激動得一夜沒睡,沒想到天明時過于困倦而睡着,因此手忙腳亂,誤了接駕的時辰,還祈赤龍主饒了屬下無心之罪。」
赤龍主朗聲大笑,但臉上卻殊無笑意:「這麽說來,若是本座還責怪于你,就是本座的不是了?」
「屬下不敢。」
「你巧舌如簧,難怪老龍主會被你蠱惑,迷了心智。我卻不會吃你這一套。」赤龍主忽然厲聲喝道,「來人!将血蛟大人綁了!」
血蛟開始聽他說到老赤龍主當年之事,便知道他要清算,卻沒想到這麽快就動手。眼見有幾個夜叉部衆拿了鐵鏈便要上前将他擒住,他大喝道:「且慢!」那幾個夜叉部衆怕他威勢,在他身旁三步外圍住,卻是不敢上前。
血蛟仍然單膝跪在赤龍主面前,一字一頓地道:「敢問龍主,不知屬下犯了何罪?若只是接駕來遲的不敬之罪,屬下會自行到刑堂領這十鞭之罰,不必龍主多勞。」
「你所犯的條律,又何止這不敬之罪一項?」赤龍主冷冷一笑,拔了腰間長劍,一寸寸遞到血蛟面前。
他只覺得眉間一股冷氣襲來,卻是一直跪着不動。赤龍主沒有動手,他便不能先動手,畢竟謀害龍主和自衛不是同一刑罰。也許赤龍主只是想要他心虛反抗,才好下手殺了他。
這是一場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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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下錯棋子,赤龍主的劍鋒還沒刺到他的眉心,就停了下來,正在他慶幸時,劍尖轉下,忽然猛地割開了他的衣襟。
他猝不及防,沒想到赤龍主竟然來這一招,等回過神時,衣帶已被盡數斬斷,前襟大開,露出一片赤裸光潔的矯健身軀,胸前肌肉顯露出美好的形狀,就連腰腹部微微贲起的肌肉也一覽無餘,久曠多年的兩粒茱萸在風中挺立,竟是粉紅色澤,同在大殿的衆人已有不少看得分明,竟有幾人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
能進大殿迎接赤龍主的,在島上都是盡職盡責之輩,又豈會沒有評斷的眼色,當下不少人面面相觑,沒想到這老蛟這把年紀了,雖然風韻還有幾分,可是畢竟經了風霜,怎地還會有這等絕色姿态。
被衆人瞠目而視,饒是血蛟城府深沉,也不由露出幾分怒氣,一手攏起衣襟,冷冷說道:「屬下所犯何罪,還請龍主示下!」
赤龍主年輕的面容上似乎有些飄忽不定的神情,被他逼問,這才回過神來,卻是輕哼一聲:「你身為赤龍屬下雙蛟之一,前來迎接本座,怎可不盛裝打扮?如此馬馬虎虎,成何體統?」
血蛟知道他是借題發揮,只想要他發作而已,但想到房中那盒物事,也不由面色發青,卻是恭恭敬敬地道:「這是屬下不是,若是龍主要屬下今日侍寝,屬下即刻便回去更衣,還請龍主稍候。」這位少年赤龍主偏好雖然不是女子,卻也是姿容絕色的美少年,他才不會相信赤龍主對着他這張老臉還能抱得下去,他更衣之後就可借故不回來了。
赤龍主卻似看出他的心思,竟道:「甚好。紅裳,你去侍奉血蛟大人更衣,一個時辰後,我要在寝宮裏看到出浴後的血蛟大人!」
血蛟心下大驚,卻是不願赤龍主看出來,硬邦邦地道:「龍主不棄,屬下自當誓死效命!」
赤龍主顯然被他噎得一時說不出話,恨恨看他半晌,才道:「一個時辰後,別忘了,本座恭候大駕!」說完拂袖而去。
大殿中的人跟着赤龍主出去了一小部分,仍有一大半留了下來,其中一個不知死活的湊上前去問道:「血蛟大人,現在怎麽辦?」剩下的人大多都是效忠血蛟的,此時看那人的眼光都帶着同情之色,果然血蛟厲聲喝道:「滾!還不都給我滾出去!」那下屬吓了一跳,連忙唯唯諾諾地告退了。
那原先跪在血蛟身後的火紅身影袅娜地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仍然抓住衣襟的手,露出暧昧的笑意:「血蛟大人,今日龍主不嫌你老皮老肉,要你侍寝,還不快去準備?」
「火蛟大人言下之意可是眼紅麽?苦心孤詣地準備了半天,今夜卻是要孤枕難眠了罷?明明身為龍主親自提拔的火蛟大人,卻是留不住君心,你回去可要好好反省反省!」
他毫無慚愧之意,反而疾言厲色地指責了方雪塵,方雪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龍主愛護下屬,自然是要所有人都能雨露均沾,血蛟大人久曠十幾年,這才承歡一次,還是回去好好準備的好,免得傷了後庭,又何必在此耍嘴皮子。」他假惺惺地關心了幾句,眼睛卻是盯着血蛟微露的領口,可惜剛才他跪在血蛟後面,現在還是什麽也瞧不到。
血蛟似笑非笑地道:「閣下進龍宮島五年才當了火蛟,論起伺候人的手段,我還不用你指教罷?方雪塵,你身為十二紫蛟第十位,敢來管我的事!」
十二紫蛟各有惑人之術。血蛟身為十二紫蛟之首,更何況今日要承赤龍主的雨露,很難說他有些什麽手段讓赤龍主回心轉意。畢竟血蛟是絕無僅有地創下了一入龍宮島便登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置的歷史。
方雪塵既惴惴不安,又妒火中燒,只得忍氣吞聲道:「我只是好心說幾句而已,你不聽便罷了,當我多事!」方雪塵說完,帶着自己的随身護衛,轉身離去。
那原來随侍在赤龍主身旁的女侍紅裳顫顫地道:「血蛟大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動身去……」
「你先回去罷,稍候我會自行去龍主寝宮。」血蛟打斷她的話。
紅裳支支吾吾地只是不動,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卻又垂下頭來。
「還不快去!」他厲聲大喝,那紅裳幾乎哭了出來,卻是不敢多說,跌跌撞撞地跑了。其餘部衆見他如此,也不想觸了他的楣頭,紛紛找了借口離開。
血蛟卻仍在想赤龍主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照理說赤龍主如今勢弱,不會敢尋釁滋事,可是現在,連方雪塵都敢欺到他頭上來,難道是赤龍主竟找到了他的把柄?
血蛟面色陰沉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取了那紅木盒子出來。看了看那粗壯猙獰的玉勢,又看了看那晶瑩通透的各式小環。以他現在的身體就是花十個時辰也不可能佩戴上這些物事,畢竟以前被強迫打的小孔也早就愈合,身體沒有一絲傷痕,只除了背上那永不能消除的恥辱痕跡。
本來以為即将逃脫的囚籠,難道在最後關頭,還要免不了被亵玩一次麽?他手上用力,幾乎要将那前龍主苦心尋來的朱紅玉勢捏得粉碎。
外面有個男子細聲細氣說道:「血蛟大人,龍主請您速去,不然他就要親臨此地了。」
他住的附近都是自己心腹,若是被他們聽到看到,血蛟的一世英名也要毀于一旦。赤龍主這些年在外面別的不知道學沒學會,狡猾無恥倒是學了不少。
他恨恨罵了幾句,換了一身平時穿的紫色衣袍,打算老皮老肉的挨這一下罷了,料想那赤龍主也沒多大興趣,這次只是說到僵局,兩人都下不了臺,只得做過這一場。
他有十五年沒來赤龍主的寝宮,沒想到這個昔日淫靡的所在已變得有些許頹敗了,十五年前曾經鋪着赤紅錦緞的臺階上如今已生了不少青苔,兩邊石階上燃着龍鼎香,煙霧彌漫在這高大宮殿中,若非宮內垂着不少簾幕,他幾乎有些懷疑這裏是不是一處香火鼎盛的寺廟。
新任的赤龍主長年不回島,偶一回來,對修繕裝點之事也不熱衷。
他踏足入房內,便有人掩上房門。他繞過繡着春宮圖的屏風,已見赤龍主側坐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根蜜蠟玉勢,蜜蠟的質地極好,光滑圓潤,晶瑩透亮,讓人想不到這麽好的質地,怎地就用來做了這麽一個淫穢物件。
赤龍主見他到來,也不作聲。
他咳嗽一聲,說道:「不知龍主今日傳召,要屬下如何伺候?」
赤龍主微微擡了擡眼,伸手一指自己面前:「先脫了衣裳,到這裏來。」卻連他的臉也不看。
血蛟露出一點笑意,慢慢道:「龍主若是硬不起來,這事便罷了如何?屬下畢竟上了年紀,恐怕伺候不起龍主。」
被他說中心思,赤龍主登時有了怒氣:「讓你脫就脫,廢話這麽多作甚?」
脫衣的事果然十分尴尬為難,他卻不想被這小子瞧不起,于是故作坦然地解了衣裳,随手抛到衣架上,又脫了靴和亵褲,赤足踩上了赤龍主榻前的地毯。只見赤龍主面容白皙俊美,薄怒微生,竟然不可方物。
他難以覺察地吐出了一口長氣。
這些年在龍宮島許久,他都沒有和人如斯親近,唯恐動了真心,授人以柄。如今赤身裸體地面對赤龍主,竟讓他感到很是不自然。
赤龍主看了他的身體許久,竟似忘了他這次仍然沒有戴上裝飾物,将蜜蠟放在一旁,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他面前。
赤龍主走到他面前站定,他有些詫異,感到自己的弱點忽然被他一把抓在手裏。
柔軟的性器被火熱的手掌包裹着,套弄着,恰到好處的力道,沒有故意折騰的多餘動作,讓他在長久的屏息中慢慢放松了呼吸。
年輕男子毫無瑕疵的容貌,和老龍主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從他手掌傳來的熱流湧遍全身,他感到渾身都在發燙,雙腿都有些站立不住。
他克制着自己沒有攀住赤龍主年輕寬厚的肩膀,卻讓自己更快地沉浸到肉欲之歡,發洩的這一刻來得比他想得更快,赤龍主的手掌上已盡是他射出的白濁淫液。
「味道真的很濃郁,曠了十幾年的身體,竟有處子之香呢!」赤龍主在床頭放置的一條雪白巾帕上擦了擦手,又放回原處。
剛剛射了一次,令他産生了片刻的怔忡,聽到赤龍主說話,立刻回過神來,暗暗有些懊悔被赤龍主掌控了第一局。
男子都是一樣,洩了一次,體力便會消退一些,也不知赤龍主如今武功練得如何,只怕到時會吃更多苦頭。
順着赤龍主的手迅速掃視了一眼床頭的案幾上,除了放置幾條雪白帕子之外,還有一些串珠、玉勢、盛放精油的玉瓶和一些連他也叫不出名目的東西。
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所在,赤龍主微微一笑:「本座知道你許久不與人雲雨過了,所以特地讓人送了這些開苞的東西過來。」他手指在帕子上點了一下,「這是用來盛處子之血的,我雖不想傷你,但只怕一個不慎,弄傷了你便不大好了。」
若是怕出血,多放些精油藥物便可,豈有拿巾帕擦拭後拿來展覽的道理?赤龍主少年氣盛,想找這個羞辱他的機會也不知想了多少年了。
血蛟嘴角抽動了一下,淡淡說道:「無妨。龍主畢竟年輕沒有經驗,會弄出血來也無可厚非。」
赤龍主也不生氣,指腹輕撚了他的乳尖一下:「血蛟大人自恃經驗豐富,怎麽這裏還會這麽鮮嫩?」
血蛟終于相信這兩代赤龍主是父子了,淫靡和猥瑣如出一轍,他面容平靜道:「這跟顏色有什麽關系?屬下所見男子裸身何止千萬,卻和龍主所言大為不同。據屬下所知,數年之內,乳珠和恥處顏色都不會有太大變化。」如有變化,也只因容顏老去不再之故。
赤龍主面色微微一變,轉瞬又露出笑意,輕輕撫摸他的腰身,仿佛在欣賞一件絕世孤品:「是了,你身為血蛟,調教過的男子不知其幾,見過男子裸身千萬也不稀奇。可我卻聽說,血蛟大人這十幾年來,雖有傳過各部侍奉,卻并不頻繁,每次都是草草了事,且都吹熄了燈火……卻不知血蛟大人你,又有何羞于見人之處?」
他手指順着腰身,滑向他身後挺翹渾圓的臀部,在雙峰間的隙縫處試探着。感到懷裏的身軀似乎微微一震,雖然很快掩飾下來,但他卻清晰的發現并不是幻覺,嘴角便微微翹起。
「屬下被赤龍島上的事務纏身,無心巫山雲雨,有何稀奇?」他已不想和赤龍主多談,比起猥瑣無恥起來,想必當今世上無人能和赤龍主相比了。他一揚手,便要将一丈外的燭臺上十八盞蠟燭揮滅,卻被赤龍主伸手格住:「且慢!」
血蛟手掌一側,滑向赤龍主手腕上的穴道,赤龍主卻極快翻掌,輕輕在他掌心搔動了一下,輕笑道:「怎麽這麽緊張?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龍主看了十幾年,還沒看夠麽?」血蛟輕哼一聲,心裏有些說不出的焦躁。
他似乎覺得掌握在自己手裏十幾年的主動權在慢慢偏移,滑向對面這個年輕俊美的男子。
赤龍主眼中清澈深邃,完全不是縱欲過度的樣子,嘴裏說的卻是天底下最下流無恥的話:「本座的确沒看到一絲不挂的血蛟大人……說起來,似乎沒有誰看到過吧?除了已經駕鶴西歸的老龍主。」
他對老龍主似乎沒什麽敬意,談起老龍主時并不稱之為父親。老龍主當年手中萬貫家産,懷中美人千萬,或許是想不到自己竟然不能長壽,對年僅五歲的兒子也并不關心,終日沉迷在美色裏。
血蛟當時十分清楚這件事,對赤龍主的無禮也不置可否。他這十幾年來沒把這孩子放在眼裏,卻沒想到,他長得這麽快,轉瞬十五年就這麽大了。
赤龍主撫過他的身體上的每一寸,眼尖地發現腰間上的一點痕跡,不由轉到他身後仔細看個清楚。
他身形極快,血蛟想要閃避已是不及,背上的花紋已被他全看得清清楚楚。
血蛟又驚又怒,想将赤龍主推開,反而被赤龍主看到一個破綻,絆了一下,身體後仰,他借勢伸足踢向赤龍主心口,卻被赤龍主扣住腳踝,順勢将他絆倒在地,忽而将他壓在身下。
「你從哪學來這武功?」血蛟掙紮不脫,喘息加急。赤龍主所用的武功招式,若說是擒拿手,又失之輕巧,多了幾分野蠻,簡直莫名其妙之至,讓他一時不慎,着了他的道。
「這是我去年在草原上和一位大哥學的摔跤之術……」赤龍主扒了他的背部猛瞧,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只見一條赤色蛟龍張牙舞爪,似乎要潛入他腰下深淵。蛟尾甩在左肩處,本應延伸到臂上,卻是斷了尾,只有幾針清晰可見。
這是一幅未完成的刺青,剛才他在正面腰間看到的只是一縷龍須,想不到背後的景色竟是如此宜人。赤龍主年方弱冠,忍不住犯了少年心性,道:「怎地這幅刺青卻未完成?如此豔麗,真乃稀世奇珍!可惜,可惜!」
血蛟聽他大呼小叫的,氣得要将他推開:「你放什麽屁?」
誰知赤龍主比他想的更聰明,搶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裏已有些許笑意:「我知道了,老頭子天天召你前去,就是想完成這幅刺青,可惜還沒完成就龍馭賓天了。我聽說,他下面早就不行了,死前的三年只能靠女人給他吸出來……難道給你刺青能讓他興奮嗎?」
赤龍主不斷問着讓他半生夢魇的往事,他氣得發抖,狠狠推開他:「誰似你們這般淫邪無恥?」
彷佛破開他最後一層僞裝,赤龍主臉上露出得色,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低喘了一聲,卻被赤龍主壓住了身軀。
所剩無幾的理智告訴他,只要忍耐一盞茶時分,這場性事就過去了,若是和他糾纏,還不知道會糾纏到何時,便只好忍住沒有動。卻感到手腕上一涼,被他扣住的手腕已被一副皮質的腕铐铐住,一顆心便沉了下去,要翻身而起。
赤龍主早一步将他按倒在地毯上,倒了一些玉瓶中的秘制精油,在他私密的後庭處胡亂抹了一下,直直插入了一根手指。
彷佛被撕裂的劇痛讓血蛟再也忍受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好軟好熱!」赤龍主忍不住嘆息起來,在他密穴裏胡亂捅了幾下,提起自己巨大的分身就刺了進去。
他拼命掙紮,但人跪在地上,臉被死死地按壓在地毯上,不停地摩擦着,身體因為異物的入侵微微顫抖。
「你好大的膽子……」從未有過的驚訝和恐懼充滿了他的內心,他無法形容自己這種無法控制局面的感覺,似乎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人主宰,被人侵犯。
「整座赤龍島……都是我的人,我臨幸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赤龍主喘着粗氣,似乎并不比他好受,慢慢将分身拔出了一點,手擡起了他的腰,再挺身而入,将自己的分身沒入密穴中,「還是說,從來沒有人這麽操過你?」
「住口!」他無力地反駁着,但問題的答案讓人左右為難,說自己曾經被老龍主侵犯過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說從來沒有,更會讓這小子得意。
「我就知道沒有……」汗水微微從赤龍主的額角滲出,他扣緊了血蛟細窄勁瘦的腰身,費力地挺身再次進入,「老頭子早就不行了,他也不會舍得讓別人上你……我還抱怨過他沒給我留好東西,看來還是有的。」他後面這句說得極輕,幾乎是自言自語,血蛟還在被突如其來的進入而震撼着,耳邊轟鳴作響,卻還是依稀聽到這句話。
大概在赤龍主心裏,所謂的十二蛟部只不過比什麽翡翠部珍珠部的高級一點,和貨物也沒什麽區別。
他也沒有對赤龍主抱有希望,覺得會被他高看一眼,只是沒想到被強迫的性事竟然是這麽痛。
他自從被擄上龍宮島,小心翼翼了十五年,即使做了心理準備,卻是沒想以他如今的身分,以龍主的技巧,竟然還會像奸淫賤奴一樣,真是令人鄙視。
赤龍主的分身大得可怕,充塞着他的整個腸壁,讓他産生了內部的所有都被占據的錯覺,他艱難地呼吸着,感到赤龍主抱緊了他的腰部,就着進入的姿勢,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其實我是想溫柔點的,但是既然是你的第一次,我也希望你能印象深刻些……最好永遠不要忘了我。」
無恥淫言還能說得這麽溫情款款,血蛟氣量再好也不由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最好也……給我記住!」他每說半句,就被赤龍主身下的律動帶得呼吸急促,敏感的小穴被粗暴蹂躏着,但每次的抽動都能傳來令他酥麻的感覺,仿佛顫栗一般傳入四肢百骸。
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終于明白為什麽男人也會柔媚地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呻吟,不顧廉恥地祈求更多,這其中的歡愉竟然會這麽讓人神魂颠倒。
「我當然會記得……老頭子給我留的血蛟大人,我竟然放在身邊這麽多年不用,真是可惜。」他笑着拍了一下血蛟緊致渾圓的臀部,「以後我會時常傳召你的。」
被羞辱的感覺讓他使勁掙紮起來,想擺脫這種被玩弄的姿勢,但他一扭動屁股,反而害得赤龍主的分身被夾得更緊,爽得幾乎讓赤龍主立刻射了,他掐了血蛟結實的屁股一把,笑道:「怪不得老頭子會纏着你不放,真是絕頂的尤物。」
血蛟氣得發暈,恨不得揍他一拳,但被赤龍主壓着,就連身體也不能翻轉過來。心裏恨恨地想,還想下次傳召,等回去了我就收拾你!
赤龍主卻不知道他心裏所想,在他背部的蛟龍紋身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卻沒聽到意料中的呻吟,就着被插入的姿勢把他翻了過來,卻看到他咬牙怒視,不由一笑:「血蛟大人在這龍宮島十幾年了,今日才破了身,傳出去恐怕也算得上龍宮島上的一樁奇聞了罷?」
聽到他的威脅,血蛟又驚又氣:「這種事……有誰關心?」
「關心的人多了去了,誰不想知道你年紀輕輕,怎麽爬上血蛟之位的?」赤龍主看他面生紅暈,一副不勝情欲的樣子,就連眼角的皺紋也似乎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媚态,心裏不由一陣贊嘆。頓了一頓,又問:「你初上龍宮島時,似乎也不過二十歲上下,怎地才過了十五年,面容就和四十歲一般?」
血蛟心下一驚,知道引起他的疑心,忍着下腹幾乎被他的分身頂得隆起的痛苦,被反铐住的雙手被壓在地上,暗暗發力,試圖掙開這雙生牛皮所制的皮腕鐐铐,咬牙道:「屬下……夙興夜寐,操勞島上事務,老相一些……又有什麽奇怪?」
赤龍主在他耳後撫摸了片刻,小心翼翼不被他咬傷,奇道:「果真沒有戴人皮面具……」
他此時将血蛟的雙腿架到他的肩膀,這一俯身,血蛟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壓斷,而赤龍主的分身進入得更深,持續的快感讓他又痛楚又難過,忍不住叫出聲,一波一波的高潮讓他的性器早就硬了起來,此時被翻過身,這根挺立的分身自然而然地矗立在赤龍主的面前。
赤龍主有些不滿地彈了他一下:「血蛟大人,你是欺負後輩嗎?都要爽兩次了,我還一次都沒爽到呢!」
被操得神智不清的血蛟這才發現,他被男人操得竟然硬了。而赤龍主彈了一下,白濁的淫液竟然從頂端口射了出來。
在這無恥之徒面前也顧不得廉恥,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等待着高潮過去,卻感到赤龍主猛地在他身體裏抽動了幾下,分身變得更大,大得他忍不住下體的脹痛而呻吟出聲。
「你……你有病吧?都大半個時辰了,怎麽……還不射……啊……」他幾乎是渾身癱軟在地上,像一灘爛泥,還被赤龍主一下一下地頂着,口幹舌燥,沒有一點力氣。原先還以為只不過是一盞茶時分的事,誰知竟會這麽難捱,每一下都是情欲和痛苦的頂峰。
「這麽早就洩了身,你才應該去看看大夫。」赤龍主擡起他的腰,将自己的精液完全射入他的身體裏,感到白濁的淫液浸潤着自己的分身,慢慢溢出了穴口,他才慢慢把自己的性器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