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在這邊待幾天?”

傅寒铮開口說話的同時轉頭看向身側的陸嬌,劍眉微蹙, 一臉嚴肅。

對于她一個單獨出門他非常不贊同, 一個高中生不上課跑這麽遠的地方非常不安全,就拿剛才那件事說就非常危險。

“我就再待兩天, 後天我就回去了。”陸嬌發現男人眼中的嚴肅, 糾結了兩秒才開口解釋道:“我們學校放假,我過來有事。”

見男人仍舊板着臉,陸嬌開口轉移話題道:“你們是在這邊當兵嗎?你們怎麽不在部隊裏?”

“咳咳,我和傅寒铮出來探望戰友。”靳偉國搭話, 并且兩步上前望着她開口道:“你來這裏什麽事啊?一個人出門你膽兒也太大了,一小姑娘家家多不安全啊, 有什麽事你得讓打人陪你啊。”

“沒事,我過兩天就回去了。”陸嬌乖巧一笑, 回了一句。

“明天你打算去什麽地方?”傅寒铮沉聲問。

“明天有事, 怎麽了?”陸嬌疑惑。

“沒,明天我給你留一聯系方式, 有什麽事兒可以聯系我們。”傅寒铮之後報了一一串號碼。

靳偉國聽見傅寒铮這會把號碼都給人小姑娘心裏就愈加不相信傅寒铮真的一點那意思沒有了。要知道平時想要傅寒铮聯系方式的女護士女醫生可多了,傅寒铮從來都是一口拒絕, 這會主動給人聯系方式, 啧,有事情!

傅寒铮一看靳偉國那眼神就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麽,擡眸一個眼神看過去。

靳偉國低頭, 不吱聲了。

得, 他不說話還不成嗎?

他都懂, 老男人醋起來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三個人走了将近半小時才回到了旅館。

Advertisement

陸嬌到了地方,擡手乖巧揮揮爪子:“今天非常感謝你們,再見。”

“再見。”靳偉國回了一句,他旁邊的傅寒铮沒開口。

看見木頭似的好友,靳偉國覺得如果傅寒铮這輩子就這個情商,怕是要注孤生。

這也太冷了,難不成等着人家小姑娘主動黏上來不成?

主動這事擱在別的女人身上或許可行,但是靳偉國看陸嬌好像不屬于那種比較熱情的人,想讓陸嬌主動……怕是很難。

兩人轉身往回走,靳偉國一邊走一邊開口道:“傅寒铮,你說這事咱們要不回去和蔣青松說一聲,陸嬌畢竟可以算是蔣青松小對象的娘家人,萬一出什麽事就不好了。”

“你說一聲。”傅寒铮沉聲回了一句。

“好嘞,回去我就給老蔣說這事。”

————

前腳陸嬌一進去旅館後腳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陸嬌打開門,視線落在門外的男人身上,沉默片刻主動開口道:“請金先生稍等。”

不等門外金鑫開口,門已經再次重新關上了,金鑫一臉懵逼。

他還一句話沒說呢,這什麽情況?

還有,杜行不說是他爸爸,怎麽這房間裏是一小姑娘?而且更玄幻的是,剛才小姑娘稱呼他“金先生”,她怎麽認識他。

隔着一扇門,房間裏陸嬌迅速收拾了一下,然後再次打開門。

“金先生,我們可以走了。”

“哎,等等,小姐你是……”金鑫有點兒懵,開口喊了一句。

走在前面的陸嬌轉身,看向金鑫,淡淡開口道:“我是陸嬌,我知道,杜行讓你過來接我的,咱們路上邊走邊說。”

“好。”金鑫恍惚回了一句。

出了旅館,門口已經有一輛車等着了,陸嬌不等金鑫開口便毫不遲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見陸嬌的動作金鑫心裏覺得愈加詭異了,從遇見這小姑娘開始,一切都透着詭異,好像她什麽都知道。

知道他的名字,知道這車是他的,知道杜行在醫院。

金鑫發車,手抓着方向盤,緊張舔了舔嘴唇,好一會才開口道:“你好,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可以。”副駕駛的陸嬌回了兩個字。

“那個,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看出來的。”陸嬌擡眸再次瞥了金鑫一眼:“金鑫,今年四十二歲,二十歲結婚,二十七生子,工地包工程起家,家裏父母已經過世。”

“你命格不錯,如無意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兒子孝順。”陸嬌視線停留在金鑫眉尾的位置片刻,再次開口道:“金先生心地不錯,好心有好報。”

從金鑫的面相上看,金鑫是一個老實人,在發家以後還保持本心,人品過硬。

陸嬌面上波瀾不驚,金鑫确被吓了一跳。

全都說對了,這小姑娘也太厲害了吧?

金鑫确定他肯定不認識對方,金鑫也不認為陸嬌這麽一小姑娘會刻意去打聽他的事。

金鑫老家是北方那邊的,一個特別窮的地方,就是那種光棍一大串的村子,村裏人娶媳婦特別困難。金鑫家裏條件特別困難,別說娶媳婦了,能填飽肚子都不錯了。

金鑫十七歲離開了老家出來闖蕩,他剛出來的時候身上一分錢沒有,為了活着金鑫睡過大馬路,餓的狠了就一個勁灌水。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在工地賣力氣,幹力氣活一天下來渾身酸痛,甚至那段時間金鑫肩膀長了一個疙瘩,像是起繭子那種肉疙瘩,那是扛東西磨出來的。

工地的活金鑫幹了三年多,然後二十歲那年金鑫遇到了他現在的媳婦,他媳婦是城裏殺豬的,長得比較壯實,性格也爽朗。兩人認識兩個月就結婚了,那時候金鑫家裏窮,結婚之後金鑫是靠着媳婦家裏借錢起本包工程開始做生意。

金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樣,有錢有房,但是金鑫從來不在外面亂來,工作完成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不少人說金鑫死心眼,有錢了還守着家裏的黃臉婆。

金鑫不在乎外人怎麽說,他只知道,當初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的妻子陪他吃苦,如今他有錢了,也該讓妻子享福。

夫妻之間,同甘共苦是最難得的。

“陸……小姐,承您吉言,哈哈。”金鑫笑道。

車子很快趕到醫院,金鑫下車帶着陸嬌去了杜行的病房。

“咚咚咚!”

“進來。”病房裏杜行回了一句。

病房門被推開,看見從外頭進來的兩人杜行差點眼淚汪汪,他盯着陸嬌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陸同學,哎喲喲,你可算是來了,快快快,坐下說話。”

杜行是下不來,否則肯定得起身迎接,然而他現在太窘迫,只能嘴巴說幾句表示熱情歡迎。

“陸同學,我昨天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別和我計較。”杜行笑嘻嘻開口道。

“對了,陸同學你要不要吃水果,這蘋果挺甜的,我給你削一個嘗嘗?”杜行說完就忍着疼伸手拿了一個蘋果打算削皮。

“不用了,我不吃。”陸嬌連忙回了一句。

她今天過來不是來讓病人給她削蘋果吃的,她還想趕緊辦完正事然後趕緊回去上課。

“不吃啊,那喝水不?”杜行又問。

“不麻煩了,我今天主要是想快點解決你的事,我還得回去上課。”而且旅館那邊她還有好多卷子沒寫。

“好好好,陸同學你看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帶你去公司或者家裏了,您看這樣成不?我讓老金領着你去我公司和家裏,有什麽事你打電話給我。”杜行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他昨個兒沒把陸嬌的話當回事,現在躺在這怪誰,只能怪他自己了。

對于杜行出事這件事陸嬌良心沒什麽過不去的,畢竟昨天她已經提醒對方了,是杜行不當一回事,所以出了事也得自己承擔後果。

陸嬌不是聖母瑪利亞,做不到聖光普照,該提醒的她說了,杜行做什麽選擇便承受什麽後果。

有因才有果,世間一切皆是如此。

“可以。”陸嬌開口應道。

“那行,老金你帶陸同學去公司看看,如果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杜行朝着旁邊的金鑫開口道。

金鑫沒有拒絕,合作夥伴兼好友拜托,他反正沒什麽事。

陸嬌和金鑫很快離開了醫院,再次開車去了公司。

杜行公司挺大,一棟樓兩層都是他的地盤。

公司員工看見金鑫突然帶了一小姑娘進公司紛紛好奇了。

金鑫什麽人啊,公司好男人标杆,從來不在外面招惹花花草草,主動送上門的他也果斷拒絕。

這會帶了一小姑娘進公司,什麽情況?

而且金鑫對小姑娘态度,很恭敬。

一大老爺們恭恭敬敬跟在一小姑娘身後,這畫面怎麽看怎麽詭異。

然而更詭異的是,金鑫把人帶進了杜行的辦公室。

員工們更迷糊了,這小姑娘到底什麽來頭,能讓金鑫親自接待,還直接進了杜總的辦公室。

杜總上午在公司門口出車禍的事大家夥都知道,杜總這會不在公司,金鑫帶着小姑娘進杜總的辦公室做什麽。

辦公室裏——

“嗒嗒嗒!”清晰的腳步聲在辦公室響起,這年頭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看上去特別奢華大氣上檔次。

辦公室裏一套辦公桌椅,左側的地方還有一套紅木木質雕花沙發,看上去特別大氣。

右邊是一整排書櫃,櫃子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書籍。

不過,書籍嶄新,一看就知道主人不是個愛看書的。

咳咳,這書純粹是杜行用來裝逼的。

他在公司人設事,一個知識淵博的老板。

陸嬌緩緩踱步走到辦公桌那邊,垂眸,視線落在辦公桌上的一樽擺件上。

生意人向來喜歡在辦公桌擺放一些聚財,聚運的物件兒,杜行也不例外。

辦公桌上,那樽溫潤玉質雕刻而成龍形擺件栩栩如生,無論是龍鱗還是騰雲的姿态都無一不生動,可見雕刻師功底。

物件兒是好物件兒,但是在陸嬌的眼中看上去卻不僅僅是欣賞。

金鑫發現陸嬌的視線,也看向擺件,開口解釋道:“這東西是杜行從外地帶回來的,說是把這擺在辦公室裏能生財生運,而且這擺件是玉雕刻而成的,寓意特別。”

自古以來玉便被賦予一種特殊的意義,辟邪,養身,福運。

傳說玉能養身,玉養人,人養玉。

玉被人長期帶在身上會産生變化,玉質變得溫潤內斂,這便是人養玉。

而生病的人佩戴玉石能身體康健,這便是玉養人。

古人曾言,黃金有價,玉石無價。

從這句話也可以知道玉石的珍貴。

“東西很好,不過不适合擺在這裏。”陸嬌緩緩開口,她伸出手,輕輕觸碰擺件。

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摩挲着龍身上的鱗片,那肉眼看不見的黑色霧氣纏繞在她的指尖,可是一會便消散了。

金鑫看不懂陸嬌的意思,遂開口問:“那,是這個擺件有什麽問題嗎?”

“你仔細看,這裏。”陸嬌指着龍頭的位置。

金鑫看過去,并沒有看出什麽。

“這不是龍,是蛟。”陸嬌揭開謎底。

俗話說,蛇修千年化蛟,蛟修千年化龍。

而眼前這一樽擺件看似龍,其實不然,這是一尾蛟。

龍,代表着古代的帝皇之象,賜予人間風調雨順,是大海中的主宰。

而蛟龍則象征着邪惡,所以又被人稱之為惡蛟。

蛟龍生性殘暴,若遇雷電暴雨,必将渡劫,渡劫成功必将扶搖直上騰躍九霄,成為淩駕于真龍之上的神龍。

而在成為神龍之前,蛟龍便不是龍,而是蛟。

金鑫一臉茫然,對于蛟和龍他實在沒什麽了解,在他看來不都是爪子,鱗片,這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陸嬌看着金鑫那模樣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和一個門外人說這個,好像有點多餘。

“那,這個擺件有什麽問題?”金鑫問道。

“我說簡單點,這玩意兒擺在這不僅不能聚財生運,反而會讓人心情浮躁。”陸嬌說完停頓了一會繼續開口:“而且,這東西是土裏出來的,怕是某個大人物的陪葬品,周遭纏繞陰氣,人接觸時間長了變會沒做纏身。”

這,這麽嚴重?!

金鑫吓了一跳,再次掃了一眼那擺件。

不都說擺這玩意兒是生財的?怎麽還倒黴了?

行內人看門道,行外人看熱鬧。

有些事陸嬌講不清楚:“你讓人把這東西拿出去。”

“啊,拿出去,怎麽處理?”金鑫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東西。

主要是,他碰了會不會倒黴啊?

杜行這段時間情況金鑫看的清清楚楚,現在人還擱醫院躺着,金鑫可不想那樣。

“這個不長時間接觸沒事,你讓人把這擺件送到寺廟去,讓寺廟的人處理,這看着挺值錢,等過段時間可以拿回來。”陸嬌開口回道。

“哦哦,好,我這就讓人送走。”金鑫說完就立即出去叫人來把東西弄走了。

半小時之後,陸嬌下樓,重新站在公司的大門口,出門的一剎那她突然感覺有什麽暗中盯着她,腳步一頓。

佯裝不經意朝着某個方向看過去,同時開口問身後的金鑫:“那邊是什麽地方?”

金鑫順着陸嬌說的地方看過去,開口回道:“那裏是另一家公司,也是做房地産的。”

準确來說,那是杜行競争對手的公司。

對方和杜行向來合不來,而且那家公司的老板人品不好,還曾經想要挖金鑫過去,只不過被拒絕了。

商場上搶地盤有時候總會用一些不入門的手段,那家公司老板最喜歡劍走偏鋒。

“哦,我們接下來去杜總住處。”

陸嬌打開車門,利落坐進去,隔着車窗,陸嬌再次瞥了一眼剛才的方向。

七樓,寬敞的辦公室裏,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窗前。

她望着大樓下的車子緩緩離開,紅唇勾起一抹弧度。

————

杜行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樓層房。

并不是有所老總都喜歡住大別墅,杜行住的地方不大,三房一廳,一百平左右面積。

屋子裏擺設很簡單,就一套沙發,茶幾,旁邊一組酒櫃,櫃子上擺着酒。

金鑫仍舊走在陸嬌的身後,這不是他頭一回來杜行的住處,之前金鑫也來過幾次。

一單身漢大老爺們的住處,沒有煙火氣,衛生也是杜行請人過來做,平時杜行也就回來睡個覺什麽的,所以看上去這房子人氣不足。

陸嬌從客廳走進杜行的房間,房間裏窗簾擋住窗口,屋子裏進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沉悶,壓抑。

床鋪上的被子還亂糟糟在那,可見杜行早上出門壓根就沒收拾。

金鑫看見連忙上前随便收拾了一下被子,尴尬解釋道:“那個什麽,有點亂,你別介意。”

陸嬌搖頭表示不介意,沒什麽可介意的。

陸嬌上前一把拉開窗簾,黃昏時刻溫暖的陽光灑落進來,金色将窗前的陸嬌整個人籠罩起來。

陸嬌微微眯了眯眼緩和陽光帶來的刺激性,片刻才睜開眼。

打量窗外,陸嬌果然發現了異常。

“煞”是比較常見的風水問題,有些煞是無意的,而有些煞确是玄學中人故意布置的。

杜行這房間的煞,便是有人刻意精心準備的。

看出問題陸嬌就打算折回醫院……

另一邊,部隊。

靳偉國在食堂逮住了蔣青松,看着蔣青松那張黑臉,靳偉國都習慣了。

“老蔣,我們今天碰見你小對象的娘家人了,小姑娘一個人出門挺危險的,而且今天還遇到了人販子差點被拐走呢。老蔣,你明天要不去看看人家,好歹也是你對象的堂姐。”

蔣青松前面沒什麽表情,可是聽見靳偉國最後一句話卻突然變了臉色。

蔣青松盯着靳偉國,開口問:“你說誰?”

“哎,就陸嬌啊,咱們上回飯館遇見的那個。我今天和傅寒铮不是出部隊了,正好遇見了,知道這事就回來給你說一聲。”靳偉國回答道。

聽見“陸嬌”這個名字蔣青松臉上露出一抹恍惚。

他聽見“陸嬌”這兩個字突然感覺他和她離得很遠很遠,一種遠到他夠不到的距離。

心裏微痛,似乎被什麽輕輕拉扯,不是撕心裂肺卻讓他忽略不了。

“她為什麽來這兒?”蔣青松開口這麽問,心裏卻有一個特別不可能的想法。

或許,她是來找他的。

這樣的想法在蔣青松腦海中也就一閃而過。

他已經和陸遙定親了,和她再也不可能了。

蔣青松僵硬着身子,心裏閃過一抹失落。

靳偉國看出來蔣青松的異常,狐疑盯着蔣青松,開口問:“老蔣,你不對勁啊?”

“嗯?”蔣青松對上靳偉國狐疑的視線,瞬間回神,垂眸避開了靳偉國探究的視線,抿唇,片刻後才開口:“沒有,我先回宿舍了。”

蔣青松話說完就立即大步轉身走了。

靳偉國看着蔣青松的背影,心裏疑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可是到底哪裏不對勁靳偉國卻又說不出來。

靳偉國從食堂回到宿舍,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脫衣服脫到一半的傅寒铮。

傅寒铮聽見門口的動靜神态自若将衣服脫了随手扔在床邊上,然後從櫃子裏拿出幹淨的衣服套上。

部隊裏光着膀子的大老爺們見多了,靳偉國一眼都沒多瞅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鋪上,一雙大長腿垂在床的邊緣。

“傅寒铮,我剛在食堂逮住老蔣了,陸嬌的事我也說了。但是,剛才我看老蔣臉色有點奇怪,而且我這回來一路上仔細琢磨了一下,老蔣從老家回部隊狀态也不對。”

“啧,沒定親整天把喜歡的女孩挂在嘴邊上,這定親了好像一次都沒提起了,這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也和你沒關系,多訓練,少和一碎嘴婆子似的,還有明天上午你盯着訓練,我出去一趟。”傅寒铮背對着靳偉國開口道。

“又出去,你明天去哪兒?”靳偉國盯着傅寒铮的背影,狐疑。

這請假不是傅寒铮的作風啊!

“有事兒。”傅寒铮淡淡回了一句,然後修長的身子躺在自己的床鋪,閉眼,一副不打算繼續聊天的架勢。

盯着對面床鋪的傅寒铮靳偉國愈加覺得可疑,蔣青松奇怪,這傅寒铮也變得不對勁。

得,三人就他一人正常了。

另一邊,醫院。

“陸同學,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公司擺件有問題,我住處也有問題,而且聽這意思好像是有人故意搞我?”杜行腿還疼着,聽見這消息心情着實不太好了。

他是和誰這麽大仇?他自己都不知道。

“陸同學,你能不能幫我找出這個幕後之人?”杜行再次開口問。

陸嬌擡眸朝着杜行看過去,沒有開口回答。

“咳咳,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找出幕後那人,我給你加錢。”杜行啥都不多,就錢多。

陸嬌淡淡瞥了杜行一眼,紅唇微啓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愛財的人?”

杜行看着陸嬌那樣,摸不準她的心思,試探性開口。

“我加兩千?”

“四千?”

“六千呢?”

“咳咳,八千。”

陸嬌面無表情,杜行都覺得自己有點尴尬了,就在杜行打算緩和一下氣氛的時候陸嬌開口了。

“一口價,一萬。”

陸嬌說話的時候臉色都沒變一下,一臉正直的模樣。

杜行懵圈了,剛才到底是誰一臉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正直模樣?

女人,都這麽善變麽?

陸嬌表示:是的,她就是這麽抵抗不了金錢的誘惑……哎,她堕落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