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報酬這種事擱在別人身上可能會讓人覺得反感,但是這會兒聽見陸嬌開口在場的人倒是沒那麽反感。
誰也不是傻子, 當初吳蓉上吊那事村裏人誰不知道啊, 當時陸嬌這邊啥動靜沒有,大家還以為陸嬌是慫了, 感情風水輪流轉, 今天擱這等着。
旁邊幾個碎嘴婆子看見陸嬌來這麽一出瞬間就眼睛亮堂了。
啧啧啧,最近村裏沒啥新鮮事,這陸嬌一回來倒是來事了。
“陸嬌,你救了楊銘我非常感激你, 但是你這樣說就不太好了吧?這老話不都說做好事不求回報?你年紀輕輕還是高中生呢,咋一點覺悟沒有啊?當年我們吃大鍋飯那會誰幹了救人命這樣的事也不能這麽大喇喇要好處的。”吳蓉自然發現了人群中那幾個碎嘴的婆子, 心裏暗暗惱怒陸嬌這麽不顧臉面。
“嬸兒,我這人性子直, 不喜歡彎彎繞繞, 嬸兒你就說我這回去要是病了我家是不是得出錢看病?合着聽嬸兒你這意思是讓我不求回報?”
道德綁架?
不好意思,她不吃這套!
“嬸兒, 你說如果我把這事寫信告訴蔣青松,他應該不會小氣到不舍的出錢吧?”
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吳蓉聽見陸嬌開口臉色瞬間一沉, 提到蔣青松可算戳到了吳蓉的肺管子, 蔣青松什麽性子吳蓉最清楚,這事蔣青松知道可不是花錢打發了,那蔣青松指定還得記人情, 将來陸嬌不得用這事當借口得寸進尺?
況且蔣青松可是喜歡陸嬌這個死丫頭, 萬一蔣青松又被這死丫頭勾了心, 還指不定出什麽事呢!
吳蓉心裏琢磨了一番,一咬牙:“我明天給你家送兩瓶罐頭兩包糖,再給你兩百塊錢。”
赫!一開口就是兩百塊,這得頂城裏人兩三月工資了。
這蔣家看來是真有家底,不然能開口這麽闊綽?
陸嬌看着吳蓉那一臉僵硬,小臉綻放一抹笑容脆生生開口應道:“好啊,那我就回家等着嬸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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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嬌臨走之前不經意看到了地上已經醒過來的楊銘,楊銘也正盯着陸嬌,兩人四目相對,只一秒便各自收回了視線。
陸嬌轉身離開,楊銘低頭不語。
接下來吳蓉帶着兩個孫子還有楊銘回家。
一路上蔣磊蔣落哥倆兒都心神不寧,特別是發現走在最後面的楊銘盯着他們兩人差點走路都摔跤。
楊銘望着前面被吳蓉一左一右牽着的兩人,內心毫無波動。
他在決定留在蔣家的那一刻心裏就很清楚明白,他不是蔣家人,不能要求蔣家人對他如何,可是今天的事情讓楊銘生氣了。
今天上午蔣磊蔣落兩人叫他一塊出去玩,三個人到了河邊之後玩的時候發生了争執,原因就是蔣磊想要吃魚,便直接開口讓楊銘下河捉魚。在楊銘拒絕之後蔣家兩兄弟便把他推下了水裏,楊銘落水之後腿抽筋了,後面就被路過的陸嬌給救了上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楊銘記得清清楚楚,蔣磊在吵架的時候說過幾句話。
他說:“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我們蔣家可憐你你就應該聽我們的,不然回家不給你吃飯。”
“怪不得沒進門的新嬸嬸不喜歡你,你不聽話。”
“新嬸嬸說了,我們才是蔣家人,你是外人!”
新嬸嬸……這個新嬸嬸便是陸遙。
所以,這一切似乎都摻雜了陸遙的身影。
一直回到蔣家楊銘都抿唇不語,一直到晚上吳蓉要過去陸家的時候楊銘才開口提出要一起過去。
吳蓉什麽也沒說帶着楊銘出了門。
到了陸家,吳蓉手上提着東西老大不樂意敲了門,門板拍的哐哐響。
院子裏李翠花聽見動靜立馬過去打開門,看見外頭的人李翠花笑了:“喔,稀客啊。”
“陸嬌在嗎?”吳蓉皮笑肉不笑開口問。
“在屋裏呢,一回來說頭暈,我剛才還念叨她呢,自己身子不好還折騰。”李翠花也回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呵,當初吳蓉那事不給她家閨女留面,那麽今天李翠花也不打算來虛的給吳蓉留面子。
反正兩家也不是親戚,不來往也就那麽大一回事。
“那我進去看看吧?”
“不用,剛才睡下了,你有事說就行。”
吳蓉被直接拒絕臉色有點難看,直接把手上提着的東西給塞到了李翠花的手上,黑着臉道:“裏面是一些吃的,還有兩百塊錢,今天這事算是兩清了。”
吳蓉說完話直接轉身走了,氣呼呼的她甚至忘了叫楊銘一起回去。
看着吳蓉那氣鼓鼓的背影李翠花笑了,笑到一半低頭就看到了留在原地的楊銘,對上楊銘那雙眼睛李翠花連忙收斂嘚瑟的表情。
對上這麽一個小娃娃李翠花有點尴尬,清了清嗓子開口問:“你還有事?”
“嬸兒,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她睡了。”李翠花回道。
“那我等她醒來。”楊銘說完走到一旁的牆根兒下蹲着,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看着那可憐巴巴的楊銘李翠花心軟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那個,你進來吧。”
楊銘聽見李翠花開口,擡起小臉,眼中閃過一抹愉悅。
快速起身,然後進了院子。
李翠花讓楊銘在堂屋坐着,然後就進了屋子把剛才吳蓉送來的東西放進櫃子裏。
那邊李翠花在屋子裏放東西,這邊陸嬌就從自己屋子裏出來了。
陸嬌看見坐在堂屋椅子上的楊銘愣了一下,擡腳走進了堂屋。
楊銘聽見腳步聲,擡頭便看見陸嬌走過來。
楊銘立即站起身,望着越來越近的陸嬌他有些不自在。
楊銘來村子裏有一段時間了,有些事也都知道,比如,陸嬌和蔣青松那些事他就知道得很清楚。
看着眼前的陸嬌,楊銘突然莫名覺得蔣叔和她不合适。
眼前的她太好看,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看,而且楊銘記得在水裏的時候她抱着他的時候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種看起來就嬌氣的姑娘家,不适合蔣叔。
楊銘莫名覺得,她更适合另一個人。
“身體好了?”陸嬌拉開椅子坐在楊銘對面的位置上。
“好了,你呢?”楊銘還惦記剛才李翠花說陸嬌頭暈的事。
“我很好,餓不餓?”陸嬌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幾顆糖放到桌面上,笑吟吟道:“吃糖嗎?很甜的。”
這糖還是她自己買了給來吃的,這年代極具特色的大白兔奶糖,陸嬌很喜歡這個味道,和後世的大白兔奶糖有不一樣的味道。
或許是陸嬌矯情了,她吃的或許是懷念,懷念這年代特有的味道。
楊銘看着桌上的糖,沉默片刻。
伸手,拿了一顆,小心翼翼剝開糖紙。
糖吃進嘴裏,楊銘想:真的很甜。
這是他來到蔣家之後第一次吃糖,蔣家的糖沒有他的份。
楊銘不怨,他從來都清楚,他對于蔣家來說就是一個外人。
看着對面的楊銘,陸嬌笑了:“吃罐頭嗎?楊梅罐頭。”
陸嬌說完不等楊銘開口就起身離開,幾分鐘之後從自己屋子裏抱着楊梅罐頭出來了。
等李翠花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堂屋裏一大一小兩人笑眯眯吃着罐頭,氣氛……還挺和諧。
李翠花佯裝沒看見兩人,直接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楊銘看見李翠花進廚房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然後起身,朝着陸嬌開口道:“我回去了。”
“嗯,糖揣兜裏。”陸嬌回了一句。
楊銘遲疑了一秒便伸手抓起桌上的幾顆糖,轉身跑了出去。
堂屋裏剩下陸嬌一個人,陸嬌望着屋子外頭已經黑了的天色,微微出神。
楊銘,劇情中他被養在五年,十二歲被蔣青松接回部隊,蔣青松一家一起生活。
楊銘在劇情中作者着墨不多,最後結局是出意外去世了,死的時候才十六歲。
而楊銘今天落水,陸嬌發現居然和陸遙有着某種聯系。
那麽,原劇情中在楊銘的人生中陸遙扮演一個什麽角色?
蔣家——
吳蓉已經搞清楚了楊銘落水的來龍去脈,更是從蔣磊蔣落兩兄弟口中知道了陸遙這個隐藏在幕後的推手。
楊銘這事不得不讓吳蓉重新審視她這個未進門的兒媳婦,原本吳蓉以為陸遙是個好掌控的,性格大方不算聰明。
陸遙做這事讓吳蓉警惕起來,當初留下楊銘是陸遙願意的,現在來暗地裏來這麽一出,還把蔣磊蔣落推出來,這麽精于算計,會是沒腦子的?
陸遙成功讓吳蓉知道了什麽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陸嬌和蔣家的事再次被村裏人談起來,不過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明顯陸嬌略勝一籌。
鎮子上,楊銘從郵局外面走出來,眼中盛滿了笑意。
今天他是自己一個人來鎮上寄信的,楊銘一邊往回走一邊掰手指算另一邊幾天能收到信。
……
村子裏來生人了,大家夥看着來人這派頭就暗暗驚奇這人來找誰。
瞧瞧人家那穿着打扮,啧,手腕上還帶着名牌手表。
這一身,頂他們一年花銷了吧?!
蘇振興被人當大熊貓似的圍觀依舊面不改色,腳步繼續朝着陸家走。
待大家夥看見蘇振興走進陸家才暗暗咋舌,這陸家最近是有什麽運,這樣的大人物上門。
陸家,李翠花在屋子裏和陸華明嘀咕外邊蘇振興帶來的一大堆東西。
堂屋。
陸嬌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桌面上,白皙的食指一下一下輕點在桌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啧,這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蘇振興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擡頭看向對面的陸嬌,打破沉默:“陸嬌,我今天來是有事兒找你。”
“蘇先生請說。”陸嬌微笑。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朋友他最近出了點事,所以想找大師看看,他做房地産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出門老是出意外。”蘇振興說着停頓了一下,歉意一笑繼續道:“其實我那個朋友之前也找人看過,但是好像沒什麽用,所以我就想着陸同學是不是可以幫幫忙?”
房地産,那就是有錢人啊。
這年頭搞房地産的或許不僅僅是有錢,沒點人脈能搞房地産這塊?!
“嗯,行,你約個時間見面。”
陸嬌可不會拒絕送上門的錢,不都說有錢不掙是傻子,陸嬌可不覺得你自己是傻子。
“還有一個問題,我朋友不是本地的,他現在在我w 市,所以……”
w 市,坐車過去得一天時間。
陸嬌的假期還有兩天,所以,這個錢她掙不了。
而且馬上要數學競賽了,她要是請假老陳和鐘愛軍還不得和她拼命?!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方便,這事你找別人吧。”陸嬌拒絕。
“陸同學你再考慮一下,我那個朋友說了這事解決了他送一套房。”
一套房?!
人傻錢多?
在一套房的誘惑下,陸嬌答應了。
離數學競賽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她請假兩天就好。
半個小時後,陸嬌和李翠花說要回學校複習,直接就和蘇振興一起離開了。
到了鎮子上,蘇振興送陸嬌去了一中。
陸嬌去了陳光明家裏。
剛提出請假,情況就變成這樣了。
“什麽,你說請假?!”陳光明臉都紅了,瞪大眼睛盯着陸嬌。
這都要比賽了,陸嬌這時候過來請假?!
開什麽玩笑?
請假,不可能的!
面對陳光明的河東獅吼陸嬌一臉乖巧。
“是的,老師,我真的有事需要處理,我保證我請假這兩天也會認真複習的,老師,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事關一套房,真的,很重要。
“老師,我真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生死攸關的事。”
“什麽事?”陳光明看陸嬌不像撒謊。
“老師,我不能說,老師,我真的需要兩天假,就兩天!”陸嬌豎起兩根修長白嫩的手指,一臉可憐巴巴。
陳光明心裏是很看中陸嬌這個學生的,特別是聽鐘愛軍講了之後陳光明愈加看中她,鐘愛軍可是說了,這次數學競賽陸嬌如無意外陸嬌省一可定穩了。
但是,同學真有事請假他也不能強制不準假,這萬一影響陸嬌到時候發揮那就更不好了。
陸嬌好說歹說,最終陳光明松口了。
蘇振興在樓下隔着老遠距離就看見了陸嬌抱着好厚好厚一疊試卷下來。
陸嬌在蘇鎮定的注視下面不改色抱着卷子上了車。
“蘇先生,可以送我去車站了。”
蘇振興瞥了一眼陸嬌懷裏的卷子:“你帶這個去車站?”
“嗯。”
她也很無奈,可是沒辦法。
這是老師對她深沉的“愛”。
車站——
陸嬌買了去w 市的車票,坐在車上,車子緩緩朝着w 市出發。
班車上,陸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車上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抱着卷子的小姑娘,大家對于愛學習的孩子總是特別有好感的,更別提這小姑娘模樣還長得好看。
“小姑娘,你一個人出門?”前排胖胖的大嬸轉過來和小姑娘搭讪。
陸嬌擡頭便對上大嬸那張和藹的圓臉。
這個大嬸笑容滿面看上去給人感覺特別親切,然而陸嬌看着對方那張圓乎乎的臉卻一點不覺得親切。
陸嬌抿唇,小腦袋靠在窗戶玻璃上,然後瞌上雙眼。
大嬸看小姑娘這态度,臉上笑容僵硬了一下,發現小姑娘似乎開始睡了她才讪讪轉了回去。
大嬸轉過身去之後,靠着的陸嬌微微睜開眼睛瞥了對方一眼,兩秒收回視線,再次閉眼。
陸嬌到達w 市時間已經接近傍晚,陸嬌邁步走到車站大廳,擡頭,視線在大廳掃視。
陸嬌的目光落在大廳一個男人身上,只一眼陸嬌便确定了對方是她要找的人。
啧,男人這一身晦氣到底是哪沾上的?
陸嬌緩緩踱步朝着男人走過去,還沒靠近便聽見男人在打電話。
“我不是說了那事讓老金處理,不是,我現在有事走不開,什麽事兒?我什麽事還得跟你彙報啊?行了行了,有什麽事找老金,我這忙着呢,挂了!”
杜行挂斷手中的大哥大,心裏很是煩躁,最近的事是一出接一出。
杜行,三十歲,生意人,也就是蘇振興口中的那位朋友。
杜行和蘇振興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從小就認識。
杜行剛把大哥大踹衣服口袋裏就感覺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跟前,他最先看見的是一雙小巧的腳,然後是那白皙筆直的小腿。
看見那一雙白皙的小腿杜行就瞬間眸光一亮,根據他多年的驚豔,這腿的主人一定是大美女。
杜行視線上移,待看清楚對方那張臉眼睛愈加亮了,反射性站直了身子,擡手扯了扯衣領。
杜行嘴角勾起一抹笑,自認非常潇灑開口道:“你好,你是……”
“我是陸嬌,讓杜先生久等了。”陸嬌微笑,回道。
杜行:“……?”
瞪大眼睛看着小姑娘,杜行內心風中淩亂。
這就是蘇振興說的那個“陸嬌”?
杜行開始聽蘇振興說大師名叫陸嬌的時候心裏還暗暗好笑,大師一把年紀居然取了一小姑娘樣的名字!
可是,當下這麽一看,可不就是一小姑娘?!
壓根兒不是他想的什麽一把年紀的老太太。
杜行臉上露出一抹狐疑,就差沒擺明說陸嬌是騙子了。
這麽年輕的大師?蘇振興逗他玩兒呢?
“那個,你是陸嬌?”
不怪杜行不相信對方業務水平,實在是看見一抱着卷子的小姑娘他真沒法不懷疑。
“我是,杜先生方便的話我們先去你家看看?”陸嬌直接道。
“不,我還是先安排你休息吧,地方我已經訂好了,我這就送你過去。”杜行委婉拒絕了陸嬌去他家的事。
心裏則暗暗吐槽:這麽小的小姑娘,懂什麽風水?
把人送到旅館,杜行轉身就準備離開。
陸嬌看見杜行的動作,淡淡開口說了一句:“杜先生,明早出門小心過馬路。”
杜行頭也沒回,直接轉身走了。
杜行前腳把人送到了旅館,後腳就打了蘇振興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接通了,杜行還不等另一邊的蘇振興開口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蘇振興,你不是吧,你說那什麽特厲害的大師就是一小姑娘?咱們這麽多年兄弟不帶這麽忽悠我的啊!那頂多就是一小姑娘,高中還沒畢業吧?小小年紀就出來騙人她家裏人知道嗎?哥們兒我這事真的很嚴重,不能開玩笑。”
“杜行,你別以貌取人,陸嬌真的很厲害。咱們這麽多年我什麽人你清楚,我能忽悠你嗎?”
“行了行了,這事你別管了,我還是另外找人。”
“杜行,你讓陸嬌幫你看看再說。”
“不用,她要是能解決我這事我喊她爸爸!行了,振興,這事就這樣,你明天讓她回去吧,我這不需要了。”
杜行挂斷電話,擡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旅館,想到剛才陸嬌那一句囑咐。
小心過馬路?
心裏嗤笑一聲大步離開了。
旅館裏陸嬌已經躺在床上睡了,杜行态度很明顯,陸嬌看得清楚。
但是有些事,得随緣,強求不得。
第二天早上,陸嬌一大清早就出了旅館。
因為,陸嬌确定杜行今天不可能過來找她了。
她打算出門買東西,來了w 市一趟,總得轉一轉才是。
w 市該說不愧是大城市,這賣的東西就是和鎮子上不一樣。
人特別多,東西也多。
好吃的,好玩兒的,好看的……
杜家——
杜行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杜行十點鐘有個會議,來不及吃早飯就急忙開車去公司了。
杜行車子開出門,眼看就要到公司,車子突然熄火了。
杜行最近走背字,車子半路熄火杜行已經不是第一回 遇見了,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準備步行過去公司。
反正離得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杜行走了幾分鐘,看着馬路對面的大樓杜行低頭看了看手表,會議已經遲到了。
看着手表上的時間,杜行腳下不禁加快了腳步。
杜行過馬路,走到馬路中間,突然聽見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杜行反射性轉頭,入目的便是一輛朝着他所在方向沖過來的車子。
“叭叭叭!”喇叭聲響起。
伴随着喇叭聲,那輛車在杜行的視線中不斷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