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陸嬌向來臉皮厚。

她吃喝得花錢,漂亮衣服首飾得花錢, 如今這輩子養老爹老娘也得花錢。

所以, 為了金錢,适當不要臉完全可以。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有時候臉不如錢重要。

當然, 觸及底線的時候,陸嬌絕對視金錢如糞土,把錢砸人臉上不帶心疼一下的那種。

“好,一萬, 成交!”

杜行做房地産,一萬對他來說不算大錢, 而且一萬塊查出幕後主使不算太貴。杜行覺得這個價錢可以接受,畢竟小命更重要, 錢沒了還能掙, 小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明天我告訴你,現在我要回去了。”陸嬌說完站起身。

“好。”

“讓老金送你回旅館, 明天你看什麽時間方便讓老金再去接你。”杜行開口又說了一句。

“嗯,我們自己約時間就行。”

陸嬌和金鑫一塊離開醫院, 金鑫接下來直接開車送陸嬌回了旅館。

陸嬌回到旅館第一件事就是進了浴室, 之前人販子幫忙買的東西陸嬌可是全都帶回旅館來了,之前過來這邊的時候沒帶換洗的衣裳,這會正好有人送上門來。

淅瀝瀝的水流聲隔着一扇門響起。

浴室裏, 陸嬌站在水流下方, 水流打濕黑色長發一绺一绺貼在肩膀那白皙光滑的肌膚之上, 皮膚接觸到溫熱的水逐漸染上一抹粉嫩。

赤着腳擺在地板上,小巧粉嫩腳指頭看上去別樣可愛,指甲都圓潤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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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疲憊,換上新衣服,陸嬌邁步走到一旁的鏡子前。

陸嬌擡眸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微微眯起眼眸,擡手,白皙的指尖輕輕碰觸那粉嫩的臉頰,光滑的觸感和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不一樣了。

鏡子裏的人依舊好看,大而水潤的眼睛,纖長濃密的眼睫,秀挺的鼻梁,紅豔豔的唇瓣。

五官比之原來精致許多,而且鏡子中的人和原來最大不同是氣質。

陸嬌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的時候氣質屬于小白花嬌嬌弱弱的那種,而現在的陸嬌似乎和她上輩子靠攏,五官潛移默化中變得精致美豔,和原來的她越來越像。

看着這身體的變化,陸嬌明顯感覺到這身體逐漸變成了上輩子她的模樣。

陸嬌盯着鏡子看了好一會才回到了房間,舒服躺在柔軟的床,閉上眼睡了過去。

窗外,漆黑的夜色下,一道身影站在旅館不遠處。

那道身影盯着樓上某一個已經沒了燈光的窗口,片刻之後擡腳,朝着旅館走了進去。

“你好,一間房。”

男人沙啞的嗓音響起,櫃臺裏的前臺接待聽見這一道嗓音擡頭。

只見一個高壯的男人站在櫃臺前面,男人低着頭,前臺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男人的掏出錢放在櫃臺上,前臺接過錢很快辦理了入住手續并且把房間鑰匙遞了過去。

“這是您的鑰匙,三樓五號房間。”前臺微笑。

男人接過鑰匙,一聲不吭轉身走了。

三樓五號房間,男人找到房間,将鑰匙插/進鑰匙孔裏面,緩緩轉動,“咔嗒”一聲輕微的聲響過後門打開了。

男人邁步進門,期間視線不經意掃過了旁邊的房間那扇關着的門,門牌上寫着“六”這個數字。

男人進到房間裏第一時間并不是休息,而是走到窗口的地方,悄悄探聽隔壁六號房的動靜。

在确定六號房間的人已經休息了,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暗沉。

男人轉身,重新出了房間,腳步停留在六號房的門口。

他站在門口,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絲,對着鑰匙孔插/了進去,手上輕輕動作着。

房間裏,原本躺在床上睡着的陸嬌驀地睜開了眼睛,淩厲的視線朝着門口看過去。

有人想搞她?!

這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會被雷劈嗎?

聽着門鎖輕微的聲音陸嬌迅速從床上起身,伸手扯過旁邊外套穿在身上,放輕腳步,一步一步來到了門口的位置,站在左側。

半分鐘,門鎖被人從外面打開,門隔開一條縫隙,走廊上昏黃的燈光一瞬間照射進來。

陸嬌很清晰感覺到了門外那一道刻意放輕的呼吸聲。

又半分鐘,那扇門才被緩緩推開,走廊上的燈光将門外人的影子拉長投射進來房間裏。

一側暗處站着的陸嬌看見一雙大腳踏進來。

門外的人很小心,又等了十幾秒才再次邁步。

一旁的陸嬌看着那道身影逐漸進門,紅唇微揚,腦子裏已經想了各種方案讓這個打擾她睡覺的人生不如死!

待男人再次踏進一步陸嬌出手了,手腕帶風一下就砍在了男人的脖頸。

只聽“砰咚”一聲響。

男人重重摔在了地上,陸嬌擡腿踢了踢地上的男人,然後看了看自己剛才砍人的白嫩小手。

呃,她好像出手太重了。

不過,她原本以為對方是王者,結果一出手才知道就是一青銅。

就這樣的貨色大半夜還來搞事情?!

陸嬌俯身,伸手拽着男人的衣領毫不憐香惜玉把男人拽出了門。

“砰!”一聲,男人腦袋磕在了門框上。

幾分鐘之後男人的身子再次磕在了樓梯扶手上。

到了一樓,前臺看見一個纖細的小姑娘單手拎着一男人,拎死豬那樣。

那畫面簡直讓人是不忍直視。

陸嬌拎着男人來到了前臺面前,然後在前臺錯愕的視線中“砰”一聲把男人扔在了地上。

擡眸對上前臺目瞪狗呆的表情,陸嬌微笑開口道:“你好,能幫我報警嗎?這個男人大半夜偷偷摸摸想要進我房間。”

“呃……!”前臺回過神,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然後發現這男人不是剛辦理入住的客人?

咳咳,這才上去半小時不到就下來了,而且還是被拎着下來的,這什麽情況?

前臺迅速打電話給警局那邊。

陸嬌也沒閑着,找前臺要了繩子三下五除二把人給綁了。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綁了更好。

現在,她只要乖乖等着警察同志過來就好了。

半小時之後,警察到了。

周長生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仔細打量起來。

這是周長生今天第二次看見這個小姑娘了,下午在警局他們就見過面了。

下午是人販子,晚上又來一出。

這小姑娘運氣不太好啊,或者說長得太好看容易被人盯上。

周長生,原來在部隊服役,今年年初因為個人原因轉到警局這邊上班,他今年三十四歲。

周長生之所以特別關注這小姑娘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和傅寒铮還有靳偉國認識。

周長生和傅寒铮還有靳偉國都是戰友,看下午兩人對小姑娘挺照顧,戰友照顧的小姑娘他自然得照看着點。

“陸嬌,你說一下剛才的情況,還有,他怎麽暈倒了?”周長生坐在椅子上,望着陸嬌開口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房間裏睡覺,突然就聽到有人撬我房間的門鎖,然後我留把人這麽一下……”陸嬌說話的同時伸手做了一個砍人的動作:“然後他就暈倒了,警察同志,這人大半夜撬鎖肯定是想做壞事,警察同志你一得查清楚,我一小姑娘出門在外本來就不安全,遇到這樣的事我都吓壞了,太可怕了。”

周長生看着小姑娘那比劃的動作,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

不好意思,他真的一點看不出她有害怕!

害怕能把男人給砍暈,還能把人五花大綁?

“咳咳,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如果你有想起什麽情況可以及時和我們彙報,人我們帶走,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通知人過來接你另外找地方住,這樣是最好的。”

“那個就不用了,我後天就準備離開了,應該沒事了。”陸嬌在這沒什麽熟人。

而且陸嬌心裏清楚這,今晚上這男人可不是什麽意外,就算她換地方住,被人盯上了還是會有人找過來。

所以,何必折騰呢?

周長生他們很快把男人帶着離開了。

一直到周長生他們回到警局男人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男人睜開眼看見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表情是這樣的:???

一睜開眼看見警察他應該露出什麽表情?

男人醒過來自然就開始審問了。

兩小時之後審問并沒有什麽進度,因為男人一口咬定他走錯門了,并且堅決不承認他有不軌的企圖。

周長生有點頭疼,對于這種情況有點不太好處理,男人并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被陸嬌弄暈然後被他們帶回警局來了,且男人一口咬死自己迷糊進錯房間,所以對于男人,他們最多只能進行拘留。

同時,某棟別墅內。

女人“嘩啦”一聲将茶幾上所有的東西掃落在地面,茶杯全部打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女人穿着睡袍,裸露的領口露出她那峰巒起伏的胸口。

女人長得很漂亮,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五官精致,氣質妖嬈,一張臉保養得宜但是她眼角的皺紋卻暴露了她已經四十歲的年齡。

範玉梅,今年四十歲,同時也是《輝煌》公司的老總。

範玉梅十五歲出來混,年輕時候做過皮肉生意,後來開了一家發廊偶然認識了一個生意人,範玉梅在接觸生意人之後果斷關閉了她的小發廊,開始投資做生意。

二十年時間,範玉梅有了自己的公司。

而在w 市,半路殺出來一個杜行,範玉梅調查過杜行,杜行,家裏是富二代。

原本範玉梅以為杜行就是拿錢出來玩玩的敗家子。

可是沒想到,杜行卻成了她公司的競争對手。

好幾次範玉梅看中的案子都被杜行公司搶走,這對于範玉梅來說是非常生氣的。

所以,她找到了一個大師,設了一個套,把一樽擺件幾經周轉送到了杜行的辦公桌面上,并且讓那位大師在杜行住的地方也動了手腳。

一切本來進行的很順利,可是半路又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杜行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小姑娘。

下午範玉梅看見擺件被人從杜行公司拿出來的時候就懷疑了這個小姑娘,更別提這小姑娘還三番兩次去醫院找杜行。

今晚的事情範玉梅不過想給點教訓,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找的人還被帶到警局去了。

範玉梅氣得胸口起伏,咬着紅唇拿起手機撥打了一組號碼。

“喂,大師,有件事我想麻煩你。”

“我已經回京市了。”

電話另一邊傳出一道沙啞的男性嗓音,不等範玉梅開口電話“咔嗒”一聲被對方挂斷了。

範玉梅被挂電話臉色扭曲起來,可是她沒轍,因為這位大師不是她得罪得起的,而且若不是偶然遇見她估計接觸不到這位大師。

之前大師幫忙就說過,只幫她一次。

翌日——

“叮鈴鈴……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鈴聲在辦公室不斷。

走廊上,一道修長的身影隔着距離就聽到了鈴聲,大長腿加快,快速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傅寒铮伸手拿起話筒,放到耳邊。

“喂,你好,誰問找誰?”傅寒铮開口道。

“喂,傅寒铮,我找你啊,有一事給你說一聲,昨個兒來警局那小姑娘晚上又出事了……”

“陸嬌怎麽了?”傅寒铮還不等周長生把話說完就問了這麽一句。

劍眉緊蹙,渾身散發一股低氣壓。

就連電話另一頭的周長生都察覺到了傅寒铮凜冽的氣勢。

“沒事,你別着急,沒出事。”周長生接着道:“昨天晚上有個男人想撬鎖進陸嬌的房間,被陸嬌發現了,人我們已經帶回警局了。陸嬌一點事沒有,放心放心。”

聽見陸嬌沒事傅寒铮松了眉:“那行,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沒了,我不就昨天看你們認識,所以特意把這事給你說一聲,行了,我挂了。”

傅寒铮聽見電話挂斷,便将話筒放回去,擡手扯了扯衣領,大步轉身出了辦公室。

幾分鐘之後,站崗的小戰士看見傅寒铮開車出了部隊。

在傅寒铮離開十分鐘左右,站崗的小戰士看見蔣副連長也出了部隊。

等到靳偉國去辦公室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傅寒铮人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人早就出部隊了。

警局——

傅寒铮坐在周長生的辦公室裏,周長生眼神一直落在傅寒铮的身上。

周長生心裏暗暗揣測……

咳咳,來的這麽快?!

該不會傅寒铮一挂電話就從部隊過來了吧?

周長生覺得傅寒铮好像對陸嬌那個小姑娘有點過分關心了。

不過,該不會……對人小姑娘有那意思吧?

可是兩人年齡差的有點大啊,一個十六歲,一個二十四,這足足差了八歲。

“昨晚那個男人還關着?”

傅寒铮突然開口打斷了周長生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啊,對,可能關幾天就得放出去。”說起這事周長生也生氣,明明知道對方人渣,可是就拿人沒辦法!

“放?”傅寒铮眼神朝着周長生看過去。

“沒辦法,不放不行,他一口咬死走錯門了,而且并沒有發生什麽,所以只能拘留幾天就放人。”

傅寒铮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暗沉,低沉道:“這次沒事,那之前這個男人的事查查,如果有問題,那就別放了,多關一段時間。”

周長生聽了傅寒铮的話眼睛一亮,哎,一想是這麽個理兒。

之前的可以查一查,如果清白那就放人,要真查出來,只能說這男人倒黴了。

周長生立馬就讓人着手去調查了,傅寒铮也沒在警局待多長時間,不一會就開車離開了。

醫院。

杜行聽陸嬌說了昨晚上的事,并且知道了幕後之人就是範玉梅。

讓人去欺負一小姑娘,範玉梅得是多喪心病狂?!

對于陸嬌出事杜行挺過意不去:“陸同學,你看要不我另外給你安排一住處?”

“不用了,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再說,某人可能沒時間來折騰了。

《輝煌》公司。

範玉梅覺得今天什麽都不順,出門的時候堵車開會遲到,開會的時候手底下那些人工作一塌糊塗,然後喝水還被燙傷。

正當範玉梅心情煩躁得不行的時候,又接到電話。

原本要簽約的一個案子對方突然反悔了,因為還沒簽合同,違約金對方都不用賠償。

範玉梅想要和之前的大師聯絡,打電話過去無法接通。

今天這一件一件的事就沒順心的。

似乎有人從中作梗不讓她範玉梅好過。

中午,範玉梅要出門應酬,走出公司上車,讓司機也開車上路。

前排司機看着前面的路況,能明顯感覺到後邊範玉梅的心情不好。

在範玉梅身邊開車幾年時間,司機也算是清楚範玉梅的脾氣,範玉梅心情不好的時候千萬不能惹。

前排司機一聲不吭開車,後排範玉梅心氣越來越不順。

而且坐在位置上範玉梅心裏感覺不太好,似乎眼皮子不停的跳。

半小時之後,車子開到三河橋附近了司機卻突然聽見後邊舒顏開口了。

“老張,繞路,不走三河橋。”範玉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遂開口道:“時間來不及了,你開車走解放路那邊快一點。”

司機聽見範玉梅開口便立即開始找地方掉頭,即使離三河橋不到五十米距離但是司機還是聽範玉梅的準備掉頭改路線。

司機找了一個路口,剛打方向盤準備掉頭,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突然聽見“砰!”一聲劇烈的聲響。

司機只覺得腦子裏一陣嗡鳴聲,随即他暈了過去。

馬路上,範玉梅所乘坐的小汽車被一輛大貨車攔腰撞上。

小轎車的車身都被撞得凹了進去,前排司機昏迷,後排範玉梅卻一個勁尖叫。

範玉梅臉頰一陣刺痛,紅色液體不斷從臉上那被玻璃刮破的傷口滲出來,滴落在她的衣服上,紫色的領口被打濕呈現一抹深色。

而且範玉梅她的腿被前排位置卡住了,痛得她臉都扭曲起來,顯得猙獰不已。

突然發生的車禍讓路上上行駛的車輛都停了下來,兩輛車撞在馬路上,兩邊的車輛無法通行。

有人看到尖叫的範玉梅立馬打電話給了醫院,交通警察也很快趕了過來。

可是警察不敢随意亂動車裏的人,等到救護車過來迅速經過一系列工作才把司機和範玉梅給擡出來。

醫院。

經過檢查,醫生都覺得神奇,前排開車的司機只是蹭破點皮,而後排位置的範玉梅兩條腿都斷了,好在送來的及時,手術順利。

但是範玉梅到底恢複如何醫生就不能保證了,關鍵還得看恢複情況。

巧合的是,範玉梅所在的醫院和杜行住院的醫院是同一家。

杜行躺在病床上,眼睜睜看着範玉梅被護士送到了隔壁病房。

杜行想到上午陸嬌說的話,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我滴個小乖乖,這女人狠起來還真沒男人什麽事了。

不過杜行不覺得陸嬌這麽做不對,範玉梅之前對他做的,不也沒手下留情?

要不是範玉梅,他這會兒不會躺在醫院。

只能說,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同樣是腿,你說微妙不微妙?

從範玉梅的報應來看,欠了債總是要還的。

同時,警局那邊也有消息了。

周長生這兩天一直在調查拘留的那個男人,背景什麽的都調查出來了,可周長生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檔案有問題。

男人是外地人,名叫李麻花,之前村子裏因為老婆和人跑了就過來這邊打工。

李麻花如今在輝煌公司當保安,可是李麻花的檔案太幹淨,幹淨得有些不正常。

李麻花嗜賭,平時還喜歡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喝醉了還各人鬥毆,可是就算是這樣李麻花這種人渣也好端端在輝煌公司待着當保安。

而且李麻花喝醉了打架不是一次兩次,可是每次都有人來保釋把人領走。

就好像有人跟在他後面擦屁股似的,可是周長生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會有人願意保釋李麻花這種人?

就在周長生想不通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周長生開口道。

“隊長,李麻花招供了。”一個年輕警察走進來開口道。

“怎麽突然招供了,說了什麽?”周長生問道。

“不知道,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昨晚叫了一宿,一個勁兒說自己見鬼了,一直折騰到了剛才,突然就開口說要招供。”

“還有,李麻花供詞中說了,當初他的妻子并不是跑了,而是被他給殺了。”

“走,過去看看。”周長生開口。

幾分鐘之後周長生看到了李麻花,此刻李麻花和剛抓進來的嚣張姿态完全不一樣了,此刻的李麻花簡直就像是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癞皮狗,完全沒了之前的威風。

李麻花擡眸看見周長生,整個人都沒精力了,周長生問什麽他就乖乖回答什麽,甚至連範玉梅都供了出來。

原來,這麽多年李麻花一直幫範玉梅做某些事情,而範玉梅則保他平安并且給他工作,替他解決某些麻煩事。

至于陸嬌的事李麻花也一一說出來了,範玉梅讓他去吓唬一下,如果對方不老實範玉梅暗地裏意思就是可以把人給睡了。

李麻花這麽一招供肯定是得判刑,而幕後的範玉梅做的那些事也要被接受法律的嚴懲。

李麻花回到拘留室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朝着某個方向開口念叨着什麽。

看守的警員只覺得李麻花被精神不正常了,卻不知道李麻花對着的方向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是李麻花曾經的妻子,也是被李麻花碎屍埋起來的那個女人。

就在兩天前,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了李麻花的面前,時時刻刻跟着他,并且還喜歡掐住他的脖子看他恐懼痛苦的模樣,在他只剩一口氣的時候又放開他,就這麽重複,一次又一次。

李麻花受不了了,所以他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就想讓女人不要再纏着他了,他真的知道錯了,他願意坐牢,願意接受法律對他的審判。

這邊,李麻花招認了,那麽醫院範玉梅那邊也需要過去一趟了。

兩小時之後,杜行看着走進範玉梅病房的警察還詫異了一下。

周長生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帶走範玉梅,而是要等到範玉梅出院之後再接受調查。

範玉梅卻整個人都坐不住了,所有的事情被暴露出來,那麽等她出院別說回家了,她怕是可以直接進局子裏去蹲着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範玉梅明白,為什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

旅館門口,一輛軍綠色車子停在門口。

車子駕駛座坐着一個英俊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軍裝,配上這悍氣十足的軍車,簡直不太帥。

附近的人都時不時朝軍車方向看過來。

陸嬌大包小包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軍車。

開玩笑,軍車可是很顯眼。

待視線觸及駕駛座的那個男人陸嬌微微睜大了眼睛。

從陸嬌這個角度觀察男人,簡直無懈可擊。

硬氣的板寸頭,濃墨的英挺劍眉,深邃蘊藏着銳利的眼眸,削薄輕抿的唇,硬朗而又棱角分明的側臉輪廓。

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夾着一根煙。

男人的手很好看,略顯健康的膚色,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而與此同時,坐在車裏的男人察覺到了陸嬌的視線。

他轉過頭,便霎時間對上陸嬌亮晶晶的視線。

不遠處的小姑娘穿着格子裙,看上去青春俏麗,小臉白裏透紅,嘴裏還吃着東西,兩邊臉頰鼓鼓的,看上去有點傻裏傻氣。

傅寒铮撚滅手中的煙,打開車門下來,大長腿踩在地面。

一步一步朝着小姑娘走過去。

陸嬌看着男人越來越近的身影,心跳突然有點加快。

哎,她好像……有點吃傅寒铮這款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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